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程度
陈默见叶浅笑虎头虎脑的被篮球撞到，看着血液翻白眼，直接向后倒了过去。
他眼皮不禁的跳了一下。
等了一秒之后，叶浅笑还是向后跌倒的状况。
他生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
略沉，对方还是那个状态，并不像是假装昏迷。
刚刚把篮球打过来的人也一脸歉意的向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抱歉，不小心打到人了，这位美女没事吧？”说话的人还有一点带着几分愧疚。
他目光落在叶浅笑脸上，停留了几秒，赶快从操场上爬到楼梯上。
“她怎么样？是晕倒了吗？”
“要不要帮忙？”
陈默看了对方一眼，没说话，一只手把拎在手里的笔记本背在背后，然后，把叶浅笑横着打抱起来。
穿着六号球服的男生也跟着陈默的背后，“我还是跟着你一起过去吧。”
他说着还特别套路的问着陈默。
“同学，你们是朋友吗？”
陈默悠然的撇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面不红气不喘着抱着叶浅笑向前走。
球服男生紧跟在后，提议。
“你抱了这么久了，要不要我帮你帮忙？”
陈默并没有说话，这时候大道中间，有一辆在学校里巡逻的保安车，车上的人很远的看到现在的画面，赶快开着巡逻专用的敞篷车过来。
“有事吗？”
球服男生赶快解释，“那个女生突然晕倒了然后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算送她去医务室，所以……”
开着巡逻车的是学校学生会的组织的人员，领口还挂着一个要是新的校牌，上面写着学生会，学习部王野。
王野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叶浅笑，闭着眼睛不知死活。
开着巡逻车，直接在他们的面前拐了个弯。“上来吧，我送你们过去。这边是东区，距离医务室挺远的，我带你们去东门口的医院。”
陈默把叶浅笑放在里面的位置，凳子是公交座位的那种椅子，叶浅笑毫无意识，略微有点滑，他全程都是按住叶浅笑的腿。
而造成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非常老实的呆在叶浅笑另外一边的位置，把叶浅笑的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陈默看了他一眼，对方人畜无害的回视一笑。
陈默微微侧开眼神不再看他，“开车！”
王野脑袋看着后面见他们三个人已经完好的，坐在他后排的座位上。
“怎么坐好，我马上开车。”
巡逻车出了那个校门之后，径直的开向了那个医院。
陈默抱着叶浅笑直接跑进急诊室，叶浅笑被医生接去抢救。
三个人把叶浅笑送到医院之后也都各自生了一口气。
王野看着陈默笑着，随意的聊着天，“陈学长，她是你女朋友吗？怎么突然晕倒了？”
“现在这天气确实挺热的，也容易感冒。怎么还在流鼻血？”
说到这里，王野不由得想的更多。
“是有什么病吗？她真坚强。”
陈默依旧保持着沉默。
球衣服把目光从抢救室的收回来，看着陈默。
没有得到结果，王野的视线和球衣男的视线在空中撞在一起。
他们都以为陈默并不会说话的时候，陈默“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承认她和叶浅笑之间的关系还是承认天气热。
球服男眯着眼睛审视着陈默，眼神里带着让人弄不懂的深意。
王野笑了笑，看了一眼手表，客气地对着他们两个人说。“你们在这我就放心了，没事的话，我先回学校。”
陈默轻点下巴。
“可以。”
随意的坐在旁边的一个板凳上。
球服男随意问道：“喂，她叫什么名字？”
陈默没有说话。
等了两秒钟后，他的面前多了一个铁盒子装着的水果糖。
陈默顺着这只手向上看，恰好对视上一个笑得非常嚣张的笑容，依旧拒绝。“不要。”
“别那么冷漠嘛。”终于到冰冷的态度，他热情的笑着对陈默伸出手。
“你好！我叫程度，我们做个朋友吧。”
陈默看着这只手，等了两秒钟之后，手还放在他的前面。
陈默道：“陈默。”
程度指着那个还在亮着的急诊室，好奇地笑着：“里面的那个是你女朋友吗？”
陈默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打算。
他依旧看着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你一下，……”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而另一个人一直都不搭理他，难免有些觉得自己尴尬。
程度干笑着，道：“其实我想说。她，……挺凶的。”
“我真没想到这一个篮球下来这么强悍的一个人就这么直接挂了。”
陈默斜眼撇到程度：“你想说什么？”
“咳，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程度恍然间觉得自己事故说出了话，他打算解释，还没有说完被人打断。
“嘎吱，”急诊室出来一个医生。
陈默快步走过去，“医生，怎么样？”
程度小步的追在后面，也很紧张。“她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脑震荡？以后会不会傻？”
医生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简单的讲了一下。“病人体质太过虚弱，是普通的低烧昏迷，再加上老布受到撞击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目前还是昏迷状态，需要注意24小时观察。病人家属去门诊，先交钱。”
医生交代完之后，就直接走了。
他们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程度先提出来，“你去交费吧，我不知道她的身份证，也不知道她的个人信息。”
陈默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
……
刺眼的灯光，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皮稍微动了几下。
又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睁开了眼睛。
叶浅笑受到强烈的灯光，再次把眼睛闭合上。
“喝”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眼前多出了一个很迷糊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而她的背后就是床铺。
“你醒了。”
是叶浅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男人的嗓音，在她耳边不断的说了起来，絮絮叨叨的吵闹个不停。
“你身体怎么样？”
“你叫什么名字？和陈默是什么关系？”
“有没有很晕？”
“你说话呀。”
叶浅笑：你一直说话让我该怎么说？
等等，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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