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教你些毒玩玩儿
花蝉衣从没有哪堂课过的如此煎熬,仿佛凳子上有钉子一样,令她坐立不安。
心中究竟是在怕还是在期待什么,花蝉衣也说不上来。
顾雁回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花蝉衣从未深究过,此时突然要知道了,莫名有些激动。
不知过了多久,下学的钟声总算敲响,学生们纷纷去吃午饭了。花蝉衣和林浮音坐下吃饭的时候,林浮音总算不紧不慢的开口了:“顾将军昔日里刚刚命人建造司颜阁的时候,需要一批与众不同的材料货源,当时有个姓顾的生意人,走南闯北,手中的货最好,后来便一直同司颜阁往来着,我没记错的话,那人就叫顾雁回。”
这些话是林浮音斟酌了整整一堂课才说出来的,顾承厌如今再战场上,既然还同花蝉衣有所往来,想来是传信,顾承厌既然不告诉花蝉衣的真实身份,说不定有什么原因,最重要的是,顾承厌对花蝉衣这份上心,令林浮音心中有些不安,还是瞒着好了。
花蝉衣果然并未多心,毕竟顾雁回昔日说过他确实是个做生意的,这人也真是,做个生意有什么好隐瞒她的?
不过花蝉衣也松了口气,好在不是她所想的那般,若那人真的有太高的身份,花蝉衣突然害怕会产生某种距离感。
自从来医学堂后,花蝉衣切实的体会到了身份之间的差距,原本她从不会因为这个自怨自艾,可若是顾雁回……想想总觉得别扭。
一旁的林浮音试探着开口道:“蝉衣,你和那个顾雁回,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朋友罢了。”
“真的?”
“真的。”
花蝉衣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却也从未想过太多,她没想过自己再嫁人怎么样,只是不想和顾雁回断了联系罢了。
林浮音不在答话了,花蝉衣一般不会骗她。
更何况,林浮音自认比较了解顾承厌,他虽平日里没个正形,但骨子里还是傲气的很,不至于无聊到去调戏个小寡妇。
虽然知道不应该,林浮音心头还是有些窃喜,第一次庆幸起了花蝉衣是个寡妇,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又有几分自责了起来,何时像张晴之那般小家子气了?
“蝉衣,那你夫君死后,你想没想过在嫁人?你若是有心仪的便同我说,我给你想办法。”
“没有。”花蝉衣顿了顿,又道:“我现在只想好好学医,将我夫君家的医馆名声发扬光大。”
花蝉衣不明白为何世间女子都要找个男人作为归宿,她自己如今这样子就挺好的。
晚间下学后,白术再一次来到了花蝉衣租住的小院儿。
花蝉衣也习惯了晚饭多做一份儿,那本十三绝的内容她都记下了,想着在白术那里多弄几本医书来看。反正都是互相利用的,白术一直不说究竟要她做什么,花蝉衣便不准备客气了。
不过做起晚饭来还是无比认真,毕竟如今白术还没有什么用得到她的地方,想要从人家那里捞着好处,总要投其所好,这点道理花蝉衣还是心知肚明的。
晚间那道白影从外面轻飘飘的晃进来时,难得没先奔着餐桌去,而是看了花蝉衣一眼,过分细长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你这是发财了?今日怎么不似往日穷酸了?”
花蝉衣:“……”
她往日里有很穷酸么?不过是穿着寻常百姓都会穿的衣裳罢了。
终日里来她这里蹭吃蹭喝还好意思说她穷酸?有本事将昔日坑她的把两银子还回来啊!
花蝉衣瞟了白术一眼,冷笑了声,反击道:“总比你十年如一日这么一身衣裳强。”
“一派胡言!我穿的明明不是一件衣裳。”
见花蝉衣神色明显不信,白术淡淡一笑道:“同样的衣裳,我有六七件,换着穿,你看不出来罢了!”
花蝉衣:“……”
一模一样的衣裳弄六七件来穿,这人还真是一言难尽。
白术没继续同花蝉衣废话,奔着桌上色香味儿俱全的饭菜去了,一面吃一面道:“其实今日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听人家说,靖王爷看上你了?”
“旁人胡说的!”花蝉衣道:“我就是个穷酸的寡妇,你当人家王爷不挑食儿的不成?”
“有觉悟!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差,你现在要是跟了我的话,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您?”花蝉衣有些无语:“我没觉得我很差,不过靖王爷的话,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
白术闻言,难得正经了起来:“你这样就对了,要是想和我学医术,答应我,别和靖王爷有什么牵扯,不然为师可不教你了!”
“我本来也没想过和靖王爷有什么,还有,你什么时候成我师傅了?!”
“你做这么一桌好吃的,不就是想从我这继续蹭两本医书看么?哪有你这种光学艺不拜师的?”
花蝉衣老脸一红,想不到自己心思被人看穿了。
白术淡定的掏出帕子来擦了擦嘴:“我的毒术千金难求,你以为你一顿饭就能收买我?”
“不止一顿。”花蝉衣厚着脸皮提醒。
“行吧,你以为你区区几顿饭……”
“还有一顿八两银子的巨额饭……”花蝉衣觉得自己脸皮又厚了几分。
“你脸呢?”白术笑了两声:“我已经很久碰过女人了,你今日打扮成这样,不是存心勾引么?”
“除了这个。”花蝉衣脸黑了黑,虽然知道白术在开玩笑,可是莫名不喜,往日里顾雁回也同她开过这种流氓玩笑,奇怪的是顾雁回开起来没令她这般反感过。
白术干咳了声:“不逗你了,我听闻,你在学堂内很受欺负是么?”
“……算是吧,我没当回事儿,怎么,要给我报仇?”
“你想的美!要不,我教你几种毒玩玩儿?以后学堂谁在嘴贱,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花蝉衣一听,瞬间亮起了眼,虽说如今禁.毒,可是她对于这种能杀人与无形的东西甚至比对医术还要感兴趣。
翌日,去医学堂时,花蝉衣想起靖王爷不让她继续盘发的话,想了想,还是盘上了。
这是她对死去东子哥最基本的敬重。
靖王爷看着是个纨绔,但不是民间那种不讲道理之人。
自己若是太过顺从他,日后更加得寸进尺又该如何?反正自己是个寡妇,还是个性格木讷的寡妇,打死不散发,想来也不会怎么样。
花蝉衣稍一琢磨,便又将头发盘上了,也没戴那些太过招摇的首饰。
如今先生讲的内容逐渐复杂了,有些都是花蝉衣昔日不知晓的,课间便也认真了许多。
暗中留意着花蝉衣的走狗帮们见状,不屑的同时也渐渐有些不服气,她们虽然没几个对医术感兴趣的,但年底成绩好的话,来年开春是可以升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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