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瓮城
米小鱼缓缓的苏醒,只感觉周身全是酒气,就连自己的头也有些晕晕乎乎。
丘三也走到米小鱼身旁,对着米小鱼认真的说道:“你这一命是很多人换来的,你千万要珍惜一些。”
米小鱼看着丘三,却丝毫没有明白丘三话里的意思,只是看着已经有些黑的天,拼命想着自己今天究竟经历了什么,不过过了好久,也丝毫想不起来。
时间如白驹过尽,米小鱼不知不觉之中已然和丘三修炼了三年的时间,整个人也从一个孩童长成了一个少年。不过三年时间,丘三只交了米小鱼拔剑,刺剑,劈剑,撩剑,挂剑五个招数。
整整三年时间,米小鱼不断的修炼着这五个招数,丘三没有再交其他的,米小鱼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而那竹剑也随着时间变化慢慢变成了一把石剑。当初的竹剑对于现在的米小鱼来说,已经很轻了。
丘三走到了院子的门口,对着米小鱼说道:“如今,你可以走出这个院子了。”
米小鱼心有余悸的看着院门,却没有立刻走出去,三年的时间,丘三多次告知米小鱼不许在夜晚打开房门,不过毕竟少年心性的米小鱼曾经再一次丘三打坐入定之时,尝试过此事。
不过只是刚刚打开门,只看见周围一片漆黑,若是有光都只会被这黑暗融入其中,整个黑暗之中,一片阴森阴冷,周围还传出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只听得米小鱼感觉心跳加快,七窍都开始渗出血迹,若不是有金光护体和丘三的即时来临,只怕米小鱼早已命丧当场了,
丘三看着米小鱼迟迟未动,于是便伸手,推开了门。
和院子里的灰暗不同,门外有着阳光,还有着一个城池的模样,城池内看起来很是繁荣,比起黎家村,更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米小鱼看着丘三,丘三点了点头,得到丘三的肯定和出于对丘三的信任,米小鱼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院门。
踏出屋内的一刻,米小鱼忍不住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
待在屋内的时间,因为没有对比,就连米小鱼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只知道大概是过了好多个日日夜夜。
踏出屋子的一刻,外界的一切浮现在了米小鱼的面前。
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一尘不染,周围的每一户的房屋都是很新的,大门大院。一些院子门口还放着两尊坐着的石狮子。再看屋顶,黑瓦排列的整整齐齐,屋檐之上刻着不知名的动物。和黎家村对比起来,气派了不知道多少倍。除了黎胖子家的院子,其他地方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只是奇怪的是,虽然看起来房屋都是有钱人的住所,不过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就连路旁摆摊的店家都很少。
米小鱼推开门的一刻,街道上仅有的几人更是齐刷刷的转头看了过来。但是看到米小鱼之后,仿佛又没了兴趣,立刻转身回过头去,自己做着自己的事了。
刚刚踏出院子,便看见院子的门前有着一条河流,河流一侧长着一刻巨大的柳树。
树下两个身着长衫的少年正在对弈。
一个头发梳得很是整齐,挽成一个发髻在自己的头顶,一身淡青色的衣服,一副儒生模样,正襟危坐,看着棋盘,迟迟没有落子。
而对面之人,一身黑色长衫,胸襟敞着,披头散发,右手还端着一壶酒,也看不出是醉是醒。甚至根本没有看向棋盘的意思。
看着青衣人一脸认真的样子让米小鱼不敢出言打扰,只得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过了一座石桥之后,一座写着望江楼的酒楼出现在了米小鱼面前。
望江楼并非一座孤楼,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而在一旁,一大片的湖水静静流淌,想来在望江楼之上,必然可以看到不错的美景。看着办模样,想来便是城内数一数二的酒馆,但是即便如此,望江楼也并不热闹。
一身着短衫,肩膀上搭着一块白布的中年男子躺在躺椅之上守在望江楼的门口。男子相貌平平,脸有些方正,看起来就如同地里的农家人一般,看着米小鱼走到,也不出口招呼。继续优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之上,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而在望江楼内,无数的桌椅都空置着,堂内甚至连跑堂之人和掌柜的都不见踪影,甚至比不上黎屠夫家的餐馆热闹。至少,黎屠夫的餐馆偶尔还会坐上四五桌的客人。而望江楼内,如此多的餐桌,却只有一桌坐着人。
望江楼的正中央,便是那堂内的唯一一桌客人,一身甲衣看不清面容,背影如同山岳一般高大,只是坐在那里,就如同高山止水,让看肃然又不敢接近。
望江楼的角落处,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抹布和一个笤帚,处处都显露着望江楼内的冷清。
而在望江楼门外的一侧,是几条宽大的街道,甚至还摆着一些散落的桌椅以及挑担。看起来如同黎家村每逢赶集之时哪些小商户搬来的东西一般,只是除了这些东西之外,米小鱼并没有看见任何人的存在。
除了阵阵打铁声之外,整个街道静的可怕。而打铁声,正是离望江楼不远的一家铁匠铺子里传出。
这铁匠铺子无疑是米小鱼在瓮城见到的最差的房子,房子四面有着两面墙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破洞。黄土砖砖搭成的铺子已经满是裂痕。
一身横肉的铁匠背对着米小鱼,不停的锤炼着手中的一块精铁。
铁匠的手臂和背部的肌肉都高高隆起,炉火让铁匠身上不停冒出汗水,在他的肌肉之上,就如同他的身体也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当当当的阵阵打铁声,让米小鱼的身体忍不住开始发热起来,双眼也变得微红,仿佛自己的身体在这声音之中也被淬炼一般。米小鱼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听着这当当的打铁声,头顶的血管开始跟着跳动
就在这时,有人开口打断了着铁匠的捶打。
只见望江楼前躺着的男人开口说道:“打铁的,你能不能小声些,打扰到我睡觉了。”
“守好你的门吧。臭跑堂的。”铁匠也不回头,开口说道,接着继续打铁。当当当,阵阵打铁声如同从天空上传来一般,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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