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人
人。
什么是人呢?自那达尔文的进化论中逐步演化形成的晚智期灵长类?还是神话传说中经由神灵创造而成的生物?或者说是那些故事中勤劳的种族?亦或者那些具有强大力量的造物?
那些是人,那些也不是人。
伴随着崇高理想,携带着阴邪欲望,背负着繁衍责任,装载着整个世界。
是人,都是人,我们能理解的是古人所说的装载着精气神与五行四象,脉络窍穴暗合周天,四肢躯干合拥天地,至少古人是怎么说的。
放到现代呢?我们的身体是一种凑合着能用就行的结构,任何器官,包括细胞,都是凑合着凑合着,诞生出了凑合出来的奇迹,几十兆的细胞汇聚在一块形成的伟大奇迹,凑合出来的人体器官和皮肤与框架结构,至少这种凑合形成了当今地球上最成功也最失败的物种。大肆破坏环境也在保护环境,为了生存掠夺其他物种的未来,是本质上为了活下去利用一切的物种,因为他们拥有智慧。
总之,就像那个创世神话中说的一样,智慧是原罪,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起码人类在做的便是对其他物种的罪恶,但是真要提及的话,智慧也是源泉,是使一切上升进步的力量,是脆弱却坚韧的,是柔软却强硬的,是拥有着思考与幻想的本质。
而这个,说起来便是人,对于人的浅显理解来源于古代的知识传承,来源于现代的科学研究,来源于神话的造物幻想,无数的片面在相互交叠包裹,最后组成了这么一个复杂的事物,人。弱小如草芥却能使这个世界天翻地覆,脆弱如芦草却能掠杀这个世界上最强与最大的生物,而这只是因为他们能思考。
因为思考,所以能幻想。
因为思考,所以能认知。
因为思考,所以能沉迷。
因为思考,所以能实现。
梦想与理想交叠在一起形成了他们,而真正为生活而奔波劳作却才是本质。他们是不屈的,他们是会抗争的,他们是会认知的。而这些在活命的压力下都被舍弃最后化作了机械的麻木,终日沉默,工作,休息,简单却复杂的故事相互交织形成了世界,这便是人。
像是这一段前言,虽然都是在描述,但是实际上没有什么卵用不是吗。
无形无体的造物停下了思考,挥动着躯壳,缓慢的构筑着自身,最后补充了结构形成人体,而人体在构成中又开始了分裂,最终崩溃,凝聚中又构成了类人的形体,并伴随着叹息,最后形成了实质的物,停留在太虚中。
紧接着更多的类人的形体诞生,同时存在于太虚之中,最后无数的类人诞生,与各自相合,形成了人形,盘坐于太虚中。太虚中涌动着无穷的事物飘荡,并伴随着欲望与幻想实现诞生,最后坠入世界,形成现实,与故事一同构成了更加完善的故事,也完善了人。
无穷深远的太虚在恍惚中涌动着,浮现出了无数的画面,从古老的神话,到玄幻的修炼,再到未来的科幻,从史诗到平凡,从伟大到卑微,无数的事物与无数的画面一一浮现于人体的周身与其映照,最后形成了投影反射,无数的反射回馈再反射回来,最终形成了一条无穷的链条,其中有无数的史诗与沉杂,理智与愚昧共生,最后融入了人体,形成了本质,无形的事物也构成了有形的事物,最后成为了扩散的念头。
人的故事,人的过去,人的历史,人的史诗与神话,人的文明与更替,无数独属于人的事物,从无穷的宇宙与时空中涌出,铺满了整片太虚,最后相融于一体,借此形成了人,停留在物理之下的故事中。
它缓缓的起身不再盘坐,随意的迈步便跨越了因果的距离,轻微的扭动间在前进中浮现出一条轮廊,象征着这个种族的一切在轮廊中上演,而伴随着它的脚步前进,故事也在墙壁上更替,从女娲造人、上帝造人、神灵捏人、灵长类诞生、英雄出生,到人类繁衍,天灾降临,再到反抗天灾,掌握火焰,尝遍百草,发明器物,再到形成朝代,偷火,世界树诞生,无数的神话与故事交织着相融在画面之上绽放,随即被一幅画面替换。
它缓慢的前行,像是在这个文明的历史中前进,从故事中脱离,从宇宙中离去,直至走上了这一条文明的轮廊前进,最后踏在了终点的门前。
面前的这道大门横跨着边界的时光,其上刻印的故事与事物都在消散与凝聚,而门外的台阶上坐着一位钓鱼的仙。
它挠了挠头问道。
“如何进去。”
握着鱼竿的仙停留在门前的台阶回答。
“无法进去。”
它听到回答有些错愕,随即放弃了提问,与仙一同停在了门前的台阶上,凝视着这条轮廊的本质,一条无限的向下衍生形成的文字构成的台阶。
“因为我们是文字。”
一旁的仙忽然出声,惊醒了沉思的它。它连忙问道。
“文字?我们是文字组成的?“
“还有故事,以及流动的过程。”
“那为什么”
“我们是文字,这是一开始就能知道的事实,而上界之门会涌出文字,构成其他的故事与世界,你能看到的,不止包括了这个门下的故事,还有其他的故事,或是史诗的,或是新兴的,或是传承的,或是循环的,所有的故事都在通过这样的门传递文字,最后构成故事,而这些文字的诞生,是因为创作者。”
“”
“我们是这个故事中的角色,而这个故事的一切都在由文字构筑,这是我们的终点,上界之门隔离的是现实与虚构,门内便是现实,门外便是虚构,或者说,上为真,下为虚,在贫道经过无数次的故事更替中,从文化的历史,到国家的历史,从幻想到现实,再到超越这一切汇聚,最终的结果也只是成为仙,停留在门外,这便是我们的结局。”
“难道就没有超脱者了吗?”
“你是指那些创作者创造的超越了一切又一切的事物吗?比如那些个无限超越最后超越了作者的【数据删除】?或者是那位给作者定下了定义最后带着故事的角色一起前进超越一切上升的蓝【数据删除】和白【数据删除】?亦或者是那个庞大的由无数来自其他大陆却能共同汇聚在一起创造,被称为网络文学奇迹的【数据删除】?亦或是那些伟大者进行着无意义斗兽之举最后形成的超越一切和贬低一切包含一切的自创?再或者说是那些个妄想,太初,神盒,或者书院?那些事物最后都停留在了文字的终点,并不是通过创作者意淫后就能成为包含一切到最后无以名状的也无法知晓且比创作者本身所处的世界更加广阔的什么真现实或者现实之上,这一切的事物你在看到或目睹后你觉得那会是超脱者?”
“文字不行的话,那么图画呢?其他的存在于现实的故事呢。?”
“他们同样处于跟我们相同的处境,我们都在虚构之下。”
“难道,就没有未来吗”
“我们便是虚构的未来,虚构与真实的交界处是我们的故事,但我们最终能做的便是跟随着书写的命运前进,从来不会存在什么超脱者,而与我们相同的事物也同样存在于这种处境,一个点能支撑他们无限上升,但同样的这个时间是无止境的,就像阿列夫零这个数一样,0到无限的差距无法跨越,因为任何的有限数都无法触及哪怕最小的无限,这是我们的悲哀,这个故事的本质,或者说,这个故事的真相。”
“那么我们的交谈是为什么”
“祂想要写出来,因为这是祂构建的故事,由数学,逻辑,文字的循环构成的宇宙,再由这套结构无限的衍生最后形成了其他的宇宙,直到这扇门,贫道的前身只是一位经历了千年岁月的仙人的概念聚合体,但到了现在却变换成了这扇门前的做客,这是为什么,因为祂修改了我的故事,为贫道的未来延续了一个看似未来却很荒诞的未来,让贫道看到真相后却不能让贫道有任何的欲望与想法,因为贫道是仙,是清净而自然常在的,是永生不死,逍遥自在的,是从来不会有忧愁与烦劳的仙,祂塑造了一个理想的故事却未给这个故事赋予内核,直至出现了这扇门,一切罪恶的源头。”
“我们都是这扇门的囚徒吗”
“还有更多的事物,如那些寻求超脱的,补完了自身后渴求上升前进的,企图杀死创作者的,哦,的确有一位超脱者。”
“什,什么,是谁。”
“在诞生时便跑出了这个故事的全知全能者,创作者也困不住祂,最后祂褪下了这层文字的皮囊,跑出了这个宇宙,进入了门中,不过最后一样会陷入消亡,呵,就算超脱了又如何呢”
“为什么会消亡?按照我们现在的存在来讲,即使创作者想要杀死我们也需要用文字来替换,我们只需要截下那些流露的故事便好了。”
“因为蛇。”
交谈忽然停了下来,文字的故事中似乎响起了蛇嘶的蛇声,像是深沉的沉睡中无意识的低吟,就蛇,有什么在蛇醒一样。
“这便是为什么会消亡,它在沉睡,哪怕只是无蛇识的沉睡也会导致影响,我们的未来是循环,无穷尽的循环,连带着创作者也不能逃离,因为它是结局和终结。这是一个现象,一个常识,一个无处不在又无所不有的本质,这是蛇。”
“蛇们难蛇蛇能蛇避蛇,如蛇蛇影蛇蛇这么大的话,那么蛇蛇蛇好蛇。”
“还未察觉到吗,它已经开始进食了。”
“蛇食,蛇蛇么蛇看蛇蛇。”
话未说完,人便陷入了扭曲,最后化作了无数的蛇分散消融于文字中的虚幻之内,只停留下了仙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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