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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准驸马!


  “刘星,本汗听说你父亲早逝,母亲又不在身边,很多事情自当由你的义父义母定夺,为此,我专程请你义母过来,征求她的同意,就是为商量你这第三项封赏。”
拓跋莫如此说,刘星也弄懂,为什么并未参战、未得到封赏的义母玉兰,一早便忙着入宫。令他犯憷的是,有什么封赏,需要与自己的与义母商量?
望着面带喜色的义父义母,刘星顿觉不妙,隐约领会出拓跋莫的潜在之意。
“大汗,有前两项赏赐,刘星已是深感恩典,受宠若惊,这第三项,就等刘星来日有所建树,再行嘉奖不迟。”
刘星深知君无戏言,大汗令既出,事情难有转圜;
趁跋莫转身跨步祭天台时,抢抓先机,婉言相拒。
然,拓跋莫大张旗鼓急于封赏,为的就是这第三项册封,他岂会中途作罢。
“哈哈哈,刘星你说得没错,这第三项,既关乎当下,更在于来日......”
拓跋莫没有再给刘星说话的机会,大笑间,摊手高呼:
“传本汗令,昭告灵族臣民,册封刘星为驸马,待公主即位之时,举行完婚大典,普天同庆!”
“驸马!驸马......”
汗令一出,布鼓雷鸣,铜钦嗡响,将士欢呼,一片欢腾;
热烈、喜庆的氛围达到顶点。
“大汗......大汗......”
刘星的声音,被满场的激昂和嘈杂所淹没。
四位姐姐和小芳,表情虽是不太自然,却打心底为刘星高兴。
慕容垂夫妇,自是满心欢喜。
只有老太君注意到,刘星脸上的焦急。
“大汗,恳请大汗收回汗令,撤除对刘星的第三项封赏!”
“刘星,你说什么?”
刘星的语气和神色,不像是在谦让;
这种出乎意料、直言不讳,有损一族至尊颜面的拒绝,说得严重一些,基本算得上对灵族大汗威信的挑衅。
拓跋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刘星你可知道,不知有多少灵族儿郎,都盼望荣登驸马之位,难道,你觉得本汗的公主,配不上你!?”
冰冷的口吻,让全场鸦雀无声,此话所代表的分量和潜在的威慑,让人不寒而栗。
拓跋莫虽是发泄君王之威,但所说却很实在。
驸马之位本就令人艳羡,更何况,今日灵族公主被立为储君;
换言之,能娶得灵族公主,即等于坐拥整个灵族;
灵族驸马,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敢想而永远也难以企及的尊位。
“星儿,大汗一番美意,你还不快谢恩!”
慕容垂深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急忙提醒。
“星儿,公主才貌双全,你们结为连理,可称天作之合,快谢大王恩典。”
义母玉兰看出刘星似有所顾忌,但此种情况下,她只能极力劝慰。
刘星也能够理解两人的好意,但他不想再横生枝节,特别是在见到嫘月后。
先前在冱幽山脉,就应承下一个“孙女婿”,幸得事情并无定论,刘星还没有多少担忧。
今日则是不同,在这灵族祭天台,在这万千将士前,若接下大汗的封号,那就是铁板钉钉。
用不了多久,此消息将会传遍九洲,届时,刘星便不知,将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的月姐姐。
刘星一时心急,直言顶撞,也是无奈之举。
“大汗息怒!刘星与公主素未谋面,但在灵族这些日子,听到不少族人对公主的夸赞,能成为公主驸马,乃是天下有志男儿梦寐以求之事,刘星能得大汗青睐,能得义父义母垂怜,能得在列将士的支持,是莫大荣幸......”
为缓和尴尬紧张的气氛,刘星必须做出更恭谨的姿态;
他尽述溢美之词,以平复拓跋莫心中不快,并不停向老太君递交眼色。
此时,有资格能为他解围说情的,也只有老太君一人,这也是刘星唯一的指望。
“只是......刘星不敢对大汗有所隐瞒,刘星恳请大汗收回封赏,是不想做个背信弃义之人,将来也更不想让公主寒心!”
“刘星,你这是何意?”
拓跋莫稍有释怀,毕竟他对刘星的才能极为看重,对刘星的人品极其欣赏。
也正是这种看中和欣赏,使得重病缠身的他,决定将自己女儿的幸福、灵族的将来,交付于刘星。
只不过,拓跋莫太过于急切,太过于一厢情愿。
而刘星,没有其他更好的说辞,只能如实相告。
“哎!这都怪刘星,先前没有向义父义母提起,其实,在小的时候,刘星就已经与人订下婚约!”
“订婚?......”
拓跋莫一脸惊愕,唐突间,不知如何定夺。
在场官员、将士,竞相窃窃私语,谁都不敢发表见解。
“呵呵,大汗!星儿有婚约一事,老身也是现在才得知;事已至此,老身倒有一个折中之法。”
“老太君,请讲。”
“老身可是看着公主长大,她可是个很有主见的丫头。公主的性子,相信大汗比老身更清楚;如果,公主知道大汗您未经她的同意,就挑选驸马,使起性子来,反倒不好;以老身看,公主和刘星都还未到婚配之龄,大汗也不必急于一时,就暂将刘星定为驸马的最佳人选,以待来日,公主自行定夺。”
“这......”
“大汗呀,老将也赞同太君的意思;刘星能冒着被大汗责罚的风险,毫无隐瞒,说出婚约一事,足见他品行端正、为人正直,老将看出,这也是大汗挑选他为驸马的原因。”
见拓跋莫仍在犹豫,古特贝隆附和为刘星解围。
他侧脸后下方的刘星,继续说道:
“只是这‘婚约’是刘星生父生母所定,不可更改;而‘驸马’是大汗当着灵族文武百官宣布,也征得刘星的义父义母同意,难以收回;既然都是长辈间的决定,都不好偏废,老将倒觉得,来日方长,大汗索性就将那最终的选择,交给晚辈们,结果如何,就看他们将来的造化,各自的姻缘。”
“哈哈哈,好,那就依老太君和贝隆首领所言,暂封刘星为准驸马,等公主回族后,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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