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经验
毕竟二十多人吃烤肉，其中不乏松村这样的四次元胃，最后结账的时候荒川不免佩服嫂子的先见之明。
下午没有安排，明天是难得的休息。除去第三天要集合宣布接下来的日程安排，对于under组的成员来说接下来的时间基本算是放假了，而选拔组第三天早上就开始新番组的录制了。
荒川永梦看着眼前一众酒足饭饱后昏昏欲睡的小姑娘们脚步虚浮走回车上，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躺在座位上，年纪小的几个马上就睡着了。
荒川也有些乏了。
或者是觉得有个男生兜底，烤肉的份量还是点多了。荒川最后实实在在地享受了一把被美少女们服务的感觉。
自己只管埋头苦吃，桥本奈奈未烤肉，高山一实添茶倒水，西野七濑不停地往酱料里加芥末。
托娜位大人的福，荒川虽然又撑又累，但神清气爽甚至觉得天灵盖都被打开了一般通透。
清醒状态下面对一路颠簸，荒川都觉得吃下去的那些肉都要顶到嗓子眼了。好在回程的路没有早上那么拥堵，很快就到了集合点。
把睡着的孩子们叫起来下车，荒川永梦东拉西扯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见少女们多少都有点清醒没有刚起床的迷迷蒙蒙的样子才说句今天的录制辛苦了，原地解散，各回各家。但是看到几个完全没睡醒的年下组，荒川只好拜托稍年长的几位成员先送她们回去，给了些钱用来打车省去些麻烦。
和北野博闻确认了后面的工作，荒川永梦也要提前下班，准备离开了。
“嗯？一实你们还没走啊？”
荒川意外看到等待着的高山一实。
“因为想起早上的事，大概和永梦是顺路吧，就等了会。”高山一实笑着看向走来的荒川永梦，眼睛眯成一条线。
荒川愣了一下，古怪地问道：“那还好今天下午没有事，我也没加班。不然你要在这等很久了。”
高山皱着眉一副思考问题的样子，语气不确定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不会选择加班。永梦你肯定不会主动加班的。”
的确是这样。
荒川惊讶又气结：“我看上去很不上进嘛？”
高山跟在荒川身后走着，脸上更加苦恼：“不是的不是的，就是……”结结巴巴地也没说出完整的话，越说说着急，后面的发音甚至模糊不清意义不明，像是难懂的中国方言。
荒川兀自走在前面，却放慢脚步憋着笑听高山慌乱无措的解释。心里有些奇怪，自己不喜欢加班这一点虽然北野、今野等人清楚，但毕竟在一起工作的时间更长，相比起来自己只是偶尔关注成员们，或者在集训时代课，接触甚少。高山是怎么猜到的？
日本的加班文化，说是臭名昭著也不为过。工作时间过长，劳动强度过重，心理压力太大，这样的问题几乎覆盖全日本，甚至诞生出专有名词“过劳死”。日本有不少自杀案件原因都出自于加班所致的过度劳累。加班文化的盛行让许多员工会因为准时下班而内疚，上班要提前到公司，下班要等上司下班后才敢走。即使不加班，还要面对上班族另一“大敌”——聚餐文化。
像荒川永梦这样拒绝加班，又不常参加同事聚餐的人，简直是异端。但让人羡慕。
想着事情的荒川突然注意到慢慢弱下去的解释，高山的声音带上了些哭腔：“永梦……”
哦豁，完蛋。
转身看到情绪低到不行、快哭出来的高山，荒川苦恼万分。只是想捉弄一下可爱的高山，但一个走神就玩脱了。
“抱歉抱歉！一实，没事的，我没有生气啦。我刚刚走神，对不起对不起！”荒川微微蹲下，平视着高山，确定高山没有真的哭出来松了口气。
高山两手捂上脸颊，吸了吸鼻子，“太好了……我真的不是……”
“没事的！”荒川打断了高山的话，“去超市吗？我记得你刚搬家吧，需不需要买些什么？我请客。”消费可以平复女性大部分的负面情绪，逛超市也一定可以。
拉着高山的袖口，荒川心里吐槽了一下这个动作有点娘，但还是坚定地拉着高山往前。被牵着走的高山怔怔地向自己被牵住的袖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超市，零食区。
高山一实挠着头，看着推车里满满地薯片和玉米片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么多，你得吃到什么时候啊，永梦？”
荒川永梦的手在番茄味和烧烤味的玉米片之间徘徊，“啊？这里有一半是你的。”
“诶——”高山摆摆手，“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荒川伸手拿下一包番茄味的玉米片放进推车，看向高山。“你吃不了，但是还有别人呢。总会邀请成员去家里做客吧？实在不行慢慢吃咯，反正可以放很久。”
“但是……”高山有些动摇。
“放心吧，”荒川对着高山比了个大拇指，“这些口味超好吃的！我保证！”
眼神自信而坚定。
高山勉强地笑了笑，“是这样吗？”
坏心的荒川当然是在逗高山玩，这么多零食一定要吃很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让高山把这些全吃掉。因为有一点没开玩笑，这些口味他都尝过，都是他喜欢的。
“啊，晚上想吃什么？”荒川突然想到既然到超市顺便给家里补充些食材，于是顺嘴问了句高山，刚搬家的话冰箱里大概什么都没有吧？
高山听到后歪过头思考，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马上害羞地捂起了脸。
“永梦，你的问法太奇怪了！”
“哈？”这回轮到荒川摸不着头脑了。“问问你晚上吃什么，我们去买点食材而已。哪里奇怪了？”
高山见荒川没有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说话，默默地推着推车往生鲜区的方向走。荒川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高山去挑选蔬菜，荒川晃到了肉类专柜。
“晚上吃什么？”
一模一样的话再荒川耳边响起，荒川下意识地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位妻子正推着车在蔬菜区挑挑拣拣，丈夫在一旁无所谓地回答：“随便啦。”
“真是的，别到时候又对我指指点点的。”妻子嗔怪地打了丈夫一下。
目光一偏，那对夫妻不远处高山也盯着他们，发现荒川的目光看过来连忙低头举着两颗差不多的土豆面露难色。
荒川收回目光，目无表情地拿起一盒里脊肉。心里回想起之前问高山的问题，联想到刚刚那对夫妻之间的对话——不会吧不会吧。
各自挑好食材，俩人又一起去了调料区。的确如荒川的猜想，刚搬进租房的高山的确很需要买一些日常用品。
高山面对着货架上下求索，荒川好奇地翻着高山买的食材。“一实，你确定要买这么多吗？不早点吃完的话就算放冰箱也会放坏的。”
高山踮脚取下货架上摆的某种盐，回身拍了下荒川翻动食材的手，“这几天娜酱暂时住我这，我们吃的完的。”
荒川了然地点点头，突然一阵恍惚。
“如果当时我留住娜酱的话！她就不会……”
一实的声音？留住七濑？不会……不会什么？在多说一点啊！
伸手向前紧紧握住了什么。
“啊！”凑上前的高山吓一跳，突然被握住了手，高山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永梦！永梦！没事吧？”
荒川眼前的事物开始清晰，看见高山一实担忧地看着自己，荒川永梦有些尴尬地松开手。
“抱歉一实，我没事……可能最近太累了。”
高山点点头没有说话，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荒川。
荒川则平复着呼吸，回想刚刚的片段。
而不远的角落，一个人兴奋地翻看着相机里刚刚拍下的照片。
“多少，能值点钱吧？”那人咧着嘴笑着。
某间办公室——一个人惬意地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门看着窗外夕阳西下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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