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又见摄政王印信
这个理由盛苏痕听了,信,也不信。
不过是因为他派伍公公去请盛兰泽,被盛兰泽挡了回来,他被怠慢,只得委屈自己,装病将人骗来。
如今人过来了,一脸的关心,可看进盛苏痕眼里,都是假像。
“能有皇叔如此大费苦心的惦念着痕儿,来看痕儿,痕儿的头疼病也好了不少。”
盛苏痕挣扎着坐起身来,旁边的伍公公忙递上水,盛兰泽接过送到盛苏痕嘴边,盛苏痕迟疑着,含笑喝下一口。
盛苏痕瞧着整个宫殿里除了盛兰泽就还有伍公公,便借口将伍公公支了出去。
“伍公公,你去帮寡人看看太医来了没有?天也晚了,皇叔还要早些回府休息呢。”
伍公公恭身应下,退出了宫殿,若大的宫殿里便只有盛兰泽和盛苏痕叔侄俩。
宫殿里没了外人,盛苏痕说话便敞亮了。
“皇叔啊,云顶山的瘟灾怎么说发就发?皇叔每日都去云顶山,五年如一日,从不间歇,照理说,皇叔是对云顶山最为清楚之人,这次的瘟灾,想必皇叔定也知道那源头?”
盛兰泽一直拿盛苏痕当孩子,从没在意过盛苏痕的心计,但毕竟宫里还住着外人,盛兰泽也不会毫无保留的全都告诉盛苏痕。
如今盛苏痕问到这个事,而他为臣,君问臣,臣便不能驳君。
“陛下,是孤疏忽了,云顶山一向安稳,孤每日里到山上坐两个时辰,也未发现有过什么重疾传染病。这次事发突然,险些造成大祸,幸而防治及时,已经无碍。是孤治下不严,孤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太后那里,孤已经请罚,不如陛下也一同处罚了孤?”
“哦?太后是如何责罚皇叔的?”
“禁足五日。”
盛苏痕双眸沉了沉,面上是毫无情绪,心底却是翻江倒海。
盛兰泽不来上朝的这几日,太后每每早朝上都会看着盛兰泽的位置出神,散朝后也会派人询问云顶山的消息,若不是太后政事缠身脱不开身,她怕是已经亲自去了云顶山。
如今瘟灾已过,盛兰泽回宫,而太后的责罚只是让他禁足五日。
五日!这算是哪门子的责罚,怕是给时间让盛兰泽修养。
“既然太后体恤皇叔,寡人做侄儿的,也不能让皇叔操劳了,便多罚皇叔五日,皇叔可有异议?”
盛兰泽立于榻旁,一身傲骨冷峻,五日也好,十日也罢,有些事,也该开始谋划了。
“谢陛下隆恩。”
“皇叔何来与侄儿这般疏离,想来太后定然与寡人想到一处,也是想让皇叔在府中修养。只是,寡人还有一件事没弄明白,太后为何会将虞府的二小姐赐婚于寡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叔可听太后说起什么?”
这件事虽然已经板上钉钉,而当初盛兰泽承诺的是虞温柔,现在变成了虞温宁。
对虞温宁,盛苏痕也是听过一些传闻的。
一个女子,不好好待字闺中,偏要学那些花哨公子哥,在大街上同男子一起嬉戏女子,还跟男子同进同出,就算是将军之女,不如文官家族谈男女大防,可也不至于开放到如此地步,如此女子,谁家男儿敢娶之?
看盛苏痕排斥虞温宁,盛兰泽眸中自有深意。
想来盛苏痕今日非要见他的原因便就在此了。
“陛下,太后的赐婚懿旨大有深意,此事陛下不必操心,大婚之日,陛下定能如愿以偿。”
盛兰泽说得如此笃定,盛苏痕半信半疑。
未在追问,伍公公带着数名太医进来,太医一一给盛苏痕诊治,都说是盛苏痕体内郁结不畅导致头疼,只要疏经活血,便能完好。
一群太医没一个敢说实话,一个瞎编了,后来者都附庸其诊断结果,盛兰泽与盛苏痕谈话这么久,也知盛苏痕头疼之事掺杂心结,心结得结,便没什么大毛病。
太医开了药,天色已黑,盛兰泽嘱咐了盛苏痕几句,便离宫回府,盛苏痕也不挽留,差着伍公公送盛兰泽。
待盛兰泽回到王府,蓝二迎接着跟去书房,然后说了一件有趣的事。
“主上,秦总管一直在查那入府偷盗印信的窃贼,今日,终是查到了一些线索。”
盛兰泽早忘了这件事,此时听蓝二兴冲冲的过来提起,便多问了一句。
“是何人?”
蓝二看看一旁的蓝一,突然严肃了神情。
“是虞府二小姐。”
盛兰泽眉头不经意的一挑,脑中蹦出那个名字。
虞温宁!
“哼,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看不出自家主子是怒是忧,蓝二给蓝一使眼色,蓝一接收之后,在一旁多嘴。
“主上打算如何处置虞二小姐?”
先不说虞二小姐已经被太后赐婚给了陛下,单说她本家,父亲虞将军,秉性刚正不阿,母亲神医圣手,更是宫里太后的常客,另外其姐是王将来的妃,这层层关系利害!
若是当时就将她拿下,那便无人能替她出头,如今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再去拿她,怕是多有不便了。
“今日京都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蓝二脑中响起一个声来,张了张口,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盛兰泽看向他,似在等他开口。
蓝二便将自己知道的,做了一些修饰,讲与盛兰泽。
“这件事也是与这虞二小姐有关。”
京都的人都知道,这虞府二小姐成天女扮男装在大街上嬉戏女子,一点闺阁小姐的样子都没有。不过,追本朔源,还是因为这虞二小姐不得其母真传。
早年间,虞夫人带府上两位小姐在京都义诊,大小姐医术超然,得到许多病患肯定,这二小姐就不一样了,到她手上看病的病患,没一个有好转的,隔天反而病情加重,甚至还有病患差点死在她手上。
之后就再也没见着这位二小姐治病救人,然后京都就出了一个女扮男装吃喝玩乐的虞府二小姐。
今日也不知道是刮了那阵东风,京都大街小巷都在传虞二小姐在三巷街义诊,还救治了一位大娘。
不过想想也是,整个京都,只有三巷街那群流民乞丐敢给虞二小姐医治,就算重病没能被治好,那虞府随便施舍些钱财,也能将这些流民乞丐给安抚收买了,结果不论是人活了还是死了,无人告官闹事,此事也就无人追问。
“那这么说来,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虞府策划的,虞二小姐即将嫁入皇宫,位列皇后,竖立名声,收买人心,这便合情合理了。”
蓝一的看法也不无道理,蓝二是认定了虞温宁假惺惺,若此事真如蓝一说的那样,那就是他们以前高看了整个虞府。
“医死……告官闹事……”盛兰泽微微一笑,让蓝二将秦总管找来。
入夜后,整个虞府寂静无声,虞温宁支走两个丫头,自己收拾好包袱,灭了房里的灯就躺在榻上休息。
因为明日就要离开京都离开虞府,一面是能去关边见到大哥的喜悦,一面又是要远离家离开父母哥哥姐姐的不舍,数种情绪胶着,缠得她久久未能入睡。
睡不着,虞温宁干脆起身,还是着男装,自后门偷偷出府。
夜里的明乐坊热闹非常,由其是那些白天闭门晚上营业的花楼,姑娘们个个打扮得楚楚动人娇媚无限,过往的男客多有驻足观看,或是听得姑娘一句软语便随着姑娘入场,或是闻着酒香,被勾去了魂儿,总之,做花楼这一行的,十个有九个都是销金窟。
虞温宁深夜出来,自然不是要去逛花楼,但虞温宁在明乐坊是名人,她没少跟着二哥进这些花楼,什么这个楼的金花那个楼的银花,由其是花楼里的妈妈,对她脸熟得很。
“呀,虞二……小爷,怎么今日只有你一人过来,来,进去坐坐,我让姑娘们好好陪陪你。”
虞温宁绕开她,往对门的那家靠近了几步,这边的妈妈闻声出来,看到虞温宁过来,热情的上去迎人。
“哟,虞小二爷,虞二公子没同你一起啊。”
虞温宁推开上来就拽人的妈妈,对面的妈妈一看有戏就过来抢人,虞温宁见势不妙,忙溜之大吉。
最后虞温宁停在一家小酒馆,叫了一坛十街香,独自饮酒解闷。
喝了半坛酒后,她醉眼朦胧,结账回府。
走到虞府大门前时,虞温宁想起,她要往后门回,就又调了头,而她身后,一个黑衣人轻声落到虞府门前,自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然后放到虞府大门口。
虞温宁似听到动静,回头去看,只见那黑衣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择路离开。
虞温宁反回府门口,捡起黑衣人留下的布包,打开一看。
是印信!
摄政王的印信!
那黑衣人及有可能是那夜救她脱离摄政王府的恩人。
收好印信,虞温宁跟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黑衣人走走停停,虞温宁边躲边跟,直到跟着黑衣人走到城郊,四下无人,虞温宁便想追上前去问个清楚,只是,等她现身时,黑衣人却失去了踪影,而等着她的,是一群府兵,那带兵之人更是让虞温宁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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