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集中火力
见陈小石把乔刚给搬了出来，沈义若有所思地回了办公室，并没有急着向吕文松汇报情况，而是先打听了一下陈小石干嘛要把向南给带到局里来。
很快沈义就打听到了情况，电话里向吕文松作了汇报：“局座，还是曹世荣的事，就上次格林豪泰的，曹世荣的J8蛋被向主任废了，曹州长急眼了，据说是报了警，乔局安排的陈小石把向主任给提进来了。”
“妈勒个逼的，一帮不知死活的东西。”吕文松急火攻心，骂了一句。
“局座，这事不是你安排的，你又在市里培训，我建议你别过问了，神仙打架，还真掺合不起。”沈义是吕文松一手提上来的，关系贼铁，所以说话也是出自肺腑。
吕文松琢磨了一下，道：“你关.注一下案情发展。”
回了个电话给蒋国良，吕文松又打了个电话给县委书记冯胜男，汇报了一下情况。
冯胜男闻言震怒，让秘书宁致远给向南打个电话。
此时的向南已经进了审讯室，陈小石直接把他铐在了椅子上。
向南进行了口头的反抗：“陈小石，你干什么？我是来配合调查，不是嫌疑人，你这样是违规的。”
“违规？我的规矩就是规矩。”陈小石虎着脸道，“九月三十日晚九点半左右，你在哪里？”
向南瞅了一眼手上的手铐道：“不记得了。”
陈小石沉声道：“向南，你最好配合一点。”
向南淡淡道：“我要是不配合就不会跟你来了。”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格林豪泰酒店了？”
“想不起来了。”
陈小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厉声道：“向南，我们既然把你带来了，你肯定就有事。”
向南仰着头，神情渐渐冷落了起来：“陈队长，本来我想着你只是被别人利用的工具，没跟你计较，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啊。”
“你在威胁我？向南，你有没有想过威胁一名警务人员的后果？”陈小石眼角抽搐着道，“向南，我不妨告诉你，你蓄意伤害他人，现在又多了一条威胁警务人员，你的事，大了！”
这时，向南放在收纳箱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队，是宁秘书的电话。”一名干警瞅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低声在陈小石耳边道。
陈小石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厉声向向南道：“向南，九月三十日晚上九点半左右，你在格林豪泰殴打曹世荣，有没有这事？”
其实今天这事，他也是在赌能不能抱得住曹兴邦这条大腿，虽然他不是什么最好的选择，可眼下局里这情况，沈义占着队长的位置短时间动不了，吕局的视线里也没有自己，就更别说分管书记蒋国良了。
虽说他跟曹世荣是发小，但这不代表曹兴邦就看得上自己，所以他必须把这事给做漂亮了。整个案情其实是很明了的，向南殴打曹世荣，致其性器官受伤，丧失生育能力，这绝对是重伤害了，拿下向南的口供，向南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向南现在一问三不知，有点难搞，必须趁着各方关系还没有涌进来之前，办成铁案。
所以，他没有让向南接听电话，集中火力要撬开向南的嘴。
“曹世荣是谁？”向南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
陈小石没想到向南会这么说，诱导道：“那晚你在格林豪泰打的人就是曹世荣。”
向南忽然笑了起来：“原来他就是曹世荣啊，那晚曹州长赶过来，就是你给他通风报信的吧？别抵赖，我看到了。陈小石，曹世荣意图强奸我爱人，这么明显的刑事犯罪被办成了治安拘留，你们的办案水平很高啊。”
陈小石冷冷道：“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你只需要回答，你是不是殴打了曹世荣。”
向南淡淡道：“你问他自己，我记不得了。”
“向南，你这是在逼我。”陈小石的眼神阴翳了起来，冲身边的干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手段。
那干警有点儿犹豫，向南可是开发区主任，真要下了黑手，就回不了头了。
“我的话你是不是不听了？”陈小石咬紧了牙。
那干警心里一慌，说：“我去上个厕所。”
“废物。”陈小石冲着那干警的背影暗骂了一句，过去把门关上了，从抽屉里提出一只羊角锤，顺手拿到文件夹，就走向了向南。
向南面不改色道：“陈小石，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陈小石狞笑道：“想想你自己吧，我再问你一句，说不说？”
“搞严刑逼供这一套？行，有什么手段你就使出来吧。”向南冷冷地盯着陈小石。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宁致远厉声喝道：“你干什么？住手！”
陈小石回头看过去，就见常务副局长乔刚站在宁致远的身后。
“乔局，现在还兴严讯逼供？”宁致远拿手机拍下了现场的照片，板着脸道，“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乔刚咳了一声，佯装不快道：“陈小石，谁让你这么干的？”
陈小石收到了暗示，连忙道：“报告乔局，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不会真来的，这个规定我还是清楚的。”
乔刚道：“宁主任，请借一步说话。”
宁致远看了一眼向南手上铐的手铐，也没什么别的表示，跟着乔刚到了门外，道：“乔局有什么要说的？”
“古语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向南虽然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但是有证据证明他涉嫌伤害，作为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公安部门，肯定是要调查清楚的。”
宁致远不太清楚情况，问了一句：“他伤害谁了？”
乔刚笑了笑道：“涉及案情，恕我不能透露。不过宁主任请放心，警方办案一定守规矩，不会乱来的。”
宁致远淡淡一笑道：“乔局，案子不案子的我不过问，不过冯书记现在要见向南，你就给我一句话，我能不能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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