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章 探查敌情
「可惜啊，蛮象这么厉害的人，居然被烟罗杀了。」夜晚大军宿营，罗瑶听说了消息来到了宋歆的营帐。
「是很可惜，我本想收了蛮象做个手下，没想到刘京居然会来杀了个回马枪。」宋歆颇为懊悔，「早知道就让蛮象连夜拔营跟我回来了。」
罗瑶轻摇了一下脑袋，「说不定是你碰巧躲过了一劫，如果你跟着蛮象，刘京看见你说不定也会直接给杀了。」
「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我假借你爷爷的身份吓唬他，不过我想不久之后他就会识破了。」
「我看你在军中也不安全了，不如跟我回仙城去避一避？」罗瑶提议道：「到了那里，就算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你动手！」
宋歆苦笑一声，「我还有军令在身，再说刘京也不会这么快识破的。」他其实有着自己的打算，就算真的遇到了刘京，大不了直接躲进山水灵泽里去。罗家能庇护自己，谁知道以后要付出什么代价回报人家。而且自己的家人还在许都。
罗瑶见他不肯，便岔开话题说道：「对了，刘京出现在这里，会不会也是冲着潜山秘境而来？」
宋歆一愣，「什么秘境？」
罗瑶颇感意外，「你不知道潜山秘境？」
看宋歆茫然摇了摇头，罗瑶抿嘴一笑道：
「这曾经是一处上古修行者的战场。」
「战场？」
「嗯，我听爷爷说过，上古时代曾经有一场修行者和妖兽的大战，那一战无数的修行者和妖兽陨落。后来变成了一处修行者的修炼圣地。」
「他们为什么大战？」宋歆颇为好奇。
「我也不知道。」罗瑶轻摇着头，「太久远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罗家的老祖还没成为修行者呐。只是听说有人在里面遇到了大修士的魂魄，只是稍稍指点了一番，后来都取得了不俗的成就哩。」
宋歆笑了笑道：「恐怕好处也不是那么好拿吧？」
「那是自然了，越是难的地方，收获就越大。」然后她眨巴着一双大眼说道：「这个地方在每十年开启一次，今年就正好是开启的时候。」她顿了顿，露出一个神秘笑容，「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呦。」
「哦？难道要花很多钱？」宋歆更好奇了。
「秘境需要几个修为高深的长***同开启，不知道什么原因，听说这一次里面的妖兽能力有所跌落。所以只限术士境界的修行者才能进去，不过这样一来，能进去的人就多了。因为卡在这个阶段的人，都想要进去碰碰运气。」
宋歆一阵惊喜，自己的境界也正好在术士巅峰，最近无论自己怎么修炼，却总是感觉差那临门一脚了。
宋歆跟随大军继续前行，赶了数日的路程，终于看到了目的地，潜山。
大军扎营后，发现于禁的军队已然驻扎在山下，宋歆跟在大队之中，眺望着远处的山脉，一座连着一座的山峰险峻异常，山中皆是葱葱郁郁的树林。
「你们可知道哪一座是潜山？」宋歆看了半晌，也没发现敌军，便问道。
邹益听到以后，骑马上前说道：「司马大人，潜山并非是一座山，而是许多山组成，其中最陡峭的山峰是天柱峰。」他说着一指前方，群山之中果然矗立着一座高山，一半是十分陡峭的悬崖峭壁，另一半则是稍缓的坡道。只有一条道路可以上山。
「你对此地颇为熟悉啊。」宋歆笑道。
「不瞒大人，在下就是来自于庐江郡。」邹益说道。
「原来如此。邹将军，可知道为何这座山叫做潜山？」宋歆问道。
「潜山，又作「灊山」，名字是来自于山势，因为远近山势潜伏而得名。我幼时听家中老人
说过，此地是春秋时期皖伯大夫的封地，因为他德高望重，百姓就将他的封地叫做皖，这座山也被叫做皖公山或皖伯台。」
邹益一指那座最高的山峰，「司马请看，那座天柱峰，如同一座平台，曾经有山寇在上面聚草屯粮，后来梅成派兵剿除了山寇，占据了那座山，用来屯兵。」
宋歆点点头，只是此地离天柱峰十分遥远，看不清楚上面到底有没有军营。
「谢邹兄赐教。」宋歆感谢一句，随着大军继续前行，到了距离天柱峰西面四十里处扎下了营寨。
刚一停下，就收到了于禁的消息，说他已经在天柱峰东、南扎了营地，而梅成和陈兰的叛军就在山峰顶上。因为此地十分险峻，上下只有一条道路，易守难攻。
「张虎，你带兄弟们在此休息，如果张将军有命令，就先应下。我与邹益带去看一看山势。」
「诺。下马。」张虎听到命令马上下令众人下马扎营，宋歆与邹益则骑马奔向敌军聚集的天柱峰。
奔了小半日，宋歆一行人到了距离天柱峰很近的一座山蜂上，此山山势颇缓，他们骑马奔上山，远眺对面的天柱峰。
「大人，你看，山上那些树木都被陈、梅二人砍伐做成了木栅栏和鹿角。」邹益指着大山说道。
「嗯，他们这样也可以防备我军烧山，但是他们的营地布置却被我看的清楚。」宋歆看着对面山头上的敌营说道。他本想放出神识查看，可是自己的神识无法探查那么远的距离。
不过目力所及之处，敌军的部署已然清晰明了。梅成、陈兰在上下山峰的坡道上面立了数十座小寨，都用石块和粗木构筑，若是从山下强攻，不但进攻兵力无法展开，一定会死伤惨重。
「邹兄，你将敌营的详细情况画下来。」宋歆走到马匹旁边手伸进马鞍下面的袋子里，装作取物的样子，实际上是从手指上的储物戒指里拿出纸笔递给邹益。:
「是。」邹益接过了纸笔，开始画起来。宋歆在一旁看着他时不时的抬头远眺，然后又低头画图。他走上前，仔细搜索着陈、梅二人的中军。
不过他们所在之处地势比天柱峰要低，宋歆也看不到上面的情况，不过猜测那肯定就是敌将的大帐了。
「对了，邹兄，这么多人马，在山上如何汲水？」
「潜山周围的水源颇为丰富，在山顶向下打井就能取水源。」当年梅成攻破了山寇的营寨，发现他们已经打了数口深井，供几百人喝水绰绰有余。他还在上面囤积了不少粮草兵器，也是防备有一天被击败，还可以到这里积蓄力量。」
「哦，这样。」宋歆点头说道。
「司马大人，可是在想如何切断敌军水源？」邹益问道。
「正是，可是你说此山水源丰富，看来无法断水。」对于易守难攻的地方，断水无疑是最好的策略。
「不瞒大人说，此地虽然水源丰富，但如果数千人在山上，这些水也是远远不够的，而且现在是夏秋之际，水源肯定不够。他们必然会从悬崖下面的河中取水。大人请看，悬崖上面有几座取水用的木架，应该是能够从山下河流中吊水上山的。」
「好，你在此地等我，我绕去那一面看一看。」宋歆交代了一句，扔下马就向前走，不多时，就看到山下果然有一条大河。
「看来邹益没有骗我。」宋歆露出一个微笑，方才他画图的时候，宋歆悄悄用神识盯着他，如果邹益故意画错，就会被他发现。
继续前行，宋歆发现，这条河流在天柱峰以北分叉，形成两道水流。流了几里后又再次汇合。正好在分叉的两条河中间形成一个沙洲。宋歆看见河中央的沙洲上，还扎了一座敌军营地，整个营地虽然不大，都用巨大石块
和粗木构筑，防御十分坚固。从石块上绿油油的苔藓判断，这座营地应该建成很久了。石块将整个营地抬高了一尺有余，避免河水突然暴涨冲毁了营地。
沙洲的不远处就是霍山的峭壁，顶端就是木架，上面有数十根绳索。吊着数十个大水桶，往来输送水。
「看起来这座营地是专门保护水源的，只要有水，敌军就可以顽抗，等待我军粮草不济的时候，他们就可以下山反击。」宋歆点点头，思考着敌军将领的想法，山上山下两座营地互相之间可以相互支援。
「看来，破掉这座营地就是此战的关键。」他躲在山林中，看着营地下面的士兵乘船来往两岸。
宋歆暗暗思量着，「如果我军造船渡河肯定会被里面的士兵攻击。淌水过河也是不行的，此地水流湍急，士卒下去肯定会被水冲走。」
在宋歆探查敌营部署的时候，邹益已经画完了图，突然他耳朵一动，猛然看向了山坡方向。
「哗啦哗啦。」一阵草木拨动声音中，树林中钻出几十个人影。
邹益顿时脸色一白，为首之人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汉子，他一看见邹益，顿时眼睛一亮，大笑道：
「哈哈，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叛徒！」
邹益脸色一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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