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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没有愿望


许蓁在叶淮砚考完月考当天。
  逮着他去买女装,誓要让他穿着个女装在商场里来回逛上个20圈,以解她心头之愤。
  叶淮砚想着小蜜蜂似的许蓁给他补了几个月课,也就任她折腾了。
  看着许蓁拿着B罩杯穿在身上时,脸红的滴血,默默的记下了码数。
  许蓁回过神来时。
  叶淮砚已经坐在位置上,祁旻自从知道叶淮砚是年级第一时,跟许蓁的表情如出一辙:“哥,你这也太学婊了吧?藏的这么深,是怕我多上几个名次吗?”
  叶淮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出惊人:“不是我想考的。”
  许蓁:??????
  祁旻:??????
  祁旻表情像吃了屎一样,“不是你想考的,谁逼你考的???你让他出来!”
  叶淮砚【他让你出来。】
  许蓁【我???我让你考的??】
  叶淮砚眉梢微抬【对,你说的。】
  许蓁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说过,【我开个玩笑的,那不是希望你能争气点嘛。】
  她又想到了什么,语气一转,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成绩这么好?害我操心这么久!】
  叶淮砚语气极其无辜【我说了,你自己没注意。】
  许蓁回忆了一下,叶淮砚似乎说过他是考上来的,【你能考第一为什么要考倒数?】
  【考第一是非多,很烦,也很吵。】
  初中时年年第一,以为那个女人多少会在乎他的成绩,但,并没有。
  只多了虚伪的笑容,多了一些妒忌,撕烂他的卷子。
  许蓁沉默了一瞬,懂了。
  只要达到最终的目的,过程并不重要,所以月考名次对叶淮砚来说,无足轻重,他并不需要这个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她又问【我没看见你学习啊?】
  【高一高二在家把书全看完了。】
  许蓁: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
  【那你为什么不考个中等名次?】
  叶淮砚【抑郁症,不想写。】
  【好吧,以后你不想写就不写吧,高考把试考了。】
  许蓁想起那本日记,又想起他妈妈的态度。
  这一刻,她站在叶淮砚的视角里,感受到了他的心情。
  他连个想炫耀的人都没有,无人为他自豪,他站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当国王。
  叶淮砚【好。】
  两人沉浸在交流中无法自拔,丝毫没有理会等了半天却不见回复的祁旻,他怒喊一声:“叶淮砚!发什么呆呢?”
  叶淮砚被叫回了神,望了祁旻一眼:“有事?”
  祁旻嬉皮笑脸,“哥,给我补补课呗?我爸最近老在拿我成绩说事,不免费,给钱!”
  叶淮砚看着祁旻,“没空。”
  祁旻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委屈巴巴地转身,还不忘叨叨一句:“真无情。”
  许蓁问了句【叶淮砚,你有什么愿望吗?】
  叶淮砚垂了垂眼帘,语气平淡【没有愿望。】
  许蓁不解【人怎么会没有愿望呢,方奶奶的愿望是和你过年,我的愿望是暴富,你怎么会没有愿望呢?】
  叶淮砚带磁的嗓音轻笑,【因为,它已经实现了。】
  许蓁忽然心中颤了颤。
  有点陌生。
  难道是单身21年导致的?她为什么会被他的笑声迷的二五八万。
  有点欲哭无泪,想谈个恋爱。
  连身子都没有,就算有这叶淮砚的身体,她总不能给叶淮砚找个男朋友吧?
  她相信叶淮砚会让她死得比他快。
  她这辈子是谈不上恋爱了,难不成她上上辈子是灭绝师太?
  叶淮砚感受到许蓁脸红了,唇角不由得弯了弯,却并没有拆穿她。
  叶淮砚登上年级榜一,以712分一骑绝尘。
  此后,叶淮砚名声大噪,多了许多送情书的女同学,经常早上一来,就能看见抽屉的礼物和情书。
  许蓁看到这么多情书和礼物,问了句【拆开看看吗?】
  叶淮砚眉头拧紧,【不想看。】
  说完,将桌上的书本放在椅子上,提着桌子就往垃圾桶处走去。
  情书和礼物全部进了垃圾桶。
  全班人看着叶淮砚的动作,唏嘘不已。
  ……
  下午课间,同学们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这次的元旦晚会。
  有人觉得太浪费时间,不如抓紧学习,争取多考一分。
  有人觉得学习压力大,需要通过适当的放松来缓解压力。
  “程倩,学校要举行元旦晚会了,每个班都有几个名额自愿报名表演节目,我看你拉丁舞跳的还不错,试试呗?”
  一个齐刘海短发女生转头手撑在后桌的课桌上,对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说道。
  扎马尾的女生从书包里掏出镜子,照了照发型,“我考虑考虑。”,又将镜子倾斜,空出画面,照到角落里跟祁旻说笑的少年身上。
  这一个学期他变化很大。
  叶淮砚还是叶淮砚,却变得眼眸含笑,如沐春风。不再阴鸷逼人,带着不容进犯的冰冷。
  班上很多女生都跟她一样,偷偷暗恋着叶淮砚,想起叶淮砚倒情书的气势,她望而却步。

  齐刘海女生见面前的女生不回话,好像在神游,便起身走到程倩旁边看向镜子,随即:“哦~你在偷看他!”
  程倩立马捂住她的嘴,把镜子塞到书包里,按住她的肩膀出了教室。
  被暗恋的少年,许蓁,正对着祁旻说:“祁旻,元旦晚会,你参加不?”
  祁旻偷偷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发完后,抬头问:“啊?哥,你说啥?”
  当挂件的叶淮砚也等着许蓁的后续。
  许蓁把书轻轻往祁旻脑壳上一拍,“别整网恋这一套,面基时说不定是基佬。”
  祁旻被拍得一脸心虚,不敢告诉叶淮砚,他刚刚是在跟陈心瑶发短信,插科打诨道:“没有的事,哥你最近名气挺大,有不少女生偷偷让我帮忙递情书诶。”
  许蓁不以为意,“裹挟着名利和外表的喜欢,都是浮于表面的浅层情感,对于她们,可能会受到欺骗,对于我,却是烦恼。”
  对于这些小女生,她们会因为自己喜欢一个男人身上的标签而变得不幸,比如温柔、学历高。
  俗称斯文败类。
  而对于被喜欢的人是一种伤害,叶淮砚无人问津时,是个人都能上来唾弃一口。
  像是突然看见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只会让人心生厌烦。
  等这次元旦活动过后,她还是决定和叶淮砚低调做人。
  她无所谓这些目光,主要是叶淮砚似乎喜静。
  叶淮砚在脑海中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许蓁【你问的哪句?】
  叶淮砚【最后一句。】
  许蓁【哦,我的意思是,没人过问你变得冷漠阴沉之前所经历的痛苦是怎样的,大家只喜欢你开朗的一面,却不喜欢你阴沉的一面,明明那也是你自己啊,所以这种喜欢就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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