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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这有什么,你不知道,脑袋脱离脖子的时候啊,眼睛还会眨动呢,这说明到了最后,因为脑袋太大,思绪还在绕迷宫一样,转不过弯。”秦挽依用手背拍了拍白书辙的胸膛,“也有可能连着身体的经脉断了,在断裂的那一瞬间抽动所致。都说四肢简单,头脑达,要知道,脑袋越大,装得就多,血管都比人粗,血喷得更远溅得更高,还有呢,脑浆流出来,就像西瓜的红壤一样,稠稠黏黏……”

        “恶……”

        正当秦挽依口若悬河之时,不经意间,想起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这道声音,不是从白书辙口里传出来的,而是从阁楼上边传下来的。

        秦挽依微微抬头,阁楼围栏边上,正有一人,坐在围栏上边,锦衣华服,本是风流倜傥,疏朗潇洒,然而,可能好巧不巧听了秦挽依的话,正捂着肚子作呕。

        看到此人,秦挽依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之前在沽州的时候,还没有好好说上一句话,也没有好好感激的救命之恩。

        只是,看到他,不知为何,秦挽依原本想好好说话的,可话到嘴边,立刻变了味道。

        “呦,无缘的十叔子,几个月了?”

        钟流朔捂着嘴,含糊道:“无缘的嫂子,什么几个月?”

        “这都不懂,她说你怀……”

        “教书的,你怎么什么都懂呢?”秦挽依眯起双眼,带着危险之色。

        “这不教书嘛?样样都要精通,不然怎么传道授业解惑呢?”白书辙欣然接受了秦挽依的夸奖,沾沾自喜。

        “精通?”秦挽依一脸讶然,还带着好奇,望了眼白书辙的肚子,“真的吗?有何感受呢?”

        白书辙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自知又着了秦挽依的道,顿时捶胸顿足,早知道她牙尖嘴利,没想到滴水不漏。

        “再看我还是这副身躯,肚子永远也大不起来。”白书辙任秦挽依怎么说,反正打压不到他,“倒是你,往后啊,就未必还是这样了。”

        白书辙笑得贼贼的,眼神在钟九和秦挽依两人之间逡巡,很是暧昧。

        “是吗?你怎么这么肯定男人不能生孩子?”秦挽依问道。

        秦挽依问的淡定从容,白书辙差点都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能生孩子了。

        “自古以来,都是女人生孩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生孩子的呢。”白书辙很肯定地道。

        “那你知道一个孩子是如何从母体形成到临盆的?”秦挽依反问。

        白书辙样样精通,但也有局限,他只知道男女欢爱之后,女人会怀孕,却并不知道如何怀孕。

        秦挽依尚未嫁人,连********之事都未必知道,现在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孩子。

        “你难道知道?”白书辙严重怀疑。

        “当然,不然问你干嘛?”秦挽依切了一声,侃侃而谈,“既然天地孕育了男女,男为育,女为孕,自然需要男女配合才行,一个人追溯到起初,只是一个受精卵,何为受精卵,就是男子体内的精子与女子体内的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如何结合,男女之间最普通的一种方式,你们都懂得。”

        白书辙轻咳一声,略显尴尬之色,虽然他听不到秦挽依在说什么,但最后一句话,如她所言,大家都懂得。

        然而反观钟九,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么就是经常在乱花丛中过已经片叶不沾身,要么就是从未在乱花之中呆过。

        “所以你们所见都是女子孕育孩子,倘若女子不能受孕呢?”这在现代,数见不鲜,更何况在这个大兴朝,“那么一般人都会想到借腹生子,或者另纳妾氏,倘若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呢?”

        传宗接代是女子的义务,倘若一个女子不能为夫家传宗接代,那么不是被休就是允许丈夫纳妾,何谈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白书辙这回没有任何争辩,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这样肯定行不通,所以只有将男子体内的精子和女子体内的卵子取出进行试管培养,重新植入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进行代孕,这样生出的孩子,既是男子的也是女子的,也杜绝了男子与这个代孕女子因为欢爱交缠而产生的一系列问题,有些感觉,可都是从温床上潜滋暗长的,你们都懂得。”秦挽依又望了一眼白书辙,仿佛白书辙就是她口中的男人一样。

        白书辙被盯得背后毛,怎么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小姑娘懂得这么多,即便是大夫也不该懂得男女之事吧?

        “这么一来,这代孕的女子,只是代孕而已,男子也没有背叛妻子,倘若两人真的相爱到连代孕的女人都不能插足,那么只有将受精卵植入男人的身体,进行代孕,甚至分娩,也不是不可能。”秦挽依一本正经地说完,猛然向白书辙反问了一句,“你要试试吗?”

        白书辙呆若木鸡,瞬间石化,知道秦挽依医术了得,没想到连这种逆天的事情都做得到,那这千百年来的观念,不是要改变了吗?

        “噗……哈哈哈……”围栏上边,出一阵爆笑,方才还在恶心呕吐的人,现在活灵活现,中气十足,“你生小孩的样子,肯定很滑稽,哈哈哈……”

        “无缘的十叔子,看你也很感兴趣的样子,不如你也试试?”秦挽依的眼眸,晶亮晶亮。

        钟流朔一听,一个不慎,身体一滑,直接从围栏上边摔了下来。

        秦挽依惊呼一声,想要往钟九靠去的时候,身体已经一个旋转,远离一段距离。

        钟流朔一个倒挂金钩,双腿勾在围栏上前,继而一个翻身,华丽地落在地面,歉然地道:“一时不慎一时不慎。”

        “哎,看来你也吓得不轻啊,这若是真怀上了,可别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不然孩子很容易保不住的。”白书辙乐呵呵地回击了一句,雪上加霜。

        “白教书的!”钟流朔怒吼一声,继而并没有与他大吵大闹,而是改变了策略,他转头可怜兮兮地看向秦挽依,哭诉道,“无缘的嫂子,他欺负我,你要替我做主。”

        秦挽依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看在他舍身救她的份上,她点了点头:“虽然咱们无缘,但毕竟也是无缘的叔嫂关系,算算也是一家人,不帮自家人还能帮谁呢。”

        钟流朔简直受宠若惊,差点跪地谢恩。

        “无缘的嫂子说的太对了,咱们是一家人呢。”钟流朔立刻开始炫耀起来。

        白书辙没想到情势陡转之下,本以为秦挽依站在中立的立场,哪知竟然倒戈相向了。

        池水横在他的面前,泛着粼粼波光,月光倒影着一抹微弱的余晖,看到对面一家三口,白书辙顿时觉得孤立无援。

        “哎,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自孤身一人,罢了罢了。”白书辙摇头叹息。

        “呦,教书的,吟诗呢,懂得真真不少呢。”秦挽依鼓掌道。

        “教书嘛,必须的。”白书辙装模作样地道。

        “只是某个地方装得太多变得太沉可不是件好事哦,容易咔擦一声,就像我们刚才看到的长凳一样。”秦挽依好心地道。

        白书辙揉了揉脑袋,仿佛在掂量自己的脑袋究竟有多沉,有没有达到极限,他别有所指地瞥了某人一眼:“你不觉得某人的脑袋更沉吗?”

        顺着白书辙的视线,秦挽依就看到似月华般绝尘出世的钟九,只是,他的脸上,还带着那半张面具。

        越是带着面具,越是藏有秘密,越是难以捉摸,越是城府极深。

        这儿想必无人能及钟九的缜密心思吧。

        钟九缓缓抬起手,指尖并拢,似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无端的优雅。

        白书辙一见,脸色大变。

        秦挽依一脸茫然,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小姑娘,我先上去打声招呼,你与阿九且行且慢行。”说完,白书辙一溜烟,没了人影,仿佛逃命一样,度之快,简直前所未见,他并不是一步一步往楼梯上迈进,而是直接踩着楼梯,沿着梁柱,直接翻越进围栏。

        “他怎么了?跑得比兔子还快?”秦挽依不明所以,方才还好好说着呢,眨眼间,就不见了,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了吗?

        没有啊。

        “无缘的嫂子,这得问九哥了。”钟流朔给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仿佛秦挽依就该懂得一样。

        秦挽依瞥了钟九一眼,钟九虽然没有帮衬白书辙,但也没有打压啊?

        秦挽依回视钟流朔,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还是没有明白。

        “无缘的嫂子,你没看到……”钟流朔偶然瞥到钟九似有若无的笑容,隐藏在银白色面具下的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他顿时一个激灵,“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白教书,以防他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说完,钟流朔追寻着白书辙的身影,也是身姿敏捷地直接翻过围栏,眨眼间,没了人影。

        “教书的有什么想不开吗?”秦挽依只能反问唯一一个留在楼下的人。

        “不知道,或许觉得说不过你,即便屡败屡战,依然还是屡战屡败,或许不想被你一试,真的大起肚子。”钟九嘴角加深了弧度。

        “我只不过说说而已,这儿什么也没有,真当什么事都能轻易完成吗,就连注射器和输液器也是好不容易才做出的。”秦挽依如实相告。

        “因为是你,所以他们才真的相信。”钟九的话,平平淡淡,可就是这么不经意间渗进了她的心里,没有任何防备,他的眼,就这么望着她,仿佛只有她的倒影一样。

        秦挽依呆愣的时候,钟九随即将手放到脸上,缓缓解下半张面具。

        银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的色泽,给人无情冰冷的感觉。

        而藏在面具后的清雅容颜,却给人温和清润的感觉。

        不知道钟九是不是真能读懂她的心思,她才想着面具,面具就真去掉了,令人没有防备。

        乍然撞见钟九的脸,不知为何,秦挽依忽然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平静,这次看到他,她隐隐觉得有什么在倾塌。

        她忽然觉得,两人隔着面具,还能好好说话,一旦坦诚相见,她也有点想要落荒而逃了。

        “那个……我……去看看教书的是否真要寻短……啊……”秦挽依说着后退几步,想要逃跑,然而她忽然一脚踩空,整个身体后倾而去。

        她怎么忘了,后边是池水,银汉相隔的池水,白书辙提醒过她的。

        钟九眼疾手快,一手拉着她伸出的手,轻轻一带,秦挽依旋转着已经落在他的怀中,鼻子撞上他的胸膛,顿时一阵酸痛,眼眶中立刻有泪珠打滚。

        “让我还怎么说你才好?”钟九略带无奈之色。

        “我的鼻子……”秦挽依一手捂着鼻子,泪光闪烁,一手戳了戳钟九的胸膛,明明看着挺俊逸优雅的一个人,本该是平滑柔软的身躯,可身体怎么这么结实坚硬,鼻梁骨都快被撞歪了。

        “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体嘛?”钟九的轻吟声,在耳畔响起。

        秦挽依瞪大眼睛,身体却因为这句话而绷直在那里,他到底怎么看懂她的心思,她想什么,他就知道什么。

        不觉间,她又想起了在静湖竹楼的一幕,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睡着就睡到钟九身上去了,好巧不巧还让钟流朔撞见,钟流朔还广而告之,连韩木都听闻了,她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要诬陷我。”她急忙辩解,却是心虚不已,眼睛不停地闪躲。

        “哦?忘了?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那天生的事情呢?”钟九好整以暇地道,温温润润,微温的气息,在她的耳朵上游走。

        秦挽依骤然觉得耳根子酥酥痒痒的。

        “没……生过的事情,有……什么好回忆的。”秦挽依就是不承认,一旦承认,就是她对钟九真做过什么,可那晚明明是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晚,谁成想,过了一夜,她就衣衫不整地趴在他的身上,睡姿再怎么不好,也绝对不会高到那种境界吧?

        秦挽依打死也不承认,肯定是钟九,但那晚他好像一直昏迷着,所以最大的可能还在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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