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媒体到访
次日下午两点，乔姒准时达到了顾氏集团的楼下。
顾氏集团由顾靳年的父亲一手创办，历经数十年的建设，已经成为陵城建筑业首屈一指的龙头企业。近几年，顾氏集团在顾靳年的带领下开始开拓国际间商业、文化领域的地标性建筑投资，发展得如火如荼。
顾氏集团的所位于的写字楼隔了一条街，和老牌建筑企业钱氏对峙而立。
大概十年前，乔氏隐约记得听父亲提起过钱氏，说它内部机构老化，负债严重，大概已经日薄西山，快要从陵城的历史中被抹去了。
不过近几年钱氏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从负债累累，濒临倒闭的状态中硬是扛了过来，甚至后来还扩大了产品线，投资了不少新兴领域，眼见着势头又要起来，有时甚至有点要与顾氏平分风头的意思。
一向眼光毒辣，在判断商业形势上未尝败绩的乔父，唯独在这件事上看走了眼。这成为他后来好长时间不能忘却的心结，一提起来就要纠结。
也因为这件事，临进门前乔姒对着对面的钱氏大楼好奇地瞟了好几眼。
到了和顾靳年约好的地方，乔姒却没有见到顾靳年的人。
她只好先自己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坐下。
没等一会儿，那个经常跟在顾靳年后面的小助理就匆匆地跑了进来。
“乔小姐，不好意思，我们顾总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他微微弯着腰，的脸上挂着谦卑的笑意，语气也十分恳切。
乔姒点点头：“没事，我知道了。”
“那现在我带您去见负责人吧。”小助理闻言放下心，笑得更加热情洋溢：“乔小姐请跟我来。”
乔姒之前就知道顾靳年的这位小助理虽然年纪不大，但极会为人处世。
但这也过于热情了吧……以前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面，乔姒从来也没见过他露出这幅夸张的模样。
她探究的目光看过去，小助理只顾笑。
乔姒只好按捺住心中的古怪，跟着他一路走出去。
从之前的办公室拐了个弯，就到了负责人所在的一间小小的会议室。
这就是今天签订合同的地方。
“乔小姐，就是这儿了。”小助理替她推开门，然后退后了半步。
“呃，好的，你其实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憋了半天，乔姒还是忍不住说了心里话。
“我这不是客气，是对您的到来感到真诚的开心。”小助理闻言笑道：“早就盼着您来顾氏看一看了。”
这话听起来更奇怪了，乔姒腹诽道，盼她来干什么，她又不是什么大领导。
难不成是顾靳年临时爽约，所以出于歉意叫他对自己客气点？
也不对，顾靳年那种唯我独尊的人，他的人生字典里估计就没有“道歉”这两个字。
乔姒摇摇头，走进了会议室。
上次顾靳年带人到乔氏去签了两个公司的合作协议，而后乔姒把后面的内容策定交给了项目组的人，她自己则一直在忙厉爵代言的事情。
没想到顾氏这边的效率如此之高，这才几天，连细则就弄出来了。
乔姒进去和负责人见了面，对方直截了当地跟她讲起了具体的方案。
这次两家企业合作的主要内容，是顾氏准备在前不久刚买下的一块商区楼盘上建商业公寓。这些公寓打出了全面智能化高端住宅的名号，因此顾氏看上了乔氏新出的S7系列智能家居产品，准备为所有公寓采购。
这样一笔大单子，基本是是互利互惠而且没有什么风险的，因此具体的方案也不过是落定了时间、供应量和细节要求之类的常规内容。
等这次合作落实下来，乔氏的智能家居就等于是得到了商用化的“通行许可证”。
而这代表着，乔氏将有机会率先且彻底地打开行业内一直虎视眈眈的B2B蓝海市场，其中包含的极大利益，对于整个乔氏集团的智能化战略都具有不可忽视的价值。
而这一切，都将是在她手中开创出来的。
乔姒光是想一想，嘴巴就乐得就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听完负责人的介绍后，乔姒自己又翻阅了一遍合同。
每一项都妥当而严谨，即使她抱着找茬的心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乔姒接过负责人递给她的笔，爽快地准备地签字。
就在这时，楼下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的人声。
大概十来秒后，声音安静了一瞬，又再度爆发出更激烈的喧嚣。
是谁敢在顾氏楼下闹事？
乔姒有点好奇，准备待会儿去问问小助理。
但她手中笔却未停，淡定地签完了所有的文件。
负责人接过文件：“那就期待接下来的合作了。”
“嗯，回头我会让负责对接的员工持续跟进的。”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门口。
一打开会议室的门，乔姒立即感到外面的争吵声瞬间又大了几倍。
她还听见在嘈杂的人声中不时还夹杂着相机的快门声。
媒体记者都来了？
乔姒不禁皱眉，看着情况好像不是简单的闹事。
正好小助理还站在门口等她，她便小声问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小助理面色为难地转了转眼珠，打着哈哈道：“也没什么，就是有无聊的人在网上诋毁顾氏，所以……有几个好事的本地媒体就跑来了。”
乔姒自然知道小助理这完全是避重就轻，想要敷衍她的说法。
她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站在走廊上打开手机，点进了本地新闻。
果然第一条就是在讲顾氏，标题明晃晃的“抄袭”两个词让她的视线一顿。
等到匆匆浏览完全文，乔姒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如今这个年代，网络舆论的威力足以影响到一个大型企业的生死存亡。不管顾氏有没有抄袭，既然这件事已经从网络联动到线下媒体的到访，那么绝对没那么容易善了。
小助理察觉到乔姒的神色变化，脸上闪过一丝焦急：“真的没事的，我们顾总说他有办法解决。”
“乔小姐，你快跟我离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么多人，要是真的闹起事来再误伤到乔姒的话，他可能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果是以前，小助理还没这么紧张，毕竟他也被顾靳年表面的冷漠所迷惑，以为他和乔姒一直都处于貌合神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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