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回至穷途何曾愿服输林金一探视林南一

胡雅娴避开加凰伸过来的手，同时看向了温妮，这样温妮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胡主任赶紧说：“蜜思·温，今天真的感谢你。”使了一个眼色，温妮会意，赶紧走开了。胡雅娴要追上去，被胡主任一把拽住了。胡雅娴一脸不耐烦，头发几乎要立起来，泪流满面，说：“我想跟她走。”胡主任一脸尴尬，加凰是体面人，并没有问，只是淡淡的说：“你想见温妮阿姨，以后还有时间，我们先回家。”胡雅娴说：“可我不想见你。”加凰说：“我知道这些日子没有来接你让你很生气，可我是医生。”

        胡雅娴说：“可你已经不在医院工作了。”加凰说：“在医院有可能面对疑难疾病，更多是面对一般疾病，但在研究所，面对的都是人类尚未解决的难题，所以需要更多的投入。”胡雅娴还要说，胡主任赶紧说：“你先陪妈妈回去，我们有时间再约？”胡雅娴一脸不情愿的送走了父亲，加凰带着胡雅娴来到了一家餐厅，胡雅娴说：“我已经吃过了。”加凰感到非常沮丧，两个人回到家。发现保姆已经返回，加凰感觉如释重负，却突然发现胡雅娴在留意她的表情。加凰来不及多想，就开始在互联网上搜索有关元宇宙的书籍，看来看去，几乎没有学术著作，大多是一些营销性质的书。加凰瘫坐在椅子里，感觉自己四肢无力、大脑空白。

        上回书说到研究经费的事，长官果然不批，老先生亲自来谈，长官陪着笑脸说：“下次您别亲自来了，让加凰女士自己来。她不是这个课题的负责人吗？她不亲自来说明情况，我们怎么可能给她批。”加凰去了之后，长官爱答不理，问起来也不说不批，也不告诉有什么问题，就是让她等信儿。老先生在电话里忧心忡忡的说：“现在经费很紧张，很多课题组都在抢经费，我们要是抢不下来，你对苦主家属的承诺了就烂尾了。”加凰就算被气的够呛，面对现实仍然没有一点办法。

        不久之后，那位长官的副手亲自登门拜访，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让加凰多少有些感动。他仔细的打量这个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戴也非常正式，像极了某些公司的业务员，西装革履小皮包满街晃，对方先鞠躬，然后说：“我不是以长官的身份跟你谈，而是以医疗公司顾问的身份跟你谈，恕我直言，你们那个项目申请下来经费的可能性是零，好在我来了，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加凰说：“您能帮助我们解决经费问题吗？”对方说：“我们只能出三分之一，到时候专利需要注册在我们公司的名下。”加凰说：“这是你开的公司？”对方阴沉着脸说：“这当然不是我开的公司。”加凰说：“那就请替我谢谢这家公司的好意，我还是希望这样的发现能够惠及尽可能多的人。”

        昏暗的灯光下几个人凑在一起，长官坐在中间，嘴里叼着一根产自古巴的雪茄，已经谢顶的脑袋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油亮。他咗一口雪茄，两股青烟从两个鼻孔里冒出来，阴阳怪气的说：“这个加凰难怪在医院干不下去了，最近我才见识了她的不通人情世故，我看她在研究所也干不长久。”旁边一个人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说：“您向来关心对年轻人的培养，为什么不栽培栽培她呢？”长官说：“那是栽培二十郎当岁的女青年，一个三十大几的人有什么可值得培养的？”另一个家伙满脸油腻，鼻毛老长，说：“三十大己的女人自有三十大几的味道。就好比有的东西要吃鲜，有的东西炖老了才有味道。”几个人爽朗的笑声，让落在灯上的灰尘都躁动起来了。自从那位副长官来过之后，很多嗅到商机的人前来拜访。

        他们的目的出奇的一致，而且提出的条件越来越优厚，不久之后，上级约谈了加凰，明确告诉她，不能利用研究所的设施和资源来为少数人服务。到了这个时候，她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辞职，如果在研究所没办法做研究的话。她还没有决定，风言风语开始流传，有的说她到研究所就是为了镀金，有人责怪她偷走了原本属于别人的机会。保姆、胡雅娴都听到了传言，保姆担心自己丢了工作，胡雅娴虽然责怪自己的母亲，但她不想让她陷入绝境。话越说越难听，网上出现了抨击老先生与加凰的文章。苦主的姐姐林金是个经常上网的人，这个消息让她非常紧张，生怕弟弟被送还给他们家。挑了个黄道吉日打电话给加凰，对方没有隐瞒，发现电话那头的加凰表现的非常淡定，说：“研究我们一定会推进下去，如果在研究所做不下去，我就跟商业公司合作。”林金一说：“据我所知，研究所的资源恐怕不能给商业公司使用。”

        加凰说：“商业公司一般都有极为专业的公关团队，相信他们可以完成任务。”林金一说：“那是不是之前谈好的条件就不做数了？”加凰说：“放心，如果我们违约了，一定会给你们相应的补偿。”老先生在研究所这么多年，关系盘根错节，不久之后，他就打听到长官的一位密友生病了，病还不轻，自从有了这位密友，长官在外面的表现一下子克制了很多。

        原来这位密友是在不是等闲之辈，她出神入化技艺让长官发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老先生的弟子遍布各地，他的弟子们各种结交一堆人。为了给这位密友治病，长官快把自己仅剩的头发都给揪光了，四处托人都没有结果，终于来拜托老先生。老先生只是淡淡的说：“医疗这个行业真的很奇妙，凭你是什么贵人皇帝，难免闹个病，而您这位密友的病，只有加凰能治。”

        林金一来到了一个四合院儿里，推开一扇木门，只见里面病榻上躺着一个人，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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