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底气、试探、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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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那银色的巨型虚影，开始由虚幻逐渐变得凝实。
短短一个呼吸间就从原本朦胧得都看不清星体轮廓的状态，转变到了甚至可以直接目视到巨星表层纹理的程度。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着至少三级高阶近乎伪神之境的修为，所以眼力自然也是有的，也因此，他们都看得出来，那巨星表层浮现出了一道道纹理，可不是单纯的装饰，而是一道道由法理概念所化的道纹。
本身就代表着各种法理概念的力量与奥秘的显化。
也正是因为可以感受到这一点，众人的脸色才会变得惊骇和难看。
“怎……怎么会？！居然会存在这样不可理喻的事？！”
最为失态的，还是散修联盟里的那些修为比较弱的高层们，他们此刻一个个都是看着江言背后的银色巨星，面露呆滞。
虽然江言以前在尼德莱斯跟路西尔短暂地交过手，暴露过了「梦落」这一招，但那一战，各方势力高层哪怕有关注，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地近距离直面「梦落」时来得深刻震撼。
“祂这……到底是掌握了多少种法理概念啊！？”
有人呆滞地低声呢喃。
“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有人一脸失态和纠结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解析、复制、参悟……原来如此，这就是祂在这些年来，一直热衷于收集各种秘宝和传承的真正理由吗？”
也有人恍然大悟，浮现出惊叹、羡慕、嫉妒、忌惮等神色，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江言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各方势力的那些高层们脸上的表情，并未在意，将目光又集中到了耶辛的身上。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再保持‘神秘感’的必要了，因此自然也就不再需要顾忌出手。
通过《阴阳道》这片功法提升了灵魂强度、并且大致上消化了那位‘智晶神族’的异族强者留下的「系统」之中的资源以后，江言现在的实力，跟五年前相比都可谓是天差地别了。
虽然依然是还未升格到四级境界，但他此刻的常态战力，哪怕不借助梦幻国度的真实数据资源来发动献祭，仅仅靠着自身的数据之力，也能够发挥出三级破格层次的力量了。
像是「梦落」这样的破格级的大招，以前的江言还需要远程调用梦幻国度储藏的资源，将其献祭作为代价后才能施展出来。但现在，江言哪怕脱离了梦幻国度的帮助，也能够凭借自己一人的数据之力将其施展出来了。
究其根本，是因为以前的江言施展「梦落」这一招的时候，并未将那些构成「梦落」这一招所需的法则概念之理修炼到位。
本来正常来讲，因为法则概念之理还未修炼到位的缘故，江言的「梦落」这一招的威力是会变得很有限的，至少没办法达到超出三级界限的程度。
但江言却采取了取巧的做法，他在法则概念之理方面不足的那一部分，被他取巧地借助了数据之力那‘改写现实’的奇异力量，通过献祭海量资源为代价，强行发动了‘改写现实’，将本来还处于不完整雏形阶段的那些三级伪神法理，强行地拔升到了接近完整的四级真神法理的层次。
要不是因为数据之力本身所拥有的规则效力，貌似比那些雏形阶段的三级伪神法理所处的规则效力要远远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这种将法则概念之理的力量强行拔升一个等级的操作，还真做不来。
说起来，通过这种事，江言也算是确确实实地确认了，自己所拥有的这份被他自己命名为‘数据之力’的神奇力量，其来历真的很不一般啊。
当初刚刚获得这份力量的时候，江言还以为这股力量是他因为‘穿越转世’而偶然伴生觉醒出来的天赋异能呢，但现在，江言却已经没有了这样肤浅的想法。
这些年来，江言越是体会这份‘数据之力’的力量和通过它达成的种种不可思议的奇异现象，就越是能够感受到它本质的不凡，自然，当初他的那种对于‘数据之力’来历的简单猜想，也早已经被他自己推翻了。
因为江言可不相信，如此神奇的力量，会是自己这个在最初那一世里就普普通通的凡人的灵魂，可以自然而然地觉醒出来的。
讲真，他的灵魂当初要是真有这么神奇的潜在力量等待着觉醒，最初的那一世的人生又何至于落得个碌碌无为的境况？
而在从兰迪身上发现了「系统」这种最初那一世看过的很多里都俗套的主角金手指，实际接触却发现这玩意只是某些大佬别有用心制作出来的工具之后，江言在看待自身的这份算得上莫名其妙觉醒得来的‘数据之力’时的心理，就变得更加地理智和谨慎了。
他甚至都曾一度怀疑，他自己的这份‘数据之力’的真实来历，是否也是像兰迪的「系统」一样，其实也是某位不知名的大佬在暗中做的手脚？
不过这样的猜想也只是在江言的心头稍微飘过，随后就被掐灭了。毕竟不论真相如何，现在这份‘数据之力’对于江言来说也已经是必不可少的最重要的力量了，他如今所取得的一切成就，可以说都是被这份‘数据之力’占据了绝大部分的功劳！
所以江言不可能就因为一些近乎‘杞人忧天’的猜想，就放弃使用‘数据之力’。相反的，他依旧还是将自己的大量心血都投入到了对这份神奇的力量的升级开发和运用方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就是江言的心态。
反正，哪怕这份‘数据之力’有可能会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但他通过数据之力的帮助所获得的那些东西，比如他这一身的超凡修为，比如现在所领悟的大量已经达到了四级真神境层次的法则之理的权能力量，这些可都是真实不虚的。
就算未来某天江言半途忽然失去了数据之力，但已经得到的这些力量，也依旧是会继续存在于他的手上。
那么，这也就足够了。
但乐观归乐观，江言对于他的这份‘数据之力’的来历真相，果然还是很好奇的。
单单以‘改写现实’的这种犯规的效果甚至可以都对三级伪神法理起效的现象来看，这‘数据之力’本身的力量本质，妥妥的就是至少四级真神法理起步的高层次力量了。
甚至，江言还隐隐觉得，这股力量的本质等级，恐怕比四级真神之理的层次都还要高得多！
只不过，现在应该是还未被他完全开发出来罢了、又或者因为还存在着某些限制，所以现在的数据之力可以发挥的威能才会还有着明显并未超越四级真神法理之力的那层极限，没办法让江言变得能拳打魔神脚踢圣主的那种无敌境界。
不过，在处理好了兰迪身上抢来的「系统」里藏着的那些宝贝之后，并由此生出了对‘数据之力’的猜想之后，就有个事让江言最近极为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还是某种来自于冥冥中直觉的引导提示，再或者干脆就是‘数据之力’本身传来的指引？
反正自从得知了虚灵遗境的消息以后，随着距离虚灵遗境试炼大会开启的时间越来越近，江言内心里的某个声音就越来越强烈。
——他莫名地会有种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吸引的感觉。而这吸引他的源头，貌似就是来自于虚灵遗境！
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来自于虚灵遗境的内部。
随着这种感觉的越来越强烈，到后来，江言甚至对于虚灵遗境会本能地生出一种莫名的渴望，就像是在那个地方内部存在着某种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东西一样。
超凡者的感觉是非常敏锐的，甚至如果忽然没来由地产生了某种像是心血来潮的特殊感应，那很可能就代表着一种近似于预言术一般的指引。对于江言这样的直觉极为恐怖的人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江言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随着时间推移，他对于虚灵遗境的事也变得越来越上心。
而如今，就在刚才他跟虚灵界灵的意志化身亲自碰面，并且还得到了一些意外发现之后，江言对于埋在内心里的那个猜想，现在已经是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只差最后的验证了。
所以江言对于虚灵遗境的这次行动，是志在必得。
而偏偏，耶辛居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给他找事，妨碍他针对于虚灵遗境的计划，江言自然是没法忍了。
所以江言现在这态度也就直接变得极为强硬了起来。
如果他的预感没错的话，这次虚灵遗境的行动恐怕就是他的位格完成最重要的晋升、自身修为实力彻底突破到四级境界、同时也让成长效率已经快陷入停滞的数据之力得到久违的正式升级的契机了。
现在耶辛竟然想妨碍，可不亚于是要断他前路！
至于奥修因，虽然现在因为得到了江言的帮助，祂已经解决了自家龙族生存繁衍的后顾之忧，不用再担心被困死在即将可能灭亡的灵子世界内，可以说一开始祂寻求虚灵遗境宝藏的最大目标，已经提前达成了。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奥修因就对虚灵遗境不再感兴趣了。再怎么说那也是当年的虚灵神帝留下的宝藏之地，里边好东西可绝对不少，既然有机会将其拿到手的话，又岂有放过的道理？
相反的，因为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奥修因反而可以抛开很多顾忌，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祂可是完全不介意直接掀桌子的，所以才会一言不合就极为强势地直接放出了自己的龙神之力朝着耶辛施压，从而力挺江言。
不管怎么说，哪怕祂和江言之间还有着‘百年之约’的竞争，但在这种受到外敌针对的场合，自然是要一致对外的。
当然，态度强硬归强硬，但奥修因也并没有想真的在这一刻彻底掀飞桌子的打算，祂和江言现在摆开的这阵威势，目的也只是要以此警告耶辛而已。
奥修因和江言都相信，耶辛不可能真的跟祂们翻脸。至少，哪怕要翻脸，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毕竟对方可还指望着通过虚灵遗境来寻找安然离开灵子世界的方法呢，自然会有所顾忌。而且就算万一，耶辛也已经像奥修因一样提前找到了其他的出路，但灵子世界里剩余的那些势力也是不可能放任祂们翻脸的，必然会出手阻止事态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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