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首领，这一周查找了所有进行过登记的人员，并没有找到名姓为空的长发少年。”坂口安吾被森鸥外交付从官方和非官方渠道寻找名为空的少年的任务，整个任务期间提心吊胆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幸好他活到了任务结束。
为了遮掩住自己岌岌可危二五仔身份的坂口安吾不得不多花了些精力，做足了和官方人员艰难打交道的表面样子，实际上他借着此次交道把情报传递回了异能特务科，除了魈第一次来港口mafia与森鸥外见面后交谈内容不得知，其他方面的情报特务科完全不落后于港口mafia。
最先知道情报的中原中也和拥有出色的分析能力的太宰治分立两侧，端坐高位上的森鸥外笑容温和一副关心属下的做派，他对坂口安吾认真工作的态度进行赞扬，转而借着让人好好休息的借口把人打发走了。
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这两个能力出色的手下身上，森鸥外让两人站在不同的地方就是防止他们因为口角打起来，如今看来效果不错，“太宰君，中也君，你们如何看呢。”
“首领，我认为那个少年或许是和仙人一样，是突兀出现在横滨无法深究过去的人。”中原中也一如既往地靠谱，在森鸥外出声后率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也可能来自横滨之外。”
旁边偷偷打游戏的太宰治一心二用，对中原中也的发言啧啧出声，把中原中也目光吸引过来后面上摆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好像在说‘小蛞蝓居然也会思考问题啊。’
咬牙摁住了自己暴打人想法的中原中也扭过头，不再去看太宰治。
“哦？太宰君有何见解？”森鸥外面上一副看待晚辈的和善表情，内心却对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叹气，“放下游戏机说说。”
怎么不能像他和福泽一样一起为老师分忧呢，好歹是他自己亲力亲为打磨出来的钻石。
太宰治按下了暂停键，他收起游戏机开始回忆之前和魈相处时的细节，“仙人对一些称呼很敏感，我一开始是怀疑信众问题，如今看来是因为那位空吧。中也也说过那名少年给人的感觉很温柔对仙人有保护欲，带着调笑意味的称呼倒也像是少年那种性格能说出口的。”
“还有首领你说过仙人看见爱丽丝的时候有过怔愣，空是一个有长发辫的少年，散发时与爱丽丝像极才会怔愣，加上小蛞蝓看到的像灵魂样存在的空——我猜测这位空已有不测。”
森鸥外抬手示意对方继续讲。
“最早见过仙人的时间可追究到十几年前，也就是织田作之助少年时期。”太宰治拿着从织田作之助那里得来的情报继续分析，“因为接触时间不长，织田作之助并未见到过空，但是可以知道仙人一直以来是避世居多，后面织田作之助就再也找不到仙人，直至一周以前贫民窟仙人以幼年形态出现。在此期间，那位就出现在横滨虽不杀人但行事乖张，肆意妄为，两人之间恐怕有什么关联。”
讲到一半他想起这些森鸥外应该都知道不需要他再分析一些已知情报，转而说起前几天刚打探到的新情报，“仙人曾说过自己唯一入口的是杏仁豆腐，我从仙人口中知道是因为杏仁豆腐的口感像极了‘美梦’。”
这件事情还要从几天前，太宰治日日前去织田作之助家中踩点，总算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碰到了不见踪影的魈的行为说起。
彼时魈似乎刚靖妖除魔回来，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为了不吓到放学回家的孩子们，魈越过太宰先上楼清洗了一番。
等下来的时候老板的吧台前已经摆放好两份食物，一份是太宰治点的蟹肉饭，一份是每次魈回来都能吃到的杏仁豆腐。害怕太宰治的老板壮着胆子护食，不让太宰有机会对那份洁白如玉的杏仁豆腐下手。
“多谢。”魈点头端起盘子准备一个人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吃这份杏仁豆腐。
眼瞅着蹲了这么多天的人要跑，太宰治不慌不忙地拦住对方，“怎么魈连和我一起吃饭的机会都不给？我那天又不是故意消除仙家法术，让魈当众现了原形。”
都快忘了这回事的魈面上毫无波动，“不过是一时疏忽罢了，况且你靠近我会受到伤害。”
——眼前这个由黑组成的人无疑是业障最钟爱的食物，即使躯壳里的灵魂在不断净化着厚重的业障，但靠得太近魈也说不准业障会不会失控爆发，只为了吞噬最好的养料。
所以这几天以来魈一直有意识地远离太宰治，尽可能地不和对方碰面，但今天还是意外撞上了。
“诶？魈不是说不杀凡人吗？”太宰治唯一露出来的那只眼睛中充满着疑惑与戏谑，“我可是很想、很想了解仙人呢。”
“……”魈看着对方的眼睛一言不发，离开的动作却是收了回来，他挑了一个与太宰座位有间隔的椅子坐了下来。装着杏仁豆腐的盘子放在吧台上，魈挂在左侧腰上的金色香炉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太宰治眼前，“何事。”
有从森鸥外那里得到中原中也发现的情报，太宰治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香炉是做什么的，他左手不经意间撑着下巴，右手悄悄摸摸地靠近香炉，“魈这么喜欢杏仁豆腐，是因为喜欢吃甜品吗？”
没想到对方问出来的是这个问题，魈拿起勺子的动作一顿，“你就想知道这个？”
“还有很多想知道的！”做了一副乖学生态度地的太宰治举起手，探究的目光放在了对方的香炉上，“比如——这个跟在仙人您身边少年的事情。”
仙人浅薄的唇瓣中溢出一丝嗤笑，“杏仁豆腐尚可入口，因为它的味道像极了‘美梦’，至于空……”是我喜欢的人。
准备夹带私货的空还没说完，就被身体里羞恼的魈一下子挤了下去，重新拥有身体控制权的魈冷淡的声音中夹杂着气馁，“是朋友。”
失去身体控制权的空不得已像上次那样从香炉里钻了出来，他气鼓鼓地瞪着避开他视线的魈，天天给你做杏仁豆腐、一喊你就来的朋友？
魈不自在地扭过头咳嗽一声。
而那边达成目标，甚至超额完成的太宰治难得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像是太阳的少年，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个小太阳，不知道抱起来会不会也有温暖的感觉。
见魈不搭理自己，空也准备不理对方，他想起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转过头友善的朝太宰治挥了挥手，“你好啊，我是空。”
“你好啊。”太宰治优雅地执起空的右手，在发觉自己的能力不会让空消失后，他借着低头亲吻手背的动作掩去了眸中的惊喜，“我是太宰治，这位帅气的少年，请问你愿意和我一起殉情吗？”
魈：！
空：？
用这人对空不利的理由说服自己的魈把空拉了过来藏在身后，他另一只手唤出和璞鸢指向太宰治，“你”
“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魈仙人您别这么暴躁，会伤到空的。”抢在魈前头把话说完的太宰治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往后缩了缩，脸上尽是少年天真无辜作派。
被人噎了回来又不擅这方面的魈一哽，只能收回自己手中的武器，但是他还是拦着空不让他靠近太宰。
“哎，好疼啊。”太宰治突然捂住自己被和璞鸢碰到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瞄向空，那个一看就很容易心软的少年，“空你能来帮我看看这里吗，我感觉仙人的武器好像给我留下了伤口。”
他这话说得弱气又可怜，空不做二想避开魈护着自己的手臂跑了过去，“我来看一看，这里伤到了很危险的。”
检查太宰治有没有受伤的空自然不知道，太宰治那一瞬间对魈露出来的势在必得的笑容，你的太阳挺不错的。
啧，魈抿紧了嘴唇，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碍眼，总有种想用自己的和璞鸢狠狠地扎在对方脑袋的冲动。不杀凡人的魈明白这种情绪不对，他自己也无法想通来由只得用仙术瞬移到附近无人的山中央，让徐徐吹来的清风与幽静的森林安抚自己。
转头就发现魈不见了的空无奈，在和善解人意的太宰治告别后，借着系统与身体之间的关联找到了离织田作之助家中不远的森林里。
“魈！”
“魈仙人——”
走在深山里的空大声呼喊着魈，可以凭借关联反向找到人的他硬是要靠喊把人喊出来，空觉得如果魈不是自己想见他，不管自己怎么找对方都可以立马跑掉，所以他才一直呼喊着对方的名字。
虽然不是在提瓦特，但是在这个世界仙人的能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空就这么喊着逐渐靠近魈躲藏的地方。
“哼，你来做什么。”也不知道是被喊得烦了还是什么原因，魈风轮两立来到空的身边，他双手环胸脸色不善，“还是继续去关心那个凡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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