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航空事业加力 船队突袭对马岛
第四章 航空事业加力 船队突袭对马岛
跟陆成祥商量完印刷窑岗币的事，张知木对李云鹤说：“云鹤啊！我们摊子越来越大了，你千万不要陷在事物里面，要把主要精力用在用人和规划上。陈叔嘱咐我，是让我抓住重点。尤其是飞机这样的事儿。我也觉得，我们下一步要突破的就是飞机的事。欧阳先生还说，我们要研制出来能在海上飞的飞机。”
“能在陆地上飞的飞机，就能在海上飞。”李云鹤说。
“道理是一样的，可是要是在海边和海岛上建设飞机场，那么飞机是需要考虑高盐分对零部件的腐蚀等因素的。”
“嗨呀！我们船上的设备都要考虑耐腐蚀的事。”李云鹤还是不以为然。
这事，张知木没再说下去，而是说：“我看我们应该长远点儿考虑航空方面的事。我建议成立一个空气动力研究实验室，我们要用理论计算加实验的方法，计算飞机机翼和机身受的阻力和升力。也要研究空气动力学理论问题。不能再凭经验和试验设计制造飞机。飞机的前翼和后翼翼型设计完了，我们就应该能算出来他们的升力，这样前后翼的力矩平衡就可以算出来。不能啥都指望风洞测试。”
“我也有这个想法，我想是不是跟卢先生说说，让他们研究物理或者数学的学生出来一个领头作这事。就像研究无线电的杨昌，有这样的一个人起带头作用情况就好多了。”李云鹤建议说。
“嗯！你的想法很好！这航空将来是我们很重要的一个发展方向。我想卢先生也能忍痛割爱了！”张知木说。
“对了，我们的风洞，木工的活都完了。剩下的就是李迪他们调试大功率风扇的事。”李云鹤说，“要想达到高风速，这风扇可是功率不小。很大的风扇，将风吹进小洞里面才能保证速度。”
“你们这还是低速风洞。”张知木说，“高速的风洞，用风扇是不行的。高速风洞是需要将空气压缩，然后释放形成高速气流。”
“天呐！事还不少呢！”李云鹤惊叹道。
“风洞技术多着呢！以后为了产生超声速气流，需要通过小口径将空气加速之后，将腔体突然扩大，让空气压力突然释放，增加速度，达到超声速。还要模拟高温、雨雪等情况。以后慢慢来吧！事情多着呢！”
张知木说完，陆成祥咯咯一笑说：“呵呵！云鹤跟着张总慢慢长见识吧！你没见过的事儿多着呢！”
李云鹤挠挠头说：“看来这辈子是干不完了！”
“还有啊！我上次跟你们说的，要研制喷气式发动机的事，你们准备人手了没有？”张知木问李云鹤。
“我组织我们搞发动机的一些人研究过几次，可是他们都觉得这事实在是太难了。”李云鹤发愁的说，“再说了，没有任何金属能经得住那么高的温度。”
“云鹤，将来我们的螺旋桨飞机速度达到八百公里每小时的时候，螺旋桨就会因为震动被打得粉碎。要想再提高飞机的速度，就必须用喷气式发动机。”张知木说，“这件事儿必须要突破。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建议，你们要先研制耐高温的合金。你们可以用镍铬钼合金研制耐高温的合金。”
“好！我看应该先从研制耐高温的合金开始吧！”李云鹤说完，望着张知木问：“你方才说的是，每小时八百公里？飞机还要飞那么快？”
“是的！这还不够，以后还要更快！”
“天呐！要是到包头，那不是一会儿就到了？”李云鹤说。
陆成祥问：“云鹤啊！我听说，你们还在研制两个发动机的飞机。这样的飞机既能运货物又能运人，这事可要抓紧！”
“陆先生是想到赚银子了吧？”李云鹤看玩笑说。
“嗨！赚银子没错，不过，有了能运人的飞机，哪里有事，我们坐飞机就过去了，这能省多少事？啥电报电话也不如我们人到场。”陆成祥想的事已经很远了。
“我想这样的事不会太久。”张知木说，“云鹤他们现在的飞机就可以除了飞行员，再带一个从窑岗到包头。不过这样的飞机，陆成祥坐上去，非把肠子吐出来了不可。”
“嗯！不一定。”陆成祥说，“张总，别忘了，我可是天生的不晕船。”
“是啊，我把这事给忘了，”张知木对李云鹤会说，“哪天你安排一下，让陆先生坐你们的飞机去一趟包头。”
“行啊！陆先生敢坐就行。”李云鹤说，“我觉得，这第二架飞机要比第一架还要好一些，我们油箱增大了不小。续航能力更强了。”
“从现在起，你就要将人才不断地补充进航空这这个部门来。”张知木说，“今年毕业的学生，要多留给他们一些。”
“我看，今年招生的时候就专门招一个这样的班儿，现在让他们学四年，毕业后也就能补充上去。”李云鹤说。
“小家子气，要招就弄两个班儿。”张知木说，“一个班儿侧重理论方面的，一个班侧重加工生产方面的。飞机上，以后专业会分的越来越细。你记住，很快杨昌他们的计算机就能达到实用程度，现在进行简单的数学计算已经行了，马上就可以进行复杂的科学运算，你们各行各业，都要有迎接这个的准备。以前因为计算量太大没法进行计算的事，也都可以进行了。这个计算机带给我们冲击，你们都需要有这个准备。”
“那当然好！”李云鹤高兴了。
穆义和郑芝龙他们战胜了日本人之后，把一艘缴获的日本战船给了几个会使船的朝鲜俘虏，放他们回去报信。然后，商量了一下决定，尽快的出发，在日本人没发现他们水军船队覆灭之前夺取对马岛。
郑芝龙说：“我们留下三千俘虏给济州岛，这些俘虏和我们留下的士兵，足够建设济州岛了。”
穆义说：“我看行，我们到对马岛进行建设也需要劳动力。再说了，六千多俘虏都留在济州岛，他们看管起来也是一个负担。他们还有那么些朝鲜俘虏。还要驻守这么大的济州岛，兵力也是很紧张的。”
现在已经有一艘五千吨的货轮卸完了货物，还有一艘在卸货。就留下那艘货轮继续卸货，那艘五千吨的货船，跟着船队一起出发，直奔对马岛。
穆义和郑芝龙都知道，当年元军进攻日本的时候，败于所谓“神风”的事情。不过郑芝龙清楚，那是元军选的时间不对，他们都是选择容易发生台风的季节。现在他们不担心，因为现在是冬天，不容易遇到台风，再说了，现在窑岗的船抗风能力也不是元军那时候的船所能相比的。
对马岛其实分为南北离得很近的上下两个大岛，主岛是万关濑户北部的上岛和南部的下岛，除了对马的主岛外，附近还有百多个属岛。一般将主岛的上岛和下岛合称为对马岛，将对马岛和属岛合称为对马。
对马岛距离朝鲜半岛大约有五十公里，他的位置决定，他是日本和朝鲜之间的垫脚石。
不过，现在窑岗人要先在这里踏上一只脚了。
郑芝龙对这里情况非常熟悉，他制定的目标是先夺取严原港。因为这里是一个天然的避风良港，又可以停靠大船。
对马岛一直归对马番宗氏管理，现在的对马番大名是宗义成。
对马岛多山，没有多少耕地，但是对马番和朝鲜关系非常好，他们一直垄断着日本和朝鲜的贸易，因此收入不菲。朝鲜和日本关系紧张的时候，他们和朝鲜人关系也没有断过。即使开战了，不久也能很快的恢复贸易往来，这也许是双方都有利益的原因。
德川幕府也不敢轻视对马番，自初代藩主宗义智以来，对马府中藩一直以10万石国主的地位礼遇。这是很高的礼遇了。
对马番在对马岛根基很深，也是富甲一方，养了很多武士，难免有些狂妄。他们也知道德川家纲派出了大批的战船去占领济州岛，可是德川家纲没有派他们对马番的船出去，宗义成有些不满意了。谈到这事的时候，他对幕僚们说：“哎呀！将军的心思我明白，他们不让我们派船跟着，是怕我们也要分一杯羹。”
一个幕僚说：“主人，我看就将使者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将军也许是真的担心大明朝的水军过来抢占我们对马岛。让我们保持实力应对，也是考虑的周全吧？”
“呵呵！将军大批的战船，把济州岛占了，明朝人又和朝鲜人刚打完仗，这两个方向，都不可能有大批战船过来，我们这里还需要进行动员做防御准备？简直说笑话！”
又有一个幕僚说：“主人，我们还是下令，让各处炮台做好准备吧！虾夷岛松前大名的教训我们要吸取。松前大名到现在还没救出来呢！”
宗义成此时早就被失去跟船队一起进攻济州岛的机会，弄得心智不清了，大吼道：“我们各大名命运，要自己掌握，不能完全靠将军。将军要是想尽全力救松前大名，早就去救了，不会这时候，还有心思指挥船队攻打济州岛。我们这些大名在将军眼里也许是狗屁不是！”
“哎！我看主人是气糊涂了，将军没有再去派人到虾夷岛，是因为，那里极度寒冷，海冰没花的话，一般船靠不上去。”一个幕僚说。
另一个也附和着说：“将军不会无缘无故的告诉我们说，明朝水军会来进攻我们。我们还是通知炮台上准备一下吧！”
“好吧！你们都这样说，就通知下去。”宗义成说，“听朝鲜人说，大明朝有一伙窑岗人，火器非常厉害。朝鲜人就是被他们打败了，土地被人家占了不少。我们将来想通过朝鲜占领大明朝的话么，首先遇到的就会是窑岗人。我倒是想看看窑岗人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最好他们早点来了，让他们看看我们对马番新式大炮的厉害。”
关于严原港的几处炮台，以前郑芝龙跟船进港的时候，也留心过，都是海上闯荡的，到哪里熟悉情况，是看家本事。所以，郑芝龙早就将严原港的草图画了出来，也将几处炮台标注上了。
但是他们没有人担心这样的事，因为他们炮台是固定目标，而且论大炮，他们清楚日本人的炮是啥样。
为了充分发挥火力优势，穆义他们决定，白天突袭严原港。
这天，老天好像很作美，北风小多了，万里无云，天一亮，阳光就闪着金光从海上跳了出来。穆义和郑芝龙并肩站在洪泽湖号指挥船上，率着船队来到严原港外面的海上。
郑芝龙按照计划，指挥四艘钢壳战船，并排驶进严原港。这时候，有几艘船，估计是驶向日本的，刚出港就发现了他们。可是他们也只有惊呆了的份儿。根本没有机会回去送信儿。窑岗的战船也没有理他们，继续加足马力，冒着黑烟向严原港内驶去。
各艘船上的瞭望兵，几乎同时发现了严原港的第一个炮台。
战船上的大炮早就掀开了炮衣，炮手们将炮弹就准备在炮膛旁边，只要听到明令，立刻就会装填开炮射击。虽然水兵们对于用大炮轰击岸上炮台，已经不觉得有啥新奇了。可是这次是轰击日本人的炮台，而且堵着日本们的门打他们，心里都觉得很期待着。因为他们知道，倭寇实在是太可恶了。尤其是政委给他们讲了几次日本人想占领朝鲜后占领中国，水兵们都觉得该给日本人点教训了，不然他们还以为天下没人了呢？
由于番主宗义成亲自下了命令，要求炮台上的守军打起精神，防止大明朝水军偷袭，炮台上士兵们还真不敢怠慢。不过，他们都知道，元军两次来犯，都被他们打退了。还有老天是保佑日本的，因为，两次都有“神风”相助。所以日本这些番兵，都对守住炮台根本没有疑虑，他们有人倒是想大明朝水军最好过来，他们好又立功的机会。
在高处瞭望的哨兵，没看见窑岗人战船的时候，就发现了海面上有几个烟柱。他们立刻向上报告了，因为他们得到通知，大明朝的船是烧煤炭。尽管理解船上烧煤炭驱动超出了他们的能力，但是他们被告知瞭望的时候，仔细看看有没有烟柱，就能提前发现大明朝的战船，这一点，他们都能弄明白。所以，他们发现了烟柱，马上通知炮台的长官。
长官可是高兴坏了，立刻命令全体上炮台，开始装药，准备射击，同时派人向上级报告。也在炮台上点起烟火，通知其他炮台。
还有一些级别很高的五十，穿着拖鞋抱着刀，到炮台上看热闹，也都上了炮台。
窑岗战船上的船长们不用瞭望哨报告，他们用望远镜，就清楚看到了炮台，还看见了烟火。他们知道，日本人发现他们了。
几艘战船，早就对炮台进行了分工，这第一个炮台目标是沁州号的。目标炮台，是一个很大的炮台，炮台上架着几门大炮。其他船长都故意通过电台，问沁州号船长，需不需要帮忙？沁州号船长赶紧通过电台说：“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儿，这个炮台是老子的！”
结果电台里面传来了一片笑声。那是其他船长听到了，故意冲着话筒笑的。
由于炮台上的敌人已经有准备了，沁州号船长不想冒险靠的太近，命令一门203口径大炮和四门130口径大炮，同时瞄准，让130大炮，试射了一发。结果炮弹打到了炮台底部，“轰”的一声爆炸了。
电台里面又传来一阵笑声，沁州号船长知道其他船长和水军管兵们都看着呢，可是他根本不急，又命令试射一发。因为他知道，这大炮，受不同温度湿度和位置不同，射击参数都略有不同，着急只能乱来，那不行。这第二枚炮弹“咚”的打出，沁州号船长就感到了有戏了。果然，通过望远镜，他看到，炮台上火光一闪，命中了。
调整参数，重新瞄准后，沁州号船长:“所有炮位都有了，开炮！”
“咚、咚…..”炮弹都打出去了，沁州号船长通过望远镜，看到炮台上，闪了几个火光，然后就是浓烟滚滚，他知道命中了。尤其是，闪光看着不一样，说明203炮弹一定命中了。很可能不需要在轰击了。这样的炮台，一枚203口径炮弹就能解决问题。
果然，瞭望兵报告，炮台已经被摧毁。不过，沁州号船长通过望远镜看到，炮台下面还有类似营房的建筑，又命令大炮向炮台周围各打了三发炮弹。将炮台周围犁了一遍。
沁州号船长还不知道，就是他向炮台周围打的这几炮，将对马岛番大名宗义成给打死了。
原来宗义成正带着人出来在旁边的炮台视察炮台，突然这第一个炮台上传来狼烟，那是发现了敌人的信号。宗义成赶紧和幕僚们骑着马向这第一个炮台跑过来。
他们也没想到，战斗会开始的这么快，他们刚到炮台下面，窑岗人第一枚炮弹就“轰”的一声炸响了。虽然没有命中，可是弹着点很近，而且爆炸的威力简直太恐怖了，幕僚和随行的武士们，说啥也不让大名上炮台了，硬是将他拉到一个坚固的房子躲起来，跟大名说看看情况再说。
大名也觉得实在是太危险，也就顺从了。
他们炮台上的炮兵们没想到，对手啥样还没看清呢，这么远就打炮了。可是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么远的炮弹还能打得这么准，而且炮弹威力更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结果第二枚炮弹，就落在炮台前面的石头墙上，将炮台炸了一个很大的窟窿，炮台顶上的大炮都被震得移了位置，人震得耳朵直响。
就在他们意识到了危险，还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切都不用他们想了，窑岗人的炮弹，有三发直接命中了炮台，其中就有一枚203口径的炮弹。炮台上部被整个给炸没了，大炮和炮兵们，还有看热闹的武士们，都飞走了。
那个大名，被炮弹的爆炸声震得直想呕吐，可是一会儿，他也就解脱了。
一发130口径的炮弹从他躲藏的房顶上落到屋里爆炸，他和他的幕僚和武士们，一起跟着这座房子被飞了。
不过，肆虐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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