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大楼

蝙蝠侠顺着克洛诺视线的方向望去，医院大楼和平时别无两样。

        早在他拦下来克洛诺之前，他已经进入过一次大楼，这里和戈登说的情况一样，所有的角落中都没有任何稻草人介入的痕迹。

        稻草人是精通如何去玩弄恐惧和人心，但在如何成为恐惧这个事情上蝙蝠侠比稻草人更精通，他能感觉到大楼内存在着未知的力量，他更偏向于幕后是来自超自然的力量。

        为此蝙蝠侠和其他只看了一小段就无法忍受的哥谭警察不一样，他在看全了所有的现场监控视频后，找到了一个隐蔽的线索，受害者在遇害之前都曾对四周充满了陌生，似乎在他们眼中整个病房已经不是他们所在的地方。

        这让蝙蝠侠瞬间想到昨天晚上克洛诺口中曾因为伊登的力量前往一个梦境中的世界的事情。

        医院发生袭击事件也是在伊登离奇消失在病房后，这两种绝对存在联系。

        而这时候蝙蝠侠留在克洛诺身上的监测器发生了警报，克洛诺的心脏跳到速度正在飞速的上升，这样下去克洛诺很快就会死于心源性猝死。

        阿福也发现这一个危险信号并且他还找到了克洛诺的位置：“克洛诺现在正在大楼旁边的位置。”

        蝙蝠侠看到自己手上的监视器上，克洛诺的位置正在诡异地移动着，甚至无视墙壁穿墙而过，不断靠近大楼的位置。

        当他找到克洛诺时候，他看到克洛诺面色苍白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向着大楼的方向走去，但是克洛诺的脸上却充满了抗拒的神色，他好像在抵抗着什么看不见的压力。

        “阿福，探测一下我周围的生命迹象。”在将克洛诺拖回远离大楼的位置之后，克洛诺的情况很快好转了不少，蝙蝠侠发现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靠近大楼的地方却过分安静，哪怕是鸟叫和虫鸣都在这片区域陷入了死寂。

        “少爷，你的四周探测出来的结果没有任何问题，大楼周围区域的指标和哥谭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这让我想到一些我过去的经历，很多的环境看似表面风平浪静，但人进入以后都极易迷失。”

        “感官有时候不可信。”

        “现在克洛诺的情况又开始恶化了，少爷。”

        耳边传来阿福警告的声音，但是蝙蝠侠发现哪怕是远离大楼，克洛诺依旧无法恢复理智，他就像陷入了一场永恒的噩梦之中，无法被任何人从外界唤醒。

        “准备急救。”眼见着克洛诺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虚弱，随时可能和机场情况一样陷入昏迷之中。

        蝙蝠侠准备找医生来帮忙，没有想到下一刻，蝙蝠侠原本拉住克洛诺的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他差一点就没有拉住克洛诺。

        这股力量的源头从医院大楼的方向传来，就如同那里有一个看不见的黑洞一样，试图吸走它需要的人。

        不知是否和克洛诺与他之间那种莫名的联系有关系，在拉住迷失状态中的克洛诺的同时，蝙蝠侠看到大楼的位置上不再是之前的模样。

        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大楼的上方，将整个大楼包裹在内。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在这个时候警告你少爷，少爷你的精神状态现在不对劲。”

        蝙蝠侠已经发现了自己状态不对，他的耳边出现了幻听，他的眼前出现了离奇古怪不可言状的幻觉。

        他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看到阴影的同时不断降低，来自生命自救的本能在警告不要去直视人类并不应该直视的内容。

        他听到有声音在劝告他放手，他只是一个无知的闯入者，如果他选择松开克洛诺，他就不会再看到这些让他无法承受的景象。

        蝙蝠侠无视声音的诱惑，没有选择放开克洛诺的手，他感觉这股力量将他和克洛诺扯进另外一个空间内，顺着这股力量，他感觉到自己似乎穿过了一个漫长的通道，里面蕴藏着无尽的宇宙，他似乎看到了无数个哥谭内不断在上演着各种荒诞不经又恐惧的故事。

        无数巨大的黑影在哥谭中走动，怪物在城市中恍若无人的奔跑，还有城市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生命在城市中消亡。

        其中一个世界上一位不可名状的身影手中托举着的人影让他异常的眼熟，但还没等蝙蝠侠辨认清楚，他就感觉自己下方涌现出一股坠落的力量，将两人拉扯入这个世界。

        他只来得及护住克洛诺，然后两个人就重重的摔到了水泥的地板上。

        克洛诺似乎因为撞击的原因，原本混沌的神志终于有些几分清醒。

        “我们这是到了哪里？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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