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芭流霸罗
draken被及时送往医院治疗，尽管失血过多但好在送医及时，最后有惊无险。武道和稀咲成了东卍的恩人。
“这样draken没有死，未来会变好的吧。”
怀着这样的憧憬，武道回到了未来。
然而未来等着他的却是被以妻女性命要挟用自杀式方法要杀了好友的千堂敦，和死在车祸火焰中的日向，以及成为了死刑犯的draken。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隔着监狱的玻璃武道想要知道这次到底又是哪里出错了！明明draken没事，大家都已经活下来了！可是为什么最后还是全部都被杀掉了！
“杀人的事情我不后悔。”光头的draken低着头沉声说，“但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没有……”
“杀了稀咲！”最后几个字他的脸色狰狞仿佛在念着死仇敌人的名字。
“稀咲？为什么是稀咲？他不是救了你的命吗draken？”
武道不敢相信未来的draken会对曾经的恩人抱有这么强烈的杀意。
“我们都被稀咲给骗了，当初教唆清将捅我刀子的人就是稀咲派来的，如果没有武小道，我大概最后的结局就是和他一起被安排在小路上的人拦下，然后失血过多死在路上吧。”
draken面无表情地诉说着他曾经没有看破的阴谋。
“我死不死无所谓，稀咲那家伙不管怎么样最后都会有恩于东卍，然后带着爱美爱主顺利加入东卍。而他加入东卍的目的竟然是——整垮东卍！”
“为、为什么？！”稀咲和东卍有仇吗？
“稀咲是芭流霸罗的副总长，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芭流霸罗！为了那个人！”
那、那个人？是……谁？
“探监时间结束！”
“武小道。”draken最后回头望向了他。
“快离开东京吧，还能保住一条命。”这是他最后的告诫。
回到直人的公寓里，他们找到了有关稀咲的全部资料。
“稀咲铁太，原芭流霸罗的副总长，后来加入东卍成为六番队队长，东卍与芭流霸罗发生争斗后不了了之，后面两者突然合并才成为了现在的东卍。
东卍两位总长只在大型场合同时出现，其他时候完全捕捉不到踪迹，组织都是以作为代理总长的稀咲为首的各位干部在管理。”
“警方也曾经追查过他，但完全找不到任何犯罪的蛛丝马迹，总之是很狡猾的一个人。”
组织是干部在管理，总长完全放权的意思吗？
等等，两位总长？
“为什么是两位总长？除了mikey君还有谁？”
直人看傻子的眼神瞅武道一眼，“原芭流霸罗的总长，月见璘也。除了他还有谁？”
“两个组织合并之后罕见地出现了两位总长的情况，本来我们以为东卍内部至少会发生分裂，但奇怪的是连意见不和的情况都不存在，佐野和月见总能达成共识互相让步，而且他们都不怎么管事，反倒是把稀咲这个代理总长在挑大梁。”
“所以我怀疑……有没有可能芭流霸罗的实权者一直是稀咲，月见不过是他推到人前的幌子，就像曾经的长内那样。”
武道理不清楚这中间的弯绕，但他的想法就是“如果我能成为东卍的首领，就能够阻止稀咲的阴谋！”
直人沉默了一阵，“这听起来听荒唐的。”
“但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不管怎么武道君，祝你顺利完成任务。”
“嗯！”
“这可是个长期的旅行了。”
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
武道回到过去，迎来的就是武藏神社前稀咲的任命仪式。
因为稀咲原来是爱美爱主的成员，他整合了爱美爱主的残部直接并进东卍成为第六番队。
当着东卍所有番队的面，mikey郑重地宣布了稀咲就是新六番队队长的决定。
draken的仇恨、敦的遗言、长内的恐惧、日向的死、直人的判断……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稀咲才是所有悲剧的罪魁祸首。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够加入东卍！他会毁了东卍的啊！
混蛋！怎么办！这是最糟糕的发展了！
出乎意料的是东卍中反对的声音很少，稀咲是龙宫寺的恩人，就是对整个东卍有恩。而且他是把原来爱美爱主的成员编成新的番队，不存在手底下人不服气的情况。
任命仪式顺利结束，就在mikey转身将要离开的时候，被愤怒支配的武道终于忍不住心中的仇恨和被欺骗的愤怒，冲上去结实地给了稀咲一拳。
“武小道？！”
龙宫寺扯开武道，护在了稀咲前面，“你在干什么？！你想毁了任命仪式吗？！”
武道看着大声叱责他的龙宫寺百口莫辩，难道他要说，你未来会非常后悔现在没有杀了稀咲吗？
其他番队的队长面露不善地围上来，不给mikey面子的人就是不给他们所有人面子！
“不是的……各位……”
“越来越有趣了嘛！”长发的男人插着兜走上前来，一步一步慢慢踏上台阶，没有来由的，他狠狠揍了武道一顿。
武道被脸上重击了好几下，鼻血顺着嘴角流。
“够了场地。”
二番队队长三谷隆锁住场地的胳膊，制止了他的暴行，“你不是因为搞内讧被禁止集会了吗怎么还会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场地不屑地甩开三谷的钳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着mikey挑衅：
“我刚刚可是又揍了一个弱鸡的小鬼，破坏了重要的集会，这次终于要把我踢了吗？”
mikey无言。
“我……”场地扬起头，“要加入芭流霸罗！”
“场地！”mikey皱起眉不敢相信场地竟然要退出东卍。
“哈，这是在开什么很重要的集会吗？”
神社的青石板路上慢慢出现一个瘦削的身影，来人一头黑黄交织的头发，远远看像极了一朵秋日的菊花，
耳朵上戴着铃铛的耳饰，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最熟悉的还是他颈间的老虎纹身，无一不说着来人的身份。
“……一虎。”
龙宫寺低声叫出他的名字。
羽宫一虎，曾经东卍的创始人之一。
“我有打扰到你们吗？”羽宫一虎侧了侧头。
走得近了，龙宫寺才发现一虎穿的是白色的特攻服。“……芭流霸罗。”
“没错哦，我现在是芭流霸罗的成员。”一虎把特攻服背后的无头天使图案炫耀似的展示出来。
“我刚才听到了——”
他搂住走近的场地的胳膊，高兴地拍了拍，“欢迎来到芭流霸罗场地！”
“你到底想要搞什么一虎？！”龙宫寺往前走了几步，刚好挡住了mikey沉默地盯着一虎的视线。
“这里是东卍！”
“我知道啊。”一虎笑起来，“我是代表芭流霸罗向东卍宣战的！”
“芭流霸罗的叛徒稀咲加入了东卍，我们是要来处理叛徒的。”
目光瞬间聚集到稀咲身上，稀咲颔首冷静地说：
“我已经退出了芭流霸罗，总长同意了的，此后我加入哪个不良团就已经和芭流霸罗无关了吧。”
一虎短促地笑了下：“那又怎么样？谁管你？”
“芭流霸罗是来打垮东卍的啊！”羽宫一虎的有些神经质地笑出来。
理由什么的都无所谓！
芭流霸罗的目的只有一个，向东卍宣战！
隔天一虎领着场地来到芭流霸罗的集会地点。
优花公园前的广场聚集了一群穿着白色无头天使特攻服的人，他们有秩序地分成十个队伍，尽管在小声议论但并不喧哗。
这让场地圭介有点意外，他本以为芭流霸罗的据点会在废弃的游戏厅或者仓库什么的。
看芭流霸罗集会时候分队有序不难猜出，他们一定有一个很有才能的管理者。
稀咲走后半间接任代理总长，兼一番队队长，负责芭流霸罗的具体事务，场地要想顺利加入，就需要半间的同意。
“东卍的想要加入芭流霸罗？”
半间坐在高处微微偏头，嘲讽地牵起嘴角。
“想要改换队伍的话没有拿出诚意来可不行呢~芭流霸罗可不是什么人都要的哦~”
明白接下来绝对会受到刁难的场地干脆地说：“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加入？”
武道被一虎带到广场的时候人还有些瑟缩，远远的就能听到人群里看热闹的嬉笑声。
“啊嘞？”一虎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还没结束吗？”
跟在一虎身后的武道终于看到了最前面场地似乎在殴打什么人的样子，拳拳到肉的声音听着让人牙酸。
“这是在……干什么？”武道有些不详的预感。
一虎热心地给武道解释：“是‘踏绘’哦，在测试场地的‘信仰’啊，如果要从东卍改信芭流霸罗的话需要相应的觉悟嘛！
被打的那个是原来东卍一番队的副队长，场地的首席亲信。”
“东卍是芭流霸罗的敌人。”
“不过，把曾经最亲近的人打的这么惨，场地真是能够狠下心啊。”一虎笑了一下。
这场殴打终于结束，躺在地上的人面目全非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完全失去了意识，场地跪坐在地上，扭头去看坐在高处的半间。
“这样可以认同我了吧半间君？”
“认同我加入芭流霸罗。”场地将绑着头发的小皮筋拽下来，又恢复了长发披肩的模样。
半间终于露出感兴趣的笑容，他喊了一声：“一虎准备好了吗？”
一虎推了身边的武道一把，将人推到前面：“花垣武道是东卍的人。”
武道心脏突突直跳，不会吧……接下来不会就轮到他了吧……
“这是证人！”半间终于站起身来。
“东卍的创始人之一、一番队队长场地圭介！”
“说要抛弃东卍加入芭流霸罗！这是重大事件啊！”
“虽然场地可能成为我们的巨大战力，但还有一个疑问，这家伙也可能是东卍的间谍！于是我让一虎传唤了证人——花垣武道！”
条件反射的，武道应声：“是。”
“场地在东卍的集会上说要抛弃东卍加入芭流霸罗吗？”
武道：“对，没错。”
该问的问完了，半间沉默了一下问了带场地来的一虎的意见。
“‘踏绘’加上‘传唤证人’，已经足够了吧？”一虎愿意相信场地。
“场地更加熟悉东卍，有了他我们能够更有把握摧毁东卍，然后——”
“杀了mikey！”
场地直视着一虎露出疯狂的眼睛，沉声道：“好啊，我帮你一虎。”
武道：“！！！”
“哈哈哈哈”
半间大笑出来，笑过之后却从高处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虽然我很想让场地君加入，但是刚刚总长来了哦，我们还是要听总长的决定呢~”
武道瞪大了眼睛。
对啊，来芭流霸罗这么一会儿只看到了作为代理总长的半间修二，完全没有看到真正的总长呢！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场地皱紧了眉头，拳头不爽的蠢蠢欲动。
一虎惊讶地抬了抬头：“哎？总长终于要现身了吗？”
“你没见过芭流霸罗的总长？”场地不能理解地转过头来。
一虎抿平嘴角：“总长好像挺忙的……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总长来参加集会。”
场地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怪不得芭流霸罗也叫无头天使。
离他们不远的武道听到这段对话反而有些肯定了直人的猜测，没准芭流霸罗真正的话语人一直是稀咲也说不定。
人群中一阵骚动。
“总长来了！”
“总长这次有躲在哪里在看我们？”
“总长终于来集会了！好久没看到总长了好怀念啊！”
“安静——”半间懒洋洋地提高音量，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场地敏锐地发现芭流霸罗的氛围瞬间变了，准确来说就是从之前还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松散样子，变的凝聚有序起来。
安静下来后细微的响动就变得清晰起来，循着声音众人的目光投向公园的松林绿化带的方向。
一个穿着无头天使特攻服、背着黑色背包背对着他们没什么存在感的黑发身影蹲在把绿化带圈出来的小石砖上“咔呲咔呲”吃着薯片和饼干，他的脚下还立着喝了半瓶的苏打水。
璘也感觉到注视，奇怪地回过身来眨了眨紫罗兰色的大眼睛：“集会结束了吗？”
“还没有。”
半间没相地靠在一根大理石的柱子上，“东卍的一番队队长场地圭介想要加入芭流霸罗，总长的意思呢？”
璘也慢吞吞地把零食收起来，在万众瞩目下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残渣。
“哪个是场地君？”
场地圭介上前一步。
璘也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很快下了决定：“好啊，你去二番队吧。”
场地眼皮一颤。就、这么简单？
“呐！那边那个你是东卍的吧？”
武道后知后觉说的是自己。
“把地上的人带上哦，你可以走了。”
璘也又从特攻服的口袋里翻出一颗奶糖来，剥开包装放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讲，“记得告诉东卍，决战在下月15号，地点是……”
武道听得有些不对劲，“等、请等一下，为什么是下个月？”
这个月刚刚月初啊，约架还要留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吗？
璘也看二货的眼神瞅着武道，惊奇道：“这个月月底期中考试啊！你都不复习的吗？”
武道傻眼：“哎？”
听到期中考试的芭流霸罗成员纷纷哀嚎，怎么又有考试！
璘也说着仿佛天经地义的话：“要打架就等考完试没出成绩的时候吧？这一个月芭流霸罗要复习功课，没空打架。”
感觉跳错频道的花垣武道一言难尽。
终于想起还有个期中考试的场地圭介头疼地皱眉。
刚出少年院完全不好好学习的羽宫一虎疑惑地歪头。
“对了，场地君上次期末多少分？”璘也话题一转。
场地圭介觉得自己的成绩虽然将将及格但在不良中应该也算是不错的了，于是他自信地报出了自己留级之后补考的成绩。
“你竟然刚及格？还留过级？！”
璘也不敢相信这样的成绩场地君是怎么说出口的，芭流霸罗除了一番队就没有考试不及格的成员！
“喂。”被刺痛了的场地不满地反驳，“我可是不良，留级和不及格不是很正常的吗？”
璘也决定让他好好正式现实，他扭头冲着芭流霸罗十个番队喊：
“加入霸罗芭流之后留过级和考试不及格的人上前一步！”
包括半间在内的一番队没动，其他人默契地撤后一步，留场地圭介突兀地站在空地上。
一番队没动是因为他们的情况特殊，他们早就辍学了，自然不存在留级和考试的问题。
“遗世而独立”的场地圭介内心升起一股荒唐感，现在的不良是怎么回事？
好像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大人，时代变了。
场地圭介：“……”
璘也上前拍了拍场地的胳膊，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会照顾新人的，期中考试前你先呆在三番队吧，等考试之后再回二番队。”
其他番队的人不乐意。
“他凭什么加入三番队！他没资格进三番队！”
“就是！他不配进三番队！”
璘也压下众意：“这是总长的命令。”
场地悄悄问身边的一虎：“三番队？”
一虎其实也并不太清楚，首先他是一番队的队员，二来他在芭流霸罗的时间也不长。
“我只知道三番队以前的队长是稀咲。”
场地了然，这估计又是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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