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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这回真服了


“撒谎!”凌姗“啪”的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把桌上的水杯差点震倒。
  别说吴春雨没有见过凌姗这么严厉,就连她教了五年多的小眼镜陈文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凌姗老师这么声严厉色变脸。
  两人谁都没想到,这个一直被他们称为女神的人不光是美丽温柔,竟然发起飙来也如此的可怕。
  所以刚才凌姗只用这一巴掌和刚才那两个字,就吓得他俩的心得咯噔噔直跳,那种来办公室之前想好的侥幸过关的那一套谎词倾刻间就被这一拍和俩字给吓得无影无踪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脑袋瓜也自然地垂了下来。
  “说!”凌姗终于又厉声地说出第三个字儿。
  “老师,我们......”
  小眼镜挠着头,心里在想着怎么回答。
  看他们吞吞吐吐的样,凌姗索性一摆手:
  “不想说是吧?那我来替你们说吧。”
  凌姗在地上走了两步,然后车转身看着他们两人,这才一字一板地对他俩说:
  “会撒谎了哈?还什么…扳腕子?说的多么好?撒谎脸红不红?…还什么打扫卫生?擦什么灯管?事实哪?事实这就又是你吴春雨的主谋。你们俩,首先是摘了人家农民地里的青毛豆,然后你吴春雨又从宿舍的天棚顶上接下了电源线,用你在实验室学到的那点并不准确的知识去煮偷来的毛豆。对不对?"
  凌姗停住口看着他们俩的反应:
  "怎么不说话?我冤枉你们了么?"
  最终还是陈文胆小,他先朝老师点头承认,并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
  "对。"
  凌姗用鼻子轻蔑地哼了一声,看着吴春雨的眼睛继续说:
  "可是,正在你吴春雨用这种危险的办法煮毛豆的这个时候,趴窗户上放哨的同学告诉你们,说我已经到你们宿舍楼里了,你们立刻紧张起来,因为你们心里都明白,这个事要被我看见,非得挨一顿批评不可。所你们急急忙忙地想办法往藏那个装毛豆的水盆。可这时,你们又听到了我在走廊和同学说话的声音,这说明我马上就能敲你们的门而进入寝室。所以你们就更着急了,有人集中生智,提出把水盆藏到床底下。但在慌乱之中,你们却弄洒了盆中的水和碰到了带电的电相片,所以才导致了这起触电事故的发生。"
  凌姗推理分析完,用眼睛盯着吴春雨问:
  "我想知道,我分析的有没有错?”
  “呀,真她M神了,难道她真的是女神呀?!”
  吴春雨心里实在惊讶凌姗的推理和分析,她怎么就连有人从窗户往外看着老师的事都能说出来哪?难道有人当了叛徒?不可能,他们一直没离开过老市,没有这个时间呐!这女神简直就是一个中国的福尔摩斯呀。
  这也太他M的厉害了:一点都不错,就是能掐会算的诸葛亮也不过如此呗。
  吴春雨被老师犀利如芒的目光刺得浑身都不自在。
  他斜眼偷偷扫看了一下小眼镜,哇塞,此时的小眼镜已经满头是汗了。
  “对不对?说!”
  啪!凌姗又第二次拍了桌子,这次声调更高,相信在走廊那头都能听到。
  老师被气疯了。
  人家说得分毫不差,自己再不承认还有意义么?
  想到这,吴春雨这才点下了头:
  "对,是,是这么回事。你说的都对,老师。"
  “那好。吴春雨,我再问你,触电的滋味好不好?”
  吴春雨不好意思地扭动着膀子,仿佛有虱子在咬,一边还憨憨地笑着:
  “老师,那,那还能有好受的么,都难受死了,连喊都喊不出声来。”
  凌姗又转脸去问陈文:
  “你,你说说?”
  陈文不敢笑吴春雨,更不敢抬头。这孩子从小胆子就胆小,加上学习好,从上小学到现在,也从来没挨过老师这凶的骂。经凌姗这么一逼,他的眼泪可就唰唰地流出来了。
  "为什么不说话?嗯?”
  陈文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啪!”凌姗又是一啪桌子,一边用手指敲桌子说道:
  “那只是不好受吗?你们知不知道,那是和生死之差只一步之遥!如果得不到救援,你们必死无疑。死,知道么?你们才十三四岁就死了,不遗憾么?你叫老师丶学校怎么向党向国家交待?…就算你们现在还没感觉到的生命的可贵,可党不这么看,政府不这么看,社会不这么看。"
  "做为一个学生,学生守则白背了么?看看你们都干出花来了:还上地里去偷人家农民种的毛豆。那毛豆是天上掉下来的么?那是农民们汗珠子掉地摔出来的,你们一点付出都没有,凭什么就伸手去摘?嗯?说摘太宽容你们了,你们这是偷,偷窍的行为!这往小了说,是道德品质败坏的问题,往大了说,偷窃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都初一了,还不懂这些么?”
  "懂。"
  又是陈文嗫嚅着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吴春雨虽没说话,但此刻他却也不敢抬头着面对老师的犀利的眼神了。

  “陈文,你先回去,我另找时间单独和你谈。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做好思想准备。”
  凌姗对陈文说完,就又对他俩说:
  "你们俩,明天,明天下午第二节课后,和我一起去向人家农民道歉,赔偿人家的豆子!”
  陈文想说什么,但嘴张了张还是没敢说出口。他歪头看了看吴春雨,心里话说:你怎么不和老师说清楚,人家毛豆都是送给我们的了呀。
  吴春雨立马就明白了陈文的意思。他是个有话憋不住的人,他吭哧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
  “凌,凌老师,那豆子人家不要钱,是送给我们的.....”
  “笑话!我怎么不信,走在大道边上就有人跑过来送给你毛豆?吴春雨,你正面回答我,这毛豆子你们是怎么去摘的,又怎么被人家发现的?…啊?"
  "这,这…"
  吴春雨还想隐瞒,可凌姗却反应过来了:
  "啊,我明白了。你们俩去人家地里摘豆子,被人家看地的给抓住了。后来你们说是孤儿学校的学生,人家就怜悯你们,不但放了你们,还把毛豆也送给你们了。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的神女老师呀,你吓死我了,怎么这么厉害呀,我这以后干啥都瞒不过你了呀,我的天!这可咋整啊。
  吴春雨真没彻底服过谁,怕是长这大小,第一个真服了的就是面前的这个既漂亮又吓人的女神了。
  “是是是。可......”
  凌姗一摆手:
  “啥都别说了。”她把脸转向陈文命令道:
  “你回去,把那个加热的东西找出来,交给我!”
  陈文答应一声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凌姗和吴春雨两个人了。
  不知为什么吴春雨心头顿时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袭来,这压力之外,还得一种被制服后的胆怯。
  凌姗推过一把椅子,命令道:
  “吴春雨,坐下。”
  吴春雨哪敢坐呀,他使劲地摇摇头。
  “坐下!”凌姗厉声命令道。
  吴春而这才坐了个椅子角。
  凌姗望着吴春雨,老半晌她才温和问道:
  “触电以后,没犯老病吧?”
  “犯了,不重,有点儿疼,有点迷糊,就是像面条一样软,没劲儿。”
  吴春雨不敢撒谎了,便一股脑儿地把感觉都说了出来。
  “头疼得重吗?”凌姗又问。
  “不重,不一会儿就过去了。”
  凌姗长出了一口气。
  她随手递过一杯水来给吴春雨:
  "还好,总算没什么大意外发生。这要是出了意外,这麻烦可就太大了。"
  吴春雨接过凌姗的杯子拿在手里却没敢去喝。
  他望着凌姗,半晌,这才诚恳地说: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又打了你的脸,真不好意思。”
  “什么?打我的脸?”凌姗不解地问:“那说说你的想法。”
  “…我应该为你争光,你看你多够意思,真的,我错了。这事儿吧,得从我捡到那一百块钱引起的。”
  吴春雨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着:
  “我上周吧,因为上交了捡到的那一百块钱,得了班上学雷锋的小红旗,陈文他们就嚷嚷着让我请客。后来吧,赵老师就教了这么一堂课,所以我就联想到了煮毛豆的事,也想在大家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能耐,别让大伙看我怂?"
  “所以哪,我拉上了小眼镜陈文......真的,老师,你别骂他了,这不怪他......都怪我。老师,你这人很开事,我就一个请求你可劲地批评我,怎么骂都行,…嗯,罚款也中,可就是别把这事捅到学校去,叫卢主任知道了,没好。肯定拔了咱班的流动红旗。红旗要丢了,全班同学都得恨死我了,真的。这才好不容易保住了流动红旗......”
  “嗯。说完了吗?”凌姗问。
  “......”
  “好,很好。吴春雨,你能说实话,能从内心承认错误,这很好。老师很高兴。吴春雨啊,你来到咱们学校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没有很认真地,交心地聊过天,谈过话。我对你无论是纠正错误还是鼓励进步,从来都是采取正面教育的方式,尽量地调动你的主观积极性,不去撕破你的面皮,在同学面前尽量树立你的形象和威信。但是,这不等于你真的就改好了,真的就认识到了自己过去犯的错误。而相反地,可能还在你的思想里埋下了一个潜在的包袱。"
  "于是,你就用许多假象和假想来支持你的思想丶学习和生活,于是,你就把你对学习、对生活,甚至对学雷锋做好事,改正错误等等的做法、过程,往往都认为是看在某某人对自己的好的情感之上,换句话通俗的说,就是大讲江湖义气,两肋插刀,投桃报李。是不是?好,你凌老师对我好,你不张扬我的丑,你凌老师就够意思,所以你就听凌老师的,你就不给凌老师找麻烦。我说的对不对?”
  吴春雨今天在凌姗这可真是大开眼界了。用他自己的话那可真是彻底地服了,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一番话深深地说到吴春雨心里去了。
  可他还不懂他那么做有什么不好,他有些疑惑地望着凌老师。
  凌姗看懂了吴春雨的疑问,于是便继续地开导他说:
  “吴春雨啊,这人与人之间哪,是该讲人情的,这也是人这种高级动物特有的智能,我们就是靠着这种东西,才维系了家庭,和亲朋好友等各种人际间的交往,形成一个和谐的社会氛围。
  但情感可不是一味的迁就哇,情感是有着它特定的属性,这你能听懂吗?”
  吴春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我就举个例子说吧,比如钱这个东西,那没人能拒绝,因为有钱就可以买衣服,买用品,大到买房买车开公司。所以钱本身没好坏一说。但是,但唯有情感这东西是不能用钱买到的。那是因情感是没有胴臭味的。像你们,都失去了父母双亲,尽管全社会都在关心帮助你们,可是,即便有人用很多钱去买你做儿子,要你对他们跟自己亲生父母一样的那种情感,你能做出来吗?不能。肯定不能。”
  吴春雨这次听懂了,他连连摇头,还顺口冒出一句话来:
  “羊肉就是贴不到狗身上。”
  凌姗被吴春雨的语话给逗笑了:
  “明白了就好。所以呀,你错就错在这儿。我哪对你好,这并不是凌姗我个人情感的事,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是党,和政府要求我这样做的,所以,你应该感觉到的是党和政府对你们这些孤儿的关怀。你这么看问题,那你的眼界就会变高了。"
  "还有,现在在你的身上,你吸收了一些社会上不健康的东西,比如动不动就想用钱来摆平一切,这是非常不可取的错误观念和做法。”
  吴春雨心头一激淩:糟了,老师用话点自己了。他赶忙低下头避开老师的眼睛。
  凌姗仿佛没在意吴春雨的情绪反映。她回身拉开办公桌的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信封,用手举着给吴春雨看,并问他:
  “吴春雨,你记得这么吗?”
  想不看都不行了,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吴春雨只觉得无地自容,脸上一阵接一阵地发烧。
  那个信封他能不熟悉么?那不就是那天他和姐姐一起去老师家压到老师床头柜下的那个装钱的信封吗?
  “春雨啊。这个信封,我没有马上还给你,也没有及时去批评你,我是给你保留一个改正错误争取上进的好心态。果然,你卸掉了心里的包袱,你在班上真的表现不错,客观上,这500块钱的付出,对于你们姐弟来说,确实起到了一个甩掉思想包袱的作用。"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你们还真是误会老师和学校了。用钱摆事,那是社会上的不正之风。我现在把底交给你,我从你一开始犯错误到后来的连连出问题,我就从没有过要把你们姐弟遣送原籍撵走你们的意思。学校也没有。"
  "人无完人,孰能无错?
  "那你想没想另一个问题:如果老师第二天把这钱讲桌前去,你什么心情?你又怎么办呢?”
  “我......”吴春雨脸像红纸一样,这么贫的人竞无言可对了。
  凌姗却爽朗地笑了:
  “哈,想不到吴春雨也有难为情的时候。好。那你告诉老师,你知道错你在哪了吗?”
  “知道了。”
  吴春雨还是不敢抬头,两只手下意识地搓动着。
  “这就好。对了,这钱依然是你的,我把它存在咱班同学的大存折中,你用钱的时候找班长申请,但不能乱花啊。"
  “嗯呐,我知道,咱们同学的零花钱都统保管。我从不乱花钱的。"
  “那就这样办。这件事就当作我们之间曾经的一个小秘密好不好?”
  “嗯呐。谢谢老师。”
  吴春两还是不好意思抬头,他一边小声地说着。
  这个凌姗老师怎么这么神呐,他心里没底。正在害怕瞎琢磨着,凌老师又说话了:
  “吴春雨。”凌姗又叫着他的名字。
  “老师。”他慌忙下意识地回答。
  “那你想想,你还有没有什么类似做错的事?”凌姗问。
  凌姗的话既有暗示又有给面子。她是在为吴春雨创造一个主动来承认那100块钱造假的事,虽然动机是好的,但造假骗取表扬和荣誉必然是不可取的。
  如果她直接了当把这事儿给揭开,不是不可以,但一定会叫吴春雨大丢颜面而削弱它的教化功能。
  那吴多么精明啊,他立即就反应过来老师话里指的是什么。这是凌姗在将自己军呐。他偷眼去看凌老师,反倒和凌姗的目光相撞在一起了。
  就在他们两人眸子相对的一瞬间,吴春雨看到凌老师的眼睛里的信息,不光是询问,还有一种令他不能抗拒的东西,这使吴春雨浑身一震,吓得他忙把目光从对方眸子上移开了,可心里还一个劲儿地加快节奏地扑嗵。
  “想好了没有哇?”
  凌老师声音很平和,但却很坚实,字字千斤地砸下来。

  吴春雨吭哧了一下还是没答上话。
  他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动着,思想上在斗争着。他还是想揣摸出老师到底是知道底细还是在诈自己。如果承认了吧,那万一老师真的不知道在诈自己,那不是自找苦吃了吗?
  对,就是不能认,不能主动去说这个事。
  吴春雨终于决定不去承认那件事。
  因为他曾熟记一句哥们儿说过的话叫: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虽然这事并不涉及到坐牢,但承认了不就是坦白了么!
  还是不承认为好,这关系到自身的形象嘛!承认了,那班上发的小红旗不就得收回么?收回旗倒无所谓,可全班同学不问为什么么?大家要知道自己是拿钱骗来的…不行不行,那自已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想到这,吴春雨终于拿出一副想不起事的样子对老师说:
  “老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要不,您还是提个醒吧!”
  说完,他还来了个火力侦察,想从老师的话里来反证一下她到底知道不知道。
  “那好吧”凌姗很自然地笑了。
  她从信封里又抽出一个暗红色的存折扔给吴春雨,说:
  “打开看一看吧!”
  存折?吴春雨从桌子上拿起那个存折,疑惑地望着凌老师,老师给我存折干嘛呀?原来不是为那一百块钱的事啊?
  哎呀我的M呀,吓死宝宝啦。
  正当吴春雨如释重负,忐忑心情刚安定下来的时候,凌姗又说话了:
  “看我干什么?看折呀?”
  吴春雨这才低头去看存折,这一看不要紧,不禁脱口而:
  “吴春雨?我?!六百元?这么多呀?”
  凌姗随即反问道:
  “我还问你哪!”
  吴春雨立刻就明白了。可不是么?那五百加一百不正是六百么。老沛都给存上了。
  完了,全完了,全都败在这个女福尔摩斯手下了。这还有啥说的,就都认了吧。想到这,吴春雨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心诚悦服地对凌姗说:
  “老师,我......我真服你了。我承认,我都认。”
  “什么服不服的呀,吴春雨,你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说明你的确实是在考虑自己改正错误了。只是在改正错误的方式方法上又犯了新的错误。尽管这错误的愿望是好的,善良的,但你忽略了它问题做法的本质,那就是欺骗。欺骗本身就不是好的行为。假的终究还是假的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凌姗笑着问吴春雨。
  “那......那同学们也能和你一样都看出来么?”
  直到此时
  吴春雨才彻底明白自己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干了两件多么大的蠢事呀。
  他仿佛看到同学们那一个个赞许微笑中都带有的是讥讽和嘲笑。
  凌姗说:
  “有句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做法,如果认真地想一想,谁都会发现破绽。"
  "可我觉得没啥纰漏呀"
  吴春雨还是不明白。
  凌姗笑了笑,说:"你的疑点很多呀。比如你晚自习时间去了你姐宿舍之后,却不回班上来自习,反而跑去操场南边小树林干什么?那里没有灯光,黑洞洞的挺吓人的?还有,你说是在石凳上捡到的钱。你不想想,小树林里哪来的石凳呀?"
  "呀,原来问题出到这了!"
  吴春雨心里这个懊悔呀,为什么说谎前不考虑一下再说呀?他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尽管很多人都怀疑你拣钱是假的,可吴春雨呀,同学们也都从你的善良的愿望出发这一点,为你想做个好学生的愿望感到高兴。"
  "不过,这愿望的实现可不是一朝一夕的,要持之以恒,一点点努力去做。"
  "以后,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可千万不能再发生了。"
  "要做一个合格的中学生,要学雷锋,要入团,这些进步要求都没错,可不能为进步而进步。进步的方式多种多种,不一定非拣到钱,也不一定非见义勇为去救人,去抓坏人呀,况且这些事也不是谁都能碰得上的。即便是碰上了,法律上也不需要你们未成年人去做。”
  “那,那怎么样才能做个好学生呢?”
  吴春雨的心理防线全面溃退了,此刻他真想多听听老师的高见。对于他来说,老师的这些理论性的东西还真是个空白。
  “问得好!”凌姗高兴地夸奖道:
  “第一条,按中学生守则办事:守纪律,好好学习,争取好成绩;第二,要有集体荣誉感,热爱班级,做事想着大家。这几条做到了,你自然地就会成为好学生了。”
  “就这么简单?"
  "嗯。可做起来却不容易。"
  "我行。老师,你这课上得好,我服了!”
  “光服没用呀。”
  “那咋整?”
  “好好按老师说得去做呀!”
  “嗯呐!”吴春雨高兴地答应。
  “好啦,有空咱俩再谈吧,你回去让陈文来。”
  吴春雨应声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又站住了脚,又被凌姗叫住了:
  “对啦,还有个事儿,你抽空洗个澡,过两天我带你去省医院查一查病啊!”
  “哎!”吴春雨高兴地答应着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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