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用过既扔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今夜锦都不宵禁,郎君们穿上俊秀衣袍,结伴外出;娘子们聚在一起讨论香衣、美釵、俏郎君……
平旦之时,司玉衍便醒了,张开眼睛,想到今天能更进一步,心情莫名的有些雀跃。
洗漱过后,他站在自己的衣橱前,面对里面一水儿的黑灰色系,第一次为穿什么发愁……
“王爷,上月做的新衣里有件红色的衣袍,您看……”婢女声音有些颤的提议,不知会不会引来王爷的不渝?
“嗯!”司玉衍背对着婢女,脸上有些微微发热,“去拿吧!”
那件衣服,他是有印象的!
他嫌弃太过红艳,便将那衣服扔回了绣房。
今日穿……确实合适!
怀王府外,车夫从平旦等到日出,脖子都伸长了两寸,才见里面走出一红衣郎君,失望的垂头丧气……
王爷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
今天日头是大,也比前些日子暖,可终究是冬天,穿在再厚,冻了这么久,也是透心儿凉啊!
鲜红衣袂从眼前飘过,身后车子一重,车夫刚想开口,就听里面传来王爷的声音……
“走吧!”
刚才进去的人……是王爷?
他曾听后院的嬷嬷说,王爷自小便不喜红衣,除了大婚那天,他也是没见王爷穿戴过一件红色的物件。
今天……日头是从西边儿升起来的?
“怎么还不走?”
车夫听到了王爷的催促,笑着应承,坐上马车,驾着它往崇仁坊走。
司玉衍低头看着身上的衣袍,红的像血,是他最讨厌的颜色,没有之一!
可今日穿上,竟只觉好看,心情也分外愉悦,连街上孩子的哭闹,竟也不觉得吵闹。
他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熟悉的景色,觉的马车今日行的甚慢,下次还是骑马来,比较好。
刘为从站在门口迎接自家王爷,这些天没见他来,还以为自己的话,多少起了些作用。
可王府的人说,王爷并未多亲近王妃,初十那天去接人入宫,也是备下了两辆马车。
今日卯时刚过,王爷便急吼吼的过来,连晚上也等不得了。
他用力回想,实在没从素衣那前后一样平的身板儿上,看出半点儿惑人之姿啊!
“恭迎王爷!”刘为从躬身行礼,却见一红色衣袍步履不停的向内走。
“起吧!”司玉衍心中有几分急切,越近这里,越是明显。
过正堂,入二门,他便看着站在屋檐下,晒日光的素衣,那脸……
在阳光下几近透明,走近些,她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都微微可见。一身豆绿色襦裙,映衬着肌肤也白如美玉。脸上依旧覆着枯黄色面具,丝缎光感犹似鎏金,朱唇轻点胭脂,嫣然轻启,呼吸间唇边绽放一朵雪莲,又缓缓消散。
还有她那双眸子……
司玉衍胸口一沉,呼吸骤然急促。
在阳光下,那双眸子如同夜里无月星空,纯净透亮,闪着点点光辉,迷人眼。
他袖中的双拳紧了又紧,心口的悸动似熟悉又陌生。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最后又回到他的脸上,对上他的视线,才缓缓止住。
不过,顷刻间,他宛若被大浪拍打,他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心底蓦地窜起一簇火苗,刹那燎原!
红男绿女……
她注定是他的女人!
这个男人……
一身绯色衣袍,阳光下闪闪发光,长袖轻垂,掩了双手。
是了!
他袖袍喜做长,不愿让人见他的手……
那双让女人都自愧不如的手,握起来,极柔、极软,掌腹间的茧子,却提醒着它是如此有力。
他脖颈下的肩线流畅优美,那么宽的肩膀,将一身红袍撑的恰到好处。腰间一条玉带,勾勒出刚硬的线条,双腿行进间,衣袍下摆轻开,露出里面墨色的高靴,紧紧裹着他的小腿。
两道眉毛如剑入鬓角,眉下那双金眸,在阳光下,泛着点点亮光,每一点,都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知道,不会有结果;亦知道,终有一天要分离;可她还是想拥着他,陪着他,走一段……哪怕……很短的一段路……
他注定不是她的男人!
“王爷来的可真早!”邢宝从寝堂出来,看见两人相互对望,越靠越近,心中难免郁结。
第一次对素衣甩了脸色,第一次对司玉衍视而不见,大踏步的出去了。
古佛是个酒肉和尚,今天应该可以陪自己一醉方休!
素衣轻叹了一口气,从早上起来,他便有些不对,如今见了司玉衍才爆发,也算是个脾气好的了。
她无伤人意,却依旧伤了他!
“我在你面前,就别看其他男人了!”司玉衍上前抱住素衣,内心似干涸大地逢春雨,点点细润入心头。
“好!”素衣贴着他冰凉的衣袍,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却被他挡开……
在她错愕的眼神下,他弯腰将她横抱在怀里,转身,大步入了寝堂,一路不停的将她放在还有余温的床榻上。
床帐飘然垂落,隔开外面的世界,只留下她与他的方寸之间。
司玉衍手肘撑着床榻,不敢把全身重量放在她瘦弱的身板上,生怕压碎了。
“可觉得……我有些急色?”他靠近她小巧的耳朵,低声询问,半含着她的耳垂儿,滑软细嫩,甚是可口。
他是有些急色了!
看邢宝从寝堂出去,一副男主人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他急切的需要做些什么?
证明这是他的府邸、他的家、他的……女人!
素衣淡淡笑了,抬眼看了下微微透光的床帐,意思非常明显……
白日宣淫!
你说,是不是急色?
司玉衍见她狡黠的目光,也随着她看向外面,瞬间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嘴下一咬,用力颇重,听她嘴中’嘶嘶’作响,心下平衡了些,用比含着重、比咬着轻的力道,叼着她的耳垂,在齿间来回摩擦。
“我……我……什么都没说!”素衣微微歪头,却不敢用力。
耳垂处传来阵阵麻酥,如同水上余波一般,荡漾全身。
她双手轻抵他的胸膛,刚贴上的那一刻,他身上一僵,她心里一冷……
无论他做的多么热闹、暧昧,也只是流于表面,心中从未有过半分情谊。
也是!
她在他眼中,不过一医女,比不得他的妻出身高贵,比不得那些北里娘子丰润明艳……
她在他眼中,怕只是一药女,用过既扔!
------题外话------
今天只有这一更哈!
我想写好chuang戏,奈何,最近河蟹……
我得好好想想……想想……
咋写的好,还能过?
啊~~~~
头发快要薅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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