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谁被谁替换
在一起之前，季泽年是个人人喜欢的男孩，桌上桌里一堆情书，把班里把算得上是帅哥的周易，给人风头压下去了，以至于后来周易收到的情书都是拜托他给他同桌季泽年的。
还有季泽年在上车前还没关门就被人拦着表白送情书，说可不可以当他男朋友。
听到这苏少臣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时苏少臣己经是季泽年的对象了，就坐在车里面等着季泽年一起回去。
贵校的人都是有钱有权很是自信，大部分又长得好看，非常有气质，万一表白成了那就是乐呵呵了，很少怕拒绝。
但是除了季泽年之外，他跟个“拒绝表白天魔”一样，谁跟他表白，他就把人抓去扣分领奖了，一表白一个准。
所以理所当然的，季泽年拒绝了她的表白。
因为，在子台一中里禁止恋爱，贵族学校关乎于钱财和各方利益的方面，立下了这条20多年屹立不倒的规则，其实也是防止有人为了利用学生的感情骗钱骗权。
但是别提季泽年和苏少臣这种两个男的谈了，那更是完蛋。
要是被发现了，双方家长有气死百分百的成分，苏静首先发现了，她已经被气了99，她已经不想理苏少臣这个弟弟了，以至于她造成后来那个车祸事情过后，就没什么动作了，反正以后都是分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再逼也没什么用了，只要在还没有被发现之前分，带来的伤害和利益就不大。
“不好意思，我不谈恋爱，明年我就要考试了。”他刚想关上车门，但是又看了看那女孩难堪的表情，样子非常胆小，感觉下一秒就要哇的一声，她简直要哭了。
他的良心不允许他那样做。
季泽年推开车门，起身和女孩面对面站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说道：
“不过，我猜你肯定写了很多字，非常用心，我可以收下这份情书，就当是谢谢你的喜欢了，但是不代表会当你男朋友哦，我爸爸会打死我的，你快回家吧，作业要写完，明天再见。”
说完季泽年接下了那份情书，塞到背后的书包里就上了车，是使向他回家的方向。
而后他转头看向苏少臣沉默了许久，他的眼神完全是充满爱意的，是我要跟他过一辈子流露出来的那种感觉，等车开远才说道：“怎么样，教科书式回答，我可不是会像那种大坏蛋一样会骗人感情。”
苏少臣有点心虚的抱住季泽年，心里只是想让他别说了。
这种表白的话季泽年背面简单处理就好了，但是在苏少臣当面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季泽年心想不让人在校门口哭得难看就好了，女孩一哭可就麻烦了，又不是别人男朋友，哄人这种事做不出来，等下坏人女孩名声也不好，安慰安慰差不多。
刚刚那个女孩可能是也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万一季泽年一个生气给个处分或者抄个道歉书颁布在校园公板上，传出去会让人笑话。
虽然她也没怎么看过他生气的样子。
但是上几个表白失败的都回家休息了，因为家长都查清了季泽年的底细，家里几个破酒厂而已，早年还是卖醋的，后面发大钱上了好学校学了好教育到现在当了学生会主席，高人一头罢了，出了社会照样没什么卵用。
季泽年因此在一些家长眼里多了一个称号，叫“毛头小子”。
不过学习好是真的，除了那个英语，他早年还出过外地参加个对诗州比赛拿了第二，又在本地拿了个羽毛球一等奖，到现在追求者多不算多，因为都被季泽年抓去领奖了。
没想到这样德智美体的好少年却是个有男朋友的人。
高一他那时候刚来，到了新环境整个人怂的跟包一样，也有人看他清秀欺负他，被欺负了也不吱声，安安静静的，更加过分的在抽屉里扔垃圾，或者扔他的书，俗称富家公子的游戏。
不知怎的一场学生会主席竞选，他就胜出站在了学生中的最高点。
那年他拼尽了全力，那时他也只是高一而已，面对的还是高二高三的学生，不过他最后赢了。
不对，他的颜值再加上学习，双赢。身边求握手的好友越来越多，但是后面不管怎样还是钟情那一两个好友。
如果学生会主席一直保持到高三去考大学，会有大学引荐的优先选择权，到后面他的学习越发努力，学校的三好学生，优秀干部，天天向上奖状感觉他都有了，除了每早都去各个教室逛逛看看班，忙不算忙，学习也一直保持的都很好，除了那个破英语，所以有段时间他都处于咸鱼状态。
不过到了高三就不一样了，比之前忙上了十倍，要学习还要管理学生会的大大小小。
每年一次的学生会主席竞选，他连着赢了三年，高三那次竞选还是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打败了相差十票的学弟洛萧宁，不过洛萧宁也当了个副主席，不过两人的业务分配也不一样。
他们是敌对又是好友的关系，因为那时候两人已经是提前通过一个叫程夕名的学弟认识了，还玩的很好，程夕名是洛萧宁的同班同学。
但是季泽年赢了也被说成了占着不下来给新生机会。
“等下，不是你们说保持到高三就有大学那啥的吗？”哦，我懂了，学校的小把戏……
他谈了恋爱还需要小心翼翼不要被别人发现，但是在苦里面有人给糖吃很不错了，三头六臂都不一定忙过来。
一些复杂的东西更是占脑容量了，简单的小事转头就忘记。
有次，一个笔找半天，他急得都要开始扔东西找了。
还是被周易像看智障的眼神提醒在手上。
季泽年去看过医生，就是说压力大而已，多休息巴拉巴拉推荐你吃这个药，他拒绝了那些颗粒药，非常抗拒。
原因就是害怕，吞不下去，见过妈妈吞下去，非常痛苦，他一看见这个就立马远离。
周易知道了他压力大之后有提出帮他代写一些作业，其实到高三之后作业很少了，反反复复刷一些往年的试卷，死记硬背也没用，学明白知识才是有用。
季泽年每次写完都是潦潦草草的结尾，也不改和看，错一两个就是字写错了，然后他就安心睡觉，不然就是去学生会室睡觉，那里小沙发很舒服，老师看了直夸孩子累着了就多休息。
但是周易就不一样了，上次周易在季泽年会室的位置上睡觉，直接给个主任老师阴阳怪气的臭骂醒了。
“高三了不好好学习，整天跑来这里睡觉偷懒可不行，看看人家季泽年同学，每天看见他都累得睡着了。”
周易其实很想说：“你知道吗？老师，我帮他写作业还要帮忙他处理学生会的工作，还有人故意吵架来看他，我其实想换个朋友了。”
但是周易的回答是，“季泽年有事出去了，我在这里帮他处理东西，或者等人，有点困睡一下而已。”
老师显然不相信，哼的一声走开了。
周易在背后偷偷比了个国际友好手际，心里抱怨，“不相信最好，因为！我根本就是来当个傻……”
不说了，有点难听。
季泽年给朋友买礼物从不看英文字母，看了也还以为是什么品牌，结果买回来个t恤衫叫“交际花”的给周易，周易没气个半死就不错了，这他妈是生日礼物？怎么会有这种玩意，也想不通男士t恤，怎么会有这个名词？
周易英语好，校内进前十，知道老师晓得季泽年的破英语，才把他分配给季泽年当同桌的，没想到季泽年能这么膈应人，找了个这么破t恤衫来羞辱他。
他被抢了班草的头衔不说，还要每天教他，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周易都刻意疏远他，“你到底会不会？不会我不教了，你走开。”季泽年有几词单词说对了，他偏偏说不对，给人抓得头发都要掉下来了，耍人真好玩嘿嘿嘿。
打破这段疏远的是季泽年买了十件不同的t恤衫给他，周易真的无语，每件t恤都印着一些智障话语，成为小花朵、我是风情万种的玫瑰、愿意成为你的……啥？这些英文都是啥？你起码打开百度拍照搜索一些印着帅哥话语或者豪车名的t恤啊。
周易不愿想起，但后来还是穿出去了，觉得没人会在意那么多，他也不想辜负季泽年的那个傻x什么的朋友心意。
结果就是他穿出去被几个学弟笑到抽风，不过后来还是和季泽年成为了好朋友，都是男生不计较那么多，过去就过去了。
就让这些t恤封印在我的储物柜里吃灰去吧。
可惜，不一样的是，季泽年对于苏少臣来说，他只想玩玩，就因为对方优秀，自己也蛮不错，季泽年又长得让人……额，咽口水就对了
――但是，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男的。
季泽年也不让碰，完全就是洁，不许就是不许，闹起来非常烦人，苏少臣也不敢用分手这件事情来威胁，其他事可以威胁，但是这个行不通，只要说出来，就会感觉苏少臣是为了睡觉才和他在一起的，季泽年就会立马跑走，人家是恋爱脑，不是智障。
他手机里还有两人的合照，像个把柄一样牵着苏少臣的心。
季泽年是这样想的，万一被睡了，别人提裤子转头就拜拜了怎么办？也没有公布，一点承诺都没怎么实现，自己也没有当人家……小情人的癖好。
所以是绝对不行！但是他也绝对想不到会有一天自己被逼到愿意的情况下。
但是那天苏少臣跑了。
苏少臣也没有多想睡觉，想起来甚至有点反感，虽然也没有说攻受之分，但是，可能……他感觉季泽年更像受一点，在自己怀里像个小狗狗，但是在学校里面又变成了另一个人，有时候有点凶，又对着学生发火，还会摔东西，气的不行。
但是被自己看到又立马收敛许多，像个双面人，或许是因为在学校吧……
“此次事件给本校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请这些学生自动请缨，等下解散后去校长办公室一趟，”他还在后面简单讲述了几句严重的影响以及带来的危害。
此时，说话的还是季泽年，“解散！”
学生陆陆续续的进了教室，留下广场下的几人，慢慢吞吞的去了西边2栋的1楼校长办公室。
季泽年自己去了另一个栋楼，推开门，看着诺大学生会室，一个人都没有在，地上还有着一点上次打架的痕迹，可是，属于他的位置已经被清得干干净净，早上被使唤都没去看过，他快速的走到那头，定站在位置旁，摸着桌上落下的细灰，他脸色瞬间难看，心头一痛。
这时校长的办公室内，正在发出激烈的争吵。对面坐的正是学校的李校长。
季泽年一双手撑在硕大的办公桌上的文件，细长而有着锐利的黑棕眼睛，薄薄而明亮的嘴唇正在瑟瑟发抖。
他已经被气的不行了。
“凭什么撤走我的职位？一声不吭地清理我的桌子和我的东西，明明是他们先出口骂人的！他们先动手！”季泽年伸出左手恶狠狠的指向身侧的几个男生，他们正虎视眈眈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你们看什么看！看你爹呢！上课去！”季泽年感觉到恶心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于是他转过头，对着站在他身后窗外的几人乱吼了一通，办公室外看热闹的学生接触到季泽年的视线便都惊慌失措，害怕的不再看，匆忙推开身边的人跑开了。
坐在椅子上的李校长怒得一声拍桌，站了起来。
“季泽年同学，请注意你的用辞！”
“当年你是怎么当上学生会主席的，你不清楚吗？”
“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规矩了！”李校长手指用力的指着桌上的文件继续训骂着季泽年：“就是看你规规矩矩的又年级第一老师才把票投给你，谁能想到你现在能弄出殴打同学这种事来。”
“就算他们先骂你的，也不能这么处理，都是一个学生会的同学，好好相处不行吗？搞得乌烟瘴气的。”
“特么我都说了，是他们骂我，说我……我才……”季泽年生气的想反驳但又愣住了，话被中止停住，他瞥见那几个人脸上得逞的表情快洋溢于表，难道要说，他们说看见我缠着苏少臣抱着不放手，说我是不是同，就喜欢恶心的，能不能让我也帮他们……
撒个谎还来得及吗？会有人信我吗？
“他们说什么？”李校长转眼变了个平静的表情：“有人打报告说你在校内谈恋爱，还是男的，那男的是谁？你身为学生会主席，还公然谈，我希望今天你在还没有出这个校门之前，说出来他是谁。”
“谁…谁说的？”季泽年一惊连忙否认：“呃……我……我没有啊。”还想解释，试图掩盖事实。
“行了，你不说，今天也会让你说的，不管怎样，你也是高中三年级学生，这种恋爱影响很大，况且你本就应早点撤职，像蛋糕一样抱着可不行，当两年也够了，人不能太贪心，快要高考了，学习效为重要！”校长顿顿了又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学校会有更合适的人选。”
季泽年心都要碎了，这老傻登果然计上计。
就在这时“咚咚”门被敲了两下打开，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一股熟悉的味道首先侵入季泽年的鼻息，不等那人进来赶忙转身，当他看清容颜，顿时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声音有些颤抖，差点说不出话，眼睛瞬间泛上了些微红。
“报告。”出现在门口的是苏少臣，穿着白色校服的他显得更加高挺俊俏，很有青春气息。
“进来。”校长表情舒缓了许多，赶紧招呼着他进来，苏少臣随手关上了门，径直走到季泽年的面前。
季泽年吓得一步两步后退，靠在桌子边才停下来，都要坐上去的姿势。
“以后他就替代你的位置了，撤掉的东西我也会交给他。”校长把季泽年推到一边，直接把苏少臣拉过来给他介绍。
“他不是和我同级吗？为什么？他学习都比不上我好，为什么？为什么？”季泽年慌乱的询问着李校长。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孩子资质不错。”
“哪里不错了？他学习都没比我有多好！”季泽年生气的质问道，过了几秒见李校长没反应，李校长背着手，姿态显然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季泽年转头看向苏少臣，低下头抿着嘴沉默了几秒，“……行，我说，我说我跟谁谈的。”季泽年忽然抬起手晃晃着指向在苏少臣的面前。
“苏少臣，是他苏少臣。”季泽年选择自曝了，这个决定和方法显然是最烂的。
虽然他已经和苏少臣分手了，不过他不可能让苏少臣上位，以前刚来学校即使学习好也被嘲和欺负，当上学生会主席之后，连话语权等同于老师。
要是想一直不下来也是可以，除非学校是季泽年家开的。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处理。”
“等什么处理，我要明白为什么会让他上去！他是我对象！李校长！”
站在一旁的苏少臣突然开口道：“我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请不要扯上我。”
“明明……明明我什么错都没有。”他话说不清，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呼吸上下不顺，季泽年傻眼了，瞳孔猛地一沉，他面色苍白如纸，泪珠开始不听话的往外流。
他被骗了――多么聪明也会被小人算计，明明是苏少臣先追他的，他被迫因为那家伙的追求破了规则。对啊，明明是那些人先开始耍流氓先开始动手动脚的，他又被迫破了规则打了人，就为了个苏少臣？让自己的前途死在了最后一步。
况且还有这几个大活人在这里，他们都看见都知道了，说不定早交代了，就等他上套了。
他猛出一股劲儿推开苏少臣，“骗子！”身体颤颤巍巍慌忙的逃出了办公室，头也不回。
“唉，谁啊！”
“季……季泽年……”
在楼梯转角好像撞到某人，季泽年回头看去，竟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叫那人，“洛肃宁……洛肃宁！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嗯？怎么了。”
他整个人都要跪下来了，从楼梯上面下来把人拖进楼梯后面的空间处。
“你怎么……怎么好像哭了？”
季泽年迟顿了会，忍着哭说，“呜……我被撤职了，你不是副主席吗？可以帮我件事吗？帮帮我！”
季泽年抓着洛肃宁的肩膀把人摁墙上，生怕人跑走。
“求求你了，求求……你……”
“求我什么？”洛肃宁疑惑到，看他说不清楚话，觉得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上周有群人欺负我，我受不了就打人了，今天在台上读的那些就是我和他们打架的，结果我没想到李校长直接让那个苏家苏少臣顶下了我的位置，他是我隔壁班的，学习都比不上我，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李校长听都不听，我说什么话他都坚持他的想法。”
“李校长明明知道在考大学的时候还是高三的学生会主席就有引荐，可是我现在还没读完书就让我下来了……”
“然后呢？”洛肃宁问道。
“我觉得是收钱了……”
“求你帮帮我！”
洛肃宁：“泽年，你说清楚才得啊。”
“去把苏少臣拖下来，然后你这个副主席上去！”
“因为学生会的那个引荐只有高三高考那时候才能用，只要不是和我同级的，我还能用。”
“所以你上去，你才高二，明年你继续当你也会有，你上去正好，明年肯定是你赢。”
“其他人我不相信，我只相信你……”
季泽年眼神坚定的完完整整说道，因为分手之后就不是朋友了，只能是仇人，还有温存的感情也不管用。
这里面牵扯的利益太多，谁都不敢赌。
他肯定也不能再上去了，只要谈恋爱被发现就会被钉在校园板上――整整一个星期！
“哦~这样啊……”见洛肃宁若有所思，季泽年像是见到了光明，等了不一会，面前的人不说话嘴角有些扬起，很是奇怪。
那人突然轻笑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凭什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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