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窑岗货船参战 两国海上对决
第一百五十一章 窑岗货船参战 两国海上对决
荷兰战船上的水手很多都是从小就向往海上生活,很小的时候就跟船讨生活。他们很多人上了岸除了赌钱喝酒找女人,啥事都会干,也不愿意干。在岸上他们经常是处于醉醺醺状态,只有上了船,他们才能恢复生气,他们是为了大海而生的。吃苦耐劳的荷兰船员甚至是整个西方船员的偶像,也是船员的标准,他们特别能吃苦也特别能打仗,甚至有海上“蒙古人”的称号。
不过这几年来不断传来荷兰战船被大明朝海军击沉的消息,极大的打击了荷兰水手们的士气。包括很多船长在内的很多人还是心理不服气的,他们甚至不相信大明朝人的一发炮弹就能将他们铁甲战船击沉。也有些人想和大明朝人在海上好好比试一下。不过大多数荷兰水军高层,他们得到消息更详细,知道大明朝人已经开始使用他们使用的战船不用借助风力就可以任意行驶,是使用他们没法理解的蒸汽驱动战船办法,更不用说他们早就知道,大明朝人战船上的炮要比他们强的多,打得又远又准威力还更大。和具有这些优势的战船作战,他们知道很难有胜算。这些被迫出来作战船长们知道,是那些根本不了解海上作战的议员们,根本不吝惜海上船员们的生命,要他们用数量优势和大明朝人死拼,就是要用他们的生命去换取那些可恶的议员们想象中的胜利。
可是荷兰海上力量之所以能快速的发展到如此强大,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有了比较完善的法律,对海上船只管理也非常严格,发出的出海作战命令,没有人敢违背,否则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荷兰人作为前锋的三艘三桅帆船都是三百多吨的船,这种船吃水浅容易操纵,船上还装有新式火炮,应该说是集机动能力和猛烈的火力于一身的优秀战船,三位船长也是非常优秀很有经验的船长。虽然荷兰人没有想到大明朝战船会在这里出现,可是作为给几千艘战船开路的前锋,他们都没敢大意。在瞭望斗上始终有人在拿着从大明朝买来望远镜(观剧镜)向四处瞭望。
他们知道,大明朝人的船,夜间在海上航行会点着很亮的灯,从远处就能发现。不过昨夜海上有雾,在泉州号无线电探测器早就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看见一点儿大明朝战船的影子。
按照规律荷兰三艘三桅帆船瞭望斗上瞭望兵,黎明的时候都要换一班岗。新来到瞭望斗的瞭望兵站稳开始工作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正好薄雾散去,他们也就看见他们正前方海面上,一排望不到边冒着黑烟的战船拦在他们去路上。
这些船长听到瞭望兵报告都吓了一跳,拿起望远镜一看,一个船长惊出了一身冷汗,前面列好队的一定是大明朝舰队,人家摆成一个长长横队拦住去路,是因为人家火力猛,根本就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想一下子将他们兜住。
本来荷兰舰队列阵完毕,起航的时候正好是顺风,大家都很高兴,可是现在三位开路的船长可是高兴不起来,顺风向前冲过去十分有利,可是想躲开就难了。眼前的大明朝舰队就是要一口吞了他们,而他们中间的战船想向两翼逃走的可能都没有,大明朝舰队这个横队实在是太宽大,还没等他们向两边走多远就会和他们相遇。
看到这个危险局面,用别的办法通知后面长长的舰队已经来不及了,三艘三桅帆船,先后“咚咚”开炮向后面示警。
普特曼斯勋爵原来预想的是,很可能会在勒哈佛尔港外海和大明朝舰队相遇,甚至在塞纳河口附近开战,根本没有在这里和大明朝舰队相遇的准备。听到炮响的时候,勋爵正在洗脸准备用早餐。一千五百吨的巨舰上生活设施还是不错的,仆人已经在房间里面摆好了早餐,餐桌上还有一束郁金香花。
不过炮声让普特曼斯勋爵顾不上啥早餐了,丢下从大明朝买来的毛巾,勋爵冲到了驾驶舱。这艘战船船长见到勋爵来了,马上躬身施礼,“勋爵大人早上好!”
“哪来的炮声?”勋爵这时可是顾不上这些礼节了。
“是前面的三桅帆船上炮声!一定是出了紧急情况!”船长报告说。
“一定是发现敌情,不然天已经亮了,他们不会用炮声示警!”普特曼斯勋爵冷静个判断说。
“难道是大明朝人战船开到这里来了?”船长说完又否定说,“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这个时候出航的啊?再说这里还是我们荷兰沿海,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等我们呢?”
“立刻开炮通知后面战船紧急做好战斗准备!”虽然没有等到进一步情况,普特曼斯勋爵明白还是要做好准备为妙。
这个时候,另两艘荷兰的三桅帆船感到情况十分危急,害怕后面不做好准备,每艘船又“咚咚”打了两炮。
听到这几声炮响,普特曼斯勋爵知道情况十分严重,回身对这艘一千五百吨战船船长说:“通知各船,大炮装药,做好开炮准备。我们想在是顺风,不管遇到啥样敌人,我们都要扯满帆加速冲过去,大明朝战船火力猛速度快,火炮射程远,我们只有靠近了他们才有胜算。”
其实关于大明朝战船的优势,这些船长们在几次会议上都得到通报,普特曼斯勋爵今天只是又强调了一下。
此时,普特曼斯勋爵还只是知道出了敌情,还不知道情况已经非常危险,大明朝舰队一张大网已经兜了上来。
荷兰三桅帆船示警的炮声,窑岗舰队也都能听得见。
范成坤望着北方说:“荷兰人发现不妙了!”
“这个时候才开炮示警已经晚了。”郑芝龙说,“我们是搂草打兔子,不过今天这个兔子可是小不了了。”
“我看这个架势,好像荷兰人是特意在这里拦在我们吧?”范成坤若有所思的问。
“这倒是有可能,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呢。再说了就是他们得到我们出来情报的,也来不及通知回荷兰啊?而荷兰人接到情报,集结舰队也需要时间啊?”郑芝龙分析着说,“还有,我看荷兰人舰队的队形不像是拦截我们,倒是像要远征的意思!”
“呵呵!不管他们是要干啥,今天都要打烂他们,这样也好,免得我们从波罗的海回来再收拾他们。”范成坤说、。
“可不是吗!我们想把这么多荷兰战船都弄到一起也是不容易的。今天正好!”郑芝龙说。
“听说荷兰人有一万五千多艘船,不知道今天能来多少?”范成坤好像自言自语的说。
“那是大小船加起来吧,不是所有船都能打仗,我看今天来的荷兰船都是大船。那些小船估计还都在家里面。不过,看样子今天来的船几百艘不止。”郑芝龙还不知道,他们今天遇到的荷兰战船,有三千多艘。
“几百艘战船,够我们今天忙活一阵了。”范成坤说,“记住,我们到波罗的海还要对付岸上的瑞典人。所有203和304口径的大炮都不要开炮,对木船一发130的炮弹就够用了。”
“是啊,重炮炮弹还是留着对付岸上的那些城堡吧!”郑芝龙赞同的说完,就对着话筒,命令道:“各船主意,今天我们对手战船不少,要注意射击命中率,还有所有203口径以上的大炮,不准开火。”
郑芝龙知道,这个命令下完,很多203以上口径大炮的炮手背后不知道要骂他啥了。好不容易盼到有开炮的机会,他一声令下就没了,炮手们不骂娘才怪呢!
范成坤这次北上的舰队有两万吨战船一艘,五千吨战船三艘,一千八百吨战船六艘,一千五百吨战船四艘,一百五十吨护卫艇八艘,还有两万吨货船一艘,五千吨货船四艘,还有一些拖轮炮艇、快艇等。不过这次不管是战船,还是货船,都一样编队排在了一起。这样可以保证一列横队的宽度。
这样安排,不是郑芝龙不顾货船的安危,而是他们知道,就是窑岗货船都有钢铁甲板,货船前部也都用钢板被覆,加上货船上都有步兵炮,原来的六轮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现在也换上了六轮二十五毫米机关炮。这样的货船对付那些荷兰人的木船实在是太富裕了。
三艘荷兰三桅帆船,知道跑是跑不了了,也不敢跑。临阵逃走,回到荷兰船只也会上绞架,所以三艘三桅帆船,根本没有减速等一下他们后面舰队,扯满帆并排迎着范成坤他们横列就冲了过来。
这一幕看的郑芝龙有些感动了,“妈的,红毛蕃还是很有血性!知道送死还是冲过来了!我看他们是想逼我们开炮,给后面舰队示警,我们不上当!”
范成坤举着望远镜看了一眼说:“别大意,让他咬上一口就亏大了!”
郑芝龙明白要是让这三艘三桅帆船靠近了,船上的火炮很容易命中窑岗这样山一样的大船,被他们捣几个窟窿,就像范成坤说的可是亏大了。可是郑芝龙看到他们后面舰队还很远,不想过早开炮,就命令两万吨货船首先开火,用六轮二十五毫米机关炮消灭这三艘荷兰战船。
这个命令是郑芝龙通过电台下达的,舰队所有战船都能听到这个命令,一下子就让整个舰队乐翻了。这是打的啥仗啊,战船还没有开火,货船倒是先动手了。
郑芝龙的命令让范成坤也笑了,“老郑啊,你就不怕战船上官兵们骂你吗?”
“敢骂老子,割了他舌头!”接着郑芝龙也笑了笑,“呵呵,一会儿他们就不会骂老子了!”
正说着,两万吨货船上传来一阵密集的“碰碰碰碰”射击声,其实“碰碰碰”根本是听出个来,只是大家知道是六轮机关炮在射击,想象出来的声音,其实就是一阵震耳的嘨叫声。
两万吨货船上船长,指挥大船和战船一起编队之后一直处在兴奋之中。他知道自己大船上的虽然没有大口径炮,可是还有随时可以拉到甲板上步兵炮,尤其是换装的六轮机关炮,那可是威力大的吓人家伙。一把木船挨上一发二十五毫米炮弹,就能打出来盆一样窟窿,要是木船挨上一串儿炮弹,马上就能散架了。可是货船很难有施展武力的机会,今天郑芝龙没有让他们退到后面,而是让他们和战船一起排成横队,船长知道机会来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对付荷兰人三艘战船的机会竟然交到他的手里。激动地船长颤抖着向机关炮手命令说:“弟兄们机会来了!千万不要给老子丢脸,整个舰队都在看着我们!瞄准了,听我的命令再开火!左舷两门机关炮瞄准左面那艘战船,右舷两门机关炮瞄准右面目标!”
船长紧张的满脸是汗,一直等到三艘荷兰战船,离他们只有六七百多米的时候,船长下令:“开火!”
他知道,再靠近了荷兰也该开火了,不能等到他们先开火。
一串串二十五毫米炮弹,雨点一样向两艘荷兰战船泼了过去。这样连续射击的炮弹可以根据落点随时矫正,密集的弹雨很快就落在两艘战船上,接着两艘荷兰战船就被烟雾笼罩起来。
货船船长非常了解这么密集的炮弹落在木船会产生啥样效果,知道不用再打了,传令:“注意,目标中间这艘战船!射击!”
四门机关炮,同时调整炮口,又将密集的弹雨泼向中间这艘荷兰战船!
中间这艘荷兰战船很快就被烟雾笼罩了。
范成坤从望远镜里面看到,三艘荷兰战船上帆在烟雾中很快倒下了,还没等烟雾散去就能看出来,这三艘战船已经散了架,飘在海上。
正象郑芝龙说的,方才还从心里面骂郑芝龙的官兵们,一个个看傻眼了,不再觉得郑芝龙的命令是个笑话了。这些官兵们的战船上也都配有机关炮,可是官兵们都觉得大炮才是海军的利器,尽管他们也知道机关炮威力不小,可还是根本不把机关炮放在眼里。在战船上,被分配负责机关炮的士兵都觉得低人一等。今天眼前的一幕,可是让那些机关炮兵扬眉吐气了。也让所有官兵们开始正视机关炮。其实更扬眉吐气的还是货船上官兵们,他们现在也不觉得低人一等了。让所有人都知道,面对敌人战船,他们也是不含糊的。
郑芝龙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很有深意,范成坤放下手里望远镜冲着郑芝龙一树拇指,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都在不言中。
郑芝龙也微笑着坐下,“荷兰人后面战船没有听见炮声,还会冲过来。他们别无选择。退回去,是迎风。向两边走,那就是逃走,他们能指挥官不会这样做的!”
“看来,你没有白和西夷人混一场啊!还是你了解他们!”范成坤说。
“是啊,动心眼,西夷人差的太远了!”郑芝龙说。
“西夷人也有聪明的吧?”范成坤问。
“是啊,他们也有非常讲谋略的。这些人想问题想的都很远。不过这是他们的专业,所以他做这些事非常严谨。不像我们中国人,每个人都是狡猾的很。他们普通人都活得很简单。当然这和野蛮与否无关!”郑芝龙说。
普特曼斯勋爵指挥舰队,一边编队一边冲过来的时候,三艘三桅帆船早成了几堆漂浮在海上的垃圾,没了踪影,他们看到的是,一排望不到边的冒着黑烟的战船。
普特曼斯勋爵不解的是,他应该首先看到他们前出的三艘战船才对,怎么直接面对大明朝战船,还没开战三艘船怎么会没了踪影?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想这事了,眼前的大明朝人整齐的横队说明,人家在此等候多时了,自己舰队顺风冲过来,想不打都不行了。而大明朝人摆的非常欺负人的队形,就是要全歼自己舰队的意思。此时没有啥战法可讲了,顺风冲过来舰队也必须保持速度冲过去,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在做啥机动。
普特曼斯勋爵虽然不怕死,他乘坐的旗舰也是一艘一千五百吨的铁甲舰,可是后面还有三千多艘战船,他不能直接冲过去。所以勋爵挂起旗帜,让另外两艘铁甲舰带头从并排冲向大明朝舰队的横队。普特曼斯勋爵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在大明朝舰队横队中冲出个缺口,那样就能大乱他们队形,以利于荷兰舰队利用数量优势分别和他们缠斗。
两艘一千五百吨的铁甲舰上,每艘战船都有一百多门新式大口径大炮,还有十几艘已经冲上来的一千吨的铁甲舰,每艘上面也有几十门大炮。以他们为主,加上上百艘三百吨、五百吨、六百吨双层战船,荷兰舰队鼓满风帆,铺天盖地的加速向大明朝舰队横队冲了过来。
此时,郑芝龙象喝了蜂蜜一样,心情好极了。看到荷兰舰队冲了过来,他拿起话筒命令道:“各船注意,敌船靠近到一千米时自由开炮!现在将战船横过来!”
将战船横过来是为了使用后甲板上上大炮,不然用船头迎着敌船,只能用前甲板上的大炮开火。
用望远镜看着窑岗舰队的普特曼斯勋爵,看到大明朝战船现在就横了过来,游些糊涂了,都说大明朝舰队火力强十分讲战术,怎么会这么远就将战船横过来了呢,那样很难机动,还远没有到炮火有效射程,他们这样做就是一个找死招术啊?
虽然普特曼斯勋爵得到情报说,大明朝战船上炮火射程远,精度高,可是他看到窑岗战船这么远就横过身来,还是觉得离他理解的海战差的太远了!
可是很快,普特曼斯勋爵就明白了,大明朝人还是要比他们高明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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