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7不约:人兽来日
南霁云现在就像铜墙铁壁一样,怎么也撼动不了,我有些失声尖叫:"南霁云你发什么疯,姜颐和在那里等着你宠幸,你该找的是她,不是我!"
南霁云充耳未闻抱着我就往床上去,我心中急昂,南霁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直接把我扔在床上,声音阴冷彻骨:"为什么要找她呢,现在的你不是更好吗?孤都不在乎谁曾经拥有她过,孤也不在乎曾经谁拥有过你,现在你和她,你在孤的心中分量倒是轻了很多,孤为什么要在她身上寻找刀子往自己身上扎呢?不如找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欲从床上跳下来,南霁云一把拉住我的脚腕,把我扯回床上,眼神疯狂炙热:"姜了,你说孤趁此机会,趁北齐即将大乱,瓜分北齐的疆土,让齐惊慕一无所有,你说姜颐和会不会还对他一往情深,执迷不悟呢?"
一往情深,执迷不悟?他是在说谁呢?
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有一种替别人受过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声音冷了,带着愤怒:"南霁云这天下最执迷不悟的人是你自己,堂堂的一国之主,可以写入史书上的明君,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小人,你已经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小人了。你把这怨气撒在别人头上,不觉得可耻枉为男人吗?"
"枉为男人?"南霁云手腕卡在我的脚踝上,刚刚我的脚踩入瓷器,鲜血已经浸透鞋袜,南霁云随手一脱,"感同身受,姜了,这样不爱你自己,就是为了让孤痛吗?你以为孤会忍受不了这个痛吗?"
我的脚在他的手中,我却感觉在一个魔鬼手中,忍不住的全身颤粟,"与你无关,南霁云,你够了!无论你把我送到西凉还是哪里,只要不待在你身边怎么都可以!我并不是要扒着你不放!"
"你自己得不到她的心。得不到她的爱,就把这些气愤都撒在我身上,南霁云你疯狂是你的事情,别扯上我!我不想与你这样一个疯子为伍!"
南霁云动作轻柔,拿了块长布条,竟然把我的脚裹好了,而后慢慢的上来,我吓得已经退缩到床角处。
南霁云从刚刚的疯狂已经转变成一个温柔的人,他的温柔仿佛带了毒,带了狠,带了毁灭。
手中的动作轻柔无比,"姜了,孤该怎么毁了你,让齐惊慕痛彻心灰呢?"
我把头偏在一旁,不让他摸我的脸,南霁云手上一顿,瞳孔中折射出一抹诡异的光芒,慢条斯理的说道:"姜了,看看你现在多美啊,美的忍不住让孤狠狠的把你蹂躏一番,然后看见你哭着求孤的样子!"
我脸色一变,瞳孔紧缩,紧紧的护着自己,南霁云目光落在我身上,诡异至极,像审视着一只虫子……审视着他们南疆特有的蛊虫一样。
我不但人颤抖了,声也跟着抖了,"南霁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合作伙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妥协的呐喊着,可是我的呐喊,并没有让他出现一丝松动。
南霁云眼底的血腥暴戻,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迸发出来,直接扯过我的头发,撕开我的衣裳……
我越是挣扎,他手上的动作越是狂快,不大一会儿,身未着寸缕,他红着眼,一手压住我的双手,一手顺着我的大腿摸了上来,"姜了比颐和模样美多了,颐和可没有你这样的风华!这样的,你的确有让齐惊慕念念不忘的本钱!"
我全身起了细碎的鸡皮疙瘩,这张床。在我身上的这双手都让我恶心,我口气生硬道:"她没有我美,她没有我这样的风华,你爱她,也没见爱我,你爱她,就把她当成宝贝一样供在手心里,你不爱我,你就这样随便凌辱我吗?"
南霁云一愣,呵呵的笑了起来:"姜了,这样的你,孤可以理解为这吃醋吗?"
双腿被他压着,怎么也动不了,他的手,在我的隐私部位来回打转,似调情一般,似要做足前戏一般。
"别碰我!"我嘶吼带着绝望吼道:"南霁云,你别碰我,你令我恶心,你不要碰我!"
南霁云非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还把我的腿拉开,轻声取笑道:"孤令你恶心?你这个身体,在没有吃下情蛊之前。不是已经让齐惊慕碰过了吗?齐惊慕都不让你恶心,孤怎么能让你恶心呢?"
我就如那案板上的鱼,被人刮了鱼鳞,拿着刀子,准备下刀,下刀的人还在思量该用什么样的刀工,来结果我。
内心恐慌万状,拼命的摇头,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南霁云,你把你的凶狠劲用在我身上,就能体现出姜颐和爱你了吗?不会,她不爱你,哪怕你把天捅破了她也不爱你。你得不到他的爱,你死心吧你!"
南霁云没有回答我的话,直接用行动,掰开我的双腿,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心头满满是涌现的羞耻,被人羞耻的愤怒。
南霁云比魔鬼还魔鬼,口中污言秽语:"身为皇室公主,你这个身体早就被别人玩过了,还这么装贞洁烈女做什么呢?孤心中有你,你应该感到荣幸。孤对你还有反应,不然的话,你这辈子在宫里寂寂老死吧!"
我咬着嘴唇,全身颤抖的似要抽搐一般,牙关打颤:"南霁云,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南霁云黑色的眸子映着我苍白无力的脸,手暧昧的在我全身游走,停留在我的胸口,揉搓,"孤为什么会后悔呢?别人能对你如此,为什么孤不能这样对你呢?"
哭都流不出眼泪,唇齿之间,止不住的抖擞,恨恨的闭上眼,似不要看身上这个人。
南霁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手捏住我的脸,声似利器一般:"姜了,把眼睛睁开,孤就这样让你难接受吗?换着齐惊慕,你是不是打开双腿迎着他?"
"你混蛋!"我用尽全身力气骂道:"南霁云你就是一个混蛋!"
南霁云不在意的笑得肆意:"混蛋又如何?现在就是一个混蛋代替了你的齐惊慕,要在你全身印上印记,要在你的身体中驰骋!"
他狠狠的啃得我的身上,是要把我身上每一块,都打上他的标志,他的手在我的大腿内侧,游走不断,揉捻不断。
嘴中说着:"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你是贞洁烈女孤要毁你清白死似的!"
"咳!"我猛然咳了起来,腹中翻涌起来,下身微地一痛,南霁云的手指正摸索进我的下身。
我张了张嘴,"哇"了一声,吐了满床的酸水。
南霁云手上的动作一抽,脸色铁青,狠辣道:"姜了,孤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我得以自由,不顾身上的污秽之物,趴在床沿似腹中有太多的酸水要往外吐,持续的干呕起来。
南霁云青着脸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吐的犹如丧家之犬一般。
直到干呕的什么也吐不出来,我凶狠的望他:"对,你就是让我这么恶心,你在我身上游走,就会令我恶心的想吐,南霁云说你是混蛋已是看得起你,你根本就连混蛋都不如!"
南霁云眼中的血腥四溢,暴戾之气四处逃散,似得不到释放,我赤裸的身体,被他一下扯到床下,"既然床上不能,那就床下好了,姜了,孤既然那么让你恶心,那就继续恶心好了!"
地上,就算铺上厚厚的白蚕丝毯,也是冰冷的,还有瓷器的碎片,刮伤了我的背。
我闷哼一声,愤怒中南霁云似感觉不到一丝疼,咬牙切齿的恨道:"姜了,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多可怜,你的生死掌握在孤的手上,无论多么恶心,你都得受下去!"
我的手摸上一片碎瓷片,把它紧紧的拽在手上,管不得全身赤裸,内心澎湃肆意的羞辱感,"你就是一个疯子,得不到所爱就变成了疯子。你既然那么令我恶心,我就不会让你进我的身!"
"啪!"南霁云甩手掴在我的脸上,用尽了他最大的力气,他的眼神仿佛在喷火一样,就在地上向我扑来,手握着我的脖子,人跨坐在我身上:"不要试图惹怒孤,孤会杀了你的!"
看到他这样,我竟然笑了,什么都不在乎,一点也没有感觉自己全身赤裸有什么不妥地笑了。
我的笑容让南霁云一愣,我语气静静的道:"真是可怜啊,南霁云从小到大的你,被人惦记,被摄政王大人惦记,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又不爱你,她利用你,她伤害你。你受伤了,你把这些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因为你觉得我在你心中有了不同的位置,因为你觉得你喜欢我,我就该喜欢你,然后我就该承受你所有的怒气,你觉得你要来宠幸我,我就该张着腿来迎接你!"
"南霁云,你在羞辱谁呢?你在羞辱你自己知道吗?我是从你南疆皇宫正门进来的皇后,你口无遮拦的羞辱我,何尝不是在谩骂你自己?你的爱情伟大,你们的爱情凌驾在任何人之上,我就活该被你们做牺牲吗?"
南霁云的手再用力,我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双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是有情蛊之王吗?你杀了我,我陪你去死,天上地上你也不会寂寞,动手啊,你倒是用力把我给掐死啊!"
我的话,让他犹豫了,让他的手不再用力了,让他的眼中的暴戾泛散之后又隐藏在眼底深处。
"姜了,孤不杀你,孤留着你会慢慢的折磨你,孤得不到爱你也别想,相互折磨,有什么不好?"
我努力的想点头赞同他的话,可惜他的手卡在我的脖子上,我头点不了,我只能眨了眨眼,缓缓的开口道:"到底是你胆小怕死了,南霁云本宫从来没有见过像你如此一样的悲哀的人!"
"姜了!"南霁云一声吼。
我手中的碎瓷片向他的脖子划去,猝不及防地他去躲闪,瓷瓶还是划伤了他的脖子,他捂着脖子鲜血直流。
得到自由的我从地上爬起来,未着寸缕,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南霁云你是怕死,既然怕死,你就不该得罪本宫,因为本宫心狠起来,连命都可以不要!"
沾了他鲜血的碎瓷片,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印来,南霁云目光凶狠,脖子上的鲜血流的更加欢快。
"感觉到痛了吗?"我笑得苍白,问他:"情蛊的好处,让你我共生共死,你一想我…一念我,我就会心如刀绞,我在自己脖子上划下去,鲜血喷涌而出,你会感同身受的,一起跟我去死,我们来一个同为玉碎,不求同年同月同曰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会载入南疆的史册,让世人重新编写我们俩感人的爱情!王上,您看可好?"
南霁云捂着脖子,手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割到他的动脉,我只知道那一下,我用了全力去割,他不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吗?
那我就陪他一起死好了……
"姜了"南霁云停顿了半响,声音沙哑地应道,"姜了,到底我们俩谁是疯子?你要舍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去地下一无所有吗?"
微微举手,碎瓷片紧紧的贴在我的脖子上,昂着头看着这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本宫本来就一无所有,你以为本宫做你的皇后就能拥有的一切?你给本宫除了羞辱,除了折磨,还有什么呢?死了,什么都看不见了,那就一无所有好了!"
瓷片镶进我的肉里,南霁云欲伸手来夺,我出声喝道:"你出手试试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南霁云的停在我的手边,怎么也夺不下我手中的瓷片,他眼中闪过幽光,就如黑夜中魂墓上的粼火一样,让人可怕。
"姜了,你不会死的,你在等你的弟弟来接你,你不会舍得去死的!"
他就说的那么笃定,我不会去死,那他想错了,今日,他若看不到我的决心,下一次谁知道他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微微上前一步,身体快贴到他的身体上,手中瓷片倾斜,他跟着一痛,满目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我笑问道:"王上,你真是低估了本宫的心狠,怎么样?痛不痛?"我说的温柔无比,仿佛一再问情人般的低声呢喃。
南霁云眼神一下黯然,盯着我点点头,"痛,姜了心硬得超乎孤的想象!"
"那有什么办法呢?"我竟然挑衅的伸手摸在他脸上,轻巧的说道:"瞧瞧,王上你说你爱的纯粹,爱的义无反顾什么都不用去顾及,你怎么就在本宫身上撒起你的恨来了呢?瞧瞧你的样子,瞧瞧你现在怕死的样子,真的令本宫从心底呕出来!你不是应该不怕死的吗?你连江山都可以不要,你怎么能怕死呢?"
南霁云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拿瓷片抵在脖子上的手,"孤不对你作呕就可以了!"
我手一收,瓷片又进去了些许,含笑道:"王上,臣妾已经碰到了动脉,您说臣妾这边割下去,神仙都难救吧!"
南霁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咬牙切齿道:"姜了,你敢?"
"王上。你怕了吗?"我呵呵的笑了起来,就像疯子一样笑了起来:"本宫一丝不挂的站你面前站着,本宫刚刚在床上任你辱骂羞辱,本宫都没怕,你怕什么?"
我慢慢的后退,慢慢的后退,望着南霁云温柔的说道:"王上,我们一道去死好了,臣妾一点都不怕了!"
手上的动作,在南霁云惊恐万状的眼中,抬起,向脖子自己狠狠的划去……
"姜了!"南霁云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喊:"不要!"
时间仿佛一刹那,静止变成了慢镜头,南霁云伸出长臂,一脸惊恐万丈,眼中悔恨心疼向我扑来。
我手中的瓷片,触碰到脖子上,划过皮肉,我甚至能感觉到鲜血溅出……
翊生,姐姐终是等不到你了……
在我感觉到瓷片已经碰到动脉时,手腕被大力的向外拉去,手中的瓷片又从血肉里拉了出来。
"砰的一声"我手中的瓷片,落了地。
嘶……嘶地声音在我背后响起,紧接着我的脖子伤口上,被一个湿漉漉的舌头舔了一下。
脖子的伤口抽痛,我伸手去摸脖子,却发现脖子上的鲜血好像在凝固。
艳笑惊魂未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娘,巫羡大人求见,说是给娘娘检查身体!"
我头一转,双眼对上圆滚滚的眼睛,是百蛊之王,巫族族长,养得百蛊之王,五爪。
它见我扭头,圆滚滚的眼睛眨了眨,长长蛇信一般的舌头,对着我的脖子,又舔了一口,心情好是很雀跃,长长的尾巴打在地上,啪啦啪啦作响。
头顶上如玉的角,比我第一次看它,更加有光泽了一些,身上的鳞片白日里看,比夜晚看多了一丝让人目眩的光泽。
"姜了,过来!"南霁云带着十分警惕,对我招手道:"这个东西满身剧毒,你离它远些!"
我微微移脚步,五爪圆溜溜的双眼,跟着我的动作而转,我走到衣橱边,拿着衣裙,边穿边对南霁云道:"就算它身上满是剧毒,也比你这种心理阴暗的人来得安全,本宫宁愿死在它满身剧毒!也不愿意站在你身边,用你保护!"
艳笑见我未回声,好似提高了声量又道:"娘娘,巫羡大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宣还是不宣?"
"宣!"我沉声应道:"跟巫羡大人说,本宫待会去他的院子里,好好看看本宫这个身体有什么不妥!"
"是!"艳笑应道。
五爪似乎特别黏我,它欢快跳动的心,就如它的尾巴一样,在雀跃。
南霁云见我说的如此坚决,慢慢的想我走来,五爪见状,竟然冲着他龇牙咧嘴,搭在地上的尾巴刚刚还在欢快的啪啦啪啦作响,现在尾巴上的鳞片竖起,就像锋利的刀,散发出幽黑令人炫目的光芒。
"滚出去!"南霁云对着五爪命令道:"立马给孤滚出去,不然你得生祭,今年就别想了!"
五爪龇牙咧嘴更厉害了,立在我面前,仿佛不地把南霁云地威胁放在心中,尾巴竖起,似在说南霁云若再上前一步,它就用尾巴去抽似的!
南霁云见五爪没离开,又道了一声:"滚出去,不要让孤说第二遍!"
这一下,五爪仿佛被惹恼了,嘶嘶地发出低吼声,我穿好衣裳,伸手摸在五爪背上……
"姜了,你别碰这个东西!"南霁云对我愤怒的低吼道:"这是什么东西,孤跟你说过这个东西,不知道活了多少岁,吃了多少虫子,它满身都是毒!"
我完全不把南霁云的吼声放在心中,我的手触碰到五爪身上尖锐的鳞片上,它的鳞片就像锋利的刀子。刮伤着我的手心………
本来就没有手掌纹的我,手掌顿时血肉模糊,南霁云双手颤抖,似在忍受着强大的疼痛!
不过是他疼……我却没有感觉到疼,鲜血落进五爪身体上,它黑色竖起的鳞片刷一下子全部服帖在它的身上。
五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吐着信子舔在我的手心中,它舔过之处,伤口以肉眼的速度可以看见复合。
我忍不住的摸了摸我的颈间,没有任何流血的痕迹,没有伤口存在。
我木木的看着手掌心,五爪用它让渗人地蛇头,蹭了蹭我。头上如玉地角,似自带着光晕般令人忍不住去摸摸它……
南霁云的脸早已阴沉的快滴出墨来,我手搭在五爪头上,五爪居然从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声音。
虽然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心神为之一凝,我反击着南霁云道:"南霁云,我觉得它可爱无比,至少本宫看他像个人,而你丧心病狂起来连他都不如!"
话本说,人与畜生之间,畜生要经过千万年的演变,才有可能变成人。而人,有时会在一霎那就变成了一个畜生,甚至连畜牲还不如。
本来我是不相信书上怎么会写如此的话,现在我是相信了,南霁云疯狂起来,丧心病狂的就如走兽一般。
南霁云欲上前,又碍于我和他之间挡住了一个五爪……
我抬脚往外走:"王上,本宫有事请教巫羡大人,你刚刚回宫,定然有不少奏折要处理,今日本宫不希望能在这个主殿内看到你,王上处理政务一定要记得保重身体哦!"
五爪跟着我,一到外殿,浅夏心急如焚的看着我,我冲他摇了摇头,南霁云要对我怎样,不是他能阻止的,他满目的自责,只会让我觉得我自己没用。
吩咐艳笑把内殿一应东西全部换了,我带着浅夏亲自去门口见巫羡。
巫羡一身暗红色的衣袍,似沾满了血迹一样变成暗红色的,见我行礼道:"娘娘,安康!"
我的手微微抬起,"巫羡大人免礼,巫羡大人请!"
巫羡抬脚转了过身,我与他并排而走,五爪竟然能跟着我们的步伐一致,用他的前爪子抓住我的手,我像牵着一个孩子一样,在甬长的宫道中,缓慢行走。
巫羡没有开口,我也没有开口,我与他两个人在宫道上各自行走,直到御花园,一声惊呼声,让我微微皱起眉头。
一个穿着绸缎的不知是哪个宫的妃嫔,一脸惊恐指着五爪,大呼:"怪物,来人那,有怪物!"
这个妃嫔没有换来侍卫,就被五爪用尾巴一抽,圈住她的脖子,巫羡声音沙哑,似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一般地沙哑:"五爪,这个女人呱噪的很,吃了她!"
巫羡话音一落。五爪的爪子从我的手中溜走,似一道黑影闪过,那个尖叫的妃嫔,竟然被五爪用前爪抓住双臂。
妃嫔平腿都吓软了,我瞥了一眼巫羡,巫羡神色如常,双手交叠似对眼前这一幕稀疏平常一样。
嘶……嘶……嘶……
五爪吞咽口水的声音,我竟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它的蛇信对着妃嫔脸上舔了一下,瞳孔竖起,尾巴绕在妃嫔的脖子上,妃嫔面色变难看起来,呼吸变急促起来……
"五爪,吃活的!"巫羡淡淡的说道:"死了肉质不鲜嫩,对你的肠胃和牙口没有好处,我可不想伸手去你的肠胃中搅动!"
五爪蛇头一拧,我竟然在它圆滚滚的双眼中,看懂一丝为羞涩的东西……
妃嫔脖子上的五爪尾巴,当真慢慢的松开,五爪的嘴张合开来,妃嫔吓得尿湿了衣裙……
五爪似也不在意,它的嘴张合的弧度要比看着它的嘴,大上好几倍的关系。
五爪身体微直,撕裂一声,五爪用它爪子把妃嫔的衣裳化开,妃嫔一下变成赤果果的。
伺候这个妃嫔的宫女,早就瘫痪在地,满目惊恐的连话都说不了,侍卫闻声赶来,见到巫羡与我在此,忙退了回去。
五爪的行为,在我眼中形成了巨大的冲击,我竭力强压镇定,轻笑一声问道:"巫羡大人,五爪吃东西,还知道拨皮拆骨啊?"
巫羡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嘴角微翘:"五爪除了口不能言,他的智力,他的心智跟人没有什么区别,就如王上曾经说过,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少岁!没有人知道他守着南疆,守着南疆的皇室守了多少年!"
五爪已经把妃嫔的头,吞到脖子处,妃嫔的脚,腿在外面抽搐,白花花的大腿,肉在抖擞。
场面很震撼。我暗自吞了一下口水,浅夏似腿软了一下,我伸手一拉他的手臂,嘴角仍然挂着笑容,道:"五爪,到是会挑食物,细皮嫩肉的,想必味道一定不错!"
巫羡轻轻笑开:"娘娘所言极是,这后宫里的女子,五爪现在吞掉的这一个,还是处子之身,五爪对食物可是挑剔,不管男女,若不是处子之身,他连碰都不碰一下!"
习以为常所见的人,跟我这个第一次见到此等场面的人就是不一样,我的腿脚就跟浅夏一样,在抖,但我还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南疆蛊术盛行,最大的源头大概就是五爪了吧!"
妃嫔的已经被五爪吞到腰部了,全身赤裸的样子,就像集市上贩卖的白猪肉一般!
巫羡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巫族,在七国之前就存在,经历了几百年事态变化,不管南疆谁做帝王,总有巫族一席之地,正如娘娘所说,大概因为巫族有如此神物保佑着,才会让巫族在南疆长绝不灭吧!"
浅夏因为有我抓住他的手臂,他很快镇定下来,站在我的身侧,寂静双眸无波,见他这样,我机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气:"本宫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巫羡大人!"
五爪吞妃嫔的已经吞到了大腿根部,妃嫔早已不再抽搐,因为已经有了一半的身体在五爪的肚子里,妃嫔腿脚也就变成直勾勾的慢慢的往它肚子里下滑。
五爪的吃法,就像蟒蛇裹住猎物,一点一点的把猎物吞掉……
五爪与蟒蛇的区别就是,它头上长角,它长了脚,它有厚厚的鳞片,它的心智跟人一样,它对食物是有挑剔性的,它懂得把猎物剥离的干干净净的吞下去。
若是把五爪拉到中原去,中原的儒家文化,中原的很多神话书上,会把它视成圣物,龙……它现在的样子,除了嘴巴,除了头像上那个如玉的角,无一不在诉说它就是中原传说中的龙。
巫羡目光慈祥的望着五爪,"娘娘有什么问题,只管说来便是,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让自己沉静沉静,再沉静:"巫羡大人,本宫想问的是情蛊之王有没有解?尤其是在王上吃下母虫的情况下,生死与共有没有解?"
巫羡眸光一垂,掩盖住眼中所有的光芒,开口道:"无解!情蛊之王,是无数虫子厮杀过后,得到的一雄一雌,又有五爪的精心滋养,还要经过圣火的锤炼,无论是哪一道程序,都昭示着它无药可解!"
我的眉头紧紧皱起,看到巫羡现在的模样,让我想到曾经在他的黑院子里,在他的房间里看到的那个人,跟现在的他完全是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的他卖力的取悦于摄政王大人,眼中有异于常人的妖治,似乎南域锦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委身于巫羡,他完全是一种痴迷把身上之人当成了南霁云。
我的手指向已经把完全吞下肚子的五爪,沉着声道:"都说剧毒,五步之远,必有解药,那么本宫想问一下,既然情蛊之王是五爪养出来的,那么它身上会不会有解药?五步之远,必有解药,五爪很符合这样的定律!"
巫羡微微愕然,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娘娘很是聪慧,但…情蛊之王是南疆帝后的象征,臣还是那句话,情蛊之王无解!"
五爪见我的手指向它,它以为我在召唤它,甩着尾巴歪歪扭扭打着饱嗝。跑回我的身边,还用它那蛇颈蹭了蹭我的手。
因为它刚刚才当着我的面吃了一个人,我不由自主的把视线移到它的肚子上,好似吃下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发生,它的肚皮还是干扁,没有丝毫变化!
我的心跳声,巨响,我忍不住的又问道:"巫羡大人,最后本宫是不是也会成为它口中的食物?"
巫羡对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娘娘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五爪守着皇室为了什么?它这么的与你亲近,你身上总是有它惦念的东西,娘娘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对它可是无比的诱惑呢!"
我的手轻轻的摸着五爪脖子上,就像给猫顺毛一样,顺着他黑色的鳞片,慢慢的轻拂。
因为我的轻拂,五爪舒服的眯起了双眼,喉咙里发出的小呼噜声,巫羡声音越发温柔,陈述着一个事实:"娘娘,五爪可真是喜欢娘娘呢,巫族的家谱上记载。娘娘可是第二个能碰五爪的女子,恭喜娘娘,能得到它的青睐!"
得到它的青睐,听巫羡的语气,这是无上的光荣,对我来说,像是地狱的召唤,我无力反抗还要听从召唤……
"那可真是本宫的荣幸!"我用轻轻地拍了一下五爪,五爪圆滚滚的眼睛一睁,瞳孔竖起,我冲它一笑:"该走了!"
它的瞳孔一闪,尾巴轻快的摇了起来,把它的前爪子塞到我的手中。
巫羡神情未变,对我做了个摊手动作,我往前走去,对于五爪刚刚吃下了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无人去追究,也没有人敢去追究。
我的另一只手搭在浅夏的手臂上,浅夏给了我许多勇气,我手上牵得是一个要我命的利器,我还不能与它撕破脸。
蓦然间,也许我真的该和南霁云洞房花烛夜就算了。五爪吃的是处子之身,洞完房,不是处子之身,它应该就不会打我的主意了吧!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被我抛出脑后,心中暗自好笑,我还是宁愿被五爪吃掉,也不便宜南霁云去。
风吹起我的裙带,秋天,宫道上留着落叶纷飞,五爪用它的尾巴,去捉我的裙带,两个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滴溜乱转,像伺机而动,像在听风吹草动保护着我一样。
黑院子的石狮上,仍然趴着两个大蜈蚣,我含笑道:"巫羡大人,门前的两个门神倒是特别,本宫头一次见到这两个门神,就是好奇,用什么方法把它们养这么大!"
巫羡伸手抚摸着两个蜈蚣的触须上,"用人肉,想要蛊虫长得又大。又特别毒性有多大,只有人肉最符合,因为没有任何生物比人还狠,因为没有生物比人心还黑,娘娘,您说是不是?"
我微笑表示赞同,目光扫过巫羡纤长的手,那两个蜈蚣对他表示着亲呢亲近之情。
"是,在这天下中,凡是恶毒的事情,只有人能想得出来,就好比这虫子,它们未必想长这么大,还不是因为人私欲让它们长这么大!"
"再例如五爪,它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数,不老不死,顶着厚厚的一层鳞片,吃着人肉,其实也许它会很寂寞的,毕竟它就算再聪明,它成了百蛊之王,唯我独尊了,也就没有一个给它洗刷鳞片的人了!孤独之感,可以想象!"
巫羡手一收,眼睛瞟向我,带着审视……带着欣赏…带了几分残忍,"娘娘从北齐回来,马不停蹄的宣召臣,到底是所为何事,臣生性愚钝,还请娘娘示下!"
我径直牵着五爪踏开这四周漆黑的院子,"本宫想和巫羡大人谈一个交易,不知巫羡大人有没有兴趣。"
巫羡几步上前,嘴角淡笑闪过一抹冷厉:"臣不愿娘娘也已经踏进了院子,臣没有选择的机会,只有洗耳恭听了!"
"巫羡大人客气!"我往主屋内走去,白日内倒不担心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那次夜晚来时,屋里香甜的味道很是浓郁,今日来,屋内香甜的味道,依旧淡淡的。
巫羡随手一指,"娘娘,请坐!"
他自己开始点熏香,香味一下子四散开来,引出了毒蛇虫蚁,我将这一幕收在眼底,五爪蹲在我的脚边,开叉的信子,有一下没有一下挠着我的手背。
爬进屋子里的毒蛇虫蛇,在熏笼旁围成一团,像做什么仪式一样,看似陶醉的举鼎膜拜。
巫羡露出残忍的笑意,在这些蛇虫已陶醉的时候,残忍地将最前面的几个长得比较大,分体肢解。
我微眯双眼,却见巫羡从这些蛊虫尸体中掏出跳动鲜活的心,塞进嘴里,像咀嚼花生米一样,咀嚼地满嘴是血。
嚼着目光还在审视着我,我从他的眼底,又探究到那一抹妖艳……
五爪用它刚刚吞下一个鲜活人的头,搭在我的大腿上,露出蛇颈等我抚摸一样……
我的手摸了上去,压下咽喉刚刚因为看到巫羡吞心时的不适感,垂眸望着五爪的蛇颈间,竟然在它的颈间,看到两片交叠的金色鳞片。
手挠在上面,五爪从嗓子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越发欢快了。
巫羡手上沾满污黑色的血,嘴角血迹斑斑,眼神残忍又添加了几分……
蓦然间,他手中拿起一颗尾指大小的蛇心,对我道:"娘娘,吃下它,您要臣怎么合作,臣都会应您,包括今日您在王上那里受的侮辱,臣也会想尽办法让别人同样对待王上,如何?"
我望着他指尖跳动的蛇心,心中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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