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王妃戏耍醉酒人,不想实情俱吐露
蹭的一下,陈维辛就坐在瑾言身边。幸好瑾言躲得及时,坐到边上的一个位子。
瑾言笑道:“陈公子是喝醉了吧?”
陈维辛比划道:“我……没醉,是这里……醉了!”他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嘿嘿嘿地傻笑着。
瑾言可不想跟这人再耗下去。于是,她让珍儿拿个大碗来,亲自倒上满满的一碗酒,笑道:“既然陈公子说自己没有醉,那能不能将这碗酒都喝下去呢?”
陈维辛一听,二话没说,就端起碗来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掉。
只见醉意更浓,陈维辛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头低了又低。突然,咯噔一声,陈维辛的头重重地撞上桌面,却毫不自知。
眼见他是睡着的样子,花颖犯难道:“木辛,你是不是灌得太猛了些啊……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能问出什么啊?”
瑾言使了个眼色,让珍儿将门给关上。
然后,瑾言笑道:“给你看看一件神奇的事情。”
花颖好奇地盯着。
瑾言在包厢里没找到木板,就握着好几双筷子,在陈维辛的脸上打了一下,问道:“陈公子,你是哪里人啊?”
“本是宁都人,现在青回县人。”陈维辛死气沉沉地回道。
花颖大为震惊,说道:“木辛,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瑾言笑道:“只是刚才偷偷地在他喝的酒里放了一点东西而已。”
花颖难以置信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吧!”
瑾言笑了笑,说道:“我们赶紧问吧。”
其实,瑾言不过是在酒里放了点能让人快点醉倒的东西。本来,瑾言只是为了有备无患,若是这陈家家主不会喝酒呢,倒也不用。可是,这陈维辛肯定是会经常出入各种需要喝酒的地方,所以,一早,瑾言就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瑾言又用筷子动了动陈维辛的脸,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搬到青回县?”
喝得烂醉,陈维辛听了这话还能够有情绪,他咬牙切齿道:“都是柳伊一这个贱女人害的!”
瑾言她们一惊,接着问道:“为什么?”
“自从……”陈维辛叹了口气,继续道:“她嫁进王府,就威胁我们。让我们离开宁都,为她做事……”
花颖道:“帮她做什么事?”
“做生意呗!”
“做生意?!”瑾言和花颖异口同声,甚是惊讶。
陈维辛道:“对啊,她让我们给她赚钱!起先,我们也憋屈,可后来发现我们靠着她,赚钱也变得很轻松,而且赚得很多。她不需要那么多,所以剩下的我们自己花,也就不说她什么了……既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想着也还不错……”
说完这话,陈维辛开始打起呼噜来。
花颖愣到,指着陈维辛道:“他睡着了?”
瑾言无奈道:“看样子是。”
花颖从瑾言的手上将筷子拿走,来到陈维辛身边,啪的一下,把瑾言她们给吓坏了。
没想到,花颖下手那么重!陈维辛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瞪大双眼,一边的脸留下好几根筷子印。
见状,花颖也被吓到了,不敢出声。
只见,陈维辛渐渐地又把眼睛眯了下去,摸着自己被打的脸,趴在了桌上。
瑾言对着花颖竖起大拇指。
花颖问道:“你可还记得轻蝶这名女子?”
“轻蝶?”陈维辛疑惑,“不记得了,我天天要见那么多女人,哪里记得什么轻蝶,重蝶还是粉蝶的……”
瑾言说道:“那一年前,在你们陈家染坊里跳井的女子,你总该记得吧?”
突然,陈维辛再次坐了起来,手还不住地乱舞,嘴中不停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害的……都是她自己!”他手指着珍儿。
珍儿吓了一大跳,朝左边挪了挪。结果,陈维辛手也跟着挪了挪。珍儿忙向右边走去,结果,陈维辛的手又跟着指了过去。这倒把瑾言和花颖逗的噗嗤一笑。
珍儿:“……”
瑾言继续问道:“既然,你说不是你害的,那人家为什么好好的会去跳井?”
陈维辛用那迷离的眼神看了看瑾言她们,说道:“唉……谁让她死活不肯当我的小妾呢……可真没想到,别的女人都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她性子却烈得很!我当时只说我已经让要娶她的男方退婚了,她就一下子跳了井去……这可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推她的……”
谁知,才听完这话,瑾言已经一个飞踢,将陈维辛踢倒在地,昏死过去。
花颖和珍儿吓得瞠目结舌。
瑾言骂道:“你个臭男人,还敢说不是你害的,难道没有推就叫不是你害的?!那我现在拿把刀杀了你,也说是刀杀你,不是我杀的你,行不行啊!”
“小姐,你该不会真要杀他吧?”珍儿怯怯地问道。
花颖也开口道:“木辛,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瑾言皱眉道:“你们说什么呢?!犯人自有官府来惩治的嘛。”
花颖忧虑道:“可是听说这里的官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瑾言笑道:“我又没说要报青回县的官啊。”
花颖疑惑道:“那你要跟谁说?”
瑾言笑了笑,说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瞧着瑾言一脸神秘的样子,花颖还真是好奇得很。
临走之前,瑾言还踢了这陈维辛一脚。花颖和珍儿看到了,也纷纷效仿,各踢一脚之后,才出门。
楼下的韩北一看见王妃,忙将头给埋下去。
瑾言又朝四周都扫视了一眼,已经看到了韩北。虽然韩北轻功极好,但人嘛,做事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并不是每次韩北跟踪瑾言,她都没发现的。习武之人,多少要比常人灵敏些。就好比这次,当瑾言知道王爷没有揭穿她时,她就变得格外注意。果不其然,发现了韩北。
瑾言下楼离开时,还故意绕道从韩北的身边经过。花颖和珍儿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也没有多想。
掌柜的见瑾言她们离开,却没有看到陈维辛,心中甚感奇怪,便走上楼去看了一下。
在陈维辛原本的屋子没见到人,正在纳闷之际转身时,被吓得脚下一个不稳,摔到地上。
眼前的陈维辛坐靠在墙边,脸上还有一条一条的红印子,一动不动。掌柜的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陈维辛死了,慌里慌张地上前去探一下他的鼻息。
知道人还活着时,长吁了一口气。掌柜的抬起陈维辛的脸认真地瞅了瞅,很是嫌弃地楠楠自语道:“啧啧啧,这都是什么癖好啊!”说着,他还上前先是轻拍两下陈维辛的脸,喊道:“陈兄,嘿,陈兄,该醒醒了……”
结果,陈维辛死一般的沉寂。
见状,掌柜的有重拍了两下陈维辛的脸,叫道:“陈兄,醒醒!”
陈维辛手挥了下,说道:“别烦老子睡觉!”
掌柜的无奈,只好派人来,将人给背回陈家去。
陈家人,一见陈维辛这般,着实吓了一大跳。以前虽然也喝得酩酊大醉,但回来时,脸上多是沾着胭脂水粉。可是,像今日这样,一条一条的红印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但是,知道他只是喝酒,且也没什么其他事情,陈家少夫人自然不会去管。而且,她也管不着,因为陈维辛的那几个小妾,早就忙前忙后地照顾陈维辛去了。也好,她还省心省事。
晚上,瑾言她们正在客栈休息,突然,屋里的灯火灭了,传出瑾言的一声“救命!”
结果,其他人还没赶来看是怎么回事,韩北就已经破门而入了。
当他一进屋时,整个人就傻了。桌子边上三人盘坐,瑾言正在悠闲地喝水呢,而花颖和珍儿都齐刷刷地盯着门口的韩北。
韩北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他一脸难为情,道:“不好意思,走错屋了,我这就离开。”说着,他还试图将门给关上。
瑾言迅速地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空杯,朝韩北扔去。韩北伸手一接,空茶杯便妥妥地在他手上。
瑾言说道:“韩总领,来都来了,进来坐一会儿呗,正好有事找你呢!”
珍儿将灯烛重新点燃,对韩北笑道:“韩总领,小姐这是故意引你来的,快进来吧。”
韩北憨憨地挠了下额头,走进屋。
他站着,不解道:“木辛姑娘,属下有一个疑问?”
瑾言道:“韩总领是想问我是如何知道你在的吧?”
韩北点头。
瑾言笑道:“这些不是重点,我们就不聊了。”
珍儿替韩北抱不平道:“小姐,您这是在逗韩总领玩呢!”
“嘿,你个丫头,你这是胳……”
瑾言怕人家尴尬,忙打住,接着说道:“哎呀,其实,我就是碰巧看见的。所以,就试一试咯。”
韩北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木辛姑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瑾言说道:“嗯,没错,有重要的事情要请你帮忙。”
韩北道:“木辛姑娘,请吩咐。”
瑾言道:“是这样的,我们在这里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需要麻烦韩总领去请王爷来一趟。”
“王爷?”花颖道:“莫非你说的这个人就是……”
瑾言笑道:“没错,你们说王爷和陈家的缘分是不是不浅啊?”
花颖有些担忧,说道:“可是,王爷确定会惩治陈家吗?”
韩北问道:“陈家?木辛姑娘,您指的是哪个陈家?”
瑾言道:“收养柳夫人的陈家。”
韩北一惊,说道:“是陈将军一家?!”
瑾言道:“应该是吧。”
韩北道:“他们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瑾言:“嗯,不过出事可不是陈家人,而是别人。”
韩北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瑾言说道:“反正,韩总领,你去帮忙请王爷来这一趟。你就说我想请他来这里的,至于其他就不要说了。还有,可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们是来青回县!”
花颖疑惑,“木辛,那你觉得王爷一定会来吗?”
瑾言耸耸肩,说道:“不确定啊。但是,他不来的话,我们就想其他办法吧。哦,对了……”瑾言看着韩北说道:“韩总领,还得麻烦你一件事,见到王爷的时候不要说花颖跟我在一起。等王爷会来这里时,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是,木辛姑娘,那我这连夜就赶回去。”
瑾言赶忙阻止道:“不必不必,韩总领,我们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你明日再启程吧。”
珍儿也说道:“对啊,韩总领,天已经这么黑了,还是明日再走吧。”
见此,韩北便答应明日回去。
韩北离开之后,瑾言抠着指甲,不经意地说道:“珍儿,你还挺为韩总领着想的嘛?”
珍儿一听,脸变得刷红,忙解释道:“哪有啊,小姐!”
瑾言上前盯着珍儿的脸,在其脸上到处指道:“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有啊,哈哈哈哈……”
珍儿被这么一说,极为不好意思,假装生气道:“小姐,你再这么取笑我,我我我……”
瑾言痞痞地笑道:“我怎么样啊?”
珍儿娇羞地掩着脸,没回答。
瑾言和花颖相视一笑。
过了一会儿之后,花颖说道:“木辛,若是王爷真的来了,我看我还是避一避吧……”
“为何要?”瑾言回道:“既然你是被冤枉的,就该让他好好地睁一睁眼!”
“可是,我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是柳伊一做的,不是吗?”
“那至少也要让他知道另有其人吧。还有,我要让他亲自看看,他所认识的陈家人和世人眼中的陈家人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看着眼前略有戾气的瑾言,花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似乎能感觉到瑾言对王爷有些敌意。
深夜,到处一片漆黑,连天色都是暗沉的。众人已经进入酣睡状态,除了远处几声狗吠,便听不到其他声音。
忽然,好几个黑衣人出现在瑾言所住客栈的屋顶上。他们停留在上面,用手比划着,像是一个个的剪影在表演默剧一般。
其中一人,伏下身子,蹑手蹑脚地挪开一片灰瓦。那人极为认真地观察一番后,对其身边的人做了个下去的手势。
没有熟睡的韩北,听到屋顶上的动静,立马拿起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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