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第一周
天亮,凝华留了青菜小米粥,背着包袱往城中心走去。
人流量较大的路边已经有几个摊位,她把包袱打开,哗啦啦散开一堆不锈钢勺子。
围裙铺平,勺子按大小摆放整齐。
收拾好,拍拍小手,盘腿坐在地上。
身边陆续有叫卖声响起。
旁边卖糖糕的大爷正给一个抱着冲天鬏娃娃的女子称重,“二钱银子,您拿好了。”
凝华叹口气,唉!不管在哪个世界,都这么穷啊。
这时一个老妇人走到凝华摊位前,神情怪异,摸着勺子就像摸着银子。
似眼中有光,“小娃娃,你这汤匙是铁打的吗?怎的做的这般大?”
凝华险些没反应过来,“这是不锈钢的。”
老妇人听不懂什么是不锈钢,“那这怎么卖啊?”
“大的三两,小的一两。”
老妇人听到价格,眼中精光更甚。
她从左侧袖口摸出一个布包,展开让凝华看,“小娃娃,两个大汤匙五两,婶婶就这么多银子了。”说完她还抖了抖那块布。
看来是卖便宜了。
“那婶婶送我个糖糕可好?”她小手指着旁边的摊位。
老妇人笑眯眯地又从右侧袖口摸出两个铜板:“拿去,明日还来吗?”
凝华跑过去买了一小块糖糕,边吃边回答,“不知道。”
老妇人拿着两个大勺子飞快走远。
没多一会,勺子都卖完,凝华用围裙包着一兜子银子逛集市。
看着街边的建筑,这应该不是历史书中的朝代。
招牌上的文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在一个卖书的小铺驻足。
店主看到穿着破烂的小孩子挡住门口,刚要赶人,就见小孩子手中拿着一两银子问:“有我能看的书吗?”
店主指了指墙角的书籍:“《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弟子规》《幼学琼林》”一册三两。
“我全要。”
凝华打开小包袱,豪爽的数了十五两给店主。
逛到一个成衣铺子,给自己和老人买了新的服饰。
回到院子,老人家已经起来,拄着拐在灶台边烧水,看到凝华回来随便问询,“你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凝华帮她把水晾上,“回不去了。”
老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转头就见小破桌上突然变出一碗青菜大米粥,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您这感冒还没好全,这几天最好吃点流食,饭后吃药,一天三次,过两天就能好。”
“你可是修界的修士?”
“不是修士,”凝华指着自己的脑袋,“我这里有个奇怪的东西,连通着以前生活的地方,能拿点东西出来,除了这些什么都不能做。”
老人家点头,用喝粥的动作掩饰脸上的震惊。
饭后,凝华把老人家扶到院子晒太阳,自己开始大扫除。
她一趟一趟清理小屋里的旧物,就连那个小破衣柜,也被她用车库的千斤顶和厨房的小板车给拉了出去。
小院里的老人家已经快坐不住了,那可是她唯一的财产啊。
不一会,尘土散去,湿布擦尘,小房间焕然一新。
土炕上放了新被褥,松软干净。
土炕一边靠墙的位置放了一个红木衣柜,简单大气。
另一边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套真皮沙发,柔软舒适。
不远处一个红木办公桌,桌边两把带垫子的靠椅,桌上两个暖壶和一套水杯。
嗯,校长室除了书架和保险柜,都被她挪空了。
凝华把老人扶回房间,老人迈出第一脚又退了回来,回头看看小院,才又迈步进去。
她先摸了下真皮沙发,又去摸土炕上的被褥,再摸大衣柜,最后走到办公桌前,看看水杯,目光停留在两个奇怪的东西上,“小华啊,这是什么?”
“这是我宿舍的暖壶,也没人用,拿出来给您存放热水。”
凝华把食堂装免费汤用的大桶洗干净,倒上热水,带到耳房。
在桶里给小身体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换上新买的衣服,扎上高马尾。
如同换了一个人。
她眨着大眼睛看着老人家,“您想泡个澡吗?”
老人看看自己的腿脚,刚想说不用了,就听凝华说:“我可以帮您,很方便的。”
说着就带老人进了耳房。
老人有些慌,“我们这里只有过年才会沐浴。”
凝华还正亢奋着,根本看不出老人状态。
换水、刷盆、放热水、给老人脱衣服、还给老人搓背,最后涂沐浴液的时候,老人实在忍不住,“小华啊,我自己来吧。”
凝华丝毫没感觉出老人家的尴尬,“我不累,您坐好,我来。”
“小华啊,在这里,只有贵族和修士沐浴需要人伺候,我们穷苦人家没这个讲究。”
“嗯,马上就洗好了,你转过身,就差后背了。”
老人……
这孩子是真听不出话外音,言外意。
几天后,老人家已经恢复健康。
凝华白天带出一些东西去摆摊,晚上回来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日子过的舒适惬意。
没有了穿越前的穷苦危机,心宽体胖,怎么看都比正常人家孩子胖上很多。
这日还没到中午东西已经卖完。
凝华收摊,背着一包袱银子往回走。
胡同深处。
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奶娃,肥圆的肉肉挤在月白色的长袍里,腰间绑着一条浅灰色的腰带,像极了一个行走的银元宝。
就在此时,一个壮汉突然伸手捂住小孩儿嘴巴……银元宝……被劫了?
凝华跟在后面追了半天也没追上。
回到小院跟老人家说起这个事情。
老人一脸紧张地看着凝华,“小华啊,以后就在家附近摆摊吧,这几年城里经常丢失五岁左右的娃娃,我猜那孩子凶多吉少,定是被人牙子掳走了。”
凝华一脸惋惜,“那孩子才三岁左右,肥胖肥胖,像是富裕人家的。”
“三岁富裕人家?怕不是城主家的小儿子。”
“城主家很有钱吗?”
“那可是容城最富裕的人家了。”
“我要是把他小儿子救出来,城主会不会给我很多银子?”
“那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莫要多想。”
职业病犯了。
她嗅到银子的气息。
阿奶说了什么她没听到,脑子已经在想怎么守株待贩了。
还不到六岁的娃娃,总不能上去白给。
在食堂后厨一顿翻找,发现铁架上成排咸菜坛子里混着两坛泸州老窖,打开闻了闻,确实是酒。
在医务室翻找半天,只有一瓶庵订。(谐音顶锅防屏蔽)
在实验室库房,找到一小瓶蚁迷。(谐音顶锅防屏蔽)
这……好像也不是不能白给。
正午太阳炙热,街边的摊主都闭眼小憩。
凝华来到胡同口正对的街边,铺平围裙,趁没人注意,从后厨带出一坛放了蚁迷的泸州老窖。
她静静地等待。
一个拉车小厮看见这么大的坛子,过来问询:“小娃娃,这坛子里的是什么?”
“酒,少了一千两不卖。”
小厮啐了一口,“一千两,你当这是芙蓉露。”
嘶!这都被骂几次了。
也不知道上午那人会不会过来。
太阳落山,三个人从胡同那边走来。
凝华一眼就看到上午那个壮汉,她忍住心中的激动。
怎么才能让他带自己和这坛酒走呢,毕竟街上这么多人。
谁知壮汉先开口道:“小丫头,你这是酒么,怎么卖?”
“是酒,十两银子一坛。”
壮汉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那男人赶紧接话,“整条街就你家最贵,怕是不想活了。”
小娃娃一愣,眼中带上了恐惧。
这时一个农家妇走上前,“你们可别欺负小娃娃,这酒我买了,这就回去取银子”
小娃娃眼泪都快出来了。
农家妇赶紧哄,“别怕,跟姨姨回家拿钱。”说完拉着小娃娃往城外的方向走。
两个壮汉远远跟在后面,其中一人还抱着一坛酒。
没人注意到,小娃娃唇角微弯。
“守株”还真能“待贩”。
城外一间小破院,农家妇跟门口守着的打了招呼就进院子,一改和善面容。
迅速用破布堵住小娃娃嘴巴,手脚捆绑,扔进西屋。
感受着后背的疼痛,凝华放下心来,她看到早上的那个银元宝了。
“踏马的,今天走不了,还差两个”。
“明天快点弄人过来,这次出来时间太久,老子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嫌时间长你去,明天我看守,老子腿都快跑断了。”
“上批货谁踏马的弄丢一个,连累我们都被罚,你踏马的忘了。”
“那怪老子吗?他自己跳车找死跟老子有啥关系。”
“别吵了,都消消气,”农家妇赶紧劝,“今儿个有酒,我买了猪脸肉。”
有酒有肉真好啊!
环视房间,算她在内一共八个孩子。
其他孩子都缩着身体贴墙坐,只有银元宝,绷着严肃的小脸,淡定地观察她。
虽然同样是绑着手脚塞了嘴巴,他却没有其他孩子的恐惧。
凝华跳到小奶娃身边,从后厨带出一把最小的刀,示意他伸手。
小奶娃看着凝华的眼睛,不明所以地歪了一下头。
……好萌,好想揉。
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抬了抬被绑着的小手。
小奶娃瞥到她手里的刀,迅速看向门口的方向,再环顾四周,一脸冷漠,并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凝华继续抬小手,小眼圆睁,小脸憋得通红,几乎快维持不住要发脾气,他才不情愿地把自己双手伸过来。
啧,笨死了。
凝华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小娃娃手上的布条割断。
然后继续抬小手,示意让他拿刀子。
小奶娃犹豫片刻,才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捏住刀柄,他左手撑开凝华手上的布条。
嗖。
开了。
……
小孩子们发现了动静,纷纷抬头看这边。
嘘!
凝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安静一个一个来。
她先对小奶娃勾手指,小奶娃面带厌烦地附耳过来,凝华两只肉爪子使劲揉捏了一会儿他的脸蛋儿,直到他小脸通红,小手握拳,才低声在他耳边说:“一百两银子,姐姐带你离开,先去给其他小朋友松绑。”
小奶娃气地抖着手给其他小朋友松绑。
外面的声音从普通对话到猜拳。
棒子老虎鸡都出来了。
凝华开始怀疑自己放的到底是不是蚁迷。
还好,不多时,有瓷碗摔碎的声音,还有呕吐的声音。
当一切安静下来,她在门内踢了几下门板,外面依然没有声音。
搞定!
孩子们都跟在凝华身后排队出门,只有小奶娃一脸看笑话的表情站在远处,眼中带着轻视。
可以理解,谁被揉捏半天脸蛋都会心情不好。
当凝华推开门,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壮汉唇色惨白,恶狠狠盯着她,“果真是你!酒水放了什么毒,银锭子也测不出,连千杯不醉也放倒了,老子倒是小瞧你了。”
完蛋!这怎么跟想得不一样。
那壮汉有点站不稳,看后面的孩子都吓得缩回去了,一脚踹上门。
刀柄拍在凝华脸上,“解药拿出来,留你一命。”
“给……”与此同时魂回学校,从医务室拿了三片庵订。
“你要杀我,我就把最后三颗解药吃了。”
壮汉快速抢过,踩着虚浮的步伐,先给歪躺地上的那个女人喂了一颗。
凝华哆嗦着说:“一……一粒不管用,要两粒一起吃。”
那壮汉盯着凝华良久,将最后两粒放自己口中,咽下。
“一刻钟,老子要还晕,就先宰了你。”
凝华表面镇定内心慌的一披,意识回校园,从后厨找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当壮汉晃动的幅度加大,凝华感到不妙,起身躲过砍向她的一刀。
地面被砍开一条深痕,凝华握紧小刀扎进壮汉脚面,扎得不深,壮汉忍痛拔掉小刀,又一把刀扎入,他忍痛再拔下,又一把刀扎入……
踏马的……
壮汉盯着一地小刀不停出汗,忍着晕眩和疼痛,一刀劈下,凝华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劈到的时候,从西屋飞出一柄小刀,如利剑一般刺过大刀,带着大刀一同镶进墙壁。
吓死了!
壮汉晕晕乎乎倒下。
实验室的蚁迷是不是过期了,怎么反应时间这么久。
一行人往外走,小奶娃一道残影般将院中散落的刀和那坛酒收入空间,又给晕过去的四人心口补了一刀。
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跟在一行人最后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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