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还有男性的咒骂，哄笑声。

        89个或瘦或壮，有高有矮的，正围着一个蜷缩在地上的男孩，你一脚他一拳的。

        看不清那男孩的脸，隐约听见他还在痛苦地说，“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

        站着的那几个，还在笑闹，“我们想欺负谁，欺负谁。”“瞧他那没出息样。”穿插着玩笑声，踢来滚去。

        我缓下脚步，四下没看到刚刚尖叫的女人。或许她躲在ktv里面。我想真是明智呢。刚刚从莫家声那走时，我摔个马趴，居然都没忘了带走铁棍。真是当混混当习惯了。西街的事情，一贯西街了。若是我现在报警，警察在阿孝门前把这帮人带走。那阿孝的ktv未来在这里也混不下去了。

        我叹口气。我好容易把自己活成了守法公民，一点也不想今天破了戒。少年时代总喜欢打架闹事，幸亏祖宗保佑，没把自己弄进少管所。现在年纪大了，遇事都是想着，怎么解决问题，怎么不违法。

        那几个踢打男孩的，看起来也没想闹出大事，下脚不重，就是像踢皮球，侮辱人呢。

        要不我就猫着看看？

        ktv里突然又传来一声哭叫。我又叹口气，握了握手中铁棍。本来想着等阿孝他们到了，人多势众，说几句场面话把人吓跑就得了。不过里面那位估计等不了。

        “哎，你们几个，干嘛呢？”我提嗓子喊，“差不多得了啊。”

        几人齐刷刷向我看来。上下打量了几眼，一个瘦高个道，“和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瘦高个身后一个矮冬瓜切一声，“哟，你看人家还拿着铁棍呢？这是想路见不平？”

        我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以为闹贼了嘛。几位大哥，您看地上那位教训的差不多了吧。您几位老抬腿，不累呀？为个小孩子，不值得浪费几位的力气。”我掏出钱包，“今儿天儿这么好，何必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来来，我请几位抽烟喝茶。”

        几个人都乐了，矮冬瓜道，“还挺懂事儿。妹子，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别惹火烧身了。你全当没看见，冲着你敞亮，我们也不拦你走。”

        我摸摸鼻子，道，“大哥，我也想走。就是把，这地上这个也就算了。小伙子挨几下也没啥。咱西街上的孩子谁没挨揍过，是吧。就是这ktv里面，咋回事？不会是欺负良家妇女呢吧？”

        那瘦子脸色微变，道，“关你屁事。”那矮冬瓜问他身边几人，“看她眼生，你们见过吗？怎么听起来也像道上的。”“不知道哪儿来的。”“没见过。”“哪个马仔耍的朋友吧。”

        我脸上还笑，心里却沉甸甸，ktv里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哭号。再和他们扯皮几句，里面没准儿裤子都扒干净了，我提着棍子就往ktv里走。

        那瘦子离我几步远，上来就是抓住我握棍子的右胳膊，“这是为你好，该装看不见的时候，别逞能，把自己搭上。”

        我抬头看他，道，“是啊，我也不想逞能。”可惜我这眼睛和耳朵，它就是不瞎不聋。我咧嘴一笑，“大哥，对不住了。放心，伤了哪儿，我医药费一分不少你。”

        那瘦子听得一脸懵。我左手化掌为拳，兜着风，啪地正中他鼻梁。右腿顺势一拨，他已后脑着地。

        “我去！”那几人纷纷叫嚷，就要上前。

        我看也不看，转身就飞奔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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