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天下皆魔
叶凡停止飞行，站在小镇上空，他低着头看着这里的一切。
神识碾压，他看到了小镇之内上演的一切。
一个很普通的事件。
一个修仙家族仗着仙师的名号在这里鱼肉乡里，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仙师来到过这里，但结果没有半点改变。
眼神些许流光闪过，叶凡一步一步的走下，随意找到了被欺负的那一家。
这真是一个非常小的饭馆，里面不过七八张桌位而已，那些桌椅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都擦抹的生出了光泽，看起来古色古香，非常洁净。
“……”
掌柜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早已留下一道道痕迹，堆满了皱纹，看起来饱经风霜，他身上的衣服打了不少补丁，生活似乎并不是很好。
老人在看到叶凡的到来后，连忙慌不择路的向叶凡行礼。
虽然看模样叶凡不过是少年样貌，但这种恐怖的气血哪怕被压制住，依旧能够让他明白，面前的修士是一个超级强者。
“拜见仙师。”
叶凡随意瞥了一眼，找到一个椅子坐下。
“你家遭遇了什么？”
听到这话，老人想说些什么，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
巧合，还是偶然。
叶凡一眼就发现她的体质非常的恐怖，这种体质似乎不弱于见过的颜如玉。
“爷爷，还没有关门？”
“我明白了。”叶凡扫视了一眼，直接洞察前因后果，然后向小女孩问道：“你想修行吗？”
“想！”小女孩梳着羊角辫，她捏紧自己的小手，语气坚定的说道：“这些坏人欺负我和爷爷，我一定要成为仙师，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们。”
“好，我给你力量。”
叶凡伸手点出，指尖渗透出金黄鲜血。
平平无奇，但献血之中蕴含的势和可怕的力量就像是一座随时喷发的火山。
叶凡的一滴血有多强？
答案是足以让小女孩的体质激活，同时轮海圆满。
叶凡看着小女孩的变化，随意询问道：“伱叫什么名字？”
“婷婷，仙师，她叫姜婷婷。”老人在一边替姜婷婷自我介绍。
“这是轮海修行之法。”叶凡传授完毕道经的内容，闭目冥想。
老人不敢惊扰仙师叶凡，他就这样心情坎坷的看着姜婷婷完成了蜕变。
“爷爷，我成为仙师了！”姜婷婷说着话，她握着自己的小拳头，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
“太好了，这样也不会担心那些…”
“爷爷，我去教训那些坏人！”
姜婷婷说完，还未等老人反应过来，她就跑了出去。
“等等！”老人连忙追上去，然而他怎么可能追上成为修士的姜婷婷。
叶凡此时睁开眼睛，他眼神平静的看向姜婷婷的方向。
明明隔着非常远的距离，但叶凡能够看到此时出现变化的“画面”。
“你们这些坏人！”
“你们该死！”
“你们一直欺负我和爷爷！”
“去死，去死！去死！！！”
…………
小女孩宛如天神下凡一样，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将李家给清理干净了。
上下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她的想法很简单，你们欺负我，所以我要杀了你们全家。
“个例，还是必然？”叶凡看着夜色下的杀戮，姜婷婷将李家的人杀干净了。
“仙师，求求您救救婷婷吧！”
叶凡回头，看着身边不断磕头的老人，伸手将他扶起。
“爷爷，我把坏人都给打死了！”姜婷婷小跑进来，她一脸高兴的说着。
“我该走了。”叶凡伸手揉了揉姜婷婷的头发，毫不犹疑的化虹离开。
看着叶凡消失，老人此时才反应过来。
他忘记问这个恩人的姓名了。
“婷婷，你要记住这个恩人。”
“嗯，婷婷知道。”
…………
第一例，第二例，第三例，当叶凡进行到第七百八十一例后，他停住了脚步。
“北斗的修士都是如此。”叶凡看着下面的绿皮，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格格不入。
甘道夫告诉了叶凡斗战至死，是为了对抗亚空间的入侵，他们除了胜利别无他法，他们必须战斗。
“系统，这是亚空间诸神造成的，对吧。”
【宿主推理正确】
看到这个回答，叶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修士在面对亚空间的入侵时，选择挥拳战斗，对抗这里的一切，渺小苍生也在对抗。
他们一直都渴望着胜利，希望获得胜利。
于是这股战意形成，绝对战意、热血北斗因此而诞生。
有光自然有暗，有善自然有恶。
“好战，血斗，修行。”叶凡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如果是原著的叶凡，那么此时必然认为这一切都是“李家”造成的，是那些修士的肆意妄为，自己需要干掉他们。
但现在叶凡不同，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一切的根源怎么可能是如此简单的“修士的邪恶”就能够概括的了的，背后有着非常复杂和麻烦的原因。
“修士有欲望，但是他们没有约束，非常的自由。”叶凡思考出了原因。
道理很简单。
在地球上，叶凡所见到的违法犯罪少之又少，法律让每一个试图这样做的人都必须思考付出的代价。
也许有人违法犯罪，但法律会告诉他们你必须付出代价，于是大部分的人能够生活在安稳的秩序环境之下。
但是北斗、修士呢？
他们如果不强大，如果不成为“李家修士”，那么就只能够成为“姜婷婷、老人”。
所以，无论是从人性角度出发，还是说环境因素思考。
修士都必须拼尽全力，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成为最强。
否则，他们活不下来。
我能够让姜婷婷干掉李家，那么其余的人也能够如此……
“秩序。”叶凡平静的说出这个词语。
他微微抬头，看向天空。
天道至公，不以世变。
但修行者的道种，还有功法……
如果一个修士为了活下去，而选择杀死十个修士，那么他是对还是错。
如果他杀死的十个修士都是邪恶的魔修，那么他是对还是错。
如果这个修士背后存在着圣地传承，他是宗门弟子，而他所杀掉的是散修，那么是对是错。
…………说不清，道不明。
叶凡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得到答案！
当他从个人的角度上升至甘道夫的这种直面苍生时，忽然发现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混沌。
简单的善恶两个字，难以概括现实。
天下，皆是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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