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难受辱通海遁走,新战舰初见受惊
自己也是铁打的汉子,怎么能受这般屈辱?
他心里一清二楚,朱振强势,又占据先手,自己初来乍到,被架空很正常,是故哪怕是刚刚落地,被朱振羞辱一番,他也压制着心里的怒火。
一来,是对强者的尊重,二来,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可现在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若不是自忖武力值暴走,也未必是朱振的对手,他非得暴起杀人。
不过此时余通海铁青的脸色,也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朱振,安敢如此羞辱我,真当某之佩刀不利乎?”
“啪!”
正吃着青菜,满心欢喜的茹太素比杨勋站起来的还快,以一介书生之躯,直面堂堂巢湖统帅,昂然道:“放肆!汝也配在平章面前咆哮?
不怕某治你犯上之罪吗?”
余通海看着朱振自己未必打不过,已经让自己心里难受至极,如今一介书生都敢这般与自己咆哮,愈发的恼火到:“汝是何人?
你可知谋士巢湖统帅,国公钦定的淮安行省副平章!”
“呸!好一句国公钦定的平章!你问过淮安的百姓没有?”
“谋士国公的臣下,何须要那些贱民在意?”
“没有你口中的那些贱民,便是一口竹笋,你都吃不得,你凭何看不起他们?”
两人顶牛,茹太素寸步不让,杨勋的眼睛则悄无声息的看向了外面驻守的虎二等人,那意图非常明显,别光傻站着,一番情况有变,就杀进来。
而余通海的那些养子倒是大鱼大肉,不知道里面的清汤寡水,疏忽听到里面吵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被军山铁卫直接拦在了外面。
朱振慢悠悠的起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却显得越发的轻蔑,“余帅,身为上位者,怎么这般跟属下计较?
身为属下,你自打下船之后,就开始可以不顾尊卑挑衅,时时刻刻针对朱某,某虽然身为晚辈,也要问问余帅,到底是你对朱某不满,还是国公的安排?”
余通海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今日真的是将脸皮丢到祖奶奶家去了,连淮安的一介腐儒都敢对着自己咆哮,传将出去,自己还有如何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
余通海真的想暴起,不顾一切的杀一顿。
还不知道尊卑挑衅。
还不知道体恤下属!黄口小儿,你是在教某做事?
某在巢湖上浴血拼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娘们的肚子里!什么叫做国公的授意?
你他娘的这个时候,还不忘给某挖坑!你是真的盼着我,愤怒至极,连国公都顺嘴骂两句是吧?
余通海啊,余通海,想你一世英雄,怎么就想不开,来淮安这个鬼地方呢?
在应天享福不好吗?
凭借咱的资历,咱的战功,等到开国建极,你混个国公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你怎么就想不开步,听信别人的花言巧语来这里自讨其辱呢?
余通海知道,若是自己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保不齐就让朱振给气的胡言乱语,甚至方寸大乱,持刀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真的是这般样子,别说一世英名被毁,连命都未必保得住。
就算是命保住了,自己也势必没有脸面在淮安呆下去了。
最为气人的是,淮安呆不下去,自己怕是哪里都去不了。
要知道,朱振可是出了名的送财童子,军中宿将与他关系都极佳。
若是自己跟他都处不好,军中还有谁能给自己面子?
余通海气鼓鼓的等着朱振,像极了一只被夺走了胡萝卜的野兔!朱振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丝毫不惧的回瞪。
良久,余通海
方才恨恨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我们走!”
他的养子们尽皆震惊,这是认怂了?
“父帅!”
“父帅,不能走啊!”
“跟他们干了,咱不能怂啊大帅!”
不得不说,余通海麾下的这些养子的确都是悍勇之辈,一个个血气方刚,加之平素嚣张跋扈惯了的,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这要是传扬出去,没脸见人了都余通海心说难道我不想狠狠的干一架?
可这是人家的地头,打不过啊!在这里动手,接下来便是更耻辱的画面。
还不如忍辱负重而去,以图卷土重来。
当下余通海恶狠狠的瞪了朱振一眼,怒喝一声道:“都聋了么?
走!”
当先大步迈出大堂。
一众养子无奈,只得灰溜溜的跟随其后撤走朱振摆了摆手:“都出去吧。”
兵卒们立刻鱼贯而出。
朱振坐下,杨勋略显担忧道:“伯爷,这么干是否有点过了?
好歹也是应天中枢委派、国公钦点的副平章,咱们这样搞,怕是传扬出去不大好听。
到时候若是有有心人宣扬什么,咱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庙堂也罢,江湖也好,每一个圈子都要有规矩。
若是人人都如同朱振这般看谁不顺眼便全力打压,别说天下州府县,便是应天自己也得乱翻天朱振哼了一声,反问道:“若是吾等笑脸相迎、热情相待,甚至将兵权拱手相让,难道那余通海便能认为吾等是仁厚之辈,和平共处、你好我也好?”
开什么玩笑!这余通海明摆着就是来抢班夺权摘桃子的,说是你死我亡有点过分,但有你没我却是丝毫不夸张。
杨勋是奸猾之人,他觉得朱振打压余通海,他心里很开心,但是却也为淮安大局考虑,担心朱振的手段过于粗暴,引起连锁反应,不过想想朱振的实力,杨勋也就释然了。
你余通海即便是再牛逼,在老子面前,也得趴着。
更何况,这位伯爷刚刚给了吴国公一个那么大的贿赂。
吴国公现在日子过得很是艰辛,不至于吃相太难看了。
不过有一点不好,那边是淮安已经展现出一种姿态,那就是与应天官场格格不入,油泼不来,针扎不进。
这般势必会造成一种极其恶劣的后果,那就是伯爷此生与中枢无缘了。
茹太素骂人骂的爽,等到余通海一走,立刻坐下吃,还把余通海那份饭给消化了。
反正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此生追随伯爷,谁敢跟伯爷作对,我就喷死他!余通海出了县公廨的大门,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之上的匾额,狠狠的啐了一口,大步流星的向码头那边走去。
养子们自然紧紧跟随。
这帮平素凶悍霸道的悍卒刚刚还义愤填膺、热血沸腾,想着跟朱振的麾下好好的干一架,何曾受过这等鸟气?
不过看到自家父帅在人家朱振面前居然怂了,这令大家倍受打击,士气顿时萎靡下去,一个个脚步迈的飞快,却俱是无精打采。
尤其是沿途见到华亭镇的兵卒或者劳工,感受着对方那毫不掩饰的轻蔑与讥笑,顿觉脸上火辣辣的臊得慌余通海在酒席上发飙,接着一怒离开,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却发觉自己又莽撞的犯了一个错误没有事先问明自己这些人要安置在何处。
难道要返回去问问自己的军营在什么地方?
余通海打死也不可能如此低声下气,只得率领麾下又返回了战船之上。
麾下的养子们各个愁眉苦脸,虽然大家都是水卒出身,但是追随父帅一路疾驰,根本没有上岸歇息,本身就疲惫不堪了,若是还回船上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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