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章 出关
“小玉！你出关了？”
小玉平静地说道：“嗯，快进来工坊，看看我做的傀儡吧。”
宋歆一闪身就进了山水灵泽，宋玉和黄皮一并出来迎接他。他们都换了新的傀儡身体，显得英气勃勃，容光焕发，和之前判若两人。
“公子莫要伤心了...”宋玉一脸的歉疚，仿佛是他犯错似的。
宋歆苦笑一声道：“好了宋玉，这和你无关。”
他们刚到工坊门口，就见里面走出一群长相精致的男女来，看见宋歆，他们齐齐躬身行礼。这些自然就是那些鬼卒了...
宋歆面对这套排场，还真有点不适应。
“公子，殿下在里面等候，请公子进去。”宋玉说道。
宋歆急忙走了进去，此时工坊的院落里，正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白色深衣，头发垂在脑后。听见宋歆的脚步声，她转过头来。
宋歆立即认出了眼前的少女来，瞬间就惊呆了。“小玉？是你？”
“怎么，不像我了吗？”小玉看着宋歆傻愣愣的样子，掩嘴一笑。
“你也有了傀儡。”
“嗯，我给自己做了一具。你看怎么样？”小玉把双臂抬起来，转了个身。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宋歆连连赞叹着，眼前的小玉简直是惊为天人，几乎找不出一丝的瑕疵。她现在的样貌，就算比起在黑市遇到的大妖苏玉婉来，也丝毫不逊色。
小玉看宋歆发愣，掩嘴轻笑道：“这傀儡里面用了一颗蓝色妖丹，还有那些妖物元灵。都是因为你，才让我成功完成了这具傀儡。”
“我看这次的傀儡，更强大了许多啊！”
小玉说道：“这次材料充足，人手也够，足足够我们做四十个傀儡，而且，都是成色上好的五行傀儡。就算是再被人打坏了，也有替换的可以用!。我们还用以前的旧材料做了些普通的傀儡，这样平日里打理园圃时，就不必用这么珍贵的傀儡来做粗苯的活了。”
宋歆好奇问道：“对了，我一直想问，这些傀儡还分三六九等吗？不是按照材料区分的吗？”
小玉摇摇头说道：“材料、工艺固然重要，炼制方法才能决定傀儡的强弱。若真要分个高低上下，那就是、青铜傀、精钢傀，灵木傀和五行傀。前几次改进的傀儡都是灵木傀，虽然也算强大，但都是掺杂了寻常材料，自然不如这次做的五行傀更厉害了。”
宋歆点点头，这制作傀儡的门道，也只有小玉知道，说是从什么工神族手中得到的技法，就连玉钤录之内都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小玉走到宋歆身边，伸手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宋歆的脸竟然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见我还脸红？”
宋歆一脸窘相，笑着说道：“只是，只是一下子没适应...”
小玉嫣然一笑说道：“走吧，我们到外面走走，你把郭妙的事和我说说。”
他们沿着小镇布满青苔的石板路慢慢走着，宋歆很少来这座小镇里闲逛。却发现只有走进来一点一点地看，才能发现这里独特的幽静和美妙。他将小玉闭关以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给了她听。
最后两人走到小镇边上一座亭里坐下。
小玉见他脸色还是有些愁苦，就轻声劝慰道：“其实，这也说明，你在她心中的位置，甚至超过了他的兄长和父母。如果她忘掉的是别人，岂不是也要痛苦呢？”
“我也不知道，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心中一团乱麻。”
“或许，这样对她是一件好事。”小玉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修行者，身上的是非因果，或许不是一个她凡人能够承受的。这次罗天对她下手，不就是明证吗...”
小玉听出他话中的愧疚意思，只能轻声安慰道：“我觉得你不必多虑了。坦然面对，正所谓人间是道场，修行就是如此。”
“也只能这么想了...”宋歆一声苦笑。
小玉甜甜一笑道：“对了，宋玉说他开辟了一个药园，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宋歆点点头，和小玉来到箜篌石山的瀑布下面，瀑布不远处的几亩空地，已经被傀儡们打理成了一座药园。此时里面还有几个木傀儡在翻土劳作。
傀儡们还在石山脚下挖了山洞，专门用来培育一些不喜光的药材和蘑菇。
此时药材还都没有发芽，想必不久之后，这里定然就会药香四溢了。宋歆如果能突破到练气士阶段，就可以开始学习炼丹术，自己也会有了源源不绝的丹药供应。
见到宋歆和小玉到来，一个年轻女子模样的傀儡走了过来，向他们行礼。
“宋五，是黄皮让你管这片药园吗？”小玉看着园中忙碌的木傀儡问道。
“殿下，正是如此。”
“嗯，听说你生前，曾经是种植药草的行家，好生照看园子，也不要把修炼落下了。”
“宋五遵命。”说完她走回药园，继续栽种药材。
宋歆问道：“对了小玉，你们幽魂也曾经都是人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像宋玉他们这些鬼卒，都曾经是人。死后被幽魂族带走灵魂，或送去投胎，或培养成为鬼卒，鬼卒的好处就是能保留生前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可以不受天罚的压制。但我、幽菁，都是在魂界生出的。我们要来到这里，却要受到天罚的压制。我自从突破了升魂境，就已经能感觉到隐隐的压力了，所以才要制作出傀儡。将魂力完全隐藏起来，才好在外界行走。”
“原来如此啊。难怪你成了升魂境以后，却不愿意经常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是觉得这里舒服，不愿意离开呢。”
小玉说道：“事到如今，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事。幽魂族，是域外种族。而我们也不是唯一的域外种族。只是我们和盘古界域签订过契约，可以进来收取灵魂，稳定阴阳平衡。”
“盘古界域？”宋歆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皱有些好奇。盘古开天的故事他知道，只是这盘古界域又从何说起。
“嗯，你所在的地方，就是盘古界域其中一个小世界，每个小世界都有自己的运行规则，但有时两个小世界相交时，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我穿越？”宋歆问道。
“正是，或许就是你那个小世界和这个小世界相交的一瞬间，正好你被人推下高楼。这种事也极其罕见。”
“你刚才说的域外种族，又是什么？”
“域外种族就是盘古界域之外，还有一些强大的生灵存在，他们想进入这里的话，就会被这里的天罚压制，越强大的生灵进来，天罚对他的压制就越强。如果幽菁和我的本体能进来这里，恐怕这片小世界都无法承受，会立即崩塌。而我们也会被天罚直接轰杀到魂飞魄散。我们进来的时候，修为都会散失掉九成九，也会失去许多记忆。”
“但你有了傀儡，就不用怕了吗？”
“目前这具傀儡，也只够升魂境时期使用，到了更高的层次，就要找更好的材料来制作傀儡栖身，或者只能在这净莲宝瓶里待着。”
“呼，原来是这样啊。”宋歆没想到，这天罚这么厉害。难怪当年于吉怕得要死，躲在玉钤里怎么都不愿出来。
“对了，你的气运最近增长了不少嘛。”小玉看了一眼天空。
宋歆也抬头看向天空，那具繁星拼成的人形。“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兑换法术的时候要想好了，如果气运用完了，天罚也会直接把你抹除掉的。”
宋歆点点头，“我明白的。”
正在这时，半骨从山上走了下来，对宋歆和小玉恭敬一礼道：“殿下，公子，练功室拓展已经完成了。”
“你拓宽了练功室？”
“正是，公子不如随我去看看？”
他们一同来到行尚园内，当宋歆走进练功室的时候，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的空间被足足拓宽了三倍，有各种实验法术的靶，还有练习箭术的场地。宋歆看着这宽敞的能跑马的地方，不禁啧啧称奇。
不仅如此，练功室的旁边，还被开辟了兵器室、傀儡储存室、工坊等等功能性房间。半骨已经把山下小镇里收藏的所有兵器，统统都搬了过来，按照分类存在兵器室里。傀儡储存室内，整齐摆放着各种材料做的傀儡。
工坊现在还是空的，显然鬼卒们还没有将山下的工坊搬过来。
这一系列的惊喜，看着这片天地也开始有了生机勃勃的景象，也稍稍冲淡了宋歆的沮丧心情。
接下来的日子，宋歆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郭妙的事，而她也一直没有再来寻找自己。宋歆又回到了原来那种简单而充实的生活里，白天去相府陪读，到了晚上就来这里修炼。他将秋浮功法后面的几门本源法术学完。
或许是最近经历了变故，识海也渐渐到了术士第二层的临界点，终于在一天夜里，他的识海突破到了术士三层，和灵核与炼体持平。
这天，宋歆刚回到家，就看到了郭奕急匆匆的骑马赶来。
“不好了，宋兄，出事了！”他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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