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三访谢家村(上)
秦墨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难得的见上一面也是满面愁容。言清清难得在这个一向一脸正气的秦墨脸上看到其他的难色,不禁调侃道:“秦墨,愁些什么呢?我猜猜,是不是遇到难搞定的女子?”
秦墨闻言,怔了会儿:“夫人怎么知道?”
言清清瞠大着杏眼,暗暗吃惊,有些不可思议:“真的假的,你真被女哪位子难住了?”
秦墨思忖,对要接近陆凌凌,还要从陆玲玲的口中套出关于谢沛涛的信息,这件事一筹莫展,应该算是被女子难住了吧。
他抿了薄唇,点点头。
言清清这下更傻了,她还以为跟南宫泽久了,秦墨这家伙也连带着不近女色呢。她八卦的心上来,挑着眉,用手肘推了推他:“究竟是哪家姑娘让万年不近女色的你动了凡心了?”
闻言,秦墨似觉得哪里不对经,他将言清清的话再次在脑海里过一遍,而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否认道:“夫人您误会了。”
言清清压根不信,这几日满目愁容的样子可不是骗人的。想来难道是秦墨被戳穿心思,害羞了吧。
她一副甚是理解的表情:“没事没事,女孩子嘛,多哄哄就好。”
秦墨额上瞬间掉下黑线,怎么越描越黑了。
他重新摆正了脸色,继续否认:“夫人您真的误会了。”
秦墨的神色严肃,话语诚恳,言清清不禁有些微懵:难道她真的误会了?
她缓缓地试探问到:“真的?”
秦墨为了表示肯定,狠狠地点了头。
言清清瞬间如泄气的气球,没好气道:“那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瞎承认个什么劲呀,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秦墨嘴角不禁扯了扯:“夫人,属下也没撒谎。”
闻言,言清清才泄的气瞬间又充满起来:“你看你看,终于承认了吧。”
见言清清又误会了,秦墨暗暗叹气,无奈解释道:“属下确实因为一女子而烦心,但是不是心意的女子,是王爷让属下调查的女子。”
言清清重复反问:“相公让你调查的女子?”
沈默颔首,随即又没入了无法找到方法靠近陆凌凌的忧愁中。
言清清见秦墨没精打采的,能看出秦墨对那女子的事甚是无法入手,她询问道:“是何事?不如与我说说,兴许我能给你个意见。”
秦墨闻言,甚是有理,便开始为言清清讲起陆凌凌的事:“前些日子,属下查到了谢沛涛有一妻子,名叫陆凌凌,但谢沛涛这三字似乎是陆凌凌的禁忌,且这陆凌凌竟是五年前桃县被杀的巨商陆岳山的女儿,陆岳山被杀那日,陆凌凌也随之失踪了,而这杀害陆岳山的凶手至今还未找到,王爷便让我调查谢沛涛与陆岳山之死是否有关,还有找机会从陆凌凌口中探到些有用的消息。”
秦墨讲得很仔细,言清清听一遍便已清楚:“因为陆凌凌对谢沛涛三字敏感,所以你这几日都为在怎样接近陆凌凌苦恼?”
秦墨闷闷地点头,回应着:“是。”
见秦墨点头,言清清也跟着陷入了沉思,为秦墨想想法子。
南宫泽这时从书房出来,就见院中两人苦恼的神情,不禁疑惑:“清儿,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言清清被南宫泽清冷的声音拉回现实,她皱了皱秀脸,回道:“在给秦墨想法子呢。”
南宫泽:“想何法子?”
言清清瞬间又泄了气:“就是陆凌凌的事啊。”
南宫泽上前,牵起言清清的手,走至院中白玉石桌旁,相伴而坐,淡淡地回了句:“这是秦墨的事,你不需要这么认真的想法子。”
秦墨:“……”
王爷!不带这么偏心的!
言清清听了,可不乐意了,嘟嚷着:“那可不行,这说到底是你的事,毕竟事关李木与落忠,我更得好好想想,说不定这陆凌凌就是最关键的突破口。”
南宫泽见她如此执着,不再阻止,倒是好奇询问起来:“那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言清清轻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好法子倒说不上,但是却也是目前最可行的法子。”
秦墨闻言,眼睛有了光彩,安静等着言清清的下文。
南宫泽也来了兴趣,回问到:“是何法子?说来听听。”
言清清食指与拇指抵着下巴,做着思考的动作,开口道来:“那就是让我去会会陆凌凌。”
她话才落,南宫泽立马回绝:“不行,若是被马哲发现,告知落忠,你便会有危险,我不同意。”
言清清闻言,不急着反驳南宫泽的回绝,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感觉:“我觉得不会。”
聪明如南宫泽,只言清清一句,便知道了其中意思:“因为陆凌凌对谢沛涛的态度?”
言清清点头:“正是。谢沛涛若如刑部所说,已疯癫而亡。若谢沛涛真的是陆凌凌的禁忌,那么她对谢沛涛要么是爱及了,要么就是恨极了。但陆凌凌在失踪那夜,她的父亲被歹人杀害身亡,想来相公你一定也隐隐有察觉,这谢沛涛的死与陆岳山的死有关,既然如此,那陆凌凌对谢沛涛便只有恨没。而当一个人恨极了另一个人,那对恨极的人便不会多言什么。”
南宫泽自然知道这些道理,但若是有个万一,他不敢想象言清清遇到危险时的场景,依然回绝道:“可若目前为止得到的消息是假的呢?我不能让你去。”
言清清不乐意了,她真的很想为南宫泽分些负担,她忙上前挽住南宫泽的手臂,撒娇地摇晃了起来:“相公,我一定不会有事的,而且女子对女子更容易放下戒心,就算真的遇到危险,不是还有沈夜吗?他会在暗中保护我的。你就答应吧,好不好。”
说完,还撅起了嘴,委屈巴巴的。
南宫泽对言清清的撒娇弄得于心不忍,回绝的话到嘴边去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无奈,叹了气:“欸,你啊。”
言清清见南宫泽软了语气,便知道自己的撒娇起了效果,咧着嘴道:“你放心,若发觉不对,我立马跑。”
南宫泽不再多言,只叮嘱道:“若发现不对,一定要告诉我,我再来想想办法。”
见南宫泽答应,言清清立马做了个发誓状:“一定!若发现事情不对,我会找机会脱离,不会让自己深陷危险。”
可南宫泽答应后,瞬间又后悔了,他依旧不放心道:“可我还是不安心。”
哪知言清清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说道:“我可是你南宫泽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做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事,陆凌凌的事,我很有把握不会有事的。”
这下南宫泽也只好妥协了。
翌日。
言清清让绿意去集市买了件粗布衣,买回来后,言清清便将粗布衣换上,带上沈夜,出了府。
七拐八弯的,终于找到了建在偏僻处的谢家村。
言清清昨日向秦墨打听了陆凌凌家的大概位置,她对找到陆凌凌家还是挺有把握的。
他对沈夜丢了一个眼神,沈夜会意,贴心地说了句“小心”后,便隐去了暗处。
言清清凭着记在脑海中的信息,缓缓走近去了谢家村深处,在穿越一段无人迹的路途后,一家竹木小屋出现了。
那应该就是陆凌凌的家了!
她用手在地上摸了些土,抹在了脸上,然后将衣服弄乱了些,装作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哒哒哒”是言清清轻敲竹门的声音。
陆凌凌如同往日一般,坐在院中发呆着,听到了敲门声,恍惚回神。她以为是马哲又回来了,没有动身。哪知门外却传来一声女音:“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许久未与人交涉的陆凌凌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请问有人吗?”
果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她站起了身,朝门走去,打开。见是一位风尘仆仆的女子,问到:“姑娘,可是有何事?”
言清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从梨县来京城寻亲,水已喝完,现下渴得紧,不知可否讨杯水喝?”
陆凌凌闻言,见言清清一脸真挚,便将门全部打开,伸手往屋里比了个邀请的手势:“当然可以,进来吧。”
言清清礼貌地弯了身子:“谢谢。”
陆凌凌走到石桌旁,指了个凳子道:“姑娘,坐吧,我去为你准备些茶水。”
言清清点头,坐了凳子,陆凌凌便回屋准备了茶水。
见陆凌凌进屋,言清清立马起身,打量起了院子。
院子很普通,如谢家村其他的竹屋一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院子与门口与谢家村其他的几户人家的院子与门口堆满的干草与农作工具不同,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家用工具与农作物。
这不禁然言清清起疑,若陆凌凌平日不劳作,那靠什么生存的呢?
她继续打量着院子,眼睛扫过院子角落的一堆土灰,瞬间被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
灰里似乎有纸屑,她好奇,上前仔细寻看,抽出了其中一张。那破碎的纸屑不禁让言清清震惊:
竟是撕碎的银票!
看银票的图案纹路,是近两年新推出的银票图案。言清清不禁疑惑:久住深村的陆凌凌,怎么会有新出的银票呢?
可还来不及多想,言清清便听到屋里传来细碎的声响,她收回思绪,赶忙坐回了凳子。
陆凌凌端着刚烧好的茶水,走了出来,话语尽是抱歉:“姑娘,不好意思,我今日忘了煮茶水,这茶水刚烧好,你凉一会儿再喝吧。”
言清清暗暗回到:正合她意!她正为怎么逗留在此久一些而费脑筋呢。
虽这般想着,可到了脸上,却是不好意的神情:“是我抱歉才对,有劳姑娘招待。”
陆凌凌嘴角弯起,为言清清斟了杯茶,茶冒着热气,言清清说了话:“姑娘自己一人住吗?”
陆凌凌轻答:“是的。”
言清清闻言,目光被陆凌凌那头白发吸引,不禁有些担忧:“看姑娘年纪不大,怎么”竟白了头发?”
陆凌凌闻言,眸色黯淡,久久未回。言清清见气氛凝重,抱歉道:“抱歉,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陆凌凌艰难地回笑:“无妨。”而后为了转移伤心,问起言清清到:“姑娘可是有重要的人在京城?竟让你愿意徒步从梨县寻来。”
言清清被她这么一问,眉眼带笑,还有些小小的娇羞:“是的,我是来京城寻我的相公。”
陆凌凌闻言,也跟着笑了:“姑娘与你相公必定很恩爱吧?”
言清清羞臊地点着头,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到:“姑娘你的相公呢?”
闻言,陆凌凌脸色顿时黑下,冷冷道:“我没有相公!”
言清清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以为陆凌凌刺客的态度只不过是与她的相公闹了不愉快,起的小性子。她苦口婆心道:“姑娘方才说自己住着,可是与你的相公闹别扭了?夫妻还是要相互理解的好,既有矛盾,何不坐下来一起聊聊,摊开话题……”
谢沛涛一直是陆凌凌的禁忌,言清清提到相公二字,谢沛涛的样子不禁浮现脑海,陆凌凌瞬间起了寒意。见言清清没有收嘴的趋势,她怒而拍桌而起:“姑娘喝完茶便走吧!”
言清清不恼,见她已起了怒意,便确认了她之前的猜测没错,她对谢沛涛无爱,只有恨。
即已确认,她也不再伪装,直接切入主题:“你可知道谢沛涛?”
谢沛涛三字自言清清口中而出,她眼里的恨意再也无法掩饰,指着言清清就是一记怒喝:“你到底是谁!不要跟我提起这个人!”而后,猛地上前将言清清从凳子上狠狠拉起,朝门口推去:“滚!滚啊!”
言清清被拉地有些突然,陆凌凌因为激恨力气异常之大,言清清被拉得阵阵眩晕,蹙起了秀眉。隐在暗中的沈夜见状,捡起地上的石子,蓄力,朝陆凌凌的手扔去。石子带着内力打在手上,陆凌凌吃痛,被迫放开了言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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