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利益，真的能让人疯狂吗？

一家人用过早餐后，顾南璟负责开车，把时西晏送到幼儿园上学后，再回到公司。

        时念芸第一天担任设计部副总监，却选择在临迟到的最后一刻走进设计部，按下手指纹打卡。

        回头看了一眼，她微微一笑，神情似乎严肃又似乎是懒散。

        “副总监好。”冯盼盼与其他人纷纷问候着她。

        时念芸颔首，环视了一圈，除了不见Wallace，其他人基本到齐。

        “总监呢？”她问道，故意装作不知Wallace的去处，却心里有数。

        “总监这天在大学有课，所以没有在公司这边，副总监，您找他有事吗？”冯盼盼问道。

        时念芸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敲了敲脑袋，摇头道：“我都忘记了，Wallace总监是个大忙人，要在学校教书育人，还要带领设计部的人工作，是不容易。”

        她的话，让设计部的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接话。

        时念芸又道：“冯助理，我是不是能挑选一位当我的设计助理？”时念芸又问道。

        “是的。”冯盼盼赶忙回答，话题转移后，她心里有一万句万幸，“副总监，您是要外招还是在部门内部挑选？”

        “外招太麻烦，就她吧。”时念芸面朝着黄以柳点了点头，她已经毕业了，但还选择留在环宇集团工作也让人意外，Wallace这么糟蹋她，却依旧肯跟着Wallace。

        时念芸见黄以柳脸上的惊愕，脸上的微笑依旧温和，心里便是在疑惑，难道利益，真的能让人疯狂吗？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一看，瞬间变了神色，有的在幸灾乐祸，有的却是松了一口气，生怕时念芸会挑选到他们。

        毕竟这是总裁的女人，比Wallace还不好伺候，得罪了，在珠宝界，甚至在京城，都没有办法活下去。

        谁都不想离开京城这个繁华又充满纸醉金迷的大都市。

        冯盼盼为难道：“副总监，这个黄设计师她不是助理。”

        “我知道。”就算不看黄以柳胸前的铭牌，时念芸也能猜得着，跟得Wallace的，怎么可能在设计部当个小小的助理。

        头衔不好听，钱也不能多赚。

        “那，要不您再选一个？”冯盼盼低声建议，让Wallace的女人去伺候时念芸，怕是对方知道，会觉得面子挂不住。

        到时候设计部要是掀起什么腥风血雨的，受苦受累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在底层工作的员工？

        时念芸摇头道：“黄设计师是Wallace总监的徒弟吧？毕业于鼎鼎大名的京城大学，我也没有怎么专攻设计方面的，正好需要一名专业的助理，黄设计师，你能当我的助理吗？”

        她说的话让人无法反驳，衡量过后，冯盼盼看着黄以柳，对方的职位比自己高，她无法做决定。

        整个设计部鸦雀无声，时念芸脸上的笑容清浅没有太多威慑力，可是她的身份，却让人不能小觑。

        没有人帮她说话，黄以柳心里的怨恨慢慢涨了起来，却没有办法得罪时念芸，只好点头，“副总监，我十分乐意当您的助理。”

        “很好，你收拾一下，搬进我的办公室。”时念芸料到她会这么说，黄以柳能够为了钱财继续留在Wallace身边，那这点事情，她也绝对能够忍受下来的。

        听着她应下来，黄以柳并没有多高兴，脸上的笑容也是拉扯着勉强。

        表面上她好像是有了个靠山，但是实际上，她的地位却低了，尽管如此，她也只能接受时念芸的安排，“好的，副总监。”

        时念芸走进办公室，环顾一眼，昨天那些私人物品全部被收走，经过打扫，整洁干净了许多。

        她坐在大班椅上，等了十分钟，看见黄以柳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走进来。

        “你的位置在那里。”时念芸指着角落的座位，在部门下面，私人助理都是要与上司一个办公室。

        黄以柳点头，把箱子放到桌子上，没敢弄出大的动作。

        时念芸依靠在大班椅上，看着她的身影，一年前那个晚上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现。

        黄以柳转过身，与她的目光对视，吓了一跳。

        她好像在打量着自己。

        “我有那么可怕吗？”时念芸轻轻摸了摸脸，问道。

        “不是。”黄以柳立刻摇头，“只是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有些感触。”

        “把门带上。”时念芸指了指门口。

        黄以柳立刻去办。

        “坐。”时念芸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她坐下。

        黄以柳走到她的对面，坐下，神色局促。

        “你是雅彤的大学同学，是吗？”时念芸的目光深邃，让人琢磨不透。

        “是的。”黄以柳想起时雅彤，又想到她的遭遇，听别人说，是时念芸亲自把她送进去的。

        一个姐姐，亲自把自己的妹妹送进去，那是冷血到怎么样的程度？想到这里，她哆嗦了一下，她一定不能让她抓到把柄，不然得赔上自己的下半辈子。

        “还在跟Wallace在一起吗？”时念芸看着她神色复杂的面容，慵懒询问。

        “Wallace总监是我的导师。”黄以柳的解释到了一半，却被打断。

        “在我这里你没有必要撒谎，你一年前能因为他的原因进入环宇，毕业后留在这边当设计师，那自然的，你们的关系没有断过。”时念芸肯定道。

        黄以柳没有反驳，而是咬着下唇，她这是在给自己难堪吗?

        “他当初把你折磨得多厉害，你忘记了吗？”时念芸的问话轻描淡写的，没有愤怒，也没有疑惑，就像是纯粹的叙旧。

        “那都是我自愿的。”黄以柳合了合眼眸，现在Wallace偶尔也会这样对她，似乎更能满足他的兽欲。

        她不能说什么，为了工作，为了以后的出息。

        “很好，Wallace他还不知道，当初那个压轴的设计图，是你偷走的吧？”时念芸道，眼中多了几分的锋芒。

        黄以柳骇然，一脸惊恐的看着时念芸。

        这件事，时雅彤最后也没拿来威胁自己，她是怎么知道的？

        时念芸看着她脸上的惊恐，便猜测到，当初看到她与时雅彤一起吃饭，那时候心事重，她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一想，也就想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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