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静仪白皙的手指抠着墙壁,土渣渣直掉。
不是幽会,那暗咕咙咚孤男寡女还能干啥?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麻袋往来人头上一兜,雨点般的拳头随后落下。
“哎哟,住手!”
“大哥,我们无冤无仇,求求你饶了我吧。”
“大哥,我好疼~你松开,然后随你”
看着“女王”在地上翻滚哀嚎,静仪心里五味杂陈。
首先危机解除,是她误会了谭四海。但没想到这位男同志不但钢铁笔直还心狠手辣,连这么漂亮的女人都下得了手。她打了个寒颤,开始反省自己对谭四海态度是否过于冷淡?
其次看到阮玉被打,她尽然生不出同情,只想拍手叫好。
听听,被打成猪头还不忘勾搭男人,真是狗改不了
这场单面的殴打只维持了不到十秒,打人者就趁着夜色消失不见。
整个过种干脆利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看着像惯犯。
静仪猫着腰,欣赏躺在地上□□的美人。美人就是美人,连被打都那么唯美,真像破碎的布娃娃哎。
长波浪沾了泥水,结成一绺一绺的,光洁的小腿不知撞到哪里,有好几处淤青,不堪一折的细腰拗成奇怪的姿势,引人遐想。
过了好久阮玉才撕下套在头上的布袋,骂骂咧咧的扶着墙站起来。
“不要让老娘知道是哪个,呸!”
“玩不起就不要玩,男人真不是东西。”
“嘶~下手可真重,老娘的脸”
“得不到老娘就出此下策,呵!”
听口气,阮玉被人套麻袋不是一次两次?
阮玉靠着墙,干脆脱下高跟鞋提在手里,一步三摇的朝文工团宿舍走去。她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怎么了,碍着谁了。
静仪擦干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
四斤抓起个烙饼,背起书包就走。
边走,眼角的余光还瞟了眼西屋。那里静悄悄,不见声响。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比上次挨打厉害多了。他低下头,脚步越来越沉重,手里喷香的烙饼也变得索然无味。
四斤阴沉着脸,狠狠咬下一大口,嚼也不嚼就吞到肚子里,就像小狼嘶咬猎物。
不识好人心。
他辛苦抓鱼是为了谁?
不稀罕是吧,那他也不喜欢她了。
这样想着,四斤蓦然停住脚步,回转身体,直楞楞的盯着西窗。
如果她能叫住他,摸摸他的头,他就原谅她。
可惜,直到滚烫的烙饼凉掉,四斤也没等到西窗打开。
算了,后娘就是后娘。
四斤冲出了院子,一路跑着来到学校。
他在课桌前站了好半天,也没勇气坐下。
“老大,赶紧坐下,要早读了。”薜超放下课本,拉拉四斤的书包。今天领读的是学习委员,那个人可龟毛了。
四斤点点头,先是蹲下,然后挨着凳子慢慢蹭上去。即便如此,他也痛出一身汗。
一上午他是在浑浑噩噩间渡过的,直到第四节课下课铃响。
“老大,我们一起去小便,再回家吃饭。”薜超热情的邀请。
很快,团体其他几个成员也围了过了。
四斤把书本收进书包,又把文具盒关上,“不了,你们去吧。”
“大哥你怎么回事啊”,有位小弟说完,就用力拍向四斤的肩膀。
“哎哟!”四斤躲闪不及,屁股裂开一样的疼。他赶紧趴在桌子上,冷汗直流。
“哈哈哈”,哄笑起四起。
薜超笑得最起劲,“哈哈,老大,你也屁股开花了。”
也?
四斤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你也挨打了?为什么。”
薜超艰难的挪了挪了屁股,大喇喇道:“还能为什么?去河里抓鱼呗。”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女人就是胆小,下河摸鱼怎么了?哎,我们是男人,只能让着点女人。打就打吧,下次还敢。”
很快,周围四五个小伙伴都举起了手,兴奋地表示自己昨晚也挨了打。
不对呀,这跟大妮说的咋不一样呢?
四斤小小的头脑里有大大疑问,“听说,只有后娘才打孩子。”
“听谁说的,骗孩子吧。”
“怎么可能,亲娘打孩子更疼,别问我为什么。”
“我娘天天打我,一天不打我就心慌慌。”
小伙伴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四斤却越发迷茫,“可,我是后娘哎。”
“你后娘对你真好。”作为惟一没有挨打的小伙伴一脸羡慕,“亲娘是心疼孩子才打的,像我后娘,她不但不打我,还一个劲的夸我,说我能干,让我多抓点鱼回去。要我说,她是巴不得我掉河里淹死。”
“真的是这样,娘是关心我才打我的?”四斤的思维有些跟不上。
“当然啦”,薜超拍了下四斤的肩膀,当然,力量很轻,“这种天气下河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抽筋,前不久河里就淹死过一个小孩子呢。所以呀,娘打我们也是为我们好。四斤,你可别听人瞎说。”
四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情肉眼可见的阴转晴朗。
原来娘不是嫌弃他,而是关心他,这太好了吧。
四斤抿着唇,尝到了蜜糖的滋味。
=====
“静仪”,刚踏上楼梯,静仪就被穆兰拽进办公室,并排坐在沙发上。
“告诉你个好消息”,穆兰眼睛晶晶亮,难得的八卦,“昨晚阮玉被人揍了!听说鼻青脸肿呢。”
“嗯,太解气了。”对,她看的现场版,刺激得不得了。可最刺激的是,她还得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真考验她的演技。
“是哪个干的,我好想奖励他一朵小红花。”
穆兰歪着头盯着静仪,“你真不知道?”
最近跟阮玉有矛盾的只有静仪,而且她男人也有这个能力,可看静仪的表现,是真的不知情呢。
也许,是阮玉惹得其他麻烦?
被这样盯着,静仪心里一慌,差点以为谭四海东窗事发,好在她最后还是绷住了,笑着推了穆兰一把,若无其事道,“我怎么会知道?肯定是哪个无名英雄,做了我想做但没做到的事。”
穆兰卸下紧张,“我告诉你静仪,阮玉这个人本事没有,后台很硬。有好几次惹了众怒,但她都化险为夷了。”
“放心吧,跟我没关系。”有关系的是谭四海。
中午吃饭的时候,静仪又听到了更劲爆的消息,“什么,阮玉被人捉奸在床?”
真的是惊掉她下巴,事情发展未免太出乎意料了吧,就好像有人故意整阮玉一样。
“嗯,可不是,都闹开了”,穆兰叹息着咬着筷子,“事情影响太大,听说文工团要开除她呢。”
说起来,文工团既给阮玉提供了便利但又像紧箍咒限制了她的行。真要被开除,穆兰怕阮玉破罐子破摔,然后变本加厉乱搞男女关系。
开除好开除妙开除呱呱叫,静仪恨不得放串鞭炮庆祝,嘴上却说,“啊呀真遗憾,还没看到阮玉演喜儿呢。她可是文工团台柱子,咱陶团长能同意?”
陶缨跟阮玉要好,也许会力保也说不定。
咳咳,她还没去过文工团,好想参观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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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陶缨此刻就在跟团里的其他人拍桌子,“阮玉是被冤枉的,那样的挫货她瞎了眼也不会看上。再说,这只是生活作风问题,但她业务能力好,咱们安平县,只有她能演好喜儿。”
“留她在团里,用工作来弥补错误,我保证我会好好约束她。”
“喜儿是淳朴的贫下中农,她阮玉是妖里妖气的资本家大小姐,哪里像了?陶团长,一个文艺工作者,思想觉悟是最重要的,你可别犯浑。”跟陶缨唱对台戏的是副团长,她是团里的老同志。
本来团长的职务她以为自己十拿九稳,没想到陶缨空降,这下子她就成了全团的笑话。正窝着一肚子火呢,阮玉刚好撞她枪口上。
“再说,她阮玉跟男的躺一被窝还叫冤枉,那陶团长说说,什么叫不冤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陶团长思量思量吧。”
碍于徐书记的面子,副团子不好骂陶缨也是这样不检点的人。
陶缨气得头顶冒烟,既气阮玉不争气,又气副团长不给她面子,当众跟她顶嘴,让她下不了台。更恨的还是徐燕华,她在省文工团呆的好好的,偏要她到安平这个犄角疙瘩来。
来干嘛,受气吗?
昨天被尤静仪指责,今天被副团长指着鼻子骂,她好欺负?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谁是团长谁说了算!”她嘴唇哆嗦的把话说出来,坚决不肯让步。
陶缨甚至觉得,这股妖风是冲她来的。今天她让步开除了阮玉,明天就会轮到她。
阮玉斜靠在办公室外墙,嗤笑着听陶缨据理力争,心里一片荒凉。
昨晚被打后她涂了点药就早早睡下,没想到大早上身边就躺了个光溜溜的男人。她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大波人就破门而入,硬说她勾搭人。
她阮玉是喜欢男人,但她很挑的,这样的男人她实在下不了嘴。
那群人说眼见为实,任凭她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阮玉自嘲的勾起嘴角,笑容苦涩。她最近得罪过的无非是谭四海一家,但谭四海不像用这样下三滥手段的人。到是昨晚那顿打,很有可能是他干的。
啧,这个傻男人居然也知道疼媳妇了。
阮玉初见谭四海,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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