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遇袭

李八万等了几日，见李姨娘那里没有回应，猜到应该是没成，就想着还是用王浪的法子。他买通了管门的婆子，探寻着薛燕日常的行程。偏偏薛燕这些日子忙着搞纺织机的图样，都没怎么出过门，让他抓不到机会。好不容易，薛燕手头存得铜板用的差不多了，就和黛玉和钱姨娘说了一声，想要去外头买些新书。

        钱姨娘自然不会阻拦，又唤了喜儿和婆子一道跟着。薛燕还带着这些日子分离出来的宝石，准备去金楼卖个好价钱，后头跟着两个人到底有些不便。她思来想去，就先带着两人到茶馆里头喝茶，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说隔壁的金楼看看，给姐姐买个结婚的时候的添妆，原来这一次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包裹里面薛檀偷偷地把先头她留下的首饰给塞了回来。她就想着到金楼里头再去打造些。

        喜儿听着薛燕这么一说，赶忙上起来要跟上，被一旁的婆子给摁住了。等着薛燕走了，婆子才对喜儿说道：“姐儿定然有自己的私密事情，只要主家不说，可千万莫要跟上去。”金楼离茶馆不过是隔了几家店的距离，薛燕走了几步路就到了。她今儿个特地打扮地齐整了，头上还戴着钱姨娘送的赤金头面，面上用轻纱覆盖着看不清楚面目。小二见了她，赶忙上来迎道：“小姐可有什么想要的，不如到楼上雅室里头坐坐。”

        薛燕微微点了点头，小二就亲自送了她上去。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茶水点心，紧接着金楼的掌柜就亲自过来招待：“不知是哪位府上的？素来到未曾见过。”掌柜看着她的穿着，猜到她估摸着哪个府上的太太的贴身丫鬟，只是扬州的几个府邸他都去过，但却从未见过薛燕。

        “掌柜的是开门做生意的，有些事情又何必寻根究底。”薛燕说着从袖口里头掏出一个荷包打开，叮铃叮铃地掉下来三颗蓝宝石和两颗红宝石并着一堆白水晶。掌柜的看到蓝宝石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搓了搓手，取出一块帕子，小心地将宝石放在帕子里头，细细打量着，好一会儿才说道：“小姐这宝石，看着像是外洋来的，这般的成色，整个扬州城里估计都找不到几颗。。”

        “掌柜倒是识货，这宝石还真是洋人从狮子国带来的。”薛燕这些日子看了不少书，又跟着黛玉学了些珠宝玉器的知识，眼下也能说些一二。

        “不知道小姐是要定做些什么？”掌柜的拿着宝石有些不舍，但是他猜想这般的人家根本不会将宝石卖出来，估计是要打造些什么。薛燕指了指两颗红宝石：“这两颗红的还要劳烦掌柜帮我定制一只金凤簪，至于这几颗蓝的并着这些水晶，我眼下倒没什么用过，想要割爱。”

        “小姐若是能割爱，那是再好不过了。”掌柜一听这话，赶忙将几颗蓝宝石都拿了起来，细细观赏了好一会儿，这般的切割刀工，不知道是哪个能工巧匠做出来的，真真是每一个面都是绝美，在阳光下头闪闪发光，若是能做成首饰，想来必能卖个高价。他思来想去才开口说道：“时下蓝宝石是八十两一分，小姐的好些，我愿出到一百两一分，至于这些水晶不算大，眼下价格贱一些，不过是三两一分。”薛燕听着点了点头，她来之前倒也了解过一些，掌柜给的价倒还算合理。见着她点了头，掌柜的赶忙让伙计去了铜称，亲自将宝石和水晶分别称重，最后折下来正好是六百三十两银子，又扣除了金钗的金子费和工钱三十五两，掌柜的又给了些添头，凑足了六百两。

        薛燕要了五百五十两的银票并着五十两的银锭子，掌柜一边送她出去一边说道：“小姐日后若是有什么想要出手的宝石，尽管来我们这儿，不说别的，小老头给的价格保管小姐满意。“薛燕转头笑了笑，倒也没有应承下来。银票和银锭子都已经塞进了系统的空间里头，系统一看到银锭子，就嚷着它都饿了好些日子了，薛燕便让它将十两的银锭子吃了一个，系统才安静下来不再吵闹。

        薛燕出门后看到对面街上的有一个小摊上头似乎摆着一些木雕的小玩意，就打算去看看。金楼和小摊之间还隔了一条小巷的，路上没有什么人影，薛燕看了下不过是百来米的路程，倒也没多想，径直往小摊走了过去。她还没走几步，就感觉后面似乎有人跟随者。原来是李八万一直在留心她的行程，听说她外出了，就赶忙追了过来。薛燕在金楼的时候，他就在外头一直守候着，看到薛燕进了巷子，立马觉得来了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薛燕察觉到不对的时候，特意加快了步伐，但是到底比不过李八万的速度，很快就被他追上了。

        李八万一把抓住薛燕的肩膀，拿着手捂住她的嘴，然后猛拉着她靠着墙。薛燕不住地挣扎，想要用手掰开他的手臂，脚也不住地踢。李八万似乎有些被踢疼了，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小贱人，敢把我踢疼，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他就想要上手撕开薛燕的面纱。急中生智，薛燕突然想到自己在系统里头还摆放了些石头，赶忙呼唤系统：“在么，在么，石头消耗完了么。”系统似乎正在消化，被打断地语气很是不耐烦：“来了，来了，你怎么这么弱鸡啊。”随着系统的话语刚落，突然间从天而降一堆鹅卵石，大大小小地砸在李百万的身上。李八万似乎有些被打疼了，不自觉地松了手。薛燕趁机一把推开他往外跑去，路上的碎石让她走路的时候有些踉踉跄跄，李八万一留神看到薛燕正在跑了，忙不迭地追了上来，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脑门磕出了一个血块，滴滴答答地流落在地上。他一边从地上起来，一边努力用手往前抓着，薛燕也被石头给拌了一下，正好被李八万给抓住了脚踝。

        李八万紧紧地抓着薛燕的脚踝，薛燕连着往后踢了好几脚都没能够挣脱掉。他一边往后拉扯着薛燕的身子，一边靠着墙支撑着站起来。薛燕被拉得在地上跌倒下来，头上带的发钗也掉落了在地上，叮叮当当地发出声响。李八万猛地提起薛燕的身子，压在墙边：“小贱人，你再跑啊。我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没想到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一只手将薛燕的面纱猛然扯了下来，另一只手狠狠地抓着薛燕的头往墙上撞去，薛燕的头发都被彻底散开了下来，薛燕忍着痛呼喊着，希望能有路过的人能来救她。

        可是整个小巷都静悄悄了，丝毫没有什么动静。听到薛燕在喊人，李八万越发地火大，提起脚就往薛燕的心窝子踢去，薛燕被他踢倒在地上，用手支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则是偷偷地往后摸索着掉落的发钗。李八万见她不在挣扎了，似乎心情好了些：“小贱人，你就乖乖从了爷，跟着爷总比给人当下人要强一些。”说着，他一边就开始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肥大的肚皮，一边弯下腰来用身子压住薛燕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薛燕看到李八万一口的黄牙，传过来的味道似乎像是好几年都没有刷过牙，让她几乎想要吐了出来。正当李八万想要撕扯她的衣服的时候，路口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李八万也听见了，抬头看了看，好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路过，他恶狠狠地看了少年两眼，骂了几句，少年似乎有些畏惧地跑走了。薛燕本以为自己还能获救，见着这般场景，心越发地凉了。她藏在后头的手已经摸到了金钗，趁着李八万不注意，想要往他的心口插去。李八万突然就倒了下来，沉重的身躯猛地压在她的身上。

        薛燕用力挣扎了，却怎么也爬不出来。这时候，有一只古铜色的手掌伸了过来，薛燕赶忙拉住，借着少年的力气，她才艰难地爬了起来。面纱已经在争斗的过程中掉了下来正好就在旁边，薛燕将金钗收进袖子里头，顺手将面纱带上，才抬头看了眼她的救命恩人。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少年，似乎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都是古田色的，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打扮地倒更像是个北边的来客。薛燕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李八万发出了□□声，回头一看，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努力地爬起来。

        “快跑。”少年一把抓住薛燕的手，拉着她一路往大街上跑去，后面李八万一边骂着一边追着。路上散落着刚刚掉下来的鹅卵石，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段路，但跑起来还花了些功夫。到了巷口的时候看到不少人群，少年似乎放下心来：“大街上这么多人，想来那人也不敢乱来。不知道小姐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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