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交换筹码
时其身上盖着自己的西服睡得正香,栅栏门突然打开,听见声音睁眼往门口看,用外面走进来一个理着寸头的油腻大汉,中等个头,微胖墩实的身材,脖子上围一条油得发黄的白毛进,花衬衣向两边敝开着,露出胸口的蛇形纹身,肚腩上还有不大不小的一块刀疤。
大汉随意看了眼房间,似乎很熟悉这里的环境,懒散地往时其对面的床上一躺,支起一条腿哼起了小曲儿。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觉得无聊,大汉跟时其搭讪起来,说话粗鲁又直接:“对面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时其看了他一眼没言语,无精打采地望向窗口的灌木丛。
“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大汉很不高兴地从床上坐起来。
时其依旧枕着胳膊不说话,仿佛对面的人不存在一样。
“嘿,你还挺有个性。”大汉下床来到他身前打量了下时其的穿着,伸手拎起时其的西服看了看,啧啧,“高档货,你是哪家的公子啊,好好的怎么跑到这换鬼地方来了?看你长得白白净挣的,哪受吃得了这份苦,一会儿让家里人送点好东西来,我也跟着借借光,别忘了海参鲍鱼的多来点,最近床上运动多,我这有点虚。”
时其微微蹙起眉头,脸上闪过不满,蓦地从大汉手里扯回了衣服。
大汉感觉受到了挑衅,心里相当不痛快,朝时其瞪起眼一脸横肉:“挺能装啊,大少爷!你知道我是谁吗?暴市街卖猪肉的牛宝,去打听打听,哪一个敢跟我甩脸子?别看你在外面人模狗样的,到了这儿就得懂规矩,分清楚谁大谁小,会看点眼神知道不?”
牛宝?时其抿起嘴强忍住笑意,伸手拿过一边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对嘴准备要喝,被牛宝一巴掌拍在地上。
时其看到倒在地上汩汩流水的瓶子,表情慢慢变冷。
“不高兴啊,我就摔你瓶子了,咋地?”牛宝抱着个膀子牛B哄哄,气焰十分嚣张,点起一只脚癫痫似地颠儿着。
“我要休息了,请回你的床上去。”时其沉下声音最后警告一次。
“我咋感觉你这挺好,我就睡这了,你到那边去。”牛宝挑起大拇指指了指对面的床,示意时其给他腾地方。
“哎呀妈呀疼死我了!!”眨眼的功夫,牛宝被时其一脚踹了回去,趴在床上一阵鬼嚎,“你他妈的敢踹我!”
“瞎喊什么?”外面的警察闻声过来,冲牛宝呵斥道。
“刚才不小心从床上摔下去了。”牛宝马上满脸堆笑,隔着栅栏门一个劲儿地敬礼,“对不住了哈。”
转回身气急败坏地拽下脖子上的毛巾,想用它堵时其的嘴胖,然后揍他一顿。
等看守的警察离开,牛宝饿虎扑食一般朝时其扑过来,时其灵巧地闪在一边,牛宝扑了个空被时其又一脚踢跪在地上。
时其的动作太快,牛宝完全反应不过来,一愣神儿的功夫,时其闪到他身后俯身一手捏开他的嘴,另一手夺过毛巾强按进他的口腔。
牛宝嘴被堵住,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腰带被时其拽下来反绑到自己手上,然后是衬衣裤子被他扒下来,最后身上只剩了一条火红色的大裤衩儿,竟然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光着脚被时其推到了墙角。
时其对牛宝手下留了情,要是真想打他,此刻牛宝就应该在医院里呆着了,除非逼不得已,时其是不会出手的,因为他本身接受的就不是一般的格斗术,一出手不死也是重伤。
牛宝跪在地上带着哭腔不断地向他作揖,时其立在身前俯视他,淡淡地问:“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睡觉了?”
“嗯嗯嗯!”牛宝拼命点头,几乎快要哭出来。
见牛宝服了软,时其伸手拽掉牛宝嘴里的毛巾,又给他解开了手上的皮带,牛宝连喘了几口气不住地道谢:“谢谢老大,谢谢老大,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您老了,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正在这时,有警察在外面喊了一声:“徐希明——出来一下。”
时其瞥了一眼牛宝便拿了床上的外套走出去。
“老大,你叫徐希明啊,我记住了啊,有时间小弟一定去拜访,上门跟你赔罪。”牛宝穿着红裤衩站在栅栏门前扯着大嗓门对着离去的时其大喊。
沈鹏与**正在办公室里等他,时其有点意外,原本还以为是袁啸天的人来保释的他。
沈鹏看到时其脸上的表情戏谑地笑道:“怎么,不欢迎我啊?也对,我抢了你的女人么。说真的我也不想见你,是林珍一个劲儿地求我来的,谁让我心疼她呢,就见不了她流眼泪。”
话里夹枪带棒,**忍不住看着沈鹏一眼,似乎对他的为人也有点看法,转而对时其说:“保释手续沈鹏已经办完了,你可以走了。”
“保释我可以,但有个条件,连我屋里的那个人一起都带上。”时其盯着沈鹏面无表情地说。
得寸进尺,连他都不愿保释这还给加了一个,沈鹏有心不管了直接走人,可回去没办法跟林珍交代,她都答应这几天晚上要陪他,一想到今晚的情形心里就痒痒,沈鹏考虑再三,只得点头同意。
外套搭在肩上走出警局,时其一阵感慨,今一年被自己人抓了两回,他都快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不禁哑言失笑。
“老大,等我一下!”牛宝嬉皮笑脸地从后面追上来,“谢谢老大了!你一走我还怪寂寞的,这样好了,还是外面舒坦啊。”
这小子原来是欠揍,看他挨完打貌似还挺舒坦的样子。
时其冲他斜嘴一笑:“刚才手下得重点,你别介意。”
“嗨——多大点事儿,我皮厚着呢。”牛宝毫不介意地一挥大手。
时其没再言语,径自迈下台阶横穿街道。
“老大,你去哪儿啊?”牛宝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他。
来到街对面,时其诧异地看他:“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老大,说句实话,我猪肉摊子违法经营让人给没收了,我现在没事可干了……”牛宝低头有些窘迫。
“工作想找有的是,我帮不了你。”时其冷漠地说了一句,摆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老大,你别走啊……”
时其在后视镜里看到牛宝在车玻璃后追着跑,慢慢变成了一个小点,闷声叹了一口气。
回到袁氏,袁啸天得知他回来亲自下楼来看他,一坐下就用手点着他:“你小子,我打算让你在里面呆几天再让老苏去保释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为了一个女人搞得兴师动众,说出去也不怕外人笑话。”
“不是把我放出来的,是沈鹏去把我保释了出来。”时其立在他身旁不咸不淡地说。
袁啸天狐疑地抬头看着他。
“林珍求他保释的我。”时其紧接着补充道。
袁啸天哼笑一声:“看不出这女的对你还有点情分,这事你别管了,都交给哥哥我来办。”
时其惊讶地看他:“你打算怎么办?”
“你就别管了,沈鹏我早晚要收拾的,你不是想要那个女的吗?我帮你完成心愿。”袁啸天眯起阴冷的眸子,勾起一丝危险的笑。
——
处理完徐希明的事,沈鹏就回了公司一直忙到晚上,带着疲惫回到别墅,沈鹏张开双臂搭在诺大的沙发上,仰面舒舒服服地抻了个懒腰。
林珍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从卧室里出来,忙不迭地坐他身边问:“怎么样了,时其放出来了吗?”
手臂从沙发缓缓挪到林珍的腰上,勾住她往怀里揽了揽,贴在她的耳畔柔声说:“珍,我工作的时候都在想你呢。”
林珍红着脸生气地推开他:“问你话呢?”
沈鹏点了点头:“他已经出来了,你说过的话做不做数?”
“随便你吧。”林珍自知难逃,认命地低下头,“那……总得先吃点东西吧,你也忙了一天,补充点体力。”
沈鹏欣然答应,马上叫人备饭,等待期间,在客厅就按耐不住开始对林珍动手动脚。
放荡的行为勾起了林珍的抵触情绪,她顾忌地看看一边干活的保姆,借口说:“你等一下,我先去换件衣服。”
沈鹏放开她,轻抚下巴美滋滋地看着她走进卧室,心里暗道,小乖乖,等一会儿好好享受享受你。
林珍走进卧室靠在关好的门上,心情极度压抑,她有点后悔了,那天要是答应了时其,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时其说得对,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呢?
时其那天在别墅的时候,好像有无尽的痛苦藏在眼底无法对她言说,他为她死都可以,难道还会在乎这些吗?
话虽这么说,林珍还是放不下心里的阴影,很难再去面对他。
此时沈鹏还在外面等着她,林珍不愿意,手不经意间摸到了门锁,带着忐忑悄悄拧了两圈把门给锁死。
饭菜上桌,沈鹏来到林珍门口抬手敲了敲:“珍,去吃饭了。”
“我不饿,先不吃了。”林珍在门里答复。
“你还没换好衣服吗?”沈鹏推了两下门,才发现门被反锁了,于是大力地敲了两下,“搞什么名堂?”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先睡了,你累了一天了,吃完饭也去休息吧。”林珍躺进软枕里给自己盖好被子,假装打起了鼾声。
“小骗子!”门口传来沈鹏咬牙切齿的声音,然后听见脚步声慢慢走远。
林珍双手抓着被子长舒了一口气,庆幸今晚总算躲过一节了,合上眼很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仿佛听到有钥匙插进门锁扭转的声音,然后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林珍猛地惊醒,赫然看到沈鹏绷着脸出现在门口,转脸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都后半夜一点多了,他怎么……
林珍放了沈鹏鸽子,这使他怒火中烧,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严重侮辱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连觉都睡不踏实,于是翻箱倒柜地到处找钥匙。
沈鹏平时很少理这些东西,根本不知道钥匙放在哪儿,还不好意思让保姆帮忙找,无奈憋着火楼上楼下地折腾。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个小过后,沈鹏终于在一个房间的抽屉里找到了钥匙,不过可恨地是,所有房间门的钥匙长得都一个德行,还得一个个试。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了林珍的卧室门,怒火几乎撑得快要冒出身体,狠狠地甩上门质问起林珍:“你说吧,让我怎么惩罚你?”
林珍吓得把头缩进被子里。
沈鹏走到床边,一把掀掉林珍盖在身上的被子,露出林珍缩成一团的身体,沈鹏抓住她的两只手强行按在床上,斜起嘴角蛮横地说:“林珍你给我听着,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也只能属于我。”说完霸道地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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