第四十四章 舌战大臣 送别皇上

　　第四十四章  舌战大臣    送别皇上

　　崇祯皇上又在船上停留了一天，没有如大家所愿，一起到窑岗去。张知木认为崇祯皇上做这样的决定，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提到了郑芝龙的事情，皇上心里放不下这事儿，才打消了去窑岗一趟的念头。

　　其实至从张知木和崇祯皇上提到郑芝龙的事之后，崇祯皇上就已经让王公公派人出去给郑芝龙送了一封信，询问郑芝龙是否真的和乾坤门有关，是否真的雇佣乾坤门的人暗杀窑岗的张知木。其实也就是给郑芝龙通个消息，告诉郑芝龙，窑岗的张知木已经认定是你们雇佣乾坤门的人暗杀他了。

　　崇祯皇上自己不会知道，他的信儿是给窑岗人帮了大忙了。

　　停留的这一天，崇祯皇上没有下船，也没有接见任何人，就是在船上休息，可能是想好好地享受一下这艘客船。周皇后和长平公主可是呆不住，在安平公主的陪伴下，逛了开封城的市场。当然一定要到窑岗的商铺看看。进了窑岗的商铺，周皇后和长平公主可就傻眼了，琳琅满目的东西，让她们二位眼睛都花了。平时她们在紫禁城里很少有机会儿出去逛街，突然进到窑岗这样的铺子，不眼花才怪呢。

　　看着母女的样子，安平公主笑着说：“呵呵！哎呦！看你们的样子，恨不得把人家铺子都搬回去了！”

　　长平公主说：“多嘴！这些铺子在你家门口，你是不觉得新奇，我们可是难得一见啊！”

　　“呵呵！”安平公主笑着说，“我真想象不出来，你们要是进了窑岗的圈楼百货会怎么样？”

　　“安平啊！我听说窑岗的圈楼百货和扬州的圈楼百货一样，都是大得很，你说说，到底有多大啊？”周皇后转过身来问道。

　　“那可大去了，有好几层楼高。要是象你们这样的逛法，一天也逛不完。里面除了卖东西，走累了还有吃饭的地方。我们窑岗的那些富户的公子哥，还要特意在窑岗百货里面吃饭，显得富有呢。”安平公主得意说着。

　　“啊！还有那么大的铺子？”周皇后将自己所有想象能力发挥到了最大，也想象不出来，那样的铺子会是啥样。

　　长平公主问：“怎么在窑岗百货里面吃饭就能显得富有呢？”

　　“呵呵！里面的东西真是好东西，可是太贵了！我去吃了一回，再不敢去了！”安平公主说。

　　“还能贵到你个四品的收入都嫌贵？”长平公主也觉得奇怪了。

　　“哎呀！我这点银子，在窑岗算不上富人。”安平公主说，“全大明朝的有钱人差不多都聚在窑岗，窑岗房子那个贵啊，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可惜了！父皇决定不去窑岗了。不然……！”长平公主说到这心里很难过。

　　周皇后过来说：“你父皇要考虑天下大事儿，哪能像你一样？”

　　“是啊！父皇太累了。他要是能像张东家那样，管了那么多事儿，还一身轻松就好了？”长平公主知道崇祯皇上是太累了。

　　这时候，趁着周皇后看在东西，安平公主在长平公主耳边说：“怎么？放不下张东家了吧？我就提前警告过你吧！”

　　“哎呀！你个死东西，乱嚼舌头！”气的长平公主偷偷的掐了安平公主一下。

　　“我说，你们都多大了，还在外面闹！”周皇后假作呵斥她们。

　　周皇后和长平公主这一天买了不少东西。她们回到船上的时候，小红玉在她们船上等着她们。由于她们明天就走了，这次小红玉把给她们从窑岗带来的礼物送了过来。这些都是小红玉和陆成祥精心挑选的东西，说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就说那两个狐狸围脖，就是很难见得到的东西。给周皇后的是一件红色，红的发紫的颜色闪着金光；给长平公主的是一见白色的银狐皮的，雪白如雪，没有一根儿杂毛。更难得的是，两个狐狸皮上没有一个破口，非常完美。还有窑岗的各种纺织针织用品，更不是方才商铺子里面能看得到的。总之，小红玉送来的东西，让周皇后和长平公主两人，在小红玉走后，仔细看了很长时间才算看了一遍。

　　崇祯皇上闻讯赶过来，看完之后，也不住的咋舌，说：“哎呀！这些东西太贵重了，这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啊。我们出来这一趟，张东家这银子不能少花了！”

　　“嗨！我也没想到，小红玉会送来这么多东西。要是知道，我们能就不在开封买那么多东西了？”周皇后说。

　　“多买点儿也对！你们出来一趟，也不要空手回去。”崇祯皇上说，“家里人也要带回去一些东西了才好。”

　　“放心吧，父皇，我们今天主要是给家里人买东西，不然，不会这么累。没想到买东西也会这么累，看啥都觉得好！取舍也是很难的事儿。”长平公主说。

　　崇祯皇上看到周皇后把几包东西藏了起来，笑着问道：“还有好东西，不给我看？”

　　周皇后和长平公主脸上都有些泛红，周皇后说：“皇上，这是窑岗产的专门给女人用的东西，你还是别看了！”

　　“啥东西这么神秘？”崇祯皇上更感兴趣了。

　　“哎呀！是女人有事的时候，专门用的。”周皇后说。

　　崇祯皇上这才明白，脱口了一句，“窑岗人是啥都能想的到，啥都能生产！”

　　“哎呀！他们可是给天下的女人们造福了。想的周到，做工简直是太好了！”周皇后说。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长平公主赶紧止住了这个话头。

　　“我听那个安平说了，窑岗的圈楼百货，要有几层楼高，里面吃用的啥都有。一天也逛不完呢？”周皇后岔开话头，当着崇祯皇上面说这些，也流露出了没去窑岗的遗憾。

　　“呵呵！你们都为这次没去窑岗遗憾吧？我跟你们说，这次我们没准备好去窑岗，人家窑岗人也没准备。我们突然去了会给人家添乱。”崇祯皇上耐心的说，“没有啥事儿的话，我们明年去窑岗看看，我倒要看看被大家说神了的窑岗到底是啥样？”

　　“真的父皇？”长平公主高兴了。

　　“那还有假，今天晚上，我跟张东家说说，让他们多派几艘挖沙船，将北京到黄河的运河疏通好，明年让张东家把客船派到北京去，我们在北京乘客船直接到窑岗去。那样是不是更好？”崇祯皇上看来想到了这件事儿。

　　“哎呀！那可是太好了，我们坐着船，稳稳当当的，一边看两岸风景就到了窑岗，再也不用受这坐车的罪了！”周皇后一听就高兴了。

　　“父皇，我听说，坐火车也很好玩儿，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让张东家把火车修到北京去。听说坐火车可要比马车快好多倍呢！”长平公主也高兴了。

　　“好！朕今晚就和张东家好好说说。”崇祯皇上也被这母女的情绪感染了。

　　“还有啊，父皇，这个开封不但有电灯，还有两个广播电台，其中一个还是调频的声音特别好，我们那么大的京城竟然连这都比不上，你问问张东家是不是气人啊？”说到这，长平公主有些不忿了。

　　“呵呵！还有这事儿，朕还真的没注意。”崇祯皇上笑着说。

　　“安平说了，开封的电台不是短波的，我们在京城收听不到。”长平公主说，“不过，开封的调频台的确好听。特别是午夜歌声，不但声音特别好听，听众可以通过电话打过去点歌，简直太美妙了。对了，我们京城还没电话呢！”

　　“哎呀！看来这个张东家是要花一大笔银子了！谁让他们给我们知道了这么多好东西呢？”崇祯皇上笑着说。

　　周皇后忍不住说：“皇上，这张东家不是小气人。可是他们为啥在各地都有分公司，唯独没有在京城建分公司呢？”

　　“最早是朕不想他在京城办分公司，那时候，张东家他们还很弱小。但是我怕玩心计他玩儿不过那些文臣们。后来张东家自己也不想在京城办分公司。因为他们在京城挣点银子，还不够打点儿那些朝廷的各级官员。不过，我觉得现在张东家不会顾忌那些人，现在他已经羽翼丰满了。”崇祯皇上说，“今天我要劝他在京城开一个分公司，开个票号。”

　　“对！父皇，就让张东家在京城开一个窑岗那样的圈楼百货。”长平公主来了精神头。

　　“我估计张东家不敢！”崇祯皇上故意说。

　　“为啥不敢？”长平公主当真了。

　　“我估计他害怕，没事儿你就去拿几件好东西不给银子。呵呵！”崇祯皇上说。

　　“怎么会呢？人家送的东西是送的东西。我们买东西都没跟他们讲价钱，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一点儿不差的付银子。”长平公主听出来了皇上是逗她。

　　窑岗的陈玉锋和欧阳鹤听说，崇祯皇上不去窑岗了，也没觉得有啥。陈玉锋说：“皇上不去了，我们就继续忙我们自己的事儿。”

　　欧阳鹤也说：“范成坤来电报说，那艘大船最近试的不错。那艘试好的大船已经在装货物。崇祯皇上不去，我们打郑芝龙正好不用顾忌他。还有，李菁已经带着人到了泉州分公司。”

　　“李菁这次带多少人过去？”张知木对李菁的事儿很看好。现在他手里的人，锻炼的更成熟了。这次对付郑芝龙既要保证泉州分公司的安全，还要想办法侦查出郑芝龙的银库都藏在哪里。

　　“分了几个批次，李菁他们去了两个中队还多一点儿。李菁也知道郑芝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欧阳鹤回答说。

　　郑芝龙不太好对付的是，他对一般人都不信任，李治派出去的几拨人都没法接近他的核心，因此到目前为止，对郑芝龙上层的情况，窑岗这边了解的不多。所以李菁亲自过去，可以加强一下那边的力量。

　　“一定要把郑芝龙银子保住，我们将来要建设整个国家，用银子的地方多去了。”张知木说。

　　“呵呵！”欧阳鹤一笑说，“郑芝龙每年能收入一千万两银子，这么多年一定少不了了。”

　　“是啊！银子好啊！”陈玉锋说，“不然就凭郑芝龙下组建的军队，就能和李自成百战之师打个平手？有银子可以买武器，造大炮，重金奖励将士。这也是郑芝龙看家的本钱。”

　　“这些事儿慢慢的说，”张知木说，“今天皇上一天哪也没去，谁也没见，我想皇上一定是理顺思路，晚上或许会跟我们说些啥？”

　　“张总啊！我这么看，这次皇上不去窑岗也好，我想下次他去就应该象李自成、张献忠一样看清了形势再去。那时候没了郑芝龙、左良玉没了。两广我们也占了，皇上手里没有东西，脑子就更清楚了。不然总是心里不认输。今天我看他也没啥可谈的，是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赶路！”

　　也正如欧阳鹤说的，崇祯皇上现在也真的没啥可再说了，晚上喝了不少酒。不过酒桌上崇祯皇上说：“我的女儿可说了，张东家你可是太不够意思了。你看看，不说你们窑岗和那个西安，就说眼前的开封，都有了两台两兆瓦的发电机，电台还有了两个。我们那么大的京城，还在点蜡烛，好点的点你们窑岗的煤油灯、电石灯。你们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大学士刘建泰也起哄说：“还有啊！你们在大明朝各地都建有分号，可是那么多京城竟然连一个分号都没有。我们用银子换窑岗币，还要跟别的钱庄换，白白损失火耗。”  

　　“对呀！张东家，你们啥时候也把铁路修到京城去啊？”也有人跟着问。

　　“呵呵！”张知木笑着说，“皇上和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今天当着皇上的面，我郑重承诺。我回到窑岗马上就给京城以最快的速度，建一座我们最成熟两兆瓦发电机组。让皇上先用上电灯。其实，我们已经做了计划，就是大家不说，我今天也要说的，我们准备在京城建设一座一百兆瓦的发电机组，而且要预留出来再加一座一百兆瓦机组的余量。我知道，京城要是用起电来，一百兆瓦根本不够用。但是事情我们慢慢来。至于说的在京城建分号的事儿，我看现在时机也成熟了。我们就在京城选一个大些的地方建一个分号。这样大家就不用到别处兑换窑岗币了。”

　　崇祯皇上看张知木答应的如此爽快，接着又问：“听安平说，你们窑岗和扬州都建了很大的圈儿楼是不是？”

　　张知木当然明白崇祯皇上的意思，忙说：“皇上说的是。那么我今天也答应，就在京城建设一个我们窑岗那样的圈儿楼百货商场。”

　　“欧！”张知木的话，引来了一阵欢呼声。

　　跟随皇上来的一班大员们，从来没见过皇上这么放松的和大家在一起，他们今天也不用端着了，该说说，该笑笑！

　　不过，大学士就着酒劲儿，说：“张东家，你们的电台报纸都是好东西。特别是开封的那个叫调频的电台，声音格外的好听。可是晚上播放的歌曲，是不是有点淫词浪调，有伤风化啊？还有你们的电影也有些太露骨了吧，男女之事怎么能登大雅之堂呢？”

　　大学士刘建泰的话一落，全场都静了一下，张知木知道这是思想交锋的时候，当然不能退让，呵呵一笑说：“其实啊！爱情这件事儿，我们一直表面上回避着，我看完全没有必要，这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我们反倒是应该歌颂他。刻意回避这件事儿，我看就是虚伪的。我想大学士家里除了正房，还有如夫人吧？”

　　大学士刘建泰没想到张知木会当着众人面，问到他这事儿，“这这，这，我是有两个侧室！但是都是明媒正娶的。”

　　“看来，大学士不喜欢歌颂爱情，却是喜欢做实事。侧室就娶了两个，难道大学士是喜欢女人，而不喜欢爱情吗？”张知木很厌恶这种伪君子。

　　大家听了是哄堂大笑。这位刘建泰弄得是满脸通红，“岂有此理，我是朝廷大臣，张东家你不能这样对我无礼！”

　　“这怎么是无礼呢？”张知木说，“我听说你是电影看了好几遍，音乐也是反复的听。晚上午夜歌声也是不睡觉的听，怎么突然觉得这都是淫词浪调了呢？这淫词浪调是好还是不好呢？”

　　“这…”刘建泰这不上来了。崇祯皇上也很生气，心说你是自取其辱，那个张知木嘴上可不是输人的。

　　“明明我们都喜欢，嘴上却套用什么这那的俗礼规矩，我看就是虚伪。”张知木说，“我们窑岗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只要百姓们喜欢的，只要你不影响其他人，我们都没有限制，都鼓励。思想解放，也是我们窑岗能快速发展的一个动力。”

　　朝廷大员们可是不甘心这样败了下来。有人又问：“张东家，我们听说，在你们窑岗男女要搞啥自由恋爱，自己女人自己找男人，男人自己找女人，那不是乱了套吗？”

　　“请问这位大人，这样怎么就能乱了套呢？难道男人和女人都找到一个自己满意人过一生不好吗？”张知木反问道。

　　“这婚姻大事，要由父母媒妁帮着决定才行，不然不就是乱了套吗？”这位大员还再去争辩。

　　“一对男女，像牲口一样的被父母弄到一起，直到进了洞房才看到对方，有人还在当笑话讲，其实弄出来多少人间悲剧，你们不知道吗？”张知木说，“男女自由选择，婚姻受法律保护，这才是对人最大尊重。只有那些对自己没有信心的男人，才怕男女有选择。特别是对自己格外不自信的男人，愿意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因为，这样的男人，在无才的女子面前，才能有一点儿自信。一个堂堂伟男子，我想更喜欢有才有貌的女子。在我们窑岗，我们就是充分尊重了人的尊严，让男女先互相认识，如果双方都觉得合适了，他们就可以申请结婚。在窑岗婚姻是神圣的。如果有一方觉得不满意，都不可能结婚。到现在没发现有啥乱套的事儿。那些青年男女，这辈子有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他们更会尊重自由选择的婚姻。也可能你们看不见，在窑岗的大街上，青年男女一起逛街是很正常的事儿。不象有些地方，满大街青楼妓院，却弄些啥男女授受不亲的事。”

　　张知木的话有些歹毒，说的是连损带骂。

　　崇祯皇上虽然也不是太接受张知木说的这些，可是不想也反驳不了张知木说的。

　　周王打着圆场说：“各位大人！说实话，我刚到窑岗的时候，我也看不惯窑岗的一些事儿。不过过一段时间适应就好了。这些事儿，看起来好象有些大逆不道，其实就是一个习惯问题。没有好坏之分，只要大家都觉得好就行。”

　　这些话，让偷听着长平公主脸色绯红，她没想到这样的事儿也能在大庭广众这下讨论。不过她更愿意听那个张东家舌战那些重臣的洒脱。简直就没把他们看在眼里的气度，真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第二天一早，两艘客船同时启动，一起从开封码头开到对岸。崇祯皇上的随行人员已经列队等着。崇祯皇上下了船，就和刚下船赶过来的张知木握着手，说：“张东家，朕就回京了。天下大事，你就多费心吧！”

　　“皇上路上保重，我已经命令人多派几艘挖沙船，到运河挖沙清淤。明年您就可以坐船到窑岗去。我们等着您！”张知木握着崇祯皇上的手说。

　　周围的人，都对张知木和崇祯皇上的这一幕非常感动，他们真的是情真意切。那边周皇后和长平公主也在和小红玉和安平公主依依惜别。

　　这时候客船的喇叭上，播放歌曲《送别》。这是小青他们童声合唱团演唱的歌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充满惆怅的歌声，吸引大家都向客船方向望去，歌声使离别的气氛更浓。崇祯皇上和张知木还有所有的人，眼睛里面都包含了离愁别绪。

　　张知木赶紧在崇祯皇上耳边说：“我们两人今天要是把眼泪掉下来，那可是全天下的新闻了。”

　　崇祯皇上马上哈哈大笑着说：“对啊！我们有事电报联系。疏通河道的事儿，你抓紧些。”说完摇了摇手，转身向龙辇走去。王公公赶紧引着崇祯皇上登上龙辇。

　　张知木冲着崇祯皇上喊道：“皇上，有机会，我帮你造一辆汽车做的龙辇！”

　　“好啊！我等着！”说着挥手。龙辇启动了。王公公对张知木也是一拱手，跑向自己的马，翻身上马，跟上了崇祯皇上的龙辇。

　　张知木他们向崇祯皇上不住的挥手，也看到了崇祯皇上也在龙撵上向他们挥手。

　　一直到崇祯皇上他们走远了。

　　周王过来对张知木说：“张东家，代王和小红玉、孩子们还要在我们开封多玩儿几天。你们如何安排？”

　　张知木回头对陈玉锋和欧阳鹤说：“我们就不等了。现在有两艘船，我们带走一艘，有愿意在开封在玩玩儿的就跟着下一艘船走。”

　　以前一直靠边的张献忠，这时候过来说：“张东家我跟你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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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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