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始钓
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关昊放心了。
第一次看霍即会这么花费心思地追人,还以为他真打算往里栽。
关昊语气夸张地拍起马屁来:“那是那是,霍哥万花丛中过,什么样的没见过,这回头一看全是栽你身上的,就没见你栽过,还能有你拿不下的人。”
但是白勉吧,啧,恐怕没那么好拿捏。
但这句他没和霍即说。
霍即没再和他扯,“定了地方告诉我,挂了。”
弄好设备后,霍即视线又落回手机上。
白勉今天没直播,是因为没休息好还是太吵了没法播?
那他作为打扰了别人一天的新邻居,是不是应该上门道个歉?
应该的。
十多分钟后,白勉的门铃响了。
霍即才发现窗台那儿比起早上又多了一束玫瑰,原本已经有四五束。
窗台上放不下,有两束就堆到了墙角。
他原本以为是之前业主扔的,看了一下贺单上收货人是白勉。
上面的送货日期是连续的,但签收栏没名字,证明白勉一直没签收过。
可还是每天都送。
鲜艳的玫瑰,每天一束,每束不多不少29朵。
霍即指尖刮过最鲜红的花尖,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梁茵茵正准备把白勉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门铃一直响就先过来开了门。
“霍哥?”
霍即转回去,“嗯,白勉休息了吗?”
“应该没有吧,我在收拾卫生,他在阳台呢。”
霍即忙了一天还没来得及洗澡,必然是进不去,而且屋子的主人现在一定不会让他破例。
梁茵茵疑惑问:“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儿啊?”
“没什么,你忙吧。”
他又回了家。
梁茵茵摸不着头脑地关上门,看到白勉躺在阳台的小摇椅上,也不知睡没睡着。
霍即来到阳台,他们这层是顶楼,比其他楼层多了一片露天阳台。
两边的露天阳台相距并不远,也就一手臂的距离。
可以说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因为阳台直接相距太近,别家都做了防盗窗,他这一间的前主人什么都没弄。
白勉那边只是做了层透明玻璃顶,开了几道玻璃窗可以活动推拉,从中间一分为二,左边养花右边吹风。
在外能将里面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处设计都透着时尚雅致。
霍即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养植了花草的小花园,仿佛是在玻璃瓶里养花。
从花盆里往上爬的藤枝攀附在玻璃面上,各种形状的花朵争艳绽放做点缀。
花朵的颜色都是精心搭配出的色调,视觉上就让人感到放松舒适。
所有的布置都在表达着它主人的秉性,处处挑剔又精致。
而本该充满了优雅气息的花绿簇拥里,却又突兀地高高挂晾着两条……丝质半透明白色内裤。
热风从窗口灌入,一阵阵吹扬过,和那些碎小的花朵一起,挂着裤子的衣架也轻轻摇晃,往后拢时隐隐能看到布料下遮蒙的衣架颜色。
雅致和诱惑的奇怪融合。
还是大多数男人逐渐都不会再喜欢穿的三角款。
但白勉很喜欢白色,上次也是白色,也是这个款。
手掌心往外撑着一崩,还能看见手上粉白的皮肤纹路,什么都遮住了,却又什么都没遮住。
回想起那晚,霍即喉咙滚动,隐隐生出些燥火来。
目光落到白勉身上,他正躺在椅子上好睡。
天气炎热他穿得单薄,简单的白色t恤和齐膝短裤。
t恤贴在身上,勾出一条好看的腰肩曲线,也把一双腿露了出来。
他一只手臂抻垫在脸侧,歪着脑袋靠在一边,松软的头发垂散下来,浓密的睫毛下落了一层阴影,唇瓣粉润柔软,鼻型高挺标致。
暖白色星灯将小阳台照得明亮,灯光下他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椅子足够一个人舒适躺坐,但他却总喜欢以婴儿睡姿侧身蜷缩在边缘一侧,无形中像是将自己挤在一个狭小的安全空间里,安静又脆弱。
看漂亮的人睡觉是一种视觉享受。
夜晚的夏风好像比中午时更热,没把那股燥火压下去,反倒扬起漫天热风越吹越烈。
他过来的时候忘了开阳台灯,就这样站在黑暗里,偷看满身镀着光的白勉。
霍即意识不到自己的目光此刻交织着多少贪婪沉痴。
夜太静太沉,一点细微的响动都会破坏这副景色。
他不敢动,连呼吸都压抑得极轻,喉头艰涩动了几下,怕会吵醒白勉,可心跳节奏不受控的大乱,呼吸难免又变得沉重。
像濒临失控的野兽在低鸣,快要压制不住扑向猎物,直至将其拆骨入腹。
阅人无数,什么模样的他都见过,可就是没见过像白勉这样的,只是多看了几眼,就开始动起了心思。
“家搬好了?”白勉沙哑着嗓子问。
他缓缓睁眼,漂亮的眼睛里是睡意未清的朦胧懒倦。
霍即懊恼地飞快蹙了下眉,“抱歉。”
他这声歉意是为自己偷看到差点失控,还是为自己呼吸扰乱了白勉休息不得知。
很快他又答了句:“搬好了,也没什么东西。”
白勉唇角浅勾,懒惫翻过身,腿伸下来踩到了软垫上活动舒展着。
霍即嘴上致歉,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盯在白勉伸展的腿上,肩腰腿无一不完美。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白勉的腿,私信里那么多邀约信息,白勉一张照片他逃都没逃过。
到现在,他更是贪婪地想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心烦意乱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想抽烟,手伸到衣兜里捞烟盒,才想起来烟盒放在了茶几上,掌心摸了个空,轻轻攥了攥又按回冰凉的阳台上。
回客厅也就几步路,但他现在没办法从白勉身上移开视线。
“我建议你装一层防盗窗。”
霍即面上端得平静,笑说:“十楼应该用不到。”
“家里有孩子,还是做好安全防护。”
白勉还困倦,声音也有几分沙哑。
霍即眸色又暗了几分,哼笑道:“他要是想挑战危险,我可以把他拎上来亲自感受。”
白勉知道他会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教育霍峤。
早上就看得出来霍即确实有哥哥的威严,突然幻想出霍即一手就能拎着霍峤后脖子,而霍峤还不敢反抗的画面,白勉不由笑出声。
“你就是这么带弟弟的?”
“糙着养,能活就行。”
白勉侧眸看他,旋而一笑。
各自沉默下来,霍即依旧一动没动,双手撑在阳台上,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白勉看。
比刚才还大胆。
而白勉也没有被人盯着看到浑身紧张局促,或是感到气恼,他坦然平静,不怯也不躲避霍即的目光。
“明天早餐想吃什么?”
好几分钟过去,霍即忍不住先开了口。
白勉手掌托着下巴转头看他,轻声说:“因为你,我损失了一天的收益。”
霍即点头,他说:“那明天我给你刷回来。”
“你刷的话,一半的钱都进平台资本的腰包了。”白勉顿了下,又说:“今天的早餐不错。”
霍即低笑,明白了白勉的意思。
“那之后你半年的早餐我都包了,你明天想吃什么?”
白勉眸光已经不见困倦变得清亮,托着下巴好像在认真思考。
他说:“南路的金采清汤小面。”
南路比东西街远多了,开车要四十多分钟才能到,面带回来恐怕都坨了。
而这位,决然是不会吃坨了的面的。
霍即极有耐性地应好,如果白勉只对他一个人这样的话,是令他高兴的事情。
“吃葱吗?”霍即问。
“不吃。”
“好。你几点起床?”
白勉把固定的起床时间往前提了一个小时,“一般九点。”
“好,九点叫你。”
阳台上一个约定,霍即当天晚上就开始计划着明天早上的时间分配。
比如七点起床,八点半回到家,九点敲隔壁的门。
霍即转回客厅后,白勉还靠在木长椅上。
他转头看了下那些吊篮花,挪了方向挂植后,把伸缩晾衣杆都露出来,感觉阳台上的光线都亮了许多。
过道时不用弯腰,花朵也能多方位感受阳光的沐浴。
多好。
霍即以前说过他的白色好看,不知道他刚才,想起什么没有。
对面的那个精英男又来到了阳台,他每天都会惯性地来阳台看一看,总是白勉在阳台待多久他就待多久。
他和白勉隔空挥手打招呼,白勉颔首回应。
对方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赤裸而直白。
白勉回想起刚才睁眼时对上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海,又隐隐压抑着挑衅。
他听到了霍即那一瞬沉重的呼吸,短暂的一促,听来性感。
大概是当初精挑细选又让他非常满意的人,霍即的脸他是越看越喜欢。
在满分的霍即作对比下,各方面临近完美唯独声音不达他标准的精英男,瞬间失去了所有颜色。
白勉离开了阳台,反手拉上了窗帘。
家里的灯到处都亮着,厨房浴室,堆置杂物的杂物间,直播的房间。
有人或无人住的房间,全都灯火通明。
他从不关灯睡觉。
当初买这间房的时候,白勉是专门请了国内知名的室内设计师设计。
他不喜欢隔间很多的地方,所以多余的卧室全部打通,唯有一间主卧和一间直播房间以及一间杂物间。
而室内除了一些必要的硬装,其他的地方都是采用坚厚的透明玻璃。
一室通亮,处处可见。
家里没有尖锐棱角的家具,即便是实在没法改装的硬件家具,边角也都用了软垫扣上。
梁茵茵不在,屋子里更是一点多余的动静都听不见。
明明满室清亮,却是将孤寂无情剥开,无处可躲。
白勉热了杯牛奶,在想对面的小孩儿怎么不闹腾了。
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手拿着牛奶杯的照片。
还是仅一人可见。
过了不到两分钟,原本已经被挤到后面要翻上几页才能找到的聊天框一下跃到了首页。
霍即:[除了不吃葱,还有什么忌口吗?]
白勉敛眸含笑,早前在阳台时霍即就应该问了才对,偏偏就只问他吃不吃葱。
看来他不发这条朋友圈,霍即也会在今天晚上抛这个问题过来。
白勉反省着自己,怎么会是自己先忍不住。
所以他回:[很多。]
之后霍即的语音电话果然打了进来。
扳回一城的白勉笑容愉悦,旋而又想起什么来,边接电话边往卧室去。
听着霍即的声音入睡,他想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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