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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九章


第三十九章

        陆无忧坦然道:“大晚上大家都知道躲在房里不出来,  你乱跑什么。看到就算了,还来找我胡说。”

        花未灵不由道:“可是,你确定,  嫂子她、她好像……”她欲言又止,“你们不会真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吧?人家不乐意,  你不能硬来……”

        陆无忧觉得解释不清,便干脆道:“你别胡思乱想了,你嫂子前两天还主动亲了我呢。”

        花未灵大惊道:“真的假的?”

        陆无忧轻笑了一声道:“我骗你做什么?”出门前,  他又叮嘱道,“你来这没什么事可以读读书,  你嫂子书读得还不错,  可以教你。用武功最好别被太多人看到。你救下来那人我先找人看着,  若有什么异动,一定等我回来。他要是骚扰你,  你用不着搭理他。”

        花未灵不是很信,于是便去问了贺兰瓷。

        她觉得这个看起来特别高贵的嫂子不像是会主动的。

        贺兰瓷望着她求知的眼神,心中十分希望陆无忧能够收敛点,  只好无奈道:“差不多吧……你要来看书么?我这边书倒是不少。”

        “不是勉强就行。”花未灵松了口气,  随后眼睛亮起来,“嫂子你这里有话本吗?”

        贺兰瓷道:“还……真没有。”

        她爹的书库里不放这些,  在青州也是在看四书五经,  看史,看典籍,至多再看些诗文。

        但她犹豫道:“你要是真想看,我去叫人给你买。”

        花未灵笑得梨涡浅浅,道:“没事,  其他的我也看,我去你们书房逛逛……”

        正说着,青叶咳嗽了一声,走过来道:“……夫人,那人又醒了。”

        昨日,那人被陆无忧踩着手腕,气得吐血,后来又晕过去了,还是花未灵见人可怜,又照顾了一会,把人挪去了厢房。

        贺兰瓷想了想,道:“先等他回来吧。”

        花未灵自告奋勇道:“要不我去看看?”

        贺兰瓷看着她,莫名产生了一丝应该也没什么必要的忧虑。

        “……算了,我陪你一起去。”

        那人虽在厢房,但周围仍由陆无忧的亲信看守。

        他醒来后,倒没有昨夜那么唐突,半倚着床榻直坐起来,因为还给他换了件衣衫,看起来也不似昨夜狼狈,很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模样,仔细瞧着长相倒也不错,只是身受重伤,又失血过多,不免显得脸颊苍白,气色难看,唇瓣干枯,就带上几分不那么好看的憔悴。

        “之前……是在下一时情急,冒犯了府上夫人。”他似很歉疚地低着头,声音依旧清清冷冷,“还未感谢诸位的救命之恩。只是,我好似有些记不得过去的事情……”

        贺兰瓷便道:“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点了点头。

        “不过在下似乎识字,能写能算,应可做个账房。不知道府上能否暂且收留在下一段时日。”

        贺兰瓷亦很客气道:“府中不缺账房,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可暂且住下,等伤好了再另行打算。”

        那人又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这位夫人了,日后若在下能想起旧事,一定衔草结环以报。”说话间,他又望向了花未灵,“也多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能否问下姑娘姓甚名谁,将来在下也好……”

        花未灵道:“哦,我叫花未灵。”

        贺兰瓷:“……?”

        你怎么就这么说了。

        那人顿时展颜一笑,苍白的面色上也多了几分颜色:“原来是花姑娘。”

        贺兰瓷开始理解陆无忧那种忧虑了。

        出了房后,贺兰瓷认真对花未灵道:“这位公子来路不明,先前还被人追杀,说不准是什么身份,现在失忆也不一定是真的,最好不要透露太多,免得将来他……”

        花未灵好奇道:“将来怎么?”

        “……恩将仇报,牵连拖累你?”

        花未灵道:“那没事啊,反正他也打不过我。”

        贺兰瓷继续循循善诱道:“那如果他给你下药、下毒,用这之类阴招……”

        花未灵又开始笑道:“嫂子你不知道!我比我哥还能抗药呢!哎,谁让他一早就跑出去念书了,多留在家里几年,说不定毒术比我还厉害。不过我哥不喜欢下毒下药这种,觉得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不如阳谋有意思……嫂子,你看我哥真的很正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喜欢喜欢他?”

        贺兰瓷也是很叹服于她这个转话题的思路。

        陆无忧升职做了詹事府的右中允,并几位翰林院同僚一并赴文华殿准备日讲,所有人都喜气洋洋。

        圣上早年还是很勤快地开经筵日讲,经筵是文武百官都会参与,每月逢二便讲,规模很大,寒暑则休,日讲则随意的多,基本只说给帝王,最勤快时几乎每天都开,给帝王讲解儒家经典——是一条迅速和圣上打好关系,并得以升职的捷径。

        现在的内阁辅臣大多当年都给圣上做过日讲官。

        但近年圣上身体不佳,便大致停了日讲,只断断续续开了一两个月,翰林院内早有不满。

        如今重开,还是给皇子讲经,顿时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当然,更令人喜出望外地莫过于,原本圣上只是准备给二皇子讲经,但大皇子不知从哪得知,便也想要一同来听讲,他这么一说,底下的三皇子,和几个年纪尚幼的小皇子便都被母妃送来。

        如今文华殿里,济济满堂,坐得全是皇子,怎能令人不兴奋。

        虽说日讲官名头不大——但不要脸点,将来也能说自己是个帝王师了。

        陆无忧旁边的同僚就在紧张问他:“霁安,你看我官服穿正了吗?领子没歪吧,我早上起来总觉得没穿齐整,不大安心……”

        至于其他几个同僚则用仿佛挑白菜一样的眼神,看着下面的皇子。

        陆无忧一眼扫过去,望见萧南洵正阴恻恻看着他,旁边的大皇子萧南泊截然相反,笑得一脸和气,还冲陆无忧点了点头,剩下几个小皇子都是正襟危坐,紧紧张张。

        为防止他们胡说乱讲,内阁三辅吕大人一并在侧,还坐了其他几位文官。

        讲章早已递给内阁审过,陆无忧无可无不可地翻了翻,准备开始应付今天的麻烦。

        贺兰瓷等陆无忧下衙回来,想起他今天似乎是去日讲,便多问了几句。

        陆无忧脱着官服道:“……除了一直在被萧南洵找茬,其他都还行。”

        贺兰瓷顿时紧张道:“你没问题吧?”

        陆无忧平淡道:“想跟我比经史,他也太天真了。不过我总觉得大皇子想拉我入伙。”

        贺兰瓷道:“……那你考虑一下?”

        陆无忧迅速换了松快的常服,道:“再说吧,牵扯进去真的很麻烦……对了,那人有异动吗?”

        贺兰瓷道:“没有,一直躺在床上……很乖巧。”

        陆无忧莫名笑了一声,听见“乖巧”两个字,脑中却一下浮现出贺兰瓷全无抵抗并且低垂着视线的模样。

        贺兰瓷不明所以,只觉得他好像突然笑得很有问题。

        吃过饭后,花未灵似乎才想起一件事,从怀里找出一张皱巴巴的单子。

        “那贺礼我都没动,你们要不要看看?我辛辛苦苦押送过来的呢,我这还有张礼单,应该没少了什么吧……”

        三人便去了停放箱子的库房。

        横七竖八几个箱子,一半红一半黑。

        打开来,红箱子里大大咧咧放着金银玉器,珠翠首饰,还有些瓶瓶罐罐,和古怪的器具,黑箱子里则放了几册书籍,一些古朴的器具,似已有年头,还有些珍贵药材。

        最后还有个比较小的红箱子,打开里面同样放了几册书,和一些器具。

        贺兰瓷一看封面便产生了一种不祥之感,再去看摆在一旁一根用玉做的长棍似的器具,她脸颊倏然一红,其他还有些瞧着就不太正经的珠链、捆绳、铃铛。

        陆无忧神色平静地蹲下身,拿过书册翻了翻。

        贺兰瓷从飞快跳动的书页里,隐约看见了熟悉的图画,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花未灵“啊”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他们放的是这种东西!”

        陆无忧道:“你可以先出去了,剩下我会再核对。”

        花未灵道:“哦。”

        然后迅速溜之大吉,还把门给带上了。

        贺兰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溜走,她往旁边挪了一步,就见陆无忧抬头朝她看了过来,她立时定住,强作镇定道:“……我先出去锻炼了。”

        陆无忧道:“急什么?不过来一起看看?”

        贺兰瓷道:“……你自己看就行了!”

        陆无忧似浑然未觉她的尴尬一样:“好歹是给我们俩的贺礼,你也清点清点,不是还要记到你的小本子上。”

        贺兰瓷道:“让其他人清点就可以了!”

        陆无忧又看了她一会,忍不住笑着转过头去,道:“你做都做过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贺兰瓷顿时脸上又有点发烧:“我那不是……”她努力定了定神,可当了十多年大家闺秀的心态还是很难克服,“……不是,不太记得。”

        陆无忧又重新转过身来,目光十分清澈地望着她:“那你,还记得到底痛不痛吗?”

        贺兰瓷一想到他问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张脸就开始不争气。

        偏偏陆无忧语气平和,神色如常,好像只是在问她擦破了手指痛不痛。

        她支支吾吾了一阵道:“……我真的不记得了,都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

        陆无忧站起身,贺兰瓷控制不住攥紧指尖,他则缓缓移开视线,仿佛若无其事道:“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只隐约记得……你当时好像还挺难受的。”他顿了顿,语气仍旧像在和她商量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不含任何调笑轻亵,“一直在说‘疼’、‘不要了’什么的,我抓着你腰的时候,你还往后躲,被我拖回来继续,还一直在哭,我半边肩膀都是你的眼泪,弄得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贺兰瓷越听他说脸越红,忍不住道:“你这也叫不太记得!?”

        陆无忧道:“确实是……记得不太清楚。我跟你说过我记性很好,不止看过的书,发生过的事情,往往也能连细节都清晰记得,所以那晚……”

        贺兰瓷觉得他们这个对话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迅速拉开库房的门,道了句“我还有事”,逃也似的溜了。

        徒留下陆无忧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刚才的小册子,闷笑了一声。

        花未灵救回来的那人倒是身体好得很快,之前兴许是在路上颠簸,伤口一直崩裂,又得不到好的照顾,才迟迟未好,到这养了几天便能下床,只是约莫看见门外的守卫,便也一直没出门。

        贺兰瓷见他识字,挑了几本浅显点的典籍,叫人给他送过去,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花未灵在府里闷了几天,就跃跃欲试想要拖着贺兰瓷出门。

        “我还没怎么来过上京呢,嫂子你带我出门逛逛好不好?”

        贺兰瓷想跟她说,就算自己嫁了人,陆府门外也依然有不少盯梢的,出去说不定又会被跟,又会被盯,十分不便,但拗不过花未灵想去,最终还是收拾了跟她出门。

        只是,她在门口戴帷帽时,又被花未灵问了:“嫂子你为什么要戴这个啊?”

        贺兰瓷道:“……因为被人看到脸,会惹很多麻烦。”

        花未灵继续问:“什么麻烦?”

        贺兰瓷道:“比如被人调戏,被人找茬,被人故意接近,总之有人会意图不轨……”

        花未灵道:“哦……放心!嫂子,有我呢!谁敢找你麻烦。”她握起拳头道,“我揍他。”

        贺兰瓷:“……”

        倒也是很简单粗暴,她犹豫了一下又道:“你武艺真的很厉害吗?和你哥比呢?”

        花未灵摸了下鼻尖,笑道:“我哥要是一直在习武,一定比我厉害很多啦,不过他现在也很厉害,你看他还有时间读那么多的书呢,我哥说嫂子你也喜欢读书,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贺兰瓷觉得可能从陆无忧嘴里听不到几句实话,很小心地问道:“……那练成你们这样,需要多久啊?我有可能吗?”

        花未灵愣了一下,才道:“呃……不太清楚,不过嫂子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陆无忧晚上吃过饭,正待去今日剑法指导,就发现有人已经抢了他的活。

        花未灵叽叽喳喳地蹦跶着,还把自己的佩剑拿出来给贺兰瓷用,手脚并用地演示给她看,被藏蓝发带扎在脑后的长发随动作轻甩着,两只灵动的瞳眸也一闪一闪。

        陆无忧:“……”

        倒是贺兰瓷看见他道:“陆……你来了。”

        陆无忧走近两人,慢慢笑起来道:“看起来,我倒是很多余。”

        花未灵还在抬着贺兰瓷的胳膊,听见他说话的语气,想也没想便道:“哥,你也太容易吃醋了吧!爹都没你这么计较。”

        陆无忧:“……?”

        贺兰瓷:“……?”

        花未灵见他俩都愣住了,也愣住了:“怎么了?”

        陆无忧面色古怪道:“你再胡说,我就找人把你送回家了。”

        花未灵无语道:“……那我去看新买的话本了,你们继续。”

        贺兰瓷斟酌道:“你对她态度好像不是很好。”

        陆无忧道:“已经很好了,比你对你兄长说不准还好点。”

        贺兰瓷反省了一下,好像还真是,其实她哥对她还是挺好的,小时候有好吃好玩的都会想着她,贺兰瓷思忖着要不要回头对她哥好一点。

        陆无忧已经靠过来,接着花未灵的动作扶住她的胳膊,低声道:“……你们练到哪了?”

        晚上贺兰瓷大汗淋漓地去沐浴,陆无忧才在她的妆台前发现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和一个大盒子。

        贺兰瓷绞着长发道:“是未灵白天带我去买的。”

        她先前光看花未灵逃难似的来,没想到她不愧是陆无忧的亲妹妹,拽着贺兰瓷胭脂首饰成衣铺子一路逛过来,青叶和霜枝两手都抱满了,她还意犹未尽地要去逛书铺。

        而且她不止给自己买,还要给贺兰瓷买,看见什么漂亮首饰,都要往贺兰瓷脑袋上试一下,然后感慨“啊,真好看”,遂付钱。

        去成衣铺子也要拽着贺兰瓷试,一连试了三件,还两眼发光想要她继续。

        贺兰瓷没试过这么高强度的逛街,体力着实跟不上,最后还是花未灵抵着她的肩膀,输过来一段不知道是什么的热气,让她莫名又有了力气。

        陆无忧用手指碰了碰制作精巧的妆奁盒子,忽然似想起什么道:“……你已经叫她未灵了?”

        贺兰瓷道:“不然我叫她什么?”

        陆无忧道:“那你叫我什么?”

        贺兰瓷下意识道:“陆……”随后噤声,“……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陆无忧挑起眉梢道:“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

        贺兰瓷道:“那我确实叫陆大人最顺口。”

        毕竟都叫了这么久了。

        陆无忧也没有着恼的意思,用手又拨了拨放口脂的盒子,指腹一抬打开,指尖点在胭脂色上,轻轻按了按,随后便抬手抹上贺兰瓷的唇。

        她的唇不点就是浅红的,涂上口脂越发艳丽。

        贺兰瓷停下绞头发的动作,意有所觉地抬起华光蕴藉的眸子,口脂上亦有淡淡花香,陆无忧俯下身,另一手托着她的颈子,长指捋着湿润的长发,生出些热力,丝丝缕缕蒸干湿气,与此同时,低头印上她的唇,将已经有些涂到外面的口脂一点点吻净,再启开她的唇。

        贺兰瓷本就少用脂粉,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尝到口脂的味道,却是有些微甜微涩。

        陆无忧亲着亲着,便把她按倒在妆台前,待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附在她耳边道:“……贺兰小姐,我看你不妨,再多叫我两句陆大人。”

        贺兰瓷颈项、颊边都染着薄红,唇无声翕动,手指还拽着陆无忧的领口道:“……你也不怕这口脂有毒。”

        凤仙花汁就是有毒的。

        陆无忧低笑一声道:“这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贺兰瓷不由觉得他似乎和最初那个陆无忧发生了微妙的偏差,她微微侧了头,有些迷惑道:“陆无忧,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陆无忧似也回神,低头思忖道:“我也觉得我以前好像不这样,但是……”

        贺兰瓷道:“……所以你要稍微纠正一下自己的言行吗?”

        陆无忧若有所思道:“但是……好像还挺快乐的。”

        “……”

        贺兰瓷道:“……从我身上下去吧,腿都要给你压麻了。”

        不过,没几日后,陆无忧就没这个闲情了。

        他以往大晚上非常清闲,不是看看书,就是翻翻史,至多和同僚出去应酬回来的迟些,还有空给贺兰瓷带些点心之类的。

        但最近几日,贺兰瓷全看他在书房里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

        以至于平常不大去他书房的贺兰瓷,都忍不住过去问道:“你在写什么?”

        陆无忧继续笔走龙蛇,头也不抬道:“骂人。”随后他指着桌上一叠奏章又道,“这是骂我的,找通政司的同僚誊抄的摹本。你感兴趣可以看看,骂得相当没水平。”

        贺兰瓷一下反应过来:“是弹劾的奏章?”

        陆无忧点头“嗯”了一声,漫声道:“先前我在修史,没什么茬好找,来日讲就不一样了,逐字逐句都能被人挑刺找麻烦,更何况萧南洵还在故意刁难我,断章取义的找茬。”

        贺兰瓷不由担心:“你……没问题吧?”

        陆无忧活动了一下拿笔的手腕,道:“小事情,我最会骂人了。”他又指了另一摞奏章道,“你要看看我怎么骂的吗?保证一句粗鄙之语都没有,骂得他想回家找娘哭诉。”

        作者有话要说:  陆无忧

        每章一亲亲

        我看他根本不想停下来。

        咋办(愁ing

        ps:怕大家不记得,第六章有句“他以文思快著称,提笔能书,不假思索,而且熟读经史,文采风流瑰丽,字句凝练犀利”,小陆大人不止嘴能讲,手也很能。

        经筵日讲介绍来源于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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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4401297的2个火箭炮,浅浅的火箭炮,宋云笙的手榴弹,百木木子、kylin、17705775、45244925、橘子、28912900、53292901、吃个老母猪不抬头、阿朱、青山不孤、乐见、不罹凝、蠢而不萌、小言迷、岁游、时生、飘君、拉麵、是卧蚕啊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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