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张献忠归顺 目标西南
第五十三章 张献忠归顺 目标西南
下班儿前，张献忠一路嚷着就来到张知木办公室，人没到声音先进来了，“哈哈！张东家，想我老张了？请我喝酒吗？”
张知木迎过去说：“对啊！今天有一件能助酒性的好事儿，我们可要好好地喝一顿。我看你还是先坐下，把这件好事儿告诉呢！”
“好啊！”张献忠大咧咧的坐下，又对杨玉琳说，“二夫人，快给老张弄点水来，我回到宾馆水都没顾上喝，听说张东家找我，我就过来了！”
杨玉琳实在讨厌张献忠说的“二夫人”这几个字，可是也不便发火，转身去让杨青莲给倒水去。
张知木简单的把福建那边，范成坤他们已经占领泉州、平安镇，活捉了郑芝龙和他的家人的经过跟张献忠说了一遍。张献忠低着头停了一会儿，抬头时说：“张东家，大手笔啊！没想到你们这么简单就解决了郑芝龙。那可是东南霸主啊！皇上都是弄不了他，才勉强算是招安了他。其实，皇上一直也是命令不了他。每年他收的银子大部分都自己留着，给朝廷的很少。全天下除了你们窑岗，数郑芝龙最富了。你们一定要把他的银子都弄出来，估计你们干的这一票，够你们花个十年八年的。要给老张二十年都够花了！”
“什么叫这一票，弄得我也象打家劫舍的似的！”张知木和张献忠已经很熟悉，开着玩笑说。
“哈哈！我老张是贼，就觉得别人也都是贼。”张献忠说，“不过你们这次实在是干的漂亮。那个南蛮子败在你们手里一点儿不冤。我的意思，别留活口。那个家伙在东南根基太深，只要他有一口气儿在，你们在那边就呆不稳。”
“郑芝龙在东南，每年收入的白银不下一千万两，没有郑芝龙，好些商贸活动都要停止。我们恢复这些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不如想办法让郑芝龙能和我们合作，我们给他留一条活路，他也为我们做事，保证福建的海外贸易等都继续正常进行。还有我更看好郑芝龙那里有一大批懂得航海，懂得海外贸易的人才。就是那里的懂得各种语言的通事，就是难得的人才。如果有郑芝龙和我们合作，福建的一切都会很容易就继续正常进行。”
“那个几次想对你下手的郑芝龙，你就不想杀了他？”张献忠不解的盯着张知木问。
“呵呵！我也不是神仙。想杀我的人，我也想杀他。可是和利益相比，我更看重郑芝龙的用处。这个人不是有小用处而是有大用处。”张知木说，“相比他的才能来说，他的那些错误我可以容忍。就是看郑芝龙怎么想了？”
“他的家人都在你的手上，干不干就由不得他了。”张献忠大手一拍桌子说。
“这事儿，我们有预案。”张知木说，“最好的结果是，郑芝龙能主动地和我们合作，我们也会给他一定的好处。只要他能配合我们几年，我们就能把福建的事儿都接管过来。”
“还有！郑芝龙下面有一个天地会，那也是很厉害的一些人。你们也不要小瞧他们。”张献忠看来对郑芝龙了解的不少。
“李菁将军在那边会把这件事儿处理好。今后天地会就由李菁接管。直接归军事委员会领导，和我们情报部完全是两个独立的机构。”张知木说。
“嗨！看你做事儿就是觉得痛快！”张献忠佩服的说，“没想到名闻天下的东南王郑芝龙，在你们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那么下一步就是那个左良玉了？”
“唉！真不想和左良玉将军动手，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张知木说，“前一阵儿，左将军还请我到九江去。”
“左良玉那个魔头请你，你千万不能去。”张献忠说，“那个家伙可以啥都能做出来。我对那个左良玉一直没有好感，虽然他也算是官军，可是祸害百姓比我们这些反贼还厉害！你准备啥时候解决他们？”
“左将军的事儿我还没想好，”张知木说，“我还是想和左将军好好商量一下。军事解决他，不会费很大的力气。不过我们流的血已经太多了，尽量少流点血。让百姓们也缓缓劲儿！”
“哎！我看呢，这个天下非你张东家莫属了！”张献忠喝一口茶，说，“好了，郑芝龙的事儿就说到这，今天晚上，还是到窑岗宾馆喝酒。我们也好好唠唠！你跟二夫人说说，今天跟我老张去喝酒了！”
杨玉琳听说，张知木又不能回家吃饭了，听到张献忠有叫啥“二夫人”心里简直烦透了张献忠，强忍着没发火。脸上也挂着不高兴。
可是张献忠可没注意这些，拉着张知木坐一辆车汽车，奔窑岗宾馆去了。
做惯了汽车的张献忠，对张知木说：“以后到四川的路一定好好修修，能把汽车开到四川就好了。想起来好笑，四川人能有一辆从窑岗弄去的钢簧马车就觉得不得了了。”
“也难怪，我听说，他们为了把马车运进四川，要把马车拆成好几件，一点点运进四川不知道费多大的劲儿。在这边很普通的钢簧马车，在四川可不是谁都能乘坐的。”张知木说。
张献忠和李自成同岁，年龄都要比张知木小五六岁。可是看起来他们容貌都要比张知木大不少，他们都是在九死一生的风风雨雨中闯过来的，显得苍老不奇怪。可是不管是李自成还是张献忠，见到张知木之后，都被张知木的和蔼的态度给感化了。这样一位他们心中的英雄都一点儿架子没有，他们自己也就端不起来啥大顺皇上、大西皇上的架子。不仅仅是和张知木相处的很随便，就是和窑岗的陈玉峰、欧阳鹤、阎伯驹等人也都相处的不错。因为张知木不喝酒，张献忠没事的时候就和他们几位聚在一起喝酒，也都不愿意找张知木。因为张知木的酒量不行，有他在场他们还喝的不痛快。
到了窑岗之后，张献忠专门和张知木一起喝酒，今天还是第一次。张知木也知道，张献忠来的时间不短，估计也该谈点儿正事儿。
张献忠提议，今天要在窑岗宾馆顶层餐厅看着窑岗的夜景一起饮酒，张知木当然没有意见。他们两人来到顶层餐厅，找了一个靠窗户的房间，临窗而坐。等酒菜开始慢的上了，酒也端上来。张献忠说：“张东家，我知道你不善饮酒。我看有些话，我还是没喝酒前先说。不然一会儿喝上酒，说话就不算数了。”
“好啊！”张知木说，“就听你八大王的。这喝酒可是天生的，我就是不行。”
“嗨！这也是我老张唯一比你强的地方。哈哈！”张献忠说完大笑了起来。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张献忠调整好了情绪，说：“我来到窑岗有些日子了。不仅仅是窑岗各处，周边的，远到包头、大同、潼关、开封我也都转了个遍。特别是窑岗，各个地方没有我没去过的。真的不想离开窑岗了！”
张知木没接张献忠的话，怕打断他的思路。张献忠又说：“其实不说我们和窑岗有多大的差别，这些道理没来我都就懂，到了窑岗四处转，其实也就和自己在斗。最后，我想明白了，李自成为啥也在窑岗这边转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放不下自己当皇上坐天下的美梦。直到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这是一个根本就做不到的美梦，还是放不下。一直等我们呆到觉得自己也是窑岗人了，才觉得这些没啥放不下的。在窑岗的普通人一个个过的日子多好啊！就连我的那个义子孙可望都说，要是能在这过普通人的无忧无虑的日子，啥也不想干了！”
“我倒北京的时候，崇祯皇上问我是不是想当皇上，我反问皇上，当皇上有意思吗？”张知木问道，“你说皇上怎么说的？”
“恩！我倒是要听听？”张献忠有了兴趣。
“皇上停一会，摇了摇头。我说，我觉得当皇上没有意思，我不想当皇上。这事儿，皇上一直记得。”张知木说。
“难道你真的不想当皇上？”张献忠有些不信。
“不想当！”张知木说完，又给张献忠讲了为啥历朝历代反复更替，每次更替都要流血的道理，还有窑岗人想建立一个民主自由的国家。军队国家化，以及将来国家和各级领导人都要由民众选举产生的想法。
张献忠一下子接受不了，可是听着十分的感兴趣，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想当这个国家的领导也就可以参加选举，要是大家都选我，我就可以当这个国家的领导是吗？”
“是啊！每个合格的公民都可以参加选举。”张知木说，“只要你能说出来，你当国家领导能给百姓们带来啥好处，百姓们就会选你。可是如果你说的做不到，百姓们还可以罢免你！你的个人财产必须公开，接受百姓们监督，如果你有贪腐行为，也要被罢免！”
“这样的国家领导也没意思了！”张献忠说，“还不如在哪里当个山大王呢！”
“不但，国家的领导要受到监督，各级官员都要接受监督，这样才能更好地避免腐败！这样的国家，对百姓们是最有好处的。任何官员不为百姓服务，都要罢免。”张知木说。
“那不是百姓们反倒是皇上了？”张献忠不理解。
“天下就是百姓们的天下，百姓们当皇上有啥不对？”张知木问。
“不当官，还不准买地，那人还有啥奔头？”张献忠问。
“可以做生意，搞生产。你要是有一件象我们窑岗那样畅销的东西，挣的银子，你这辈子也花不完。你愿意怎么活就怎么活，大家都这样不好吗？”张知木说。
“哦！就都象窑岗这样？”
“窑岗这样只是才开始，今后我们要建设的更好！”张知木说，“所以我们要做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我老张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你说的这些我要慢慢的想一想，”张献忠说，“不过，我老张有一件事儿想明白了，我要带着弟兄们跟着你干！不在做那个皇上梦了！张东家，一定不要嫌弃我们，把我们收下！”
“八大王，这话说的远了，我们怎么会嫌弃你们呢，说实话，我们一直等着你这句话呢。”张知木说。
“唉！这句话说出来就好了。”张献忠说，“这段时间我也想了，我们可以在四川和西南做很多事，有些事儿你们不方便做的，我可以替你们做。”
“嗯？你说的是？”张知木没理解。
“是这样，西南土著是很难对付的。大明朝有的时候都拿他们没办法。他们聚集起来就是几十万，他们躲在大山里面，你去找他们都找不着。从明太祖开始就不得不安抚他们，前一阵他们造反，为对付他们大明朝庭也是伤了元气。”
张知木知道张献忠说的是西南彝族那边的事。西南少数民族问题真一直是一个很棘手的事儿。原来的历史，吴三桂占领西南采取种族灭绝的办法，几乎将彝族杀绝了才稳固了西南。可是自己难道要用张献忠这样对付彝族吗？
听见张知木不出声，张献忠说：“对付那些蛮夷，必须下手段才能让他们服气。这事儿你们去干名声不好。我们可以去做，然后你们再把我们赶走，你们成了他们恩人。你们再施展你们的手段，那些人感激你们，你们就好办了！不过首先要把他们元气消耗了才行，那些人不服教化，不用狠手段很难对付。”
这样的事儿张知木下不了决心，可是张知木也知道张献忠说的有道理。美国人当初对付印第安人就是这样，不先用武力让他们屈服，是没法开始用教化的手段的。
“对付完西南，我也学李自成，我们整编军队留十万人就行，我们进军乌斯藏。彻底解决乌斯藏问题。”张献忠说。
“这倒是好事儿，不过你们了解乌斯藏吗？”张知木问，“那里高原气候，空气稀薄，我们普通人上去呼吸都困难。弄不好就会发生高原病。”
“呵呵！我们不怕，你们有那么些神药，给我们多带一些就行了。”张献忠根本不了解高原反应多么可怕。
“那些药治不了高原病。”张知木说，“发生了高原病，越是用抗菌素也死的越快。应该使用一氧化氮消除水肿才行。”张知木知道这是前世时，中国人在付出了很多生命代价之后研究出来的行之有效的办法。
“那我们就带上你说的啥蛋不就行了。”张献忠以为这事儿很简单。
张知木也没想到，马上就要面对这样的问题。
“这样吧，我马上就安排他们马上研究这件事儿，等你们进军乌斯藏的时候，我们给你配上一个随军医院。”张知木知道没有很好地保护，进军乌斯藏会死很多人。
“嘿！这可是太好了，我们要是也能有窑岗这样的大夫，我们那里也不用怕得病了。”张献忠一听简直高兴坏了，他知道窑岗人的医疗水平简直是太高了，好多以前根本救不了的病人送到窑岗的医院就能救活。
“八大王，我们一直等着你的态度，”张知木说，“今天话说到这里，具体你们怎么行动，就和陈叔和欧阳先生一起研究吧。我相信，他们能和你一起研究出了更合适的具体行动方案！西南和乌斯藏，不是件小事情，我们需要研究解决的事儿太多了。”
“哈哈！我老张到现在才觉得心里的石头放下了。那些具体的事儿，你们窑岗人做起来一定比我们想的周全。这点我老张服气。”张献忠笑的格外痛快，“我们现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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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喷发，日本大地震。--《南宋记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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