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亲手给她上药
她被吓得身子急急往后退,偏她站的地方旁边有一洼鱼池,脚下踩到长裙,身子不由自主的往鱼池里倒去。
她惊呼一声,他上前长臂一揽,将她护在怀中。
身子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然身前之人是盛兰泽,虞温宁急忙推开他。
没待她站稳,他意识到她的抗拒,便放开了手去。
结局是鱼池嘭的一声,水花四溅,虞温宁睡在了鱼池里,全身被水淹没,等她再站稳,已经是一个水人。
被蓝若思带回院子换上新的衣衫,屋里的婢女都退下去,外屋闲散喝茶的盛兰泽等了半响,虞温宁这才不情不愿的从内室出来。
看到虞温宁,盛兰泽放下手里的茶盏。
虞温宁上前,给他行礼。
她福身:“摄政王万安!”
草草一礼,她自寻了离他最远的位置,落坐。
盛兰泽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她对他逼之不及,双眸渐渐暗沉。
“脚上的伤好了?”他语气冰冷,却是在关心她。
虞温宁才想起脚踝上有伤,破皮起泡而已,见血的她都没放在心上,这点小伤算什么。
“好了,多谢摄政王关心。”她出口语气疏离而嫌弃,好似关心她的是洪水猛兽。
盛兰泽耐着性子,对她招招手。
“过来,坐孤身边。”
虞温宁一听,惊吓不已,身子又往外侧了侧,那拒绝之意不言而喻。
“我……我就坐这儿,摄政王想说什么,我能听见。”
盛兰泽眉头跳了跳,怒气在慢慢积蓄。
“孤再说一遍,过来!”
盛兰泽越是发怒边缘,虞温宁越是不敢靠近他,身子又往外侧了侧。
“要是摄政王没别的事,臣女就先回府去,省得父亲母亲他们担心。”
虞温宁强行岔开话题,盛兰泽想发怒都无从下手。
既然虞温宁不动,盛兰泽只得屈尊降贵,他过去。
不管是让她过去,还是他过来,虞温宁都是拒绝的。
看着盛兰泽幽幽起身,向她走来,虞温宁从头到脚都是拒绝。
她站起身来,他走一步,她就往门边退一步,他神色平平,不喜不怒,她神色焦急,愁眉苦脸。
“想必摄政王今日与家父已经谈好了,那臣女就先行告辞,摄政王不用送了。”
说罢,虞温宁想溜之大吉,只是盛兰泽快她一步,将她拦在门边,她身子抵到门板上,他一手撑在她耳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你偷孤的印信之时,可有想过今日会落到孤的手里?”
提起印信,虞温宁就悔不当初。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错了。”
她微垂着头,不敢看他。
他靠得太近,她的鼻端全是他身上的淡淡的兰草花香。
此时的虞温宁犹如惊弓之鸟,但凡盛兰泽有丁点动作,她都会被惊吓到。
如此,盛兰泽便弯身将她打横抱起,虞温宁受到惊吓,身子在他怀里缩了缩,小脸煞白,一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是好。
“害怕?孤还能吃了你吗?”
盛兰泽几步往内,将她放到内室床榻上。虞温宁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一松手,她便将身子挪到榻沿。
他自抓了她的脚,脱她的鞋袜,虞温宁在外野惯了,倒不在意这些小节,但盛兰泽堂堂摄政王,亲自脱她的鞋袜,这怎么看怎么怪异。
她缩了缩脚,被他手下加力固住。
虞温宁挺难为情的,又制止不了盛兰泽,只得由着他将她双脚握在手心。
盛兰泽看过虞温宁脚上的伤,虽都是轻伤,可红肿未消。
他自怀里取出一瓶药膏,打开瓶盖,勾出药膏轻轻抹到她伤处。
脚踝伤处被他涂上药膏,有些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她看着他的动作,心头竟是渐渐萌芽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将她的两只脚伤处来回都抹上药膏,似怕她性子过于豪爽,不顾伤口,又拿了汗巾帮她伤口包扎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眸看她。她正呆呆的盯着他看,被他这突然的抬眸,四眸相对,她心头漏跳了一拍,像是怕被他看出什么来,她慌神的急忙转开头去。
他失望的叹息一声,拿着鞋袜给她穿上。
她安抚完心头的悸动,寻着借口。脚上的伤本就是因他而来,他帮她上药也属应该,她没什么好过意不去的。
等他帮她穿好鞋袜,基于身份,她不得要跟他说一声谢谢。
“你……”
“你……”
不想他也开口,两人异口同声,却都顿住。
盛兰泽站起身来,对她道:“你先说。”
虞温宁撇着脸,对他道:“你帮我上药,我很感激。”
盛兰泽等了半响,就等来她一句感激。
“就这样?”
虞温宁警惕的看他。
“这还不够,你还想要什么?”
盛兰泽无奈,帮她上药是他心甘情愿,也没想向她要什么。
“罢了,等你脚上的伤好了,孤便派人送你回虞府。”
虞温宁眼前一亮,当即站起身来。
“多谢摄政王,臣女脚上的伤无碍,也不需要摄政五派人送,臣女这就自行回府,臣女告退。”
她草草一福,兴高采烈的准备回家,然盛兰泽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若你现在敢踏出房门一步,孤便派人将你关去地牢。”
虞温宁要跨出内室的脚顿时收了回来,回头愤恨的看他。
听得他又道:“给你十日养好身上的伤。”
虞温宁很想告诉他,她身上的伤完全没事,不用十日,十个时辰都不用。
可盛兰泽从来不听反驳,她越反驳,只会让她越难过。
“是,臣女遵命。”
这会儿,虞温宁突然很想兰灵儿的病能快些好起来,只要兰灵儿好了,盛兰泽便无心再找她麻烦了。
送走了盛兰泽,虞温宁坐在榻边提着裙摆看自己的两只脚。
盛兰泽将自己的汗巾一分为二,用来给她包扎根本就不重要的皮外伤,若是盛兰泽没有别的目的,如此看来,他也不是坏到骨子里的阴邪恶人。
可他之前的种种,这一回的好心也不能抵销了他存的那些阴谋心思。
虞温宁放下裙摆,将盛兰泽强行甩出大脑。
原本订的近日去边关,现在被困在摄政王府,她暂时也不能去了。
也不知昨日种的因,今日结的果如何了?
她被困在摄政王府,二哥应该将事情平息了。
不知今日盛兰泽向父亲提了什么要求,盛兰泽既然答应了放她回府,定然是父亲答应了他的条件。
二哥也是,都不想办法跟她传个消息!
虞温情倒是想给她传消息,可摄政王府是什么地方,京都最难进的府宅,皇宫都没摄政王府难进。
入夜,虞温宁实在闲得难受,就在院子里练功夫,别的功夫她也不会,就轻功还勉强能上个天。
她飞身到院墙之上,旋即又飞身上房顶。
盛兰泽给她住的这个院子还不小,屋舍大大小小加起来近十间,站在最高的主屋房顶上,这里始终是后院,主屋也比前面的正堂矮三分。
虞温宁记得她之前来摄政王府偷印信时是在正堂大院的书房,位置在东南方向,听说盛兰泽的寝屋就在书房后方,那兰灵儿在摄政王府是住哪儿?
怎的她在摄政王府就没听到有人提起过她呢?
蓝若思值夜,出门瞧见房顶上伸长脖子观望的女子,她上前几步。
“虞小姐,您怎么在房顶上?这夜凉,您快些下来!”
虞温宁听到蓝若思的唤声,望向她。
“姐姐,我不能出王府,呆在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你自回屋休息,我赏赏夜景,困了便回屋。”
蓝若思那里敢让她一个人呆在房顶上,唤她不下来,只得飞身上去将人抓下来。
“虞小姐,这里是摄政王府,您外来是客,还请回屋。”
蓝若思和着这满院的婢女全都是一板一眼的,都太无趣了。
她不悦,耍无赖似的坐到房顶上。
“你别拿摄政王府来吓我,摄政王只是不让我出府,可没说不让我上房顶赏夜景。”
蓝若思知她不好劝说,便直接动手了。
虞温宁似在等着蓝若思动手,见蓝若思出手,虞温宁便是脚下一滑,自房顶掉落下去。
“啊……”
蓝若思没想到虞温宁给她设计,紧追上去,将虞温宁拉住。
虞温宁整个身子掉在房沿边,蓝若思紧紧抓住她的手。
“啊……救命啊……救命啊……”虞温宁用力摇动着身子,蓝若思拉不住,也跟着她掉下房顶。
纵使蓝若思掉下房顶,她的手都未松开虞温宁,眼见着要掉到地上,她自腰间刷拉拔出软剑,剑尖落地,她借立翻身,护着虞温宁,落到地上。
虞温宁身子张力太强,蓝若思虽护着她脚先着地,可脚下不稳,还是崴了脚去。
“啊……”她大叫一声,身子又要地上倒。
蓝若思伸手扶着她,看她脚崴了,便对着院子里叫人,最先出来的是蓝若水,她一早就听到声音了,这会儿自然是最先过来的人。
两人将虞温宁扶回房里,蓝若水去叫府里的大夫,蓝若思便守着虞温宁。
虞温宁是真的疼,原本脚踝就缠着盛兰泽的汗巾,这会儿脚崴了,汗巾缠在哪儿更是让她疼得嘶嘶吸着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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