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识破
姽婳似乎察觉到陵阙的正在起疑心,立刻敛了眸子,低首装作害羞状。
陵阙始终不相信,一夕之间,一个人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姽婳尽量不和陵阙对视,以免露出马脚。
姽婳准备到烛台前,拿剪刀剪了灯芯,可是如凤突然扑过来。
“喵——喵——”
“如凤?”
陵阙自然知道这是奂公子赠予苏初透的,可是没想到如凤一向乖顺,今日怎么学会扑人了?
“皇上恕罪,是臣妾将它惯坏了臣妾一定好好看管它。”
“无妨,它可是个灵物,爱妃不必费心,它能照顾好自己。”
陵阙将它放在一边,看着苏初透剪灯芯。
灯灭,人散,姽婳在微弱的月光下,朝陵阙施术,陵阙倒在她的身上,姽婳看这陵阙这般棱角分明的脸庞,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也不知他掳获了多少女人的芳心。
姽婳笑笑,笑的凄美。
如凤仍在原地盯着姽婳,在微弱的灯光下,如凤的眼睛好似发光,模样凶恶,面目狰狞。
灵物?
怎么这般模样?
姽婳欲将手中的铃铛对准它施术,谁知她纵身一跃,一口咬在姽婳手指上,姽婳吃痛,松开了铃铛,一声脆响落地。
铃铛碎成两半。
陵阙突然惊醒,幻视四周,头痛欲裂。
姽婳见情势不妙,想捡起破碎的铃铛,谁知陵阙已经来到姽婳面前,掐着姽婳的脖子。
“你是谁?”
陵阙鹰眼一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姽婳,似乎早吃了她一般。
竟然有人骗他!
陵阙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会有人能逃过他的法眼。
“皇上……臣妾……”
“快说!”
陵阙的怒气一点点激增,他竟然被一个女人迷惑,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恶!
陵阙五指逐渐缩紧,让姽婳喘不过气。
姽婳使出全力气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抖出来,握在手里,划伤陵阙掐自己脖子的手,获得些许喘息的余地。
陵阙倒来了兴致,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用她自己的手逼上自己的颈脉。
“陵阙!你不得好死!”
姽婳灵活的转身,逃出陵阙的牵制。
“嘶——嘶——”
姽婳召唤出自己藏在内室的毒蛇,通过操控它们,来进攻陵阙。
陵阙虽然赤手空拳,但是对对两条吐着红芯子的蛇还是手到擒来。
姽婳见自己的爱蛇被活生生砍成两半,怒不可遏,一触即发。
她纵身一跃,踢飞陵阙,将他逼到墙角,匕首寒气逼人,直直向他刺过来。
陵阙接住匕首,血迹从指缝中不停的流出。
姽婳闻到了血腥,更加杀红了双眼,瞳孔的蓝色更加妖艳,勾人心魄。
陵阙紧紧握着匕首,另一只手一掌击在姽婳右胸,姽婳随即被震妃,捂着胸口不停吐血。
“陵阙!你这个邪皇暴君,你不配为人!”
姽婳撕掉人皮面具,让他好好认清自己是谁。
“我不会放过你!人在做天在看,世人不会放过你!”
姽婳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想要自尽,可是匕首被陵阙踢掉,只见他冷冷的说,“苏初透在哪?”
“哈哈哈哈……陵阙你只想问我这件事吗?无、可、奉、告、”
陵阙邪魅一笑,叫人把她关入大牢,养好身体,再做审讯。
他没有太生气,只是觉得有趣儿,这苏初透真是有本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这个小可人儿,现在在何处呢?
傅臻臻在宫里得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
苏初透竟然为了逃出皇宫,可笑,又觉得可悲。
傅臻臻知道陵阙的性子,也知道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一定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毕竟的皇亲贵族,始终是有人帮的,喜怒哀乐都被人放在心上,而自己,不过一场空。
她恨,又不舍。
陵阙,自从爱上你那一刻,我就知道,结局如何。可是,还会爱你。
陵阙让成安封锁消息。别传到宫外。宫内知道的人最好少之又少。
陵阙看着如凤,觉得它是功臣,不过又觉得碍眼。
那是奂公子送给苏初透的,这个灵物真是认主人,才能识破芮族的奸计。
梓柩大牢。
姽婳一个人抱着双腿,缩在墙角。干草杂乱无章的排布,老鼠蟑螂肆意横行。不过姽婳并不觉得不值得,她哭的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父亲,我会替你报仇。
哥哥,等我胜利的消息。
突然门锁被打开,进来两个狱卒,将姽婳提了起来。
姽婳一言不发,被他们拉刑架上。
姽婳的头发打湿,贴在面部,让人看不清容颜。
这时一个狱卒过来,抬起她的下巴,问道,“你是谁?”
姽婳没有任何动静,知道他剥开遮挡面部的头发,看到了姽婳那晶莹剔透的蓝色的眸子,他瞬间倒地,并且再也没有醒来。
姽婳的幻术无人能及,她的眸子就是武器,她的一举一动随时都会致命。
陵阙在大牢外看这些一切,不由称赞道,“高昌女子果真能勾人魂魄,朕很开心能陪你玩玩。”
陵阙坐在刑架对面,眼睛直视姽婳,并没有半分异样。
怎么会?
姽婳疑惑不解。
“你是再猜我为什么没中术吗?”
陵阙邪魅的笑笑,
“不对,应该是我一开始就没中过。”
陵阙的确承认幻术的深不可测,但是陵阙幼时拜师高昌族长,虽然没有传授施术之法,但是族长教给他如何不受幻术控制。
自从第一次在听雨阁姽婳对他施术之后,他一觉醒来就觉得不对劲。
再仔细想,发觉可能是异域幻术所致。
今日想来,不禁佩服姽婳这番算计。
“你确实是个人才,可是为什么误入歧途呢?你是想试探梓柩的实力吗?”
陵阙并没有单枪直入,而是旁敲侧击,让姽婳不知如何作答。
姽婳一心只想复仇,自然不会管他说的这些有的没的。
只觉得脑袋生疼,仿佛看到了父亲临终前说的,“婳儿,父亲命不久矣,不过一定要记得,梓柩的恶行……为父……看不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了……”
父亲去了的样子,不由得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为何,父亲,父亲,你为何要离开我?
为何要去救应国?
为何要去救那个毫无关系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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