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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李木被贬


  马哲回谢家村时,看到竹门大开,当初陆凌凌被劫的事闪过脑海,他心中恐慌,箭步跑进了院子。

  陆凌凌正吃着糕点,听到声音后回了头,发现是马哲后,低垂了眼。

  马哲见陆凌凌好好地坐在院中,恐慌的心得到了平复,他走上前,看到桌上的糕点时,起了疑心:“怎么这么多糕点?有人来过?”

  陆凌凌冷哼:“就不能我自己去买?”

  得到了陆凌凌的回应,马哲的疑心瞬间被喜悦代替,他欲要上前握住陆凌凌的肩膀,却被陆凌凌一个转躲掉了。

  “别碰我!”

  马哲失落地收回手,只一瞬的时间,陆凌凌回答他的喜悦又涌回:“凌凌,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陆凌凌吃糕点的心情全无,默然地回了里屋,紧紧关上了房门。

  马哲的喜悦彻底被浇灭,将银票用糕点的碟子压在了桌上,离开了。

  枫语山庄。

  言清清将与陆凌凌谈话的内容如数告知了南宫泽,南宫泽蹙眉,陷入了沉思。

  言清清见他一直未言,问了话:“相公,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南宫泽轻“嗯”了声,回到:“秦墨,你这几天在陆凌凌家附近蹲守,马哲一出现,就将他压回山庄。”

  “是!”

  南宫泽目光转向了言清清,继续道:“马哲拿下后,还请夫人再走一趟谢家村,将陆玲玲带来此地。”

  言清清:“好,但是两事这么紧凑似乎很赶?”

  南宫泽回解道:“马哲身为龙吟山庄的管事人,失踪的时日一久,便会有人起疑,上报落忠,到时候落忠必定会找好缘由保下李木,所以我们必须要加快脚步才能将李木扳倒,而能让马哲以最快速度配合扳倒李木的,就只有陆凌凌一人。”

  言清清点头,南宫泽说的确实有理,要扳倒李木,必须要来个措手不及。

  秦墨在谢家村蹲了三日,终于等到马哲的出现。

  马哲如平日被陆凌凌冷眼无视后,放下银票就离开了。

  秦墨一路尾随马哲走出了谢家村,在一偏僻的山林终于出了手。

  他从暗处轻轻走出,一路加快步伐紧逼马哲,马哲在前方走着,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劲,也加快了加下的步伐。

  秦墨见马哲的反应,知晓了自己的尾随已被马哲发现,便蓄气了内力,终身一跃,落在了马哲前方。

  马哲脚步顿停,见到秦墨后,立刻掉头小跑而去。

  秦墨立马伸出手,要抓回马哲,马哲一个迅速侧头,躲开了秦墨的手。秦墨落空的手一个转向,再次朝马哲袭去。

  可马哲身手不高,不到五个回合便被秦墨擒住。

  “老实点,走!”

  枫语山庄的死士将马哲以抓获的消息通知了言清清,可天已被霞光覆盖,夜晚就要来临,言清清只好将要访陆凌凌的念头作罢。

  翌日。

  言清清为了加紧时间,匆匆用了早膳后,带上沈夜去了谢家村。

  轻敲竹门,陆凌凌被竹门声唤醒。她匆匆收拾了下自己,就出了房门,将院中的竹门打开。

  “是你。”

  言清清抱歉道:“这么早就来打扰你还望见谅,马哲昨日已被拿下,时间紧急,我想请陆姑娘去山庄一坐。”

  陆凌凌点头,知道言清清邀请自己的用意,回到:“那姑娘且稍等下,我梳洗片刻就随姑娘去山庄。”

  陆凌凌如她所说一般,动作很快,只片刻的时间,便梳洗完毕。

  枫语山庄。

  言清清没有马上带陆凌凌去马哲身边,而是邀请了她在正厅中用了早膳。

  陆凌凌看着这装饰简单,但恢弘大气的双庄,开了口:“还不知姑娘芳名。”

  言清清才觉自己疏忽,与人交涉了几日,竟未告知姓名。她霎时有些尴尬:“我叫言清清。”

  闻言,陆凌凌身子一顿,因为林城疫症,言清清闻名珩国,她有些不可思议道:“您居然是广安王妃。”

  说完,放下手中的早餐,跪在了言清清身前:“草民参见广安王妃,前几日多有得罪还望广安王妃莫怪。”

  言清清起身,扶起陆凌凌:“前几日是我唐突了,怎会怪你,我还要谢你愿意配合我们的行动。”

  陆凌凌得知言清清是王妃后,吃早餐的动作都有些不自然了。

  南宫泽这时下朝回来了。

  言清清迎了上去:“相公,陆姑娘来了。”

  南宫泽点头,陆凌凌闻言,起身又是一记跪下:“民女参见王爷。”

  南宫泽淡淡回到:“起来吧。”

  说完,便让秦墨带路,去了牢房找马哲。

  言清清见南宫泽冷漠的态度,忙对陆凌凌解释道:“我家相公怕生,你别介意。”

  陆凌凌浅笑:“不敢。”

  枫语山庄牢房。

  秦墨打开了关押马哲的牢房门,马哲闻声抬眼,果然如他所料,抓他的人是南宫泽。

  南宫泽走近牢房,直接问道:“谢沛涛?”

  马哲闻言一顿,矢口否认:“王爷认错人了。”

  南宫泽闻言,挑了眉:“你怎么知我是王爷?”

  马哲才觉失口,忙圆起自己的话:“广安王名声之大,草民知晓也不足为奇。”

  南宫泽随即弯起诮笑:“我鲜少在世人前出现,你一介布衣竟见过我真容?”

  马哲见自己的话无法圆说,便开始无脑否认起来:“总之我是马哲,不是沈默谢沛涛,王爷抓人,还得让属下擦亮眼睛啊。”

  南宫泽不理会马哲的嘲讽,对秦墨示意一个眼神,秦墨会意,上前就是将马哲的伪装揭下,遮掩半张脸的络腮胡子便被秦墨扯下。

  秦墨从胸前的衣衫里拿出一张画像,这是他前些时日再探刑部时,临摹的谢沛涛的画像。

  秦墨将画像丢下马哲面前,厉声道:“与刑部存放的画像一致,你还说自己不是谢沛涛!”

  谢沛涛见自己已暴露,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南宫泽冷笑:“杀你那是必然,不过杀你前还得要你配合配合。”

  谢沛涛冷哼,丝毫没有配合之意:“我不懂你在说这么。”

  南宫泽不恼,冷冷地丢下一句:“待会你就知道我说什么。”后,便离开了牢房。

  南宫泽回来正厅,陆凌凌早已用完了早膳,言清清见南宫泽肃着一张脸,就知道谢沛涛还未愿意配合指证李木。

  “似乎不顺利。”言清清说。

  南宫泽寒着脸色点了头,而后看向陆凌凌:“陆姑娘,该你出面了。”

  陆凌凌凝了脸色:“好。”

  牢房。

  秦墨在牢房等候着南宫泽一行人,见人来,将关好的牢门重新打开。

  谢沛涛闻声抬头,见到进来的陆凌凌便不淡定了,忙冲上前,要将陆凌凌拉过自己的身边。秦墨眼疾手快,上前挡住了谢沛涛的手。

  谢沛涛气急:“堂堂广安王既然用这种威胁逼迫的手段!”

  南宫泽冷哼:“这下你知道我要让你做什么了?”

  陆凌凌是谢沛涛的底线,见陆凌凌在南宫泽手上,他害怕南宫泽为了逼迫他就范,会威胁到陆凌凌的生命。他急忙道:“你若是敢伤害他,我立马自尽,让你伤不到李木与落忠一点汗毛!”

  南宫泽嘴角上挑,就是一记嗤笑:“终于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了?”

  谢沛涛不搭,继续厉声要求道:“快放了凌凌!”

  南宫泽见他着急,不紧不慢开口道:“要放她可以,指证李木,我便放了她。”

  谢沛涛见南宫泽似乎有了商量的意思,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便更大胆的要求道:“你先放了凌凌,我才会替你指证李木!”

  见谢沛涛还是无配合之意,南宫泽耐心全无,抬脚直接离去。

  谢沛涛见南宫泽离开,没有向自己想的方向发展,顿时惊慌,连连叫住了南宫泽:“别走!放了凌凌!我帮你指证李木!”

  南宫泽脚步停下,默然回视:“愿意指证李木了?”

  谢沛涛因为担忧,嘴巴犯干,伸了舌头舔了舔嘴唇,答应道:“我愿意指证李木,但是你得放了凌凌。”

  南宫泽冷声道:“明日我会带你面圣,指证成功后,我便会放了她。”

  说完,便离开了。

  第二日。

  秦墨让谢沛涛乔装成南宫泽的侍从,入了宫。

  下朝后,南宫泽带秦墨与谢沛涛去了御书房。

  “王爷,皇上让您进去。”是刘公公通传回来后的声音。

  南宫泽走进御书房,不同往日那般只是简单的行礼,而是直接跪地,大礼而行:“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见南宫泽如此严肃,不禁也严肃起来:“泽儿可是有要事要奏?”

  南宫泽:“儿臣确有要事要奏。”

  皇上沉了声:“说。”

  南宫泽面色沉重,启奏道:“启禀父皇,李木身为刑部尚书无视国法,滥用私权,私放死囚,其心可诛,罪孽深重,父王明察,必定要严惩李木,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皇上震惊地接收着南宫在的消息,甚是有些不可置信:“李木上任以来,一直恪尽职守,泽儿,这其中是不是有所误会?”

  南宫泽料到皇上会这般质疑,回到:“逃犯已被儿臣捉拿,父皇传召便知真假。”

  皇上闻言,立刻让刘公公传唤谢沛涛。

  谢沛涛卸下了乔装,随秦墨进了御书房,二人走至殿前,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秦墨是南宫泽的护卫,皇上认得,他将目光从秦墨身上转向一直低着头的谢沛涛上,肃然问到:“你是何人?”

  谢沛涛颤巍着身子道:“罪民谢沛涛。”

  皇上闻言,重复将谢沛涛的名字呢喃一遍:“谢沛涛?”而后陷入了沉思。

  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南宫泽这时说了话,暗暗点醒道:“两年前谢家村有几名歹徒被害一案的凶手。”

  皇上经南宫泽这一提醒,立刻有了印象:“朕记得两年前谢沛涛应该已被处死了。”

  南宫泽见话题上了正轨,说到:“其实一切都是李木擅改牢狱记录,谎报死囚处死情报,蒙蔽了父皇,谢沛涛当时已被李木私放出狱了。”

  皇上闻言,顿时气炸,对门外就是一顿怒吼:“荒唐!来人!带李木来见朕!”

  两刻钟后,李木跪在了御书房殿前:“臣参见皇上。”

  皇上怒意正燃,怒指谢沛涛,厉声道:“你看看他是谁!”

  李木转头,对上了谢沛涛的视线,见是已无伪装的谢沛涛,顿时心惊,心中明了,今日怕是难逃罪责了。事来突然,他一时不知如何寻找推脱的借口。

  皇上见他惊得不语,更是勃然大怒:“你可知他是谁!”

  李木俯首,慌忙应道:“知道。”

  皇上见李木未否认,怒火沸燃:“私放死囚,目无国法,李木你好大的胆子!”

  李木被喝得脖子缩起,忙忙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当时微臣见谢沛涛依然疯癫,于心不忍,便擅自释放,微臣也是无心之过啊!”

  李木的话让南宫泽付之不屑,他抬头,示意了谢沛涛一眼神,谢沛涛得令,忙说到:“李木所言有假,当时是李木提议让最民假意癫狂,他早有私放罪民之心啊!”

  李木闻言,怒指谢沛涛就是一记大喝:“你胡说!”

  谢沛涛连连磕头:“罪民不敢妄言啊!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气急败坏:“李木你还有什么好说!”

  李木哑口无言,见谢沛涛一口反咬,他完全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只能伏在地上:“臣一时糊涂,臣有罪,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怒问:“你知罪了!”

  李木继续磕着头:“臣知罪。”

  他不敢不认罪啊!他身后还有落忠,若是他找了借口反驳,谢沛涛被击到抖出落忠,那他与落忠谋划多年的大业便会展露马脚,所以为了大业,他不能不认!

  皇上听李木认罪,脸因为生气青筋暴起,涨红了脸,怒下旨意:“李木目无国法,藐视天威,私放死囚,谎报狱情,罪不可恕!即日起剥夺官爵,贬为庶民!”

  南宫泽这时开口道:“儿臣还有一事要奏。”

  皇上怒火未消,重重道:“说!”

  南宫泽:“五年前桃县巨商陆岳山被害的死案,凶手不是他人,正是谢沛涛!”

  皇上闻言,锐利的眼睛刮向谢沛涛,今日怒火过旺,已觉心累,已然不想再理会其他,只冷冷道:“谢沛涛,择日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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