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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 人亡


  “没有”,喻学冷大吼道:“滥杀无辜,人人得而诛之,爹,二叔,你万不可被他表面所迷惑,他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要你们交出他,苏大人已经答应我,过去之事既往又咎,从今以后,我们便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了,爹,二叔,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绝没有半点害你们之意。”

  喻开摇头叹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学冷,义之所在,当仁不让,万不可为了性命,而动了义之根本,江湖谣言不可信,别中了别人的奸计,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说着,一双利眼直盯着乌鸦,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义之所在,当仁不让,万不可为了性命,而动摇了义之根本。”简单的一句话,喻学冷却如遭重捶,似乎一瞬间忆起什么事来,脸色刷地变得十分可怕,颤抖着胡乱说道:“不,不,不,我没错,我没错-------”

  喻开一见喻学冷如此,脑中顿时闪过高仁在时,喻学冷的种种异常反应,还有今日之事,不由心中一动,厉声问道:“学冷,你背着我们,到底干了什么事?”


  喻学冷一惊,抬头正碰上喻开的一双利眼,被其强大的气势一逼,不由心下一怯,颤声道:“没,没,我没干什么。”

  见喻学冷如此,喻开更显疑惑,大声道:“你还狡辩,你一定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干了什么对不起秦贤侄的事情,才会日夜兼程赶去通知朝廷的鹰犬,赶来杀人灭口。”

  喻学冷心下大骇,吓得颤抖着直直往后退了几步,精神也一瞬间到了崩溃的边缘,颤声道:“没,我没,我没有,我没干-----”

  喻开还想再问,旦听乌鸦阴恻恻的说道:“你们别再猜测了,让我来告诉你们吧,当年‘听风门’一役,高仁作为武林盟主,率领江湖各大门派攻击‘听风门’,后来却陷入朝廷包围之中,生死关头,喻少主却背叛了高仁,高仁被迫喝下‘鹤顶红’,却侥幸不死,从而成为武林公敌。”

  此话一出,顿时人人变色,喻学冷浑身剧颤,立时陷入半疯狂的境界。

  喻山早已气得双目圆瞪,全身肌肉绷得一根一根凸出,此时,一见喻学冷这般情况,心下一瞬间都已明白了,猛然大喝一声,犹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嘶哑着声音道:“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喻开一惊,想拉住之时,却已来之不及。

  喻山大步冲到喻学冷面前,一招——“力劈华山”,直向喻学冷当头劈下。喻山此时怒火攻心,下手再不留情,这一刀又快又狠,哪还有半点父子之情。

  喻学冷此时正处在精神崩溃,恍惚疯狂的边缘,对于喻山的这一刀,绝无半点还手之意。

  眼看喻学冷便要命丧在这一刀之下,喻开忽然惊叫道:“大哥,不要。”


  喻山一惊,方才忆起刀下之人乃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这一招,去势已无点回还余地,情急之下,只得将刀锋略微向左偏了偏。

  “嘶”,一声轻响,喻学冷的半条左肩立时被无声无息的御在地上,那白晰的一支手仍在地上不住的颤抖,似在无声的呻吟,血,顺着断肢不住的流下,瞬间便将地面染得通红。

  大痛之下,喻学冷方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看了看断臂,又转头看着喻山,眼中满是茫然与疑惑,怔了半晌,方才道:“我猜得没错,你的确想杀我。”

  “当”,一声脆响,喻山的单刀直直堕落于地,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看着地上的断肢,看着面前仍在冷笑着的儿子,心,似乎一瞬间不再跳动,血液也一瞬间停止流动,眼里一根根血丝渐渐凸起,全身的肌肉也颤抖起来,仿佛就像有一条无形的鞭在狠狠的抽打着,一颗颗无形的针在狠狠刺着,而心,却又空虚得什么也感觉不到。

  忽听乌鸦阴恻恻的笑道:“好一个大义灭亲,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佩服,佩服。”

  喻开一惊,方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瞳孔收缩如针,死死的盯着鬼状元,那种逼人的气势,就连鬼状元也不由止住了笑容。

  “扑”,一声,喻山身形一晃,从口中喷出一大蓬鲜血。原来喻山盛怒之下的那一刀,已然用了全力,后将刀锋硬逼开半尺,内力回撞丹田,便已受了内伤,此时又被乌鸦乘机打击,气息一岔,再也忍不住口中的那口鲜血。

  喻开一见喻山口吐鲜血,急忙上前将其扶住,轻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喻山脸色惨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气喘息息道:“我没事。”但一双眼睛仍然直盯着喻学冷,眼中似乎一瞬间要滴出血来。

  喻开也忍不住转头看着喻学冷,轻轻道:“学冷,快把血止住,再流下去,你会死的。”


  喻学冷轻蔑的看着喻开,冷笑道:“不用你们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死了,又与你们有何相干,你们还是担心那个死老头吧。”

  喻开一抬眉,铁青着脸色道:“学冷,你怎能这么说,他可是你爹。”

  喻学冷冷笑道:“我爹,如果他真念父子之情,他会向我痛下杀手,将我置于死地吗,从他对我出手的那一刻起,从他御下我半条胳膊起,他就不再是我爹,我从此再没有爹了。”

  喻开皱眉道:“他就算百般不是,可你的身体里仍流着他的血,他仍然是你亲爹。”

  喻学冷冷笑道:“正因为我身体里面流着他的血,我才觉得这血脏,所以我要使劲的流,拼命的流,直到他流干为止。”

  喻开大惊道:“学冷。”

  喻学冷忽然打断道:“不要叫我学冷,不要叫得这般亲热,从今天起,我跟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宁可帮着外人,也不相信我,我再不想与你们有任何关系。”

  喻开顿时被气得哑口无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忽听喻青玲一声娇叱:“目无尊长,狼心狗肺,该杀。”

  “呛”,一声轻吟,长剑出鞘,喻青玲侧身滑步,手腕一振,一招——“投石问路”,直向喻学冷胸口‘鹰窗’,‘乳根’,‘乳中’,三处大穴疾刺。


  喻学冷眼见长剑刺来,冷笑道:“又是一个想要命的人。”脚步一滑,顺手抓起院中的一柄长剑,也是一招——“投石问路”,直迎了过去。

  两人同使‘松阳刺穴剑法’,平常又在一起练剑,对这套剑法,早已是滚瓜烂熟,而喻学冷于内功修为上却比喻青玲高出甚多,可现在断了一支胳膊,在武功上也不由打了折扣,两下相抵,刚好旗鼓相当。

  两人见招拆招,片刻之间,已然斗了二十余招,喻青玲剑法越见纯熟,剑招变化越来越快,几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渐渐将喻学冷逼入下风。

  喻学冷越斗越是心惊,越斗越是心虚,喻青玲的剑法由自己教的,此时竟在自己之上,由不得不惊,由不得不怕,原来高仁当日演练这套剑法,喻青玲当时虽不及明白多少,后来细细揣磨,已然受益匪浅,此时见招拆招,无形中又使剑法更上了一层楼,再战数招,喻学冷身体内的血流得越来越多,内力消耗更大,渐感体力不支,脚步虚浮,头昏眼花起来,勉强支持,也只是出于对剑法的熟悉而已。

  越到后来,喻青玲所使剑法破绽越多,喻青玲看准其中一个,忽然一声冷喝,左手捏一剑诀,右手手腕一振,一招——“满天花雨”,剑尖一颤,一瞬间幻化出数十剑,直向喻学冷全身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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