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很久没看过你动手了,这么生气?
“啪——”
叶星阑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扬手狠狠的打在了林熙儿的脸上。
打完后,叶星阑已经站不稳,倒在了薄斯年怀里。
林熙儿不可思议的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滚下来,盯着叶星阑:“你打我干什么?我知道你向来讨厌我,可这不代表我会对你或萧颂做这种事情,是你自己要约萧颂出来,我是有错,我没看好她,你呢?如果不是你非要约在这种地方跟萧颂见面,她会……”
“够了!”文槐序抱着已经昏睡的萧颂站起来,冷凝的脸上寒凉彻骨,冷冷瞥了叶星阑一眼,抱着萧颂转身离开。
“斯年,这里交给你,我先送她回去。”文槐序声音低沉,说完便离开了。
薄斯年伸手把站不稳的女人抱起转身放在沙发上,眼底混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乖乖坐着等我。”
林熙儿看两个男人都没有理会她,她多少有些心虚,主动走过去看住薄斯年,带着哭腔:“斯年,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
“熙儿,”薄斯年站在她面前,淡淡开口:“萧颂已经被槐序带回去了,事情是怎么样我会查清楚,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斯年……”林熙儿泪眼汪汪的看着男人。
“或者我让许潜开车送你回去?”薄斯年的耐力已经到了技极限,看着被按在墙壁上满脸是血的男人,勾起他深深的嫌恶与暴躁。
林熙儿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捏了捏掌心,最终还是咬唇跑出了包厢。
男人冷眸一暗,锐利的转到了那男人身上:“陈总,最近是不是该看看眼科了,槐序的女人不认识没关系,你连我的人也敢动,我看你成心给我找不痛快,是吧?”
男人眯着狭长的眸,看着目瞪口呆傻眼的人,骨节咯吱吱的响了起来。
大家都是在生意场上见过的人,可陈总打死都想不到刚才那小丫头片子真的是文槐序的女人:“薄……薄总,实在对不住,我是真不知道刚才那女……那位是文总的太太啊!”
叶星阑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脸色越发的苍白,一阵阵的疼痛从胃部传过来,让她直冒冷汗。
“那看来我的人你也不认识了?”男人声音骤冷,目光凛冽的盯着陈总。
陈总顾不上自己满脸的血,只能犯怂的赔笑:“薄总,您看我也没……”
“哪只手碰过她?”薄斯年没工夫跟他闲聊,冷冷的打断陈总的话。
陈总脸上一僵,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薄总……我……”
“不说的话,那只好双手双脚都废了。”薄斯年目光已经朝身边几个穿制服的保镖看过去。
“别……别!”陈总吓得双腿发软:“我……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呢,我就是不小心踹……踹了她一下!”
薄斯年闻言立即转头朝叶星阑看过去,果然见她还捂着肚子,脸色纸白,倚在沙发里有气无力的模样。
男人彻底怒了,快步走到叶星阑跟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满头冷汗:“刚才怎么不说?”
叶星阑声音很低:“我以为不碍事……”她一说话牵着胃部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主动伸手拽住男人的手:“胃疼……薄斯年,我胃疼……”
男人脸色一变,俯身把叶星阑抱在怀里,“我带你去医院!”
薄斯年抱着叶星阑经过陈总面前停顿了一下,冷冷的吩咐身边的保安:“问清楚哪只脚,卸了,然后把人关好等我回来。”
陈总一听,当即吓尿了,所有的酒意都清醒过来,瘫在墙上如果不是身边两个人拎着,恐怕就成了一摊烂泥:“薄……薄总……我错了,对不起……饶了我吧……”
薄斯年冷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抱着怀里的女人迅速朝电梯走过去。
叶星阑眼神晃晃荡荡有些不清晰,抬眸也只能看清男人紧绷的下颌线,她缓缓伸出手去抚摸男人的脸颊,声音细弱:“……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
薄斯年确实生气,是气她半天不接电话,一声不吭的跑来86号找虐,可一听女人细弱的声音,他心底立即软下一片,只嘴硬道:“等你好了再算账!”
叶星阑勉强的扯着唇笑了笑:“谢谢薄先生不杀之恩……”
薄斯年:“……”
莫名被这女人的任性气得额头暴起青筋,这种时候还笑:“闭嘴!”
…………
是夜,黑云如墨。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郊区别墅门口,被门口暖色的路灯笼罩。
司机恭敬的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男人黑色的裤管没有一丝褶皱,一尘不染的皮鞋落在水泥地上,紧跟着是颀长的身形。
别墅黑色雕花镂空大门被推开,一个穿黑色制服的保镖快步从门里走出来,对男人颔首:“薄总,文先生天刚黑就到了,正在里面等您。”
“嗯。”薄斯年脸上一般表情被隐匿在阴影里,快步走进别墅。
偌大的别墅因为无人居住也无人打扫而落木萧萧,宽阔的道路上也积满了掉落的银杏叶。
保镖没有领着薄斯年进入别墅里,而是从车库的通道进入了别墅的地下室。
很显然,这栋别墅还没有修缮完整,地下室里的只悬挂了一个施工留下的白炽灯,发着浅黄色不甚明亮的光线,将灯下逶迤狼狈的人笼罩。
蹲在地上的人是陈总,名叫陈松鹤,是个三十多岁的珠宝商人,自问有些资本才敢在86号胡作非为,现在后悔只想喊爹。
陈松鹤身上几乎没什么完好的地方,都是血迹斑斑的鞭伤,身上的西装都被抽烂了,他人则畏缩的跪在地上,吓得发抖,不敢抬头。
薄斯年走进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松鹤,朝坐在椅子上的文槐序道:“很久没看过你动手了,这么生气?”
文槐序深冷的眸抬起,声音没有温度:“你半夜过来,跟我的目的不同么?”
男人嗤笑一声,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长腿交叠:“陈总,我脾气比文总好很多,倒是说说为什么找上萧颂?”
“铿锵”一声薄斯年把脚边的一把匕首踢到了陈松鹤面前,唇角勾出邪肆的弧度:“我比文总好说话,不说也可以,把你小兄弟留下,我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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