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恩怨

老者笑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
  “买这个戒指的人，是谁？”少女眸光清冷地问。
  老者道，“我已经告诉你们答案了。”
  “可您给的答案，与不说没任何区别，您难道想让我们自己去调查？看来，胡教授说的没错。”
  “老胡说了什么？”老者有些激动地问。
  但是，秦九音卖了个关子，“想知道，您亲自去问他。”
  说完，秦九音跟黎晚就要离开，却被老者给叫住了。
  “等等──”
  少女闻言勾唇一笑，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您还有事？”
  “卖走那戒指的，是顾城。”
  “顾诚？”秦九音对这名字有点印象。
  黎晚摇摇头。
  东域顾家，她不熟悉。
  秦九音微微颔首，恭敬道，“多谢。”
  两人离开古玩店，秦九音就接到胡教授的电话，说阿离已经醒了顾来。
  也正好，跟胡教授打听一下顾诚这号人物。
  她总觉得，老者似还隐瞒着什么。
  ──
  地下实验室。
  秦九音跟黎晚去了胡教授的办公室，问了一些关于顾城的事。
  几人才去看阿离。
  少年已经醒来，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血液分析结果出来的结果，胡教授团队探讨一番，用药为少年进行治疗。
  也好在，封湛给他注射的次数不多。
  就在这时，秦九音跟黎晚穿着白大褂来到病房里。
  瞧见小姐来看他，少年委屈的红了眼。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阿离，现在感觉怎么样？”少女关切地问。
  少年哽咽道，“小姐别担心，阿离福大命大，死不了。”
  “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你已经没事，这几天好好休养，听教授的话。”
  “小姐，我想回山庄住。”醒来后，教授都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
  大家都很担心他。
  怕小姐不同意，阿离恳求的目光看向胡教授，胡教授也知道他待不住，还不如让他回去养着。
  也同意他跟她们回去。
  回到山庄，少年借着身体不适为由，回房间休息，连晚饭都是女佣端到房间的。
  连续两日，一直如此。
  秦九音才察觉到阿离有些不对劲，看到女佣端着饭菜要送到二楼，她拦住了女佣。
  “我来吧。”
  秦九音亲自端着饭菜走上二楼来到少年的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到房间里传来少年的声音，她推门而入。
  房间里，一片昏暗。
  夜离认出是小姐，急忙起身。
  秦九音将饭菜放到桌子上，走去拉开窗帘，两天不见，少年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病又发作了？”她并没有责怪他。
  少年摇摇头，“没有，就是想一个人待着。”
  “还不对我说实话？”少年心事重重的，难道，阿离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很快，少年就给了她答案。
  “小姐，我恢复了记忆，封湛，是他将我养大的。”说这句话时，少年情绪有些激动。
  秦九音却一点也不惊讶，“你就为了这个，而心情不好？”
  “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少年震惊地看着她。
  秦九音耐心的疏导，“去救你的那天知道的，现在封湛死了，你也不需要怕什么。”
  “可我当初所做的那些事……”
  “这不怪你，是封湛控制了你，你也是身不由己，这件事以后都不许再提起，都过去了，他再也伤害不了你。”
  “小姐，我……”少年双目泛红。
  从他记事开始，就被封湛送去秘密训练，只要稍微不如他意，就会被他毒打。
  更残忍的，是封湛将他当成活体实验，秘密训练他成为杀手。
  为他卖命。
  他不愿意被封湛控制，在某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企图逃离封湛的控制，被封湛发现并下令追杀他。
  他逃离过程中，身中枪伤，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后来他躲在货船里，醒来时人已经在北域，也失去了记忆。
  也就是在那时，他被小姐收留。
  要不是遇到小姐，他恐怕早就死了。
  小姐，是他的救命恩人。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秦九音心疼极了，“阿离，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我的身世？”少年愣神片刻，“小姐，你知道我的身世？”
  “嗯。”秦九音很肯定的点头。
  阿离，是司家的孩子。
  少年突然心慌了，“小姐，阿离不找家人，阿离的家人，就是小姐。”
  “那万一他们知道你身份来接你回家呢？”
  “没有万一。”少年毫不犹豫的回答，“小姐，你不说，没人会知道。”
  “你跟司北冥，有什么恩怨？”
  那天司北冥来势汹汹，也不知道司北冥若是知道阿离就是他大哥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阿离咬牙道，“当初封湛派我去杀司北冥，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我并不清楚。”

  他是封湛培养出来的杀手，封湛在他身体里注射药物，病情发作时，他无法控制。
  “所以司北冥手臂上的那条疤痕，是你所伤的。”她又问。
  少年点点头。
  秦九音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叮嘱他几句，就离开了房间。
  ——
  司家。
  司北冥看着客厅里坐着的女人，语气也有些生硬道，“苏琳，你怎么过来了？”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还是你金屋藏娇了？”苏琳明知故问。
  语气傲慢至极。
  司北冥皱了皱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等等——”苏琳叫住了他。
  走到司北冥面前，红唇扬起，“是老夫人让我来的，她让我转告你，今晚回老宅吃晚饭。”
  “有什么想问的，自己去问老夫人。”苏琳堵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看到司北冥那表情，苏琳心情极好。
  也只有老夫人，才能让司北冥听话。
  如果当初……
  苏琳心里突然堵得慌，“司北冥，当初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苏琳，都过去了。”司北冥提醒，似有些不悦。
  而苏琳见他这般模样，忽而笑了。
  那笑容，却让人感到心疼。
  眸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似要看穿他的内心。
  半晌，苏琳又恢复以往的神色，又是那无所谓的态度，傲慢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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