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商浮枭就是个温柔凶狠的矛盾体。
这是温觉不久就发现的一面。
虽不知道他的过往,但这样有什么不好么。
温觉虔诚倾身,凑上去吻住他的唇角,嘴角轻轻勾起弧度,“好啊。”
别说保密了,她真想把这样的商浮枭藏起来。
手掌扣住后腰,用了点力道吻下来,好像将剩下的话变成热气度到对方嘴里,用唇齿感受。
男人在情/事方面的强势,让温觉少女心如发面馒头般迅速膨胀。
蓬松的心事堆在心头,她仰起脖子,勾取神明施舍的浅薄爱意。
温觉被他抱了起来,船身摇晃,他们忘情的接吻。
直到她的眼里蓄满水汽,眼角浸润着潮湿绯红,灯光融在水汽里泛着薄薄的光,缠在商浮枭喉咙里。
他松开双唇,去碰耳朵,鼻尖贴着脖颈往下蜿蜒。
温觉抓着他肩膀,手心很空,有种要被抛入云端,潮湿的触碰如同羽毛在心尖挠,唤起一种不是腹空的饥饿感。
商浮枭闷闷的嗓音回到耳边,“想去甲板吗?”
温觉没反应。
他掌心用力收紧,温觉呼痛,同时听见他在耳边的呢喃。
“去。”
商浮枭很满意,薄唇牵起弧度。
温觉贴在窗边,看着船身破开海水,溅起白色浪花,她扭头去看商浮枭,语不成调,“我们要去哪里?”
商浮枭亲吻她的后肩,嗓音低哑,“只有我和你的地方。”
温觉怔了一秒,“鹤鸣他们呢?”
商浮枭大手忽然捂住她的唇,掌心弥漫的潮湿变成热气,熨贴着肌肤,渗透着偏高的热意桎梏呼吸。
“怎么还有精力去想别的?”
温觉呼吸被夺走。
“是我不够努力吗?”
温觉想说不是,后来也一直没说出这句话。
再次醒来时,她感觉后背很痛,而且风很凉,身上的毯子有些无济于事,她贴近男人的怀里。
“醒了?”商浮枭嗓子哑得厉害,他干脆坐起来,点了支烟。
海风很大,将烟吹得不成型。
温觉拥着毯子坐起来,环顾暗黑看不到边际的海面,脑子还眩晕着,之前那些如火画面涌入脑海。
席天慕地,耳边滚烫的喘息和微凉海风交缠。
他们不管不顾,热切缠绵。
精神坐了一次过山车,身体也如此。
疲乏地抬不起手指,她重新躺回商浮枭怀里,语调娇气,“好累。”
商浮枭夹着烟,闻声低头笑了笑,拇指拨弄她的鼻尖,“你都没出力气。”
温觉脸上泛起红晕。
商浮枭缩回手,将烟递到嘴里咬着,然后将温觉抄进怀里搂住,下巴抵在头顶,被烟熏得眯了眯眸。
温觉攀着他手臂,手指在肌肤上随意划着,商浮枭怕痒,紧紧握住她手指。
一根一根捏着他手指玩,温觉找回点力气,仰头看他,“你怎么抓住鹤鸣……的?”
商浮枭回忆:“还记得当初打伤池任的的那人么?”
温觉点点头。
“benson让人跟了他几天,就找到线索。”商浮枭轻描淡写掠过细节。
不管怎么说,从得知父母并非死于意外,再到鹤鸣亲口说出部分真相,温觉没想到商浮枭默默做了这么多。
她转身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
“商浮枭,谢谢你。”
商浮枭眼底浮笑,伸手捏着她下巴抬起来,迫使她与他对视。
眸光交融。
温觉心跳快了一拍。
“还想许什么愿望?”盐白月亮悬在他身后,清冷薄辉笼在他肩头。
温觉眨了眨睫毛,放轻呼吸,“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
思索了几秒,温觉撇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挑了一个最容易实现的,“我想要哈克森永不易主。”
永远这个词太宽泛,本以为谨慎的商浮枭会权衡,没想到他竟然一口答应。
忽然想到外界传闻,温觉勾了勾唇,“你该不会真想当哈克森的上门女婿吧?”
玩笑里面多少藏了几分试探。
商浮枭咬着烟,半眯着眼眸,嘴角勾着浅笑,意味深长。
得不到回答,温觉突然感觉窘迫。
她裹着毯子起身,被他握住脚踝,她轻扯嘴角,“好冷,我要去洗澡。”
身上黏腻,被风一吹很不舒服。
商浮枭松开手,也就站着的角度,温觉的目光落在他后背几条交错的抓痕,脸皮一热,脚步错乱地离开甲板。
正如商浮枭所说,他们的游艇在海上航行,而偌大的船舱内空无一人。
温觉洗漱完出来,毛巾裹着湿润的长发擦拭,商浮枭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温觉坐在他右手边扶手,抿唇,“你帮我吹头发。”
商浮枭放下手机,带着温觉回到浴室,站在洗手台前极富耐心地撩动长发,洗发水被热风烘干散发着馥郁香气。
雪白的后颈上牙印新旧错落,肌肤被热水浸出一层绯红,叫人移不开眼。
手机蓦地嗡嗡响起来。
温觉伸手够不到,商浮枭长臂一伸便拿过来,同时看清来电人“江大冤种”。
他面无表情递给温觉。
温觉捏着手机小声对商浮枭商量,“我先接个电话。”
商浮枭嘴角抿着,没什么情绪的放下吹风机,走出了浴室。
温觉按下通话键,传来江醍等不耐烦的嚷嚷,“干嘛呢,怎么这么就才接啊。”
“忙。”
温觉耷着眼皮,也不大有耐心。
指尖拨了下潮湿的发尖,她听见江醍稍显正经地问她:“你在哪儿?池任怎么说你被人带走了?”
对于江醍这种遇事淡定的态度,温觉是服气的,“我要是被人带走了,你还能打通?”
江醍顿了一秒,表示赞同,“你说的对,那你怎么回事啊,池任找我的时候一直在哭,我吓坏了。”
温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可惜江醍看不见,她没好气地说:“我跟商浮枭子在海上。”
江醍低骂了一句,“会玩,你俩去海上,为什么搞得让池任以为你被绑架了。”
“可能是benson之前吓着他了。”温觉想到池任着急求助的模样,心里软了软。
“他还不错,知道找你。只不过他低估了帮手实力。”
“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拐着弯骂我。”江醍表示不服。
“叩叩叩——”
门被敲响,温觉抬头撞进商浮枭漆黑分明的眼里,看着他薄唇牵动,“还没好?”
他轻轻皱着眉,像是十分不耐。
温觉不等江醍出声,掐断电话,乖乖握住商浮枭手腕,把人拉进来。
“都还没吹干。”她将吹风机赛给他,静静听着吹风机运作的声音。
游艇在黑暗航行。
半个小时候,灯火越入眼底,缓缓靠岸。
温觉踏上岸,池任就冲了过来,许是哭了很久,眼睛一圈红红的。
“姐。”池任也没管商浮枭,拉着温觉检查,“你怎么才回来。”
他本来想问她有没有怎么样,可看见商浮枭立在身后,便吞了回去。
“我没事。”温觉反握住池任的手,少年穿得少,在岸边被风吹了很久,手腕手背发凉。
“冷不冷?”温觉碰碰他手背,“benson没让你先离开?”
池任摇头,“是我自己要等的。”
“找江醍了?”
池任点头,“我看你很久不回来。”
她是爸妈的独生女,从小也没兄弟姐妹报团取暖,平白救了一个池任,倒让她感受到了几分亲情,她笑着揉揉池任头发,“还挺聪明。”
商浮枭点了支烟,淡淡的睨着举动亲昵的两人,偏过头,吐出极淡的烟雾。
几秒后,他不紧不慢越过他们离开。
温觉拉着池任追上他,“你慢点啊。”
商浮枭淡淡的眼神递过来,好似在问什么事,那种冷淡的样子,仿佛在船上跟她热切厮磨的是另有其人。
上了车,密闭的车内,烟味就变得强势,但不难闻。
他阖眼靠在座椅上,半张脸藏匿在暗处,嘴角平直,呼吸平白多了几分克制。
温绝朝他那边挪。
商浮枭倏地睁开眼看着她。
“商浮枭。”
温觉一手抓住他的领口,轻而易举揉乱,露出锁骨和脖颈,忽又想起很久之前给他盖过口红,弯了弯唇,“你为什么不高兴?”
商浮枭牵动唇角,“有吗?”
不咸不淡的语气,没有笑意的脸,分明就是不高兴了。
她姑且单方面断定商浮枭吃醋了。
回到家里,商浮枭回书房工作。
温觉屈指敲在门上,听见男人低沉嗓音,“进来。”
纤细手指端着牛奶率先闯入视线,她轻轻放下杯子,靠着他办公桌侧头看他,屏幕上一些乏味至极的数字。
她目光不经意从桌面扫过,眼尖瞧见什么,手先一步从商浮枭手下抽出一张纸。
a4纸面上印着私人档案,照片一栏贴着一张照片。
即便是登记照,也无可否认主人的明艳漂亮。
而且——
她之前穿着性感地挽着商浮枭手臂。
温觉轻飘飘扫过,女人叫黛西,比她大四岁,还没看完,纸就被商浮枭抽走。
温觉一巴掌按住档案,“怕我看?”
“商浮枭,你是有多喜欢她,还要把她档案调出来研究?”
她漂亮的眼睛瞪圆,语气挑衅。
商浮枭蹙眉,眼底始终平静,像是丝毫不在意温觉为这个事情闹,又或者习惯了。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她勾了勾唇角,似讥似嘲,“你早说啊。”
温觉心跳很快,指尖微微发抖。
商浮枭眸色很深地看着她。
温觉抬手按在他心口,腕骨稍稍用力,便把人推着仰靠在椅背上。
他眼底浮起点兴味,仍旧没开口,等待她的动作。
温觉抓住他的衬衫领口,跨坐在他腿上,手指去解他的纽扣,忽地手背被制住。
她一口气突然散了。
低着他肩膀起身,下一秒,被他扣着腰按回腿面,同时伸手按掉了正在进行中的视频会议。
“不闹了,跑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似是不悦。
“黛西知道你吃的下我这样的清粥小菜吗?”她抚摸着商浮枭的耳朵,动作漫不经心。
“她的声音有我好听吗?”
她故意重重坐下,明显感觉到男人微妙的变化。
“温觉。”商浮枭纠正她,“黛西是我的下属。”
“我没有职业潜规则习惯,对下属更没兴趣。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拨给她,不过她现在可能在某个没信号的地方。”
商浮枭交出手机,就差帮她调出号码。
他轻描淡写,“我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
当初调侃他吃醋的话原封不动还回来。
温觉指尖一顿,而后感觉指尖被高热烫了一下,迅速挪开,她一脸惊诧地对上他满含戏谑的眼神。
“咚”地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暴露了。
温觉气急败坏推着他手臂,欲挣脱,反而被他桎梏地紧紧的。
“放开——”
商浮枭嘴角弯出浅浅弧度,“继续,让我听听还能扣什么帽子。“
挣不开,她抿着唇瓣,彻底不说话了。
商浮枭手指在她纤薄的脊背上摩挲,眼底的眸色渐深,“确认我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你在窃喜什么?”
https://www.biqivge.cc/book/52430651/2623339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biqivge.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v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