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朋友祭天，上位主神
“路桥川，出来吃饭，我请客。”
“没空，看片呢。”
“我在你家楼下的混沌店。”
“行吧，等我五分钟。”
路桥川把电脑上的视频暂停，套上一件羽绒服，往楼下的混沌店过去。
给路桥川打电话的人，是他的高中同学兼大学同学，叶凡。
从高中开始，叶凡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满分学霸、运动达人，德智体美劳样样精通，身材修长，颜值爆灯，五官带着东方男人的精致，又不失西方男人的立体感。
至于路桥川，除了在颜值和身材上比叶凡略胜一筹，其他方面，完全被吊打。
得亏两人大学毕业后不是在同一座城市上班，路桥川终于摆脱了被叶凡支配的悲剧命运。
路桥川走进馄饨店，看到叶凡向他招手，周围还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妹子在偷偷观察叶凡。
看到这一幕，路桥川又想起了在大学里当绿叶的悲惨人生。
他在大学里没有交到女朋友，叶凡得负很大的责任。
叶凡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一碗清汤白面：“帮你点了一份饺子，三鲜的。”
“一碗寡面也吃得这么有味？”
路桥川拿了两个小碟子，盛了榨菜和酸豆角放到桌上。
他注意到叶凡今晚的状态不对，脸色苍白，像是连续加班一个月的007。
叶凡夹着面放到嘴边，停顿了一下，继续吃面。
“以后，吃不到了。”
“你说什么？”
叶凡嘴里塞满了面，路桥川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小路，你的饺子。”
路桥川经常在这家店吃早餐，老板跟他很熟。
“谢谢。”
叶凡扒拉一个饺子，看到叶凡盯着他碗里的饺子。
“来几个？”
叶凡摇头：“不用，够了。”
路桥川问道：“你今晚特意叫我出来，就为了请我吃一碗饺子？”
叶凡上班的城市在魔都，路桥川上班的城市在岳麓市，叶凡从魔都过来，穿越888公里，就为了请客吃一碗饺子？
吃饱事，没饭干？
叶凡：“过来请你看场电影。”
“这个可以有。”
路桥川一口吃下一个饺子，咀嚼几下。
“最近上映了好几部不错的电影。”
路桥川快速吃完饺子，在桌上抽过两张纸巾擦掉嘴边的油渍。
“票买了吗，晚上几点的？”
“不用买票。”
叶凡修长的手指在带着一层油渍的桌上轻敲一下，混沌店里的场景快速转换，跟看欧美大片一般。
黑夜，也变成了白昼。
“卧槽——”
路桥川努力把嘴里的饺子咽下去，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三观碎了一地。
天空中，凌空站着一个身影，全身一片漆黑，分不出性别，像是《名侦探柯南》里的小黑人。
那人发出阴恻恻的笑声，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翻过手掌，以他为中心，空中下起了黑色的雨点。
地上的人碰到黑雨，一个个变成了丧尸，而动物则进化为各种恐怖的凶兽。
幸存的那些人，被丧尸啃咬，被凶兽撕扯……
那些人，有路桥川认识的，还有路桥川不认识的。
整个世界，全是凄厉的惨叫。
“呕……”
路桥川才吃完一碗饺子，止不住地干呕，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路桥川擦掉眼泪，发现他和叶凡正处于浩瀚的星空之上。
蔚蓝星，在他们身后。
“叶凡，这特么是什么？”
路桥川心有余悸。
“你刚才看到的，是五年后的未来！”叶凡说道，“五年后，蔚蓝星失去主神的庇护，被其他主神入侵。”
星空之中，一白一红两团光影在蔚蓝星的外围不停地碰撞。
最终，红光吞噬了白光。
叶凡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那里面有人。”
路桥川看得越来越清晰，看清楚了光影中的人。
红光里面的人是刚才那个小黑人，而白光里的人是——
叶凡！
“我是蔚蓝星现任主神，那个主神很强，我输了，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接下来，我会用剩下的力量庇护蔚蓝星五年。”
叶凡看上去很轻松，像是输了一场很平常的比赛。
“五年之后，失去主神的庇护，蔚蓝星的坐标会被所有主神探知到。他们会来掠夺蔚蓝星的资源、抢夺主神遗产。要是遇到有点良心的主神，那就是末日危机，要是运气不好，整个蔚蓝星直接化为齑粉。”
“所以，路桥川，你……想拯救世界吗？”
路桥川现在正处于宕机状态，面对叶凡的问题，他沉默了很久。
“我就是一个996的社畜，哪有力量拯救世界。”
叶凡伸出手，在他的手心里涌现出来一鼎泛着光亮的青铜王座。
路桥川能感受来自青铜王座那摄人心魄的威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接受它，你就是下一任主神。”叶凡说道，“我的时间还有一分钟，你最好快点做决定。”
路桥川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受，问道：“为什么选择我？”
“你是个好人。”
路桥川：“……”
突然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还好，对面不是女人。
“而且，你是我唯一的，还活着的朋友。”
路桥川苦笑：“那你这辈子活得挺惨的。”
叶凡：“没关系，马上就结束了。”
路桥川：“这么说，我没法拒绝了？”
叶凡笑着说道：“我希望你能接受它。”
“不接受，估计五年后也会死。反正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先让我当五年主神过过瘾。说不定成为主神后，逃命的速度更快。”
路桥川握住青铜王座，所有的威压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向路桥川的全身。
“大学时候，其实有个女生给你写了情书，我觉得那份情书写得太敷衍，就偷偷毁掉了。”
叶凡的身体开始消失，双腿化为齑粉消散了。
“算了，以后再找就行了。”
路桥川鼻子发酸，忍不住捏了下。
“作为补偿，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叶凡微笑，“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叶凡消失了，只剩下一张微笑的脸，保存在路桥川的脑中。
周围的场景又回到混沌店，路桥川付了钱离开。
桌上，只有一个空碗。
【新任主神身份确认中……】
【新任主神身份已确认……】
【虚空引擎重启中……】
【大数据运算继续……】
黑夜中，响起了一个只有路桥川能听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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