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也成了谜
看着递过来的协议，时念芸心里别扭得很，感觉就像在拿卖身契一样。
她看着上面的内容，没有过分的条件，打工期限为一个月，完成后她做过的事情不再追究。
顾南璟在看着她，李杨也在看着她。
时念芸坐下，从口袋中拿出钢笔，在协议末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顾南璟的目光变了变，紧紧锁住她手上的钢笔。
时念芸一直低头，没有注意到他变了的神色，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顾南璟脸上已经恢复冰冷。
唯独李杨的目光一直锁着她手上的钢笔。
时念芸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已经用了几年的钢笔，“助理先生，有事吗？”
李杨看了一眼顾南璟，他眼中的惊澜早已恢复平静，“呵呵，没事，就是觉得您的钢笔很好看。”
时念芸对于钢笔没有多谈，收好，把协议递给顾南璟。
看了一眼，他签上名字。
两份协议，一人一份，李杨把其中一份递给时念芸，“时小姐，这份请您保管好，明天准时到集团上班。”
他就是顾南璟的代言人那般，话都是他说的，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则是沉默得很。
“放心吧。”时念芸忍着咬牙切齿的动作，把协议收好。
这件事，算是已经谈妥。
时念芸拿起包包，走了出去。
包间里，沉默良久。
李杨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低声问道：“总裁，刚才那支钢笔……”
他没有把话说完，毕竟那支钢笔，是顾南璟心里的一个禁忌。
“有点像。”他也看见，那支笔，就跟自己丢失的那支一模一样，只不过，刚才没看见笔盖上的刻字。
他以前有一支一模一样的钢笔，笔盖上，还有他亲自镌刻的一个字，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后，不小心弄丢。
而与他翻云覆雨一个晚上的女人，身份也成了谜。
李杨点了点头，顾南璟对那支钢笔太过宝贝，所以他有印象。
顾南璟放下酒杯站起来，“有时间看清楚，笔盖上面有没有刻字。”
“是！”李杨微微低头，跟随在他的身后一同离开。
———
时念芸坐着电梯下楼，接到了总编的电话，内容无非是要她好好的在环宇集团工作，杂志社这边会为她留一个职位。
到了楼下，她走出电梯，虽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但是她还是打算回一趟杂志社，未来一个月不会到那边上班，该拿走的东西还是要拿走。
“姐？”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之中。
时念芸一愣，回过头，一个人欢快的往她这边跑过来，亲昵挽着她的手，“姐，真的是你啊！”
这个人，是时雅彤，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雅彤，好久不见。”时念芸的脸上扬起一抹温柔。
时雅彤浑身上下透着青春无敌的气息，看见自己的姐姐，更是亲昵，“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的脸怎么回事？”
没等时念芸回答，她又是一阵抱怨，“你也真是的，离开家那么久，也不回来看看我，我们多久没一起逛街看电影了？”
听着她的责怪，时念芸一脸无奈，自从被那个家赶出来后，她跟其他人的联系一天比一天少。
“不小心摔得，我忙嘛，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转移话题。
“我听说，今天顾南璟会在这里出现，我就打算来碰碰运气。”时雅彤透出亮彩跟爱慕。
时念芸无奈得很，看来自己的妹妹还是那个男人的粉丝。
她故意板着一张脸教育着，“你不是准备大四了吗？不在学校好好学习跑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吧。”
“哎呀，姐，大四又怎么样，爸爸都给我安排好了实习的公司了，我过来，就是想要看看他，这几天那慕歉岁的脑残粉都在骂他，真让人担心。”时雅彤皱了皱眉头，说道。
时念芸无语，如果让她知道是自己的姐姐让顾南璟被骂的，她会怎么样？
“就算爸爸给你安排好了，该上的课你还是得上，我给你拦计程车，回去吧。”时念芸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太过迷恋顾南璟。
迷恋这么一个冰冷冷的男人，是没有好果子的。
“姐，我再等一个小时，对了，刚才我看到你是从电梯里出来的吧？这么高档的地方，你怎么进去的？姐，你能带我进去吗？我就想碰碰运气……”时雅彤哀求道。
“我是去做采访的，人都走了，你不走是吧，那我先回杂志社了。”时念芸一脸无奈，看了一眼电梯由下往上又往下变化的数字，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南璟下楼。
“姐，姐，现在都下班了，你就陪我等会儿吧，一个小时后，我请你吃饭！”时雅彤拉着她的手，有人陪伴也不会那般的无聊。
时念芸看着妹妹哀求的表情，狠下心来，扯开她的手，“雅彤，我还有事，你在这边慢慢等吧。”
时雅彤嘟着嘴，“姐……”
时念芸看着还在往下的数字，直接说道：“雅彤，别任性。”
时雅彤只好随她去了，“好吧，姐你有空记得找我玩，我现在整天被家里管着，无聊死了。”
时念芸的步伐一顿，无奈点了点头，她的妹妹，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后，电梯到了一楼。
顾南璟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李杨。
时雅彤眼睛一亮，连忙凑上前，“南璟，您好呀。”
顾南璟皱着眉头厌恶的看着眼前的人，往旁边走去。
李杨上前，挡住了时雅彤扑向自家老板的动作，“这位小姐，麻烦你不要挡道。”
“我怎么就挡道了，我是南璟的狂热粉丝。”她往前蹦了两步，还是被挡住。
顾南璟往前走，对于她深情款款的话语，充耳不闻。
时雅彤并不死心，继续对着他说道：“南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支持你的，一定会把慕歉岁那些粉丝给骂跑，你放心。”
李杨被她尖锐的声音给弄得耳膜发疼，看见顾南璟上车后，他用身体挡在车门前，“小姐，如果你这样下去，我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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