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七章 苏醒
有人悲伤，有人喜，但是时间会淡忘这一切。
半年……
足足半年的时间，江婉，洛如月，还有红叶，三女各自来到了北战，仿佛看到了当日的一战，痛苦万分。
他们想要找到牧盛，可是根本找不到，最后只能离去。
只是，离去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性格暴躁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这个女人很是强大，一拳将内河的四方神兽打回了原型，更是去了海下世界，将那彼岸花打的损失千年道行，如果不是它永世不死，早就被这女子斩杀了。
女子又去了西赢之地，那所有的祭祀，都被剥夺了修为，成为了凡人。
她走了一路，打了一路，无人知道，为什么。
只要那个男人知道，禁忌解开之后，自己的老婆，就是这样，他看着老婆这样，心中也是悲伤，并未阻止，只是被女子打伤的家伙，都被那男人救了回来，仅此而已。
丹圣也来到这里一次，看着这虚无的内河，丹圣神情悲伤。
“徒儿，没有想到，那最后一别，真的是天人永隔……”
丹圣叹了口气，他在这里炼制了一枚丹药，化作了岛屿，飘荡在这内河之上，随后离去。
孙胖子也来了，他看着这内河，拿出酒水来，狠狠的喝了起来，足足将自己喝的烂醉，被孙家人接走。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牧盛死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那孤舟之上，一个跳动的心脏，正在缓缓长出人形，足足半年的时候，才成为一个人类！
一个白发老翁！
他眼神空洞，身上有着无数的痕迹，如同被雷击过一样。
他的胸口有一个洞，看不到心脏，仿佛被人洞穿过一样。
虽然他是苏醒着的，但是目光空洞，盯着前方，仿佛是一个木头。
这白发老翁身边，蹲着一个紫色的猫貂，很是可爱，只是它闭着眼睛，根本无法睁开，带着一丝丝的奇异之力，化作波动，在这河面之上，散发着涟漪。
“呵呵，你还说这是命，可你却忍不住出手，救了他们二人。”
这个时候，孤舟下的虚影缓缓抬起头，巨大的眼睛带着人性化的笑意。
那孤舟上的蓑衣老者，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天妖，实在是血脉珍贵，死了实在是太过可惜，日后当我坐骑，也是可以的，还有，那个小子死了也可惜，我已经存在上万年，也应该找个接班人了……”
老者说着，看向了牧盛！
这白发老翁，如同木头，便是牧盛。
“这么长时间了，你也应该醒来了吧？”
说着，那老者轻轻点在牧神的眉心之上，一股清明之意闪过，牧盛睁开了眼睛！
他眼神渐渐带着清明，响起很多事情，许久之后，彻底恢复过来。
“海心……发挥了作用么？我竟然真的没死。”
牧盛这个时候，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海心？你并非自然死亡，而是被抽离了一切，乃至于灵魂，就算海心能给你重塑身体，你也如同一个木头一样，永不会苏醒！”
“你能睁开眼睛，恢复神智，要多多谢谢前辈才是。”
这个时候，北冥突然笑了起来，硕大的头颅扫了一眼牧盛，哈哈笑了起来。
听到这话，牧盛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前方，这才发现，自己正在这孤舟之上！
他眼神一缩，很是震撼！
距离进了，可是依旧看不清那老者的模样，他依旧是一身蓑衣，拿着鱼竿，仿佛正在垂钓什么，这孤舟行走在黑暗之中，四周什么都看不到，让牧盛愣了下。
“这里是孤舟……我们在哪？”
牧盛人不足开口，这里不是海洋，也不是陆地，更不是湖泊，仿佛是地狱一样，让他分辨不出来。
“呵呵……哪里都不重要，走下去，不要停，这才是最重要的。”
老者淡淡开口，笑了一下。
牧盛也点了点头，没有多想，反正自己也这个样子，去哪里能有什么呢？
他低下头，看到了那紫色的猫貂，他知道，这一定是妖月空！
老者能解救自己，就能救猫貂。
而且，自己已经这样了， 这个妖月空，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更何况，还有老者在这里，牧盛很是放心。
这么想着，牧盛挣扎站起来，朝着老者深深一拜。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晚辈铭记在心，无法报答……”
牧盛深知，自己这个样子，只能慢慢等待死亡，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说什么日后一定报答的话，牧盛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口的。
“我……不知道能活多久……”
牧盛叹了口气，自己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既然如此，就最后看一眼这个人世间吧。
更何况，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想见到那些朋友，除了让他们伤心，担忧，什么也做不了。
牧盛虽然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行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尝试着运转术法，可是体内空洞一片，就连心脏都没有了，如何能有修为呢？
“结束了……”
牧盛摇了摇头，不去多想。
没有了任何修为的牧盛，真的如同行之将木的老人一样，很是虚弱。
他在这个船上，浑浑噩噩，不是睡觉，就是发呆，他每次苏醒，都会看到不同的景色。
有大海，有陆地，有闹市，也有天空。
大多数的地方，他都不认识，但是也有认识的，例如九洲，例如东胜之地等等……
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牧盛也没有多想，就让自己活在船上，死在路上吧。
没多久，妖月空也醒了，只是它好像没有恢复妖月空的记忆，如同一个新生儿一样，眼中带着天真可爱，如同一个灵宠一样，亲昵的待在牧盛身边，很是可爱。
牧盛不知道她是神魂泯灭了，还是沉睡，但是不管它如何，牧盛知道，自己所剩时间不多了。
眺望着远处，牧盛坐在穿上，不知道去哪里，更不到在什么地方。
但是他的思绪，却早就飘荡九洲，飘荡在东胜，飘荡在北战，那些他熟悉的地方。
“别了……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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