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克洛诺

作为一个有良知，三观及其正确的“人类”，曾经身为调查员一员的克洛诺，即便来到一个新的世界获得新生以后，克洛诺也没有失去调查员的本能。

        无数悉悉索索的絮语在他踏入这个机场后就从他耳边响起，光是听见这些声音就让克洛诺呼吸困难，甚至神智不清，这种似曾相识的糟糕体验，让他想到他从上个世界穿越来这个世界前发生的事情，作为一个渡过新手期的调查员，他也是有自己的能力让他从调查案中幸免于难。

        他的能力便是感知发生在自己周围的灾难，不同的痛苦程度，代表不同等级的灾难。

        自从在这个世界降生以后，他的能力更加像是被宿体死亡唤醒了一样，不止疼痛依旧存在，还伴随着降低理智的絮语，在没有收容物的帮助下，他很难和之前一样维持住理智，外加耳边的絮语不断变得清晰，他感觉到一些信息在传递给他的大脑。

        趁着痛楚还没到达顶峰，并不想达成二次死亡成就的克洛诺，环视整个候机大厅，一切正常无比，但是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导致自己的死亡的灾难。

        希望不是再一次的外星人大战了，这可是纽约，前不久刚迎来一场外星人大战，他可对不抗不了外星人。

        如果自己也有什么保命力量就好了，也许是灾难即将发生，在疼痛下克洛诺闪现过奇怪的念头，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想法影响，他耳边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可辨：“恐惧情绪达标，是否加载系统…”

        克洛诺有种感觉如果他答应这个声音的要求，在这个最不缺乏的就是异能和自称超级英雄或者超级反派的生物的新世界，他不用再担心有人发现他异常，因此被拉去实验室解剖，或者死于外星人，超能力者手下，因为他将会获得无法想象的力量，甚至可以改造整个世界。

        但是这种体验并没有让克洛诺有丝毫作为天选之子的兴奋感，与之相反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早就过了中二的年纪，来自调查员前辈无数血淋淋的案例，只会让他警惕怀疑这个系统的目的，不仅梦想成真，另外听起来还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获得如此恐怖的力量，真有这种好事情吗？

        这个世界可是有恶魔的存在，多元宇宙中对地球有敌意的邪神都可以排个队，与其说是系统，搞不好背后就有几只邪神在等着绝望的灵魂落入口中。

        “即将检测到大型死亡事件，警告！警告！警告！是否加载系统！！！”

        下一刻候机厅内空姐的五官中就在克洛诺面前涌现出大量鲜血，空气中也传来烧焦的气味。

        恍惚间，透过空姐背后的走廊，克洛诺看到接引桥对应的飞机机舱内坐满着烧焦的人类骸骨，每一个人都面朝自己，骷髅状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欢迎来到纽约机场。”

        一股烈焰的灼烧感附着上他的皮肤，他感觉自己在融化，不过这些熟悉的灾难幻象让他终于找到了灾难发生的源头，只是和上个世界基金会会派人保护他安全以及派人解决灾难不同，面对这次突如其来的事件，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解决这次灾难了。

        克洛诺狠狠地咬了自己舌头，这个世界有超级英雄，他艰难维持着理智想着，只要超级英雄过来，一切还来得及，他想尝试去呼唤超人，只是高估了身体的素质，在没有收容物的加持下，他摇晃了几下，瘫软在地上。

        恍惚间他看到有人冲过来，将他平放在地上进行急救。

        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味道从来人身上传来，让克洛诺如今混沌乱糟糟的大脑清晰了几分。

        只是在模糊的视线中，他已经看不清救助者的脸，伴随着死亡的阴影，他眼中的世界已经开始变得扭曲，混沌，甚至救助者在他视线中也变得如同鬼魅一般，长着蝙蝠的耳朵，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来人的手，指向幻觉中看到的位置：“那里有□□。”

        “人类古老而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祂的来源之一便是恐惧。”

        “死亡即恐惧。”

        死亡即将开始倒计时，在说完以后克洛诺混沌的大脑先是看到了他穿越背后的深渊，这一眼让他了解到声音来源自未知的深渊世界，它们是灾难的先遣者，是来自灾难的报丧鸦，是依附在自己穿越过程中窥探生命的原初邪神，祂附着于穿越背后无尽深渊中，在感觉到船受到生命威胁后，此时此刻上浮起来。

        克洛诺来不及警告救助者，就失去了意识，倒在韦恩怀中。

        “□□已解决，蝙蝠。”钢骨的声音在韦恩的耳机中响起：“的确是那四个地址，但是小丑趁乱逃走了，没能逮住他。”

        “我会将小丑抓回阿卡姆。”蝙蝠侠闻言看了手边昏迷的人一眼，若有所思。

        “蝙蝠既然事情已解决，我继续回守望塔，调查爆炸案相关的线索。”

        在钢骨离去以后，一个不出乎意料的声音响起：“这位昏迷的先生应该怎么处理，你离开的三次中，他先是吐血，然后又是窒息，接着心脏停止跳动，一次比一次危及生命，直到你回到他身边才恢复正常。”

        “少爷，看起来你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可以维持他的生命。”

        “阿福，他的身份调查出来了没有。”

        “克洛诺，哥谭大学交换一年级新生，如果没有这次事故，应该已经在哥谭大学了。”

        “恕我直言，少爷你不应该把他当作看待高危份子看待，他和哥谭那群反派不一样，如果没有他提供的信息，此刻住院的人不会只有他一个人，而他目前情况很糟糕，不知道他遭受过什么，颅内大出血加浑身骨折，能醒来都不容易。”

        “他给我的四个地址都是正确的，里面还包含一个针对正义联盟做出的特别□□，如果没有发现，会造成巨大伤亡，这绝非偶然，全球十个地方连续发生爆炸恶□□件，我怀疑他和爆炸案有关。”

        “先带他转院去韦恩旗下的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我怀疑他是一个未登记在案的新的变种人。”

        病床上克洛诺的眼皮颤动了几下，他的手指微微贴近病床旁边的韦恩的衣角，一丝黑色的絮状物从韦恩衣角上传递到他的身体上时，让他原本惨白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加载，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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