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传国玉玺被偷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宋骧隔着门听着里面似乎没了动静。
“啊!”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喊叫。
这声音不对!
“不好!”他踢开大门,外面的兵士紧随其后。
“殿下!”他摇了摇人事不省的刘元昊。
“什么味儿?”
双眼圆睁,捂住口鼻,大喊:“是迷药,快捂住口鼻!”
“嘭!”
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报,刺客好像从东南角越窗逃了!”
“追!”
“来人,把殿下挪回寝殿,叫大夫!”
……
听见外面没了动静,洛卿莹才从一个柜子里出来。系紧了背上的包袱,打开门,隐入夜色中……
此时,郡王府的人要么去追刺客,要么在郡王寝居守候,谁也没空注意那黑暗中的身影。
爬出高墙,洛卿莹并没有见到苟富贵。
这猪队友,准是听到里面喊“抓刺客”就跑了。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她匆匆出了城门。
知州府。
静逸轩内还掌着灯。
刘璟身披绯色锦袍背对着负手站立。
一个穿夜行衣的女子跪在地上。
“如影未能完成任务,请爷责罚!”
“罢了!你下去好生歇着!”虽是一句关切之语,但从刘璟嘴里吐出来却平添了几分寒凉之气。
不过,如影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其他的含义。
“爷,如影绝不敢背叛您,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刘璟沉默不语,而正是这沉默才是最可怕的。
如影眼神黯淡下去,拿出一把短刀。看来只能以死明志!
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挺拔修长的背影,一半隐匿在光影的暗里,一半迷离在璀璨的明里,就像那颗心,是她永远都猜不透,看不明,走不进……
嘴角扬起一丝苦笑,闭着眼,举起刀……
在利刃即将穿透胸膛之际,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满心期待地睁开眼,那个身影依然伫立,丝毫没有移动,一瞬间,模糊地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如影,爷并未疑你,你又何苦如此!”随风接过刀,插入刀鞘。
“今日你也累了,回房歇着吧!”
如影擦了下眼泪,站起来,“属下告退!”
许久,刘璟才转过身来,脸整个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只是那双眸子透着凛洌寒光,像蛰伏的兽。
“本王是否太过多疑了?”这句话既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随风面色一僵,垂首道:“如影任务失败,本该受罚!而今又值多事之秋,人心浮动,今日同仇敌忾明日就有可能背后插刀,爷是该谨慎些!属下等不敢有丝毫异议!”
刘璟走出那角落的阴影,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你们跟随本王多年,论忠心自是不必说。此次派如影前去,只是探探虚实罢了!”
随风略一思索便已了然,“爷是早已预料那郡王府会有所防备,今夜只是投石问路?可如此一来,郡王府只会加强防范,日后再想下手,怕是难了!”
刘璟轻轻叹口气,显出几分无奈:“皇室储位之争,从来都不是一块玉玺能够左右的。”
随风自然明白,谁来继承大统,最终还是要看老皇帝刘珣的意思。
可偏偏这位已经多日不曾临朝的皇帝,对于储位之事绝口不提。那些个文臣不知道谏了多少言,上了多少书,劝陛下早立皇储,可人家充耳不闻。对于朝堂上那些支持大皇子和稷王的大臣们明争暗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干脆下旨任何人非召不得入觐,日日遣御医诊治,那汤药像传膳一般排着队进入乾德殿。即使拖着病体,这位勤政爱民的皇帝还是坚持批阅奏折,从不假手于人。
自此,满朝文武倒也不敢再劝其禅位,连立皇储的奏折都少了。
这样,对于最有最有竞争力的两位继承人来说,能做的就是一个字——等!即使是手握重兵的刘璟也不敢有丝毫僭越。谁敢逼宫便是不义之师,等同造反。且不说能不能成事,就是夺了皇位,那些文人的口诛笔伐也能让他们遗臭万年。
可听天命,也要尽人事。谁能在这个等的途中,率先让对方出局,谁便是最后赢家。
“而是鲜血和生命铺就!”
争储之路,从来都是腥风血雨,丝毫不输那马革裹尸的战场。可刘璟说这句话时,却没有了在战场上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狠戾,反而有一种伤感。
……
郡王府内。
刘元昊坐在榻上,头无力地靠着软垫。那迷魂香的药效太过霸道,又加了足量的曼陀罗根粉,昏迷之余,也中了毒,还需服用几日解毒汤药。
宋骧单膝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汇报了刺客已逃走的事实,停顿片刻,才才支支吾吾说道:
“殿下,传国玉玺……被那刺客……偷,偷走了!”
刘元昊缓缓睁开眼,深吸进胸中的那口气,却迟迟吐不出来。就在他晕倒的一刻,便已想到。
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丫头竟然能解开复杂的公输班周易八卦机关锁。当真是小瞧了她。
“起来吧!”他无奈说道。
“谢殿下!”
宋骧起身,愤愤不平。
“没想到稷王手底下的人竟然会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江湖手段。”
刘元昊没来由地勾起一抹笑意,“她,不是稷王的人!”
“不是稷王的人?那会是……还会有谁知道传国玉玺在郡王府?”
刘元昊一时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参与进这场角逐,但这个丫头这样厉害,她的主人定不简单,难道,真的还有坐收渔利的第三人?
“殿下,是否要全城通缉,找回玉玺!”
“不可!那丫头的来历还未查清楚,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而且若她真是稷王的人……”刘元昊眼神里有着担忧。
“看来,是时候去拜访下我这位四皇叔了……”
……
洛卿莹回到打渔村时,天还未大亮。走进院中,听得唧唧的织布声。洛氏一向是五更便起。看样子,她并未去过她的房间,不然怕是找疯了。
洛卿莹从外面的厨房翻窗进到屋里,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看昨晚唯一的“收获”。
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她知道,这是一枚玉玺。但那正面密密麻麻镌刻的字样,她却是一个都不认识。殷朝用的字体是楷书,她是识得的。如果说是那个人妖郡王的印玺,上面应该有“安平郡王”几个字才对,而如果这是皇帝的玉玺,也应该是什么之宝,什么之玺……
难道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
那为何藏的如此隐秘?还有,那个机关锁,她明明从未见过,却能知晓打开的步骤,像是早已储存在她脑子里一样。难道,她还有前主人洛青平的记忆?
算了,想的头疼!还是先睡一觉!
她把那玉玺用布包了,放在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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